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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大纰漏,幸好眼前的唯四外人都不知道。在收获了一枚白眼以后,小温子开始怒了:“你要报官也行,咱们这就去,王虎,去叫巡城差役来。不,直接找顺天府尹过来。就说,这里有人,卖自个儿的丫鬟,可是收了钱却不交人,这是无耻的欺诈!是该下大狱的!让他们多多的派了衙役来,锁了人回去。对了,记得提醒他们,这儿还有两个耍把式的,是刁民啊,可不好对付!”
柳青柳红一听要报官,急了。休说民不与官斗,单是他们以前跟着小燕子在天桥上“卖艺葬父”就够得上欺诈了,哪里敢和官府的人碰面呢!他们这一大杂院的老老小小,怎么抗得起官府的处置?
柳青大叫:“紫薇,给他们算了,好丫鬟有的是,你若是嫌不方便,叫柳红帮衬你一些也行。快给他们,让他们走人吧!”
柳红也急忙表示:“就是啊,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小心,卖身契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不好好收着?让人得了去,就是最有利的凭据,谁得了,谁就是金锁的主人,你还哪有道理可讲啊?”
紫薇又没主意了,柔柔弱弱的开始哭诉:“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凉拌!”永璜终于开尊口了,“卖身契在爷手里,这丫鬟就是爷的。你想要回去,容易,先前不是告诉过你价码了吗?上鼓楼东大街后面的丁字街上,从南往北数第四户,点齐金银,还你的丫鬟。”说罢,扭头出了让他呼吸不畅的大杂院。一手背后,一手执扇,潇洒远去。
定王府众人崇拜的看着,金锁怔愣的看着,紫薇不敢置信的看着,柳青柳红大松一口气的看着,永璜走到门口,抬脚踩在门槛上,回头一笑道:“那个丫头,你也不用惦记着寻死觅活的,爷直说了吧,爷相中你是因为爷的妹妹,她身边一个使惯了的贴身丫鬟,上月里赎了身给一个庄头做娘子去了。我妹妹使惯了那丫头,换别人都觉得不称心。正巧,你和那丫头长得六分相似,又是做惯了贴身丫鬟的,想来可以让爷的妹妹展颜吧!”
永璜越说越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干什么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捧回自己府上供着?送去公主府不是更好吗?永璂要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格格,还有谁能比老佛爷一手教养大的和敬,皇额娘身前的两个尊贵养女和婉和柔更适合教导呢?当然,最合适的其实是和安,但是和安上月例行平安脉中诊出身孕,现在满宫上下都当头等大事来看,永璜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拿什么“沧海遗珠”去给她添堵。左右另三位公主也都是老佛爷和小十二认可的“自己人”,反正不管是谁都好,只要比起自己和五皇叔这两个不受爱戴的老茄子,那都是怎么想怎么合适!
金锁闻言大喜:“是,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那位小姐,一定不辜负爷的期望!”说完,急忙从地上爬起身来,跟在小温子身后向永璜走去。
路过门槛的时候,紫薇突然凄厉的大叫起来:“金锁,你怎么能背叛我?你走,你走,你这个叛徒,只要你出了这个门,从今以后,我们就恩断义绝,谁也不要再说认识了!”
金锁被她的叫声吓到,一脚踏错,踩在高起的门槛上,“哎呀”一声,身不由己朝前跌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摔到了大杂院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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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璜目瞪口呆。他没能及时扶住金锁就是因为他被夏紫薇的无耻给震撼住了。
他从头听到尾也没发现;金锁是怎么背叛她了?他甩甩脑袋,看向小温子,小温子更用力的甩甩,表示,他也不知道。永璜挨个儿看去;没有一个人知道。
不光他们;就连还趴在地上的柳青和扶着柳青的柳红也觉得;紫薇这么说;好像有点儿不讲理了。明明是她随手抛掉了金锁的卖身契;又拿不出钱来赎;又怕上官府评她本来就没有的理,可是到了最后,怎么成了金锁背叛她了呢?
倒是金锁十分淡定;活动了一下脚腕,发现没有受伤,于是拍着衣裙自己站起来,离开夏紫薇了以后,她可以毫无愧疚的总结:那就是一个毫无公正心廉耻意的女人。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任何人,只要发生了她预想之外的偏差,那么错的一定不是她!从来都是别人对不起她,欺负她,伤害她,而她则一贯在最后动动嘴,表示一下她的宽容大度。可事实上呢,她不记仇那是因为她的仇总能当场就报完。以前有夏老爷,后来有夏雨荷,没有人不觉得她了不起至极,没有人觉得她可能会出错。她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享受惯了站在高处俯视众人的感觉,当然不可能意识到自己的不对。
左右瞧了瞧,见金锁没有和她对吵,而且面容平静,并无不忿之色,倒是显得颇有气度,永璜暗赞,招了招手,率先走了。一大溜人马立刻跟上。
出到街口,永璜独自上了一抬四人小轿,金锁起初本没在意,可是第二眼再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轿子竟是银顶黄盖红帏,端的是亲王品级。金锁便是再怎么没有见识,弄不清楚品级,可是在京中呆了大半年也不会不知道敢用明黄色的绝非寻常人,一时失色,险些叫出声来。
小温子抬手就拿帕子塞住了她的嘴,从背后使劲儿一推,就把金锁推进了后面一乘浮雕金顶青幄小轿中。那轿子亦不大,同是一顶四人轿,比起永璜所乘还要更小一些,可却是整块的老红木雕成,窗棂上雕着精致的牡丹绕枝串花并流云蝙蝠纹,悬着宫制的大红蝙蝠暗纹金字缎,四角上俱都挂着沉甸甸的金累丝宝盖穿东珠挂络坠,那东珠都是拇指般大的一等珠,寻常妃子想拿来嵌首饰都不能,可在这里却当成小挂坠一样的摆设,随意吊着。亏得金锁不识货,不然说不定当场就要尖叫着跳车逃跑了。
这台小轿本是给定亲王府大格格将来长大后预备下的,一应器物全是老佛爷开口吩咐的,虽是抬普通的小轿,并不是正经和硕格格品级的宫轿,可规格却是按和硕公主的素轿准备的。当初做好送去给老佛爷过目的时候,差点儿没把令嫔给气死,她两个女儿在宫里的凤舆尚且没有这份金贵,大阿哥家里刚生下来还不知道养不养得活的赔钱货就有这等风光,直恨得令嫔在心里分别扎了老佛爷和皇后娘娘无数的小人。
永璜奉命出宫来接“按格格例”供着的金锁,心想着既然做了就干脆做到最好,便让人回去抬了这顶小轿在外候着,果然派上用场了。这么抬着送到和婉公主府去,才容易让她相信,这真是老佛爷和十二阿哥的意思,而不是他定亲王自作主张。
选择和婉而不是和敬和柔,永璜也是有一番深思在其中的。
和敬自生母亡后就一直对乾隆恨之入骨,面上虽还能忍住,可私底下,那都是咬牙切齿的。又有老佛爷宠着、纵着,皇额娘护着,富察家扶持着,夫家撑腰着,有时候一言不合,直言顶撞乾隆也不是没有过,把“私生女”送到她府上去[小说网·。。],那就是把兔子送给狼,还能留下个影子那都叫奇迹!
倒是和柔那里比较可惜了,本来她作为唯一能比肩和安,深得三宫圣宠的公主,性格爽利,开朗大方,活泼温柔,和乾隆又没什么宿怨,按说应该是除了和安之外最容易让老佛爷和小十二放弃追究他自作主张责任的人选了。但是不巧,和安是刚怀上,她是刚生完。一对双胞胎姐妹花,历数整个大清宗室,这都是少有的好兆头。从这点上来看,她和皇额娘倒真像是亲母女,都好生养。一个生下了皇室中百年难得一见的龙凤呈祥,一个踩着吉时在花朝节生了一对及父母优点于一身的漂亮女儿。听说,两个小格格刚一落地,公主府里百树鲜花次第绽放,看得人都说,和柔公主的两个女儿是天上花神女夷转生的。至于这位花神在天上的时候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转生了以后就分成两个了却是没有人提出来问的。
这本来是一桩大好事,老佛爷和乾隆都嚷嚷着要在宫里摆满月酒,大肆庆祝,还争着要抢冠名权。可是呢,还没等到小格格们洗三,大明湖畔的野鸟就飞来搅局了。老佛爷一忙,就把起名的事儿给忘了。结果让得意洋洋的新爹多隆抓到机会,擅作主张定下了多福、多寿两个让他阿玛差点儿打折他狗腿的大俗名。那多隆一边满府里鸡飞狗跳的躲闪,一边还不服气的嚷道:“福寿绵延,多好的兆头,为什么不能用?”兰馨气结:“那本宫要是再生两个孩子,你是不是还要叫成多棉、多盐?呸,要那么多棉啊盐的,你也不怕捂死,齁死。”多隆死活不改,他阿玛到底也不能真打折他的腿,闹腾了两天就倒了戈,开始天天递帖子劝兰馨接受现实。兰馨没出月子,没法进宫告状,只气得看什么都不顺眼。永璜考虑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在这个时候登门去当活靶子了。
本来吧,要是单单就想找脾气温和好说话的公主的话,和嘉最为合适。天生的温顺加上后天不受重视而养成的低调,让和嘉连说话都像小绵羊一样,软绵绵的,不带丁点儿力度。为这个,她的养母,蒙古镶红旗出身的颖妃气得摔盆砸碗好多次。想她一个爽利开朗的蒙古贵女,天天对着个小白兔一样的闺女,不胸闷气短才怪呢!永璜估计,找上和嘉,那他连请求都不用,直接命令她都会照做,而且和嘉的额驸,富察福隆安算起来和他也有些亲戚,唐突一些都不要紧。不过和嘉坏就坏在太低调,太胆小了,有些不入老佛爷的眼,更不得有着贵气天成的固伦公主做胞姐的永璂和永璟的青睐,让她□金锁容易,靠她挡掉十二阿哥的找茬儿就难了。
综上所述,永璜唯一的选项就剩下和婉了。
选择和婉好处多多,而这其中,永璜最喜欢的一点就是可以把他那不讲义气的五皇叔拖下水。永璜相信,如果将来,小十二要追究他不按要求办事的责任,当他看到负责教育的和婉的第一眼时,想起来的绝对会是那个每次有危险肯定第一个闪人的五皇叔。哇哈哈哈,到时候,哇哈哈哈哈!
永璜不负责任的笑抽了。外面抬轿的,开路的,清道的,打伞的,执扇的,全都习以为常的自动屏蔽掉噪音,只是可怜金锁,没见过抽风的王爷,兀自吓得小心肝砰砰跳,手心里全是汗,攥得衣裳下摆都起了皱。
和婉老早就接到通报,说大哥要来,于是,正襟危坐等了有小半个时辰,永璜才严肃的微笑着走了进来,身后除了寸步不离的小温子,还带了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美艳姑娘,做汉人丫鬟打扮,低眉顺眼,虽然长相妖媚,可气质却很清纯,行动间,一种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气流露无遗。和婉心里好奇的要命,只不过一看永璜那副一看就是从谄媚强行拉平的故弄玄虚,也就索性淡定到底了。她倒是要看看,最后是谁先撑不住。
永璜因为要开口请求,且这事又不十分光彩,于是打定主意要逗起和婉的好奇心,让她主动相询,这样才能显得他有底气,现在看和婉不好奇,他一时也不好发话。
和婉一见,就更不说话了。除了进门时相互行了礼,问撕茫送庖桓挪豢冢皇嵌硕苏淖牌凡琛
金锁被这种气氛弄得浑身不自在,进门的时候因为坐在轿子里,又是走的侧门,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进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