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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错,眼睛不许看我,看前面,走直线走直线,你看看你,走的比虫子爬的还弯,走路象木偶,落脚象大象。”
“卢洁莹!你……Terribly!Horrible!”
“活该!谁让你过去两个月不练习的?”
“谁知道那么难啊,我以为就是慢慢走路而已啊。温先生走的就很轻松,谁知道这么难嘛!”
“你又不是没看见我练习!”
“我……”
我总不能说我当时以为洁莹你很笨吧……虽然我真的曾经这么想……真是欲哭无泪。
哀怨的长叹了口气,我重新开始一步一步的走那个青衣步。
如果我还不努力的话,一定会丢洁莹的面子的,毕竟是她一力保荐我进的华人戏曲部。
不过,这么枯燥的练习还真是无聊啊。
“喂,洁莹,等下把你收藏的那个温先生的照片贴在你额头上好不好,我觉得看他比看你的脸有动力多了。”
我目不斜视,一边努力的向前走一边和洁莹开玩笑,却没有听到她的回应。
她怎么突然哑巴了?呃,不管了,我先走完这十步再说。
“温先生?”
我还没踏下左脚的最后一步,就听到洁莹尖叫一声,吓得我浑身一机灵,本来就僵硬的动作再因为没注意,居然平地都可以踩空崴脚,一下摔在地上。
爹地经常说,塞老爷爷丢了马,怎么知道这不是福气呢?呃,不对,这是财叔说的,爹地说的是摔跤一定会拣金子。嘿嘿,无论如何,总之我潘凤娇很悲惨的在全校人的偶像面前用狗狗啃泥巴的姿势摔了一跤,但是却换来了现在这个一定会让全校人都嫉妒的场景。果然爹地的话是没错的。
温先生亲自把我扶到一边,再半跪到我面前细心的帮我脱鞋脱袜,左右仔细看了看我的脚,又轻轻动了一下,用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脚踝,抬头对我说:“疼吗?”
他的手感觉真的好哪,温柔又温暖,好象妈咪的手的感觉啊。唉,可惜妈咪已经很久没有摸过我了,我都快忘了她的感觉了。
“阿娇,你摔到脚还是摔到脑袋啦,温先生问你话呢。”洁莹在旁边戳了戳我,小声跟我说。
“不是说不许叫我阿娇!”我一下转过头,对洁莹怒目而视,她怎么可以在温先生面前叫我这个好象乡下女孩子的名字。
“看来是你是没什么事情了。”温先生半跪在地上,轻轻帮我转着脚踝,一边笑着说:“你是……潘凤娇同学?”
“呃,呃,是,是。”忘了问温先生怎么会记得我,我只能发呆的看着他的笑脸,脸不由自主的红起来。
温先生的笑啊,全校没有几个人看了不脸红吧。上次他对余先生笑,连余先生那么老的老先生都一下脸红起来,简直是圣乔治中学的一大奇观啊。
“温,温先生,你怎么会……”我深吸了几口气,顺了顺气,想了想才说,“您怎么会来哪?现在是周末啊。”
回想他的口音,我努力模仿出温先生故乡的华语。果然,看到他惊讶的睁了下眼,又笑着说:“你在哪儿学的北京话?昨天余先生请我过来教戏,走的时候掉了些东西,今天特意过来寻。”
“啊?什么东西?很重要吗?”我还没开口,洁莹就抢着开口说,“温先生,你讲是什么东西啦,我们帮你找。”
听到洁莹的话,温先生的脸似乎红了红,低头看着我的脚说:“也没什么紧要的,是一串彩线粽子,跟了我很多年的玩意儿,有感情了。”
喂,洁莹,你口水擦一擦,让温先生看到会笑话。
你也是啊,口水已经流到嘴边了,控制了你自己再说。
真不知道我和洁莹什么时候学会了读心术这种东西,总之我看到温先生红着脸低下头,转头看着洁莹的时候,显然看到一张和我一模一样长大了嘴,口水滴答的脸,然后我俩眼神劈啪,开始交换意见。
那不是温夫人送他的东西吧,温先生有夫人?不会吧。
我怎么知道啦,谁也不知道温先生家里的事情啊,余先生什么都不肯说啊。
那你问温先生啊。
你问。
你问。
你问。
我问就我问,哼!
狠狠瞪了洁莹一眼,我转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温,温先生,那东西是温夫人送你的吗?”
“啊……”温先生惊讶的抬起头,看了我一会儿,温柔的点了点头说,“这……算是吧。”
“啊!不会吧!温先生,你有夫人了啊!怎么别人一直都说你单身啊?”我张大了嘴,听着洁莹的声音从后面大声传过来。
唉,我几乎已经听到洁莹那颗玻璃心碎了一地的声音,还好还好,温先生只是我的偶像,说到底,我还是喜欢我的他。
“这……一言难尽……”温先生低下头,看了看我的脚又说,“你的脚没什么大碍,别动得太厉害,这两天晚上用热毛巾敷下脚踝,再象我这样转上一会,等星期一就能好了。”
“啊,不能动,那这星期三……”我吓了一跳,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星期三的基本功考察怎么办?还好及时捂住了自己这张大嘴,在检查人面前说自己根本没从来没练过功,什么样的白痴才会说出这种话?
“星期三怎么了?”温先生放下我的脚,站起来坐在我身边,关心的看着我。
“呃,星期三,星期三,那个……”我一时想不出来,手使劲戳了戳洁莹,让她帮我想借口。
“星期三……呃……啊!星期三Joey要回家,已经跟学校请过假了。呵呵……嘶……”
狠狠的掐了一下洁莹,我转过头对她怒目而视。
你成心让我星期三见不到温先生。
不然你的基本功考察怎么办?还是打算退出啊?
灰溜溜的转过头,我低头对温先生说:“呃,温,温先生,不好意思,这个星期三我要请假了。那个,基本功,我下下个礼拜Show给您看好不好?”
呃,对偶像撒谎的感觉真是不大好,我低头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温先生说话。呃,他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我有点紧张的抬起头来,正对上温先生的眼睛。
啊,好严肃的眼神,总觉得自己象是被他看穿了。我心虚的硬着头皮对温先生说:“呃,温先生,可以吗?”
“恩……Joe……”温先生显然不大适应讲英文,倒是洁莹跟上说:“Joey。”
“谢谢你。Joey,你是不是一直都没练过功?”
温先生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来,我一下惊讶的抬起头来,又求救的转头看着洁莹。
被他看出来了,这可怎么办?
“呃……温先生,这个,Joey有在练,就是练的不多,啊,这个,她懒嘛……”洁莹回瞪回我凄厉的眼神,又开口说,“可是她以后都不会了啊,温先生,你就给她一次机会嘛。”
温先生看到洁莹替我说话,抬手虚压了一下,又对我说:“我在外面看到你走步了,你是……今天第一次练吧。”
唉,温先生就是温先生,没过一会,我们两个就把我只弹钢琴不练功,参加社团只为了接近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招供了出来。
难得的是温先生倒也不生气,倒给了我一个地址,说是自己常过去的地方,让我想见他就去那里。倒是学校的戏曲部不如不参加,专心一样才能有成就。
温先生真的是非常好,一点先生架子都没有,不象教数学的那个老怪物,打个瞌睡都要打手板。我和洁莹帮他找到了那一串看起来已经很旧,可是保存的很好的彩线粽子,又和他坐下来谈天。
温先生原来是中国北京人,那和我的他真的是一个地方的人呢,而且是同一年到的星洲啊。我和他谈得兴起,把脖子上的项链也解给他看了。
“温先生,你看哦,这个是我的爹地妈咪,这个就是我的他,等我从圣乔治毕业了就会嫁给他哦。”我笑呵呵的把项链放到温先生的手里,旁边洁莹拍了我一下,“你得意什么啦,你的他要不要娶你还是问题哪,淑女哪有你这么急着嫁出去的?”
“会啦会啦,他对我都很好啊,我爹地也说他对我很好啊。爹地还说,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可以自己选先生了啊,他一定会娶我的啦。”
“天啊……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么莫名其妙的自信心,”洁莹做出了快晕倒的样子,又对温先生说,“温先生啊,你倒是教训教训这小丫头啊。”
温先生似乎没听到洁莹的声音,只是一直低头看着我的项链,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对我说:“Joey,你怎么会那么笃定他会娶你呢?这个人……看起来岁数很大了。”
“对啊对啊,整整二十三岁,我们同一天生日哪,嘻嘻。”我接过温先生递过来的项链,小心翼翼的盖上,又挂在脖子上。
“因为他一直对我很好啊,不管我怎么闹他,他都不会生气哎。我从小到大一做坏事爹地都会很生气会罚我啊,他都不会跟爹地告状。而且啊,他有时候来我家,都会很耐心的教我华文啊,还会教我很好笑的绕口令。”
“只有这些吗?”温先生一直带笑的看着我,弄的我一下不好意思起来,垂下头,磨蹭的说,“当然,当然不止了……”
“好啊,你居然还有东西瞒我哪!”洁莹在旁边使劲的戳我,戳得我的脸越来越红。
“那还有什么?”温先生还是很温柔的问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身上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
“呃……是我……我去年生日的时候啦……他有来帮我庆祝生日啊!”我吞吞吐吐的说。
“他帮你庆祝生日,就是会娶你吗?我的天父啊……”洁莹一副快晕倒的样子。
“可是,可是我前一天有见到流星哦,我许了两个愿,一个是让他帮我庆祝生日,一个就是让他娶我啊。那……”我越说越小声,“那一个实现了……第二个……也……也一定会啦……”
洁莹在一边听得已经快晕倒了,我实在气不过她这个样子,狠了狠心红着脸大声说:“况且,况且周姐她们在底下说过啊。她们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那,那他要是实在不肯娶我,我还可以追他啊!”
最近我真的是好事不断,惊喜连连,偷懒被温先生放过,还准我去城里的戏馆看他。洁莹虽然被温先生伤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可还是他的头号支持者,经常和我一起去看温先生。然后就是某次回家后,爹地让我准备和他一起出门,说要带我一起去我的他家吃饭。
哦,我的天父啊,我怎么可以这么幸运呢?这可是我第一次去他家哪,嘻嘻,感觉好好哦。
一直到坐在汽车里,我还在到处摸我的假发是不是有乱掉,衣服是不是有皱褶。
“爹地,我到底好看不好看啊,你看啦,看啦看啦。”拉着爹地的手杖,我凑在他身边撒娇。
家里对我最好的就是爹地了,虽然他很忙,有很多姨娘,外面也为我找了很多妈咪,而且经常因为我做坏事罚我,可是他还是家里对我最好的人。接下去就是财叔,周姐,恩,妈咪……我似乎已经很久没和妈咪说过话了啊。
“我的阿娇当然是最可爱的小天使。”爹地的嘴永远都那么甜,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把我搂在怀里说,“不过啊,阿娇,爹地跟你说,这次去李先生家,不能象在家里这样任性调皮知道吗?”
“恩,爹地,我不会啦。可是爹地,他都不会生气我调皮啊。”我靠在爹地的臂弯里说。
去李先生家很远的,要从我家要坐车去码头,然后再坐一个小时的船才能到他的岛上。
他真的很神秘哪,我爹地已经是星马这边很有钱很有钱的人了,可是爹地说小岛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呢,他却自己有一个。
这就是,我的他,嘻嘻。
坐在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