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五哥问他还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点了点头,用虚弱的声音给我们讲了一下大致经过。
冯玉坤回到家那天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后,他就上床睡觉了。梦里,他看见一个长头发、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爬上了他的床。他不仅看不清那女人的脸,还从心里觉得别扭,便让她赶紧出去。可那个女人不仅不走,还百般挑逗他,试图和他发生关系。他很反感,一边阻止她非礼自己,一边让她赶紧滚。
一连几天,他都在晚上梦见这个试图勾引他的女人,几乎整晚都在这件事上和她耗着,害得他觉都睡不好。
当他们再一次在梦里相见,而他又一次拒绝了她后,女人冷声说了一句:“既然你不让我碰,那我借你的身体去找别人好了!”女人说完,便爬到了他身上,那一瞬间,他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麻,手脚也有些不听使唤。他知道这女人有些不对劲,便开始与他抗争。
接下来的几天,他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他知道,在他昏迷的时候,他的身体被那个女人操控了。这让他感到害怕,因此他挣扎得更厉害了。
有一天晚上,那女人突然对他说:“你爸竟然找人来对付我,那我就不客气了!”从女人说完这句话开始,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五哥听完后,问他:“你床头柜上的那只骨瓷小碗是从哪里来的?”
“一个朋友临终时送给我作纪念的。”
“临终?”五哥追问道:“你那个朋友是怎么过世的?”
“早衰,而且衰老的速度特别快,最后脏器衰竭而死。医生说不是遗传的那种,但到最后也没查出他为什么会突然得这种病。”
一听他这么说,五哥叹了口气,说:“幸好你没有和那女人乱搞……”
冯玉坤一惊,问五哥:“你是说,我朋友的死和这个女人有关?”
五哥点了点头,“我想你也猜出来了,那女人不是人类,在梦里和男人交-合,算是她采阳补阴的一种手段吧!”
不仅冯玉坤因为后怕打了个冷战,连我都觉得怪吓人的。谁能想到,梦里放纵一次就有可能命丧黄泉呢?唉,看来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都不能随便和别人上-床啊……
冯玉坤听说那女鬼就寄居在那只碗里时,他说:“难怪啊,那天晚上我收拾东西,发现这碗挺好看的,就拿出来摆在了书架上,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放到了床头柜上了。之前在学校我都没事,原来是因为没有将这只碗拿出来……”
他之前将那只碗随手放进了一个旅行箱里,而且是和他的一个金镶玉的观音坠子放在了一起,所以才没有出事。等到拿出小碗后,当晚那女鬼就来勾引他了。幸好他一直克制自己,不然被那女鬼迷了心智,谁也救不了他了。
我们安慰了他几句,告诉他养几天就好了不用担心。他不停道谢,还要了我们的电话号码,说是日后再遇上这种事也有个人可以咨询。我就一小跟班,他连我的电话号码都要了,可见他这次是真地吓到了。
临走时,五哥告诉老冯,那些用过的纸符和桃枝可以扔掉了,老冯却说要留着辟邪,五哥哭笑不得,却也没拦着。
有时候,人需要的仅仅是个能支撑心念的东西,有了这东西,心念才会强大起来,从而不畏一切,这也是信仰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小秘密就是——五哥还是处男~
原先的设定是他有初恋,后来觉得还是老处男的设定更有宿命感,遂改之。
我猜,你们喜欢现在的设定……
☆、第47章 照片上的兄弟
去冯家除女鬼时;胡长河为救我受了伤。因为愧疚和感激;我买了好多它喜欢吃的东西放到了供桌上,任它吃个痛快。
我用手肘支撑着趴在供桌上;看着那团吃得正欢的小绒球,问道:“狐仙;你两次化成人形我都没看到你长什么样,能不能再变一次给我看看?”
都说狐狸精很漂亮,我很想知道胡长河化作人形是什么模样。光看背影;就觉得是个美男子了;毕竟古装电视里白衣飘飘的基本都长得不错。还有;虽然他头发是纯白色的;但是与黑发一比更像瀑布,又顺又直、长到腰际;要不是比我还高上那么一点,我都怀疑他其实是女的。
胡长河没理我,吃饱后便蜷起身体睡觉了。
我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它那别扭又冷淡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满足我的好奇心呢?
不过,虽然我没看到,但是五哥当时与他正面相对,他一定看到了。
于是我又颠儿颠儿地跑去问五哥我家狐仙长啥样。
五哥一愣,反问道:“不就是像只小猫吗?你不是能看见吗?”
“我说的是它变成人的样子。”
五哥一挑眉,问我:“你没看见过他长什么样?”见我点头,他微笑着摸了下我的头,说:“好奇心很重嘛!”
我承认我好奇心很重,但是——“我这不是想多了解一下自家的狐仙嘛!”
“让它给你变一个看看不就结了?”
还用你说?如果行得通,也不会来问你啊。“它不理我。”
五哥轻轻一笑,“我也说不清,有机会你自己看吧!”说完,他转身进了书房。
就这样,胡长河变成人时的模样,成了我心底的一个谜……
***
因为我几次经历了风险,连胡长河都受了伤,五哥觉得有必要给我提高一下安全级别。他想了想,最后决定将我戴的那个玉坠改造一下。他在玉坠背面用神龙锥刻了一道非常小的护身符,然后将滴了他精血的丹朱涂进纹路里,这样一道红色的符就算成了。用验符咒试了一下还不错,他这才放下心来。
这护身符只能起到不被邪祟上身的作用,如果是物理伤害,那就防不住了,只能靠胡长河和五哥帮忙了。
唉,感觉我总是在拖他们后腿。虽然我一直跟着五哥锻炼身体,但是效果并不显著。
不过,我所剩时间不多了,估计他们也不会和我计较。
本来以前我还担心胡长河走了自己要怎么办,现在完全不用担心了,它和我们家的约定要到来年冬天才到期,我死之前它都会待在我身边。有它和五哥陪伴着我走完最后一程,我觉得这一生也挺值了。
有谁的保家仙像我家胡长河一样,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有谁的好哥们像五哥一样,样样优秀,几乎挑不出缺点的?
想到此,我忍不住得意地笑。能遇到他们,我知足了。所以,我也该放下心结了,好好享受剩下的美好时光。大不了,到死的那一天,让五哥把我这个小清风留在身边,继续给他跑腿儿。
多日的郁结终于解开,我又能淡定、欢快地面对新的一天了。
***
十月一长假时,五哥本来打算带我去临市泡温泉的,结果一个求救电话,打乱了我们的旅行计划。
打电话的是位姓李的女士,我们在约定的地点见到她后,她带我们去了她姐姐家。
她说,她姐姐自从中元节那天给儿子烧完纸回来,就整天神神叨叨的,气色也越来越不好,如今过了一个月了,不仅气色不见好转,连身体状况也开始变差。她怀疑她姐是在那天被什么东西冲撞了,但是这个说法被她姐夫严厉地驳斥了。她姐夫是军人出身,现在又在司法机关工作,为人正直又严谨,从来不信民间的这些东西,觉得这是彻头彻尾的封建迷信。虽然姐夫不信,可她又实在担心姐姐,所以趁姐夫不在家,偷偷找我们过去给她姐看一下。
我们来到她姐家后,见到了她姐姐。以她的岁数我想我应该叫她阿姨。据李女士说,李阿姨今年还不到五十岁,但自从儿子过世后,突然老了许多,如今已经两鬓霜白了。她的状态不是很好,面容憔悴,身体瘦弱,还轻微地咳嗽。
她听了李女士的介绍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我们让到了客厅。
当我们在沙发落座后,我的视线一下子便定格在对面的墙上。
那面墙上挂着一幅全家福的照片。照片上除了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两个男孩。俩男孩长得一模一样,是双生子无疑。但他们的面孔,我见过……
我忍不住揉了下双眼,再一看,果然没看错——那对兄弟是莫非莫凡……
我下意识地看向五哥,他也注意到了那张照片,见我看他,他收回视线与我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
原来,这是莫家,那位阿姨是莫家兄弟的母亲。
我还记得中元节那天,我们和莫家兄弟在公园里小聚,正聊着,他们俩却突然走了。再结合李女士的说法,不难猜到,他们是感应到母亲给他们烧纸了,所以过去看了她一眼。
可阿姨为什么会从此状态不佳呢?从我们进门到现在,也没看见她家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她也不像吓丢了魂魄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呢?
李阿姨见我和五哥看那幅照片,叹了口气说:“那两个孩子是我儿子,两年前没的。”
我和五哥沉默不语,等她继续说下去。
这时,李女士对她姐说:“姐,你直接说鬼节那天的事吧!”
李阿姨点了点头,把那天的事讲了一遍。
鬼节那天晚上,她去给两个孩子烧纸,一边烧,一边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两个孩子的名字。眼看着纸要烧完了,突然对面刮来了一阵凉风,她下意识地向前看去,结果就看见自己的两个孩子正站在对面看着她。
她恍惚了一会儿,便连忙站起身,试图走近一些好看清楚,结果由于蹲得太久,刚一起来便头晕目眩、脚下不稳,快跌倒时,她感觉到有人扶了她一把。扭头一看,扶她的正是其中一个儿子。虽然两个孩子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她太了解他们了,她知道扶着她的这一个一定是莫凡,而站在对面静静看着她的那个是莫非。
莫凡迎上她的目光后明显一愣,连忙放开她后,跑到了莫非身边,两人看了她一眼,便瞬间消失了。
“儿子——”她急忙喊了一声,但是夜半无人的街道上,除了她自己,再也看不见任何身影。
那晚,她回家后做了一宿的梦,梦里是两个孩子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她几乎是一边哭一边喊着孩子的名字,最后,被吵醒的丈夫将她推醒了。她说了自己看到的一切,可她丈夫根本不信。她为了证实自己的观点,连着几夜都去那晚烧纸的地方继续烧纸,希望再见到两个孩子,可孩子们再也没有来过。
她因此病了一场,高烧住院,连打了几天的点滴。烧退出院后,她依然精神不振,白天还好,晚上总是在梦里喊儿子的名字。她丈夫觉得她这是日有所思,给她请了病假,让她在家休养一些日子。可是一个月下来,她反而愈加憔悴了。
听完她的故事,我总觉得里面好像少了什么环节。因为,阿姨虽然被儿子的鬼魂冲撞了一次,但是不至于一个月都不好。而且,听她所讲,她儿子很关心她,那就更不可能刻意冲撞她了。可为何,她的身体会一直不见好转呢?
我正想着,就听五哥在一旁说:“阿姨,你这就是过于思念孩子导致的,放宽心就好了。逝者已逝,节哀顺变。这事我们帮不了,您得自己调整。”
我不由一愣,不知道五哥为什么会这么说。毕竟,我们和莫非莫凡很熟,我觉得告诉阿姨他们过得很好才能宽慰她吧。
五哥拉着我站起身,跟她们姐妹告了别,便带着我走了。
坐到车上后,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管。
五哥看了我一眼,说:“怎么管?告诉她,她确实看到了自己的孩子?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