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顿时大窘,小声说道:“听说你很厉害,我们就来开开眼界……”
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了,“你们几个还真有意思,看起来都有点本事,却让我过来。你刚才是被人推下来的吧,内讧?”
虽然被人暗算还差点死掉,但是只要没死我就能很快放下,毕竟欠债的气短。
见他还有心思跟我八卦聊天,我忍不住劝道:“魏哥,赶紧的吧,那老太太一天比一天厉害,再不收拾怕是要出变故!”
“好。”他点了点头,神色严肃起来,冲我招了招手,说:“你过来!”
我依言走过去,他将我拽进那个纸符摆成的圈子里,“你火气太低了,怕是这狐仙一走,你就会被邪祟上身,待在这里安全点。”
他边说边将左手无名指上的宽大指环摘了下来,揣进了裤兜里。然后,他将双臂横放在腹前,掌心相对轻轻拍打着,同时,嘴里轻轻念叨起来。
他声音太低,我听不清他在念些什么,那些音节细细碎碎的,混合着低沉磁性的嗓音,倒是挺好听的。
一阵劲风刮过,我看见他双肩上无比旺盛的火气,突然变得暗淡起来。
我正要出声提醒,就见他身周隐约泛起了淡淡的黑雾,接着,一条状似黑蟒的雾气缠到了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术语可能大家看不懂,下一章【作者有话说里】会解释。
第5章 手段粗暴
作者有话要说: 针对一些术语解释一下——
出马:北方称为搬杆子、顶香火头、领兵带队的。南方称为出壳、落座,放桌等。随着地域的不同,叫法也很多。但最终都是一个目的,有一个弟子(也称弟马)带领一个仙家的堂口,为人看事查病。
保家仙:一般在东北农村供奉,俗称胡黄二仙,一般是写在纸上贴在墙上,或是用木板制作的胡黄二仙的排位。
胡黄白柳灰:指五种动物仙家,胡-狐狸,黄-黄鼠狼,白-刺猬,柳-蛇,灰-老鼠。
常:东北人管蛇叫“长虫”,常是长的谐音,所以蛇类修炼的仙家自称姓常。
注:不懂的可以留言问我,每条评论我都会看哦!
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魏老五竟然这么年轻,才三十上下,而且高大帅气,看起来还挺有钱,跟他一比,我这种矮上一截又瘦弱的穷逼显得很是寒酸。
不过,他看起来挺平易近人的,不像是爱装逼的样儿,这让我对他多少还算有点好感。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前一刻他还和善可亲,下一秒他整个人就换了气场,冷若冰霜,凛然肃穆。
望着他身上那如纱一般透明、如蛇一般缠绕的黑雾,我猜测他应该是请神上身了。
他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平淡无波的眼神在看清我后,讶异之色一闪而过,“原来是你。”
见他轻喃了这么一句,我很想问问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回过头去走远了,我只好作罢。
魏老五走到我们藏身的阳台底下,向上看了一眼。那个红衣老太太此时已经和被黄仙上身的马师傅打了好一会儿了,马师傅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可见老太太物理性攻击的能力又增强了。
马师傅破碎的衣衫里露出了紫黑色的指印,看来他确实撑不了多久了。
就在那一人一鬼你一拳我一掌地缠斗不休时,魏老五一步窜到了一楼的墙上,然后手脚并用以极快的速度向上爬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壁虎游墙功吧?见他无视重力,用连特种兵都做不到的徒手攀爬一路向上,我暗叹不已。眨眼间,他就已经爬上了三楼的阳台,然后一伸手就抓住了站在阳台上的老太太的脚腕,用力向后一扯,那老太太就来了个重力加速度,一下子被掼到了地上,发出了愤怒的尖啸声。
魏老五见把她扯下来了,也没耽搁直接跳了下来,落地时轻巧得仿佛背后长了隐形的羽翼。
老太太直挺挺地立起了身子后,直接朝刚落地的魏老五抓去。魏老五没躲,一手拨开她的双臂,一手成爪状朝她的脖颈抓去。那老太太向后一跳躲开这一击,又再次跳向前尖啸着伸出了利爪。
魏老五就这样和那个凶煞厉鬼揪斗在一起,看得我目不暇接,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我为魏老五捏了把汗时,只见他身形一闪快步上前,迎上老太太的利爪时,向旁一闪躲过这一下,然后迅速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适时握住了她的肩膀。
“啊——”老太太登时发出了最为尖利的一声惨叫,她的胳膊被魏老五生生拽了下来。
被拽下来的胳膊瞬间化为齑粉,消失不见。老太太面目狰狞,狂乱地挥舞着剩下的一只胳膊,一副势要将仇人挫骨扬灰的架势。
“小心!”我脱口提醒道,同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魏老五躲闪不及,挨了一下,但他连眉都没皱一下,直接如法炮制拽下了老太太的另一只胳膊。
老太太一看大势已去,急忙转身意欲逃跑,结果魏老五欺身而上,一把握住了她的脖子,用力一扭,那颗绾着发髻的头颅便被揪了下来,顺着力道飞到了半空又转瞬间化成齑粉消失不见。
好狠辣的作风!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虽然魏老五对付的是会害人的凶煞邪祟,但是这般狠厉粗暴的手段,着实骇人。
见那老太太剩下的身体也渐渐消散,魏老五这才收了一身的戾气,朝我走了过来。
我顿时浑身一僵。
他在我跟前站定,微皱眉头看了我一会儿,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混得真惨。”
我无语了半晌,正想问他何出此言,是不是认识我,就见他身体轻轻抖了一下,双肩上的火气腾地一下又明亮如初,而周身缠绕的黑气也不复存在。
“吓到你了?”他轻轻问我,带着温和的笑意,与刚才的神情截然相反。
“那个……”我斟酌了一下,继续问他:“刚才你是请神上身了?跟换了个人似的。”
“嗯,他就那样,看起来比较凶。”他说着从裤兜里掏出那枚之前摘下来的银白色指环,然后戴回到左手无名指上。
这时,我看见他那根手指上有一个黑色的蛇形纹身,戴上宽大的指环后,纹身便被遮住了。
那个纹身定与他请上身的仙家有关,我暗自揣测。
“你那个仙家好像认识我?”我还在纠结他之前跟我说的话。
“不知道,等我有机会问问他。不过,你基本不用在意,他总是想一出是一出。”魏老五依然笑得温和,边说边将挽起的袖口放了下来,拽得平整了以后,不紧不慢地系上了袖扣。
“我看你刚才好像受伤了,没事吧?”
“哦,没事。”他说着解开了衣襟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确实没事,连个指印都没留下。
明明那老太太挠了他一爪子,他却什么事都没有,还真厉害啊。想那马师傅也是被仙附了身,结果不仅衣服破了,还全是指印子。
我和他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其他几位陆续走了过来。
我看了姓马的一眼,他此时面如金纸,显然有些承受不住刚才仙家的附身与打斗。我视线轻移,终于在沈暄的身后不远处看到了那只黄皮子,它身上的几处皮毛被抓掉了,俨然受了伤。
本来还气它暗算我,此时见它没得好,我心里这口气顺畅多了。
沈家兄弟走到魏老五跟前,拱了拱手,客套道:“魏兄好身手,蟒二爷果然名不虚传!”
一听这话我才知道,魏老五的仙家叫蟒二爷,原来是条得了道的蟒蛇,难怪那黑雾像条蛇一样缠着他。
魏老五淡淡一笑,也拱手回礼,“你们就是慈恩堂的沈家兄弟吧?胡三太爷亲自做压堂教主,可见二位的福泽与道行皆深不可测!魏某献丑了!”
别看他们面上客气,同为出马弟子,我不信他们不会暗自较劲。尤其是沈家兄弟执意观战,连黄皮子眼看要输了,他们都没有请别的仙家前来助阵,那二神沈晖明明身上就背着一个圆盒子——里面无疑是请神用的驴皮鼓,可以随时请神上身。他们这么能沉得住气,无非就是想看看魏老五的仙家有多少斤两。
都说东北的仙家有胡黄白柳灰五大家,其实白家与灰家已经很少见了,而柳家又分为蟒家和常家,所以胡黄蟒常被称为最厉害的四大家。
在东北凡是听说过家仙野仙一类故事的,几乎没有不知道胡三太爷的,据说整个东北的仙家都以他为尊。沈家既然有了这么一位厉害的教主,对魏老五还这么客气,可见魏家的蟒二爷绝不是什么小角色。
想到此,我不禁再次多看了魏老五一眼,然后下意识地瞄了一眼他戴戒指的那只手。
黑色的蛇形纹身,很可能是蟒二爷给他留的印记。
几个人简短地聊上几句,便一起出了工地。
魏老五上车前说可以载我们一程,我便不客气地上车了。我家住在城郊,离这里太远,既然有车,不坐白不坐。其他几人所住的宾馆离这里不远,便谢过魏老五选择走回去。
魏老五看来对我们县很熟悉,问了下我的地址,便轻车熟路地往我家的方向开去。
因为认识不久,两人之间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尴尬。
我想了想,率先开了口,“那什么,你火气可真旺!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人里火气最旺的。”
看来,他不仅身体好,精神头足,寿命也会长,运气更是没话说。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缺什么,人家有什么。
他听后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虽然你火气低,但也别羡慕我,我也有因此犯难的时候。”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刚才他请神上身时,刻意压低了火气,否则神是请不来的。
所以说,火气低的人才容易被鬼神一类的上身,像我这种简直就是天生的灵媒,没有胡长河,邪祟们怕是会蜂拥而至。
到了我家后,我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请他进屋喝水的客套话,不为啥,怕他真的口渴进了屋,怕我家的寒酸让他笑话。
“一路小心!”我简单叮嘱一句,便回了家。
***
隔天,老刘给我打了电话,我告诉他那厉鬼已经除了,让他放心。他告诉我上面来了信儿,让他在那地基附近好好挖掘一番,若是看见什么棺材一类的,立刻焚烧处理。
我知道,这是魏老五交代的需要善后的事情。
又过了几天,我从成顺嘴里得知,那工地已经开工两天了,再没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
这件事便到此结束了。
我开始继续找工作,终于决定去一家火锅店当传菜的。
虽然平日里我依然会碰到一些倒霉的事情,但是日子好歹平淡无波,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
第6章 魏五擎锋
在餐厅做服务生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工资要比其他临时的活计要高一点,能开个一千五左右,虽然累了点,但是也还能抗住。
跟我同龄不上学的男生基本上打工会去酒吧一类的地方,那里的收入更高,能达到两千左右,但是我去不了,一个是那里太乱太闹我受不了,再一个就是得熬夜。像我这种瘦弱的体格再一熬夜,铁定得废。
虽然我心甘情愿地做着餐厅服务生,但是倒霉体质注定了我到月底也拿不到太多工资,光是赔偿餐具的损耗,就两百多。老板都有些无奈,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例如手臂时不时发抖拿不住东西一类的……好在现下,服务生和服务员是最难招的,他到底是忍着没有开除我。
这天,我端着一鸳鸯锅走进包间时,忽然看见一个眼熟的家伙。
他看见我时略微一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