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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原本是在锦官城内租过一个院子的,后来步惊云去时给买下了,但此时以三人以前的身份,又正当天下会被灭,人人喊打的时候,住在繁华闹市之中,还是多有不便,于是又辗转地卖掉了。
他看聂风有些回家乡看看的意思,加上那又本是江南竹林,远离人境的地方,正是适合三人的好去处,便用所得的钱买了辆马车,三人又再度踏上了漫漫旅途。
只是这一回的心情格外地澄澈明朗,终于,不再是为了杀人劫掠,不再是为了躲避追捕,只是与喜欢的人,一起回家。
一路上还是由风云二人轮流驾车,走走歇歇,时而在乡野小镇住个店,倒也十分悠闲自在。秦霜则是因为之前炎性内力发作的缘故,又加上很长时间的劳心伤神,身子比较虚弱,只每天卷着被子,在车厢里蒙头大睡。
风云二人也都不扰他,轮到自己进车厢的时候,就在他身边安静地休息。聂风多是翻看不同的闲书,侧脸被窗外透进的阳光染了一圈金色的轮廓,十分宁静的画面。然而步惊云就没有这样的兴趣了,秦霜醒着的时候还能与他说说以前二人相处的细节,睡着了之后,他就只能默默地望着天花板发呆了。想要来亲一下,又怕过了火,偶尔一次还是浅尝辄止。
他本身就是闷油瓶的性子,连喜欢的亲WEN都没了就真的无事可做了,任由时光短长,秦霜看着,都觉得有些不忍心了。
那日在一个小地方打尖,突然想到个办法,再上路的时候就掏出自己购买的一把小刀和几块质地不错的木头递给了他。“其实呢,以前你会很厉害的雕刻手艺。虽然现在不记得了,也许手感还在,怎么样?要试试不?”
步惊云接过了,小刀在手上比划着,很快就贴合在他手上的硬茧上。
秦霜见他的手势分毫不差,心里就十分欢喜。确实没错!步惊云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肢体上的很多无意识的痕迹都还是保留着的,所以之前他也能随手使出排云掌的一两招,还有……呃,像在破庙里那样把自己抱到腿上……
步惊云自己似乎也有些惊讶,刀尖落到了木头上,试着晃动手腕,便有片片均匀的木屑落了下来。
他微微眯起眼,看看窗外奔跑的抖耳朵。不一会儿,一匹骏马的轮廓便浮现了出来。
秦霜笑道:“对的对的,就是这样。正好是去新家,少不得要有些案头摆放的饰物,正好可以让你添置一点呢。”
步惊云看着自己的手,点了点头。
其实这门手艺就是他少年时无人相伴,一个人独处时练就的,现在自然也不会觉得厌烦。于是没过几天,车厢里便多了几样木雕,一字排开,最后那只已经颇为精致,接近当年的水准了。
而这时,三人也已经到达了江南。
第一眼望去,秦霜就喜欢上了这地方。
虽是初冬,山上的竹林犹是郁郁葱葱,碧绿如玉。清风过时“沙沙”作响,起伏绵延成一片绿色的浪潮,赏心悦目。
曲径通幽,聂风曾经的家就在尽头。
这就是一所用竹子建起来的屋子,看来十分宽敞,而且结实,还带着后院,看来聂人王当年的本意就是要在此地长长久久的。
秦霜看到聂风仔细地打量着屋中的一切,手里紧紧地捏着颜盈所赠的扇子,嘴唇翕动。这里是他成长的地方,有着许多回忆,他应该是和天上的聂人王夫妇说:阿爹阿娘,风儿回来了……
屋子已经空了七八年时间,难免积了一层厚厚的灰,角落还有蛛网。三人当下打扫打扫,到了晚上终于收拾停当,便就此住了下来。
山上空气清新,秦霜养了一阵子精神也渐渐地好了。这个家,步惊云负责外出打猎,他与聂风便在后院里养些鸡鸭,种些蔬菜,偶尔采些草药,到附近的农户家去,换一些被褥针线和酱醋油盐。
平平淡淡才是真。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却也其乐融融。
那日从外面采了半篮子菌菇回来,却见聂风坐在桌前,蹙着眉,一手还捂着自己瞎掉的左眼。
秦霜不由得大为紧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么?”说着忙去解了他的眼罩察看,幸而并无大碍,只是江南这边的湿气重,里面有了些水汽,所以就痒痒的了。
但若不慎,还是会引发炎症的,秦霜当下便在桌上给步惊云留了张条子,自己先拉着聂风骑上抖耳朵,往最近的城镇上去了。
凡是较大的地方,必然会有医馆药铺。找了一会果然见到一家,进去买下了需要的东西。他心里担忧,片刻都等不得,又拉着聂风去了家客栈要了房间。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受的,先回去也可以……”聂风这么说着,被神情严肃的秦霜一下推倒在了床上。脸上一红,就住了口。
秦霜将买来的那些药按照自己所知的配方混合了,解了聂风的眼罩,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只空空的眼眶中。
其实早该想到的,他不免有些自责。聂风捡回了一条命后,后来又是一连串的事,就把这个给忽略了。对这个总是默默站在身后的青年,自己的关心实在不够。
上完了药,柔声问道:“这样……感觉好点了么?”
极近的距离,一说话,便气息可闻。聂风从喉咙里轻轻地应了一个“嗯”,被秦霜仔细瞅个不住,不自然地错开了目光,嗫嚅道:“霜师兄,我这样……是不是很难看……”
对于容貌受损的事,再豁达的人也不能说完全不在意,尤其是聂风这样本身就出众的。
想都不想,就立即答道:“不,你很好看,从来都没有变过。”嘴(咩)唇触碰到他那只瞎掉的眼睛,带着一种虔诚的心情:“真的。”
正在抬头的时候,唇(咩)上一温,却是聂风追着,给了自己一个WEN。
小心翼翼得……就像夏日点水的蜻蜓。
秦霜一愣,也不知如何升腾起来的冲动,低下头来就再度贴上了。伏在聂风身上,双手撑着枕头,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厮磨了一会,便忍不住撬开嘴(咩)唇,长驱直入。
聂风似乎就没有步惊云那种天生的强生的WEN技外挂,只是乖乖地张嘴,自觉地伸出舌(咩)尖让秦霜含着,被动而生涩地配合。
一WEN终了,秦霜忍不住问他:“你还是……是第一次么?”
果然见到聂风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点了点头。
秦霜“咦”了一声:“那以前风阁的婢女……”想起死去的婢女小辰,刚来的时候就自荐枕席过,天下会安排的婢女,本来就含着这层意思在,“我听小辰说过,她们都很喜欢你,你应该知道的吧?”
聂风急忙道:“但是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们的……只是……”犹豫了下,不好意思道,“悄悄问过她们,什么样的感觉……叫做喜欢……”
当时懵懂的少年,在秦霜怀里哭泣了一夜后生出了一些朦胧的情愫,大约也就是询问过后,才在内心确定了的吧。
秦霜不禁莞尔,又好奇地问道:“那你……你就没有过冲动的……时候么?”
俊美的青年这回连耳根都红透了:“霜师兄,我……我还是知道用手的……”
望了眼秦霜,又支支吾吾道:“不过我有……想象过……那,那是霜师兄的手……”
秦霜没等他说完,就又低头WEN了下去。这回便不自觉地添了许多QING(咩)色的意味,湿漉漉地翻(咩)搅舔(咩)舐。手也探了下去,去扯聂风的腰带。
拂开折叠的衣襟,不自禁地愣了愣,睁大了眼睛。
聂风luo(咩)露出来的上身有着漂亮的肌肉。小麦颜色,毫无瑕疵的胸肌与腹肌,在窗外透进的夕阳余光中熠熠生辉,投下的阴影更加惹人遐思。
秦霜摸了摸马尾辫:“呃,风师弟,你还真是……那啥……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啊……”
因为聂风平时的穿着*好和步惊云很不相同,不喜欢紧身的衣裤,而是多穿式样简单的长衫,所以给自己留下的印象一向是身材修长,于是也就下意识地认为他的肌肉不像步惊云那般地,呃,饱满茁壮……
聂风一听耳朵就更红了,唇角微微地上扬。
虽然受到了一些打击,但年轻鲜(咩)活的身体横(咩)陈眼前,还是有着极大的吸引力,秦霜忍不住把手掌贴在上面,果真温暖结实,手感好得不行。
眼睛也随着抚摸一路看下去,越看就越是口干舌(咩)燥。
最终落在聂风并紧的双(咩)腿(咩)间一个布料被稍稍顶起的地方……想到他说自我抚慰的时候想象的都是自己的手,心念一动,便伸手覆盖了上去。
“霜师兄……”聂风果然惊喘了一声,本能地捉住了他的手腕。
可当秦霜俯下去靠近他的嘴唇的时候,他还是像之前一样闭上了眼睛。随着唇(咩)齿的交缠,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地松了。
于是秦霜便用那种自己很熟悉的方式为他动了起来。
青年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颤动,高挺的鼻梁都泛着红,时不时地带出一点鼻音。动(咩)情的模样本就十分诱人,而双唇张开,露出一点舌(咩)尖任由吮吸的乖巧样子更是让人的心都化成了一滩了。秦霜本是想WEN一WEN就转而面对他的身体,然而看着那粉粉的犹如果冻一般的颜色实在欲罢不能,便只长长久久地流连在此了。
他们的床摆放在房间的窗边,二楼的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傍晚大街上的稀稀拉拉的叫卖声时不时地飘进屋内。
秦霜本是不在意的,然后几句隐隐约约的话传入耳中,突然觉得不对,抬起头来侧耳倾听。
没错,楼下果然有人在聊天,而聊天的内容是:“你看那边那个穿着黑斗篷的人,看起来很不好惹啊,我猜他啊,一定是个高手!”
“就是!那个头,那气势!哎,我刚刚看到他的帽子掀起来了,里面的卷发竟然是蓝幽幽的!一定不是寻常人啊!”
秦霜与聂风对视了一眼,自己能听到,以他的听力,只会听得更清楚,果然聂风一愣:“是云师兄来了?”
秦霜点点头,心道该死,他和聂风走的时候还是正午,想着抖耳朵脚程快,留的纸条上便说很快就回来,没想到一直和聂风厮混到了这时候。定是步惊云打猎回来,等不到人担心了,才找到这镇上来了。
这么一想,便坐了起来去穿鞋:“不行,我得去找他。”
因为背对着,也就没有留意到聂风望过来的神色。
他蹙着眉,一只眼眶空空,而另一只眼睛中满满的,都是挽留。
秦霜跳下床,草草地捡起外袍披上,冲过去要开门。
这时却有一只手擦过了他的脸,十指按在了门上。
聂风站在身后,在他的耳边低低地唤了一声:“霜师兄……”
他比步惊云晚一步入天下会,只是一步,就变成了后来的节节败退,甚至几乎要一无所有。步惊云得到过秦霜的WEN,他不能介意,步惊云得到过秦霜的SHEN体,曾经的那些画面他还没有忘记。但过去的那些他都可以放下,只是希望在三个人真正在一起的那一天起,可以被一视同仁。
刚刚他真的很惊喜,惊喜得心都要跳停了。这是他和秦霜第一次这么亲密,属于恋人之间的亲密,而且是秦霜主动地对他示好……没有人可以受得了这种渐入佳境却戛然而止的失望,纵然是温润如玉,隐忍如他,总也是有极限的。
霜师兄……
你知道么?我也是……会伤心的。
然而这一句未说完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让秦霜回头,对方只忙忙地说了声“对不起”就毅然拉开门,奔了出去,急切得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