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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转而问姓孔的,“孔师傅,你能看到吗?”
孔师傅也摇了摇头,坦诚道:“我只能看到你右肩上有一团白光……”
什么呀,原来这两人连阴阳眼都没有完全开。今晚,他们俩怕是真的难以成事啊。
饭后,一行人来到工地大门外。老刘和成顺站在门口,我离出事地点稍远一点,在那里观战。孔、马二人直接往出事地点走去。
眨眼间,那一身红的老太太就突然现身了。
孔师傅一手拿纸符,一手提着铜钱剑;马师傅左手托着八卦镜,右手执着桃木剑。
红衣老太太,双臂一伸,寸长的指甲尖锐锋利,而且黑黢黢的,透着阴毒。
二人一鬼瞬间便战在一起。
我正揪心看着,结果眨眼的功夫,二人就被那鬼抓伤,相继哀嚎一声。
“快跑!”见他二人受了伤,我大喊一声,率先往回跑去。
随即,背后便有脚步声追上来。看来,孔马二人知道胜利无望,也不恋战跟着我撤退了。
由于我们三个跑得有些狼狈,把门口的两人也吓得扭头就跑。
一行五人跑出了老远,才因体力不支而停下来休息。
“那已经不是鬼了,是煞,凶煞!”孔师傅弯腰拄着自己的膝盖,边喘边说,“刘哥,这活我们干不了,你还是找个高人吧!”
“可是,我去哪找啊?”老刘也有些犯愁,工地这几天都停工了,工期在那摆着,他能不急吗。
“我帮你问一下梅河的沈家兄弟吧!”马师傅总算是喘匀了气,这才开口,“他家的仙堂可是东北数一数二的,仙家上千!”
“行,你先帮我问着。不过这事,我还是得和上面说一下,万一出了点什么差错我一小小的包工头可担当不起。”老刘意识到这事不好解决,便决定告诉上面一声。
孔、马二人歇了一会儿,便撩开衣服看了下伤势。二人身上没有伤口,但是却有几个紫色的手指印。
这几个手指印让在场的几人都变了脸色。
正如孔师傅所说,那老太太已经不是鬼了,而是凶煞。鬼是抓不到人的,多是通过迷惑来伤人。而这老太太竟然能直接对人体造成物理伤害,可见其年头有多久、怨气有多重。
几人各怀心事,就地解散了。
成顺显然有些吓到了,都没怎么说话,往回走时一直跟在我身边。
走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小舅,咱别趟这趟浑水了!太他妈吓人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我白他一眼。
“我这不是第一次见到鬼吗?”他小声咕哝了一句,“我操,那老太太简直就是草上飞啊!你们在前面跑她就在后面追,而且腿脚都不动就能追着你们跑!太他妈吓人了……”
我一愣,随即问道:“你能看见她?”
“啊!”他也一愣,低声道:“跟你说的一样,一身红,头顶绾个小髻,就是一个小脚老太太……怎么,我不应该看到吗?”
我心说,完了,这老太太煞气越来越重了,再过几天怕是普通人都能看见了,若是不除掉,以后怕是白天都敢出来胡作非为了。
但愿老刘明天会请到高人来破煞,不然事情就不得了了……
第4章 魏老五
第三天傍晚,老刘一给我打电话,我立刻就答应过去。
之前我不愿意趟这趟浑水,但是现在,我却想过去看一看。不为别的,我只想确定那个厉害的东西会不会被灭,还想看看灭这个东西的高人会是谁。
来到老刘预定的包间,屋子里除了两张生面孔,其余几人都认识,是老刘和昨晚的两个阴阳先生。成顺今晚没来,估计是昨晚吓得不轻,不敢来了。
老刘站起来正要给我介绍那两个生面孔时,一道黑影冲我窜了过来,我没来得及反应,但是胡长河动作奇快,它向前一挥爪子,那黑影“嘶”了一声,向后落在了桌子上。
我定睛一瞧,是一只黄皮子。那黄皮子身周微微泛着光晕,和胡长河一样,是个得了道的,普通人是看不见的。它冲我呲着牙,还挥了下爪子,但是碍于胡长河在,不敢再次袭过来。
“回来吧。”陌生面孔之一是个白皙瘦弱的年轻人,他唤了那黄皮子一声,便冲我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与黄家有私怨,不然我不会把它带出来。”
“它是你的报马?”听说仙堂的报马基本都是奔跑速度快的黄仙,即使他知道我跟黄仙有恩怨,恐怕也依然会带它出门,因为他不能没有报马在身边。
“没错,正是我家的报马。”他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叫沈暄,这位是我哥沈晖。”他指了下身旁那位不苟言笑的年轻人,“我们家在梅河立的堂口,叫慈恩堂。”
原来他们就是马师傅说的沈家兄弟。这位弟弟身体瘦弱,火气很低,一定就是大神了,那他哥无疑就是二神了。据我所知,大神是作为媒介让仙家附身的,而二神是起协助作用的。二神通常都是打鼓、吟唱引来仙家成功附身到大神身上后,帮着传话问话的,所以也叫帮兵。在东北,立堂的大多都是夫妻。妻子体质属阴,容易请仙上身,而丈夫就作为帮兵从旁协助。至于兄弟一起立堂的,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我冲沈家兄弟笑了笑,虽然他家的黄仙意欲偷袭我,但是这是我和它的私怨怪不得别人。“我叫康恺,久仰二位大名!”
老刘见我和沈家兄弟自顾自地说起话来,呆怔了一瞬,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问,悄悄地坐回椅子里。
老刘看不见发生了什么,所以我们的对话他可能有些听不懂,但是两位师傅却能看见一些影子,所以能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
马师傅有些尴尬地对我说:“原来你那仙家是你的护法啊?我还以为它要缠着你好让你做弟马呢……”
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磨不开,毕竟昨晚我也没有道出实情,“它是我的保家仙,不出马。”
“原来如此。”马师傅干笑两声,此事算是就此揭过。
我本以为沈家兄弟就是今晚行动的主力,结果老刘却说他的老板另请了别人。
老刘一脸歉意地对沈家兄弟说着抱歉的话,沈暄淡然一笑,说:“没关系,既然请的是魏老五,那今晚的事肯定能成。都说他除鬼破煞百无一失,厉害得很,正好今晚我们也开开眼界。”
魏老五这个名字我倒是听说过,是我们市里干这行很有名的一个人。但是他只看事不看病,看的事也大多与脏东西有关,至于风水、财运、命数一类的,他都不看。所以总的说来,他算是一除鬼专家。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如传说中那么厉害,就要看今晚他能不能除掉那个红衣老太太了。
此刻,一听说他要来,不仅是沈家兄弟,连我都想亲眼见识一下他的手段了。
老刘一听说我们要观战,顿时有些为难,毕竟这是开发商那边安排的,而人家魏老五愿不愿意让我们旁观也无从得知。
一直没说话的沈晖开了口,“刘哥,你不用为难,吃完饭我们自己去,到时你推说不知道就行。”
老刘托马师傅将二人请了来却又不用人家难免愧疚,见他们执意如此,也只好点点头默允了。
吃完饭后,老刘没有跟去,他冲我轻轻点点头,我立刻会意,知道他是希望我把结果告诉他,便也冲他点了头,他这才离去。
老刘的工地上已经盖起了几栋大楼,我们找了栋离那个出事地点近的,然后上到三楼,在阳台上等候起来。半落地的阳台,很宽敞,但没有玻璃,我们几个或蹲或坐在地上,靠着半米高的窗台,等着魏老五的到来。
夜色越来越深,终于我们听到了汽车的声音。探头一看,工地门口停着一辆白色SUV,借着车前的灯光,可以看见下车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身着西装,下车后便脱了外套,然后随手将其扔到了车座上。关上车门后,他一边挽着白衬衫的袖口,一边走进工地的大门。
随着他越走越近,我能隐约辨清他的五官。虽然看得还不是很真切,但是我能确定这家伙长得挺精神的,而且跟我想象中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不同,他很年轻,顶多三十来岁。
汽车,西服,年轻,高大,帅气,简直就是行业中的精英,典型的高富帅啊!
我暗自啧啧赞叹,心想,这要是加上有真本事,那他还真是完美得让人嫉妒。
只见魏老五挽好了袖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符念叨了几句在眼前晃了一下,那纸符瞬间燃烧殆尽。也不知道那纸符为何会自行燃烧,看起来颇为神秘诡谲。
一张符似乎不够,他又掏出了几张,再次念叨了几句咒语后,将那些纸符洒落在身周的地面上。然后他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似乎在等待那个厉鬼现身。
之前我们过来不一会儿就能看见那个老太太现身,今晚也不知怎么了,等了这么半天都不见她出来。
等了好一会儿,突然感觉气温骤然下降,我差点忍不住打个喷嚏,幸好及时捂住嘴憋了回去,不然偷看人家魏老五捉妖的事就败露了。
探头一看,魏老五还在原地站着,望着不远处的一个用作楼基的深坑,等待着那老太太现身呢。
这时,就听见身旁的马师傅倒抽了一口气,刚想回头看他发生了什么事,眼角的余光便瞥见窗外有抹红色。
往窗外一看,我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那老太太正悬在半空中,用青白的眼球看着我们几个,嘴角还轻轻翘着,似乎在冷笑。
他大爷的,她怎么飞起来了?之前不是一直待在地上的么?那魏老五还在地上傻等呢,这货在天上,也不知道他发现没有。
胡长河早已立起身子,蓄势待发。我不敢轻举妄动,还维持着跪趴在窗台上的动作。
僵持了没多久,那老太太身形一动,朝我们飞了过来。
胡长河猛地向前一挥爪子,我下意识地直起身子想往后退,结果有人在身后推了我一把,我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栽出了窗外。
我坠楼了!我只来得及想这一句,地面便近在眼前了。
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从我肩头落下,接着我便被一个人抱住了身体,在离地面不到半尺的时候。
当我被放下来时,我的心脏还在扑通乱跳。我只看到救我的是一个白色长发、白色衣衫的男人,还没来得及看他的脸,他便化为一道白光落在了我的肩上,再次变成了幼猫大小的白毛狐狸。
原来,救我的是胡长河,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它化作人形。
惊魂未定的我抬头看了一眼三楼的阳台,那老太太正和马师傅对着挠呢。
我愣了一瞬,便全明白了。那马师傅定是被沈家的那只黄皮子上了身,他把我推下来试图报仇,但是却不忘保护沈家兄弟,正和老太太揪斗在一起。
“你们这是闹得哪一出?”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是魏老五。
我回过头,与他对视一眼,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见我不说话,温和地笑了笑,指了下胡长河,说:“你的护法真不错,不然你死定了。”
还用你说!我到现在还在后怕呢,真是差一点就死了!
我不搭茬,他倒也不觉尴尬,抬头往上看去时,再次说道:“楼上的那个仙家可不及你那狐狸,再过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
见他还有心思说风凉话,我忍不住问他:“你不是来除妖的吗?赶紧的啊!”
他一愣,问道:“哦,真是让我来收拾的啊,我还以为弄错了,你们才是来做这事的呢!”
我顿时大窘,小声说道:“听说你很厉害,我们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