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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主持人不知第几次提到两人会携手百年时,子林垂下眼帘,嘴角浮上一丝嘲讽的笑容,携手百年?自己都不知道做不做得到,他们到底哪里来的信心。
过了好一会,主持人才把那致词说完,大家正准备回席等新人敬酒,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爆出一句:“新郎还没有亲新娘子呢!”
这句话一出来,立时掀起一轮狂潮,参加婚礼的虽然很多是来探听两家联姻虚实的,但是也有不少是两人的朋友,而且闹婚礼的事,谁不想凑个热闹,于是周围的声音都是:“亲新娘,亲新娘……”
看这个阵势,子林的脸“腾”的就烧了起来,这些人……
其他人看见新娘害羞的样子,闹得更起劲,声音更大了。
子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忍不住求助的看向邢枫,他应该会有办法摆脱这个尴尬吧。
抬起头,却只看见邢枫嘴边一抹奇异的笑容,子林心里窜过某种不好的预感,他不会真的想……
念头还没有转完,熟悉的俊颜就带着那抹奇异笑容不断放大,变得近在咫尺。
“唔……”子林来不及抗议,邢枫的唇已经覆了上来,在她的唇上辗转。
隐约听见周围有叫好的声音,子林下意识想推开邢枫,理智却告诉她不可以,只能用手紧紧攥住他的礼服。
似乎感觉到她的抗拒,邢枫扣在子林腰上的手加了力道,把她更拉近自己怀里,吻得更深。
子林渐渐开始觉得头晕,忘了拒绝,她可以感觉到他唇上的温度,也可以感觉到他正在攻城略地,那本应该是翻天覆地的感觉,可是他的吻里却奇异带着某种安定的力量,心里的不安稍稍退去,她不自觉地开始有所回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邢枫放开她,子林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搂着他的腰,脸上再一次染上红晕。
四周起初是一片安静,大家都被这意想不到的一幕惊呆了,本来只是想闹闹新人,谁知道新郎会那么配合,演出那么劲爆的镜头?
刚才那个吻吻了多久,有没有人计时?
几秒钟的静谧之后是如雷的掌声,中间夹杂着羡慕和赞叹。
“看见没有?”
“哇,好羡慕……”
“新郎新娘感情好好……”
……
此起彼伏的话语让子林的脸温度又高了几度,心里暗暗埋怨,嘴角却有不自觉的笑意。
大家还在起哄,不见邢枫说话,子林忍不住偷偷拿眼去瞟他,看见他脸上是志得意满的笑容。
志得意满?
子林嘴边的笑容僵住了,脑海里闪过他和符凯之前的对话,某个念头冒了出来。
子林猛地抬头,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却找不到刚才还坐在餐桌边的符凯。
嘴边的笑容依旧,却带上了些许难以察觉的苦涩。他是故意的,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和符凯什么事都没有,那个吻奇#書*網收集整理,是用来宣誓主权。
心里,隐隐有一丝被利物划过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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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很晚才结束,大家又吵着要闹新房,看子林累得不行,邢枫把她推进房里休息,自己在外面应付客人。
好不容易,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家英,李乐和赵亮还不罢休,邢枫也不和他们见外,脱下礼服外套往沙发上一丢,自己也倒在沙发上,长长吐口气:“呼!累死我了。”
嘴上说累,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掩不去。
“累?”李乐一个晚上帮着挡酒,已经有了三分醉意,把手搭在邢枫肩上:“怎么累还不是你自找的。我看你累得也挺开心的嘛。”
转向家英和赵亮:“你们知不知道,子林没回来的时候,邢老大那个样子,他都没有情绪的,整天就是工作,工作,整个一个行尸走肉。连我都跟着倒霉,我还以为他要就这样过一辈子呢。”
李乐晃晃手,打了个酒嗝,继续发表言论:“子林一回来,哈!他什么情绪都回来了,虽然有的时候还是阴沉沉的,生气的时候也不少,但是偶尔也会笑一笑了。再说了,会生气也是个进步嘛,对不对?”
说完,又把头转回邢枫面前:“所以,我说邢老大,你这辈子就栽在子林那丫头手上了,你不认,也没有用。”
“李乐,你别胡说。”虽然大家都是熟人,也对邢枫心里想什么多少有数,但心事就这样被人大剌剌地说出来,邢枫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俊颜难得的有微微泛红。
家英和赵亮则是在一旁偷笑,平时李乐是吊儿郎当没有错,但是该守的东西他是半个字也不会吐出去,难得听他爆料,这个机会要好好珍惜。
“我胡说?”李乐抗议:“你敢说一句,你不是爱惨了子林?鬼才信你。”
看邢枫抿直了薄唇不说话,李乐得寸进尺,伸出手拍拍他心口:“你不是爱惨了她,你干吗非要她嫁你?现在不是人娶到就算了的;你后面要做的功夫还多着呢。何况,不单单是子林,全天下可是都反对这门婚事,王老头是一个,我爸妈那边……”
“好了,李乐,你喝醉了。”不想他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邢枫喝住了他。这家伙,一喝醉就会乱说话,这倒不是说他平时不会乱说话,只是他平时会乱说假话,喝醉后却会乱说真话。
而有些真话,他今天晚上并不想听。
邢枫怕怕赵亮:“他喝醉了,麻烦你帮我送他回家,今天如果不尽兴,改天有空再请你们吃饭。”
赵亮点点头,也不再勉强要闹洞房了。邢枫的话无疑在下逐客令,没有人不识相到在别人新婚夜听不懂这番话。
又再寒暄了几句,这才和家英拖着李乐离开。
随着李乐他们离开,刚才还喧闹的房子变得安静下来,邢枫走到酒柜前,拿出两个杯子,边倒酒,边轻笑着摇摇头,李乐有些话没有说错,自己这辈子是栽了。
子林在房里一直有点恍惚,直到卸好妆,洗好澡,才对今天是自己的新婚夜有一些认识,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
隐约听到门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小,直到什么也听不见,知道宾客都走完了,她的紧张升上最高点。
过了一会,听见有敲门声,子林差点就从小沙发里跳起来,捏紧沙发的扶手,还没有来得及定神,门就被人打开了。
子林望向门口,邢枫手上拿着两杯酒,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久,发胶有些失效,几缕头发随意地吊在额前,礼服已经脱了,衬衫下摆拉出裤腰,袖子半卷,纽扣解开了几颗,隐约露出一小片胸膛。
褪去文质彬彬的外表,此刻的他显得——妖艳。
子林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邢枫走向她,递出一杯酒:“喝一点。”
子林伸出的手有点不稳,接过酒,勉强镇定心跳,露出一个笑容:“我酒量不好你知道的,醉了就麻烦了。”
醉?
邢枫却觉得醉的人是自己,看着她为自己披上婚纱,看着她在自己的吻里沉迷,那个时候,他就有了醉的感觉。
也许他在六年前就已经醉了,直到今天都没有醒,恐怕以后也醒不过来了。
看他不说话,就这样盯着自己看,子林心吊了起来,脸开始发烧,不自觉地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想以此平缓心跳。
邢枫嘴角浮上轻笑,斜斜地看着她灌下那杯酒,还说怕醉,她是把酒当水喝了吗?
缓缓喝掉自己杯子里的酒,邢枫从子林手里接过她的空杯子,转身放到桌子上。
知道她紧张,他好心的给她时间缓解。
邢枫的暂时离开,的确让子林放松了一些。
她长吐口气,老天,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跳还没有来得及平复,子林就感觉有人圈住了自己的肩膀,有暖暖的热气在自己颈边一阵阵的拂过,让她忍不住想颤抖。
“那个……”子林的眼睛东转西转,就是不敢看坐在小沙发扶手上的邢枫,脑子里拼命搜索着话题:“呃……这幅画怎么会在你这里?”
子林指的是墙上挂着的那幅家英以前帮她画的画,记得那个时候知道画被人要走了,自己还和家英生了气,没想到竟然在他这里。
“喜欢吗?”邢枫把子林圈在小沙发里,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呼吸着她身上清淡的沐浴乳的味道。
好香,
他暗暗决定自己以后也要用这个牌子。
“嗯……喜欢。”子林可以感觉到他的唇不经意的碰触到自己的皮肤,偷偷往后退了一点,却发现自己已经顶到了椅背.
没有后路了.
邢枫乘机缩小了包围圈。
细碎的吻开始落在颈边。
“呃……邢枫……”子林偏了一下头,却躲不开他的吻,也根本就没有地方躲。
“娃娃,”邢枫空出一只手,把子林的脸轻轻转到自己的方向,用自己额头顶着她的,眼里隐隐有某种火苗:“刚刚举行了婚礼,我们是夫妻了。”
夫妻?
是夫妻该怎样?
子林的神经再度绷到最高点。
“邢枫是人家叫的,”似乎看出她在紧张什么,笑容浮上邢枫嘴边:“就像我会叫你娃娃,你该叫我什么?”
啊?
该叫什么?
子林的脑子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只能怔怔的看着邢枫。
“那好吧,我让你选,”邢枫再度放电:“枫,老公,亲爱的……”
“枫,”邢枫还没说完,子林就喊了出来,脸上已经是一片红艳,连亲爱的都有,天知道再下去他还会说出什么肉麻的称呼。
“呵呵……”邢枫轻笑出声,他知道子林在想什么,不过他喜欢她那么叫他,自从那晚她喝醉酒,邢枫就一直想再听到那个称呼从她嘴里出来,他觉得自己等这个时刻好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我喜欢你这么叫我……”话没有说完,邢枫就吻上了子林。
他的唇温暖而热切,带着甜甜的酒香。子林的头又开始晕,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
身边的东西开始变得模糊,只有邢枫的吻清晰而真实的存在。他的舌头辗转细腻的勾引着她,脑子更加混沌,潜意识里有种惶惑不安的感觉让她想逃。
察觉到子林的闪躲,邢枫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深得她的每一寸呼吸都只能落在他嘴里。
心里的惶惑无处流泻, 感觉有点像溺水的人,她想抓住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什么东西才能让自己安定下来,只能紧紧抱住邢枫的腰,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子林指尖上,是一种灼人的热度。
理智逐渐远扬,身体随波逐流。
过了不知多久,耳边拂过娇软的呻吟声,当意识到这个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时候,羞愧让子林回复了一丝清明。
“枫……”感觉到邢枫的手在自己腰间嬉戏,子林有点慌,不自觉地开始推拒。
有谁能告诉她,现在到底该做什么?怎么做?之前不是没有准备,也不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但是在这个时候,什么准备,常识全飞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只剩下如雷的心跳。
不理会她的抗拒,邢枫的唇依然在子林脸上来回穿梭,子林微微偏开头,听见有轻笑声在自己耳边回荡,接着熟悉的温热柔软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子林一慌,控制不住身体一阵颤抖,不知名的燥热在体内升起,某种渴求在沸腾。
完全陌生的感觉让她不安,耳边传来杂乱的心跳声,是谁的?他的?还是她的?
温度还在持续升高,体内体外由完全不同的世界组成。
双手无助地攀紧邢枫的腰,指尖深深陷进肉里。
“不……”无意识的呢喃出口,子林觉得难受,却不知道自己是想把他推开还是想让他更加靠近。
脑子整个乱了……
猛地一阵冷风袭来,刚才还灼热指尖的温度突然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
尚未从激情中完全平复,子林两眼迷蒙的看着邢枫。
邢枫用怪异的目光盯了她半晌,转身走到衣柜前,拿出衣服,走向浴室。
到了浴室门口,看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