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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得令,放开了手脚,大开杀戒。
那边,蒙丹还在和含香纠缠着,阿里已经回过神来,正在犹豫是带着他的人赶紧逃走好呢,还是帮着大清把蒙丹干掉好呢,殊不知,福灵安已经给亲兵悄悄下了指令,要连他一起捆回去交差。
看着完全不顾兄弟之情的永琪,永璜不由得动了杀心,不再考虑要把自己面前的家伙活捉了回去问话,冰冷的下了命令:“所有人,杀!一个也不许放过。”看了眼仍旧和不明男人纠缠着的含香,加了一句:“帮助他们的人,也杀!”永璜心知,老佛爷并不在乎含香的死活,至于乾隆,他对那位皇阿玛已经毫不在意了,也不怕他,随便他要怎么生气和发火,左右是有老佛爷压着呢,不怕抽龙属性的皇阿玛翻了天去。
大清的将士们收到格杀令以后,回疆武士就完全不够看了。不过片刻,地上已经躺满了鲜血染满白衣的尸体,正在攻击永璜的箫剑和对着气愤指责他的永璋老羞成怒的永琪也被擒下。蒙丹,终于把注意力从含香身上扯开了。
一看之下,蒙丹暴跳:“你们竟然杀死了我的好兄弟,你们这些冷血的刽子手。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报仇!含香的仇,也要算在你们的身上。”说完,没头没脑的就拔刀冲了过来。
傅恒皱着眉头,这个回人,唧唧歪歪的在那嚷些什么?不会好好说话吗?算了,看样子,他好像和那位新进宫的香答应交情匪浅啊!已经从兆惠那里听说过“香公主传奇”的傅恒很是看不惯含香的失德,私心里,他是很赞成大阿哥的绝杀令的。这样的女人,还是消失的好,免得堕了他们大清的格调。
曾跟着弘昼在回疆呆过好一阵子的永璜却是听懂了,冷笑一声,朝后一退,便挥手叫人去截杀。送死的人,他从来就不嫌多。
蒙丹已经没有帮手了,他一个人对上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清兵,打得狼狈不堪。
一个千户长一剑劈去,“唰”的一声,划破蒙丹衣袖,蒙丹绑着绷带的旧伤露了出来,血迹殷然透出。蒙丹匆忙回手应战,长剑再“唰”的一声,划破蒙丹前胸的衣服。
含香看得心惊胆战,魂飞魄散,忍不住大喊:“蒙丹!你放弃吧!我求求你!放弃吧!”
永璜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一句大叫:“你是蒙丹?皇阿玛下旨捉拿的蒙丹?”
大阿哥这样一喊,正在围攻蒙丹的侍卫们手下都慢了慢。蒙丹把握他们这一慢,奋不顾身的舞着月牙刀,直扑为首的千户面门。那人就地一滚,仓促躲开。听说这是下旨捉拿的钦犯,他们便不敢直接杀死了,生怕会被上头重责。
蒙丹抓着这个时机,竟然不知死活的又转身朝含香冲去,妄图劫走她。
含香见蒙丹受伤流血,又转头就跑,误以为他伤重快死了,花容失色,悲怆欲绝,踉踉跄跄奔过来,对着永璜和永璋就是“噗通”一跪,泪流满面的大叫道:“含香求你们,放了他!含香给你们磕头了!”
永璜和永璋大惊,双双跳开,永璜大怒道:“你这女人,是要折我们的寿吗?”永璋气恼不已,虽然只是个答应,但也是皇阿玛的女人,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跪他们,是要构陷于他们吗?好去皇阿玛面前撒泼,说他们不敬庶母吗?
福灵安气盛,劈头喝道:“你是皇上的嫔妃,怎么能无缘无故的跪拜阿哥们?快起来,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含香跪在那儿,倔强的咬着牙,眼神黝黑,脸色惨白。“我是回人,不管你们满人的规矩!今天,要不然你们就放了他!要不然,就杀了我们两个,把尸体带回去交差!你们选择吧!”含香激烈而坚定的说。
这时,蒙丹忽然跃起,举起那把月牙刀,横刀向自己脖子上抹去。
福隆安比他更快,伸手就是一拳,直对他头上打去,同时,福灵安横剑一挑,挑开了蒙丹手里的刀。蒙丹挣扎了一下,就不支倒地。白色的衣服,被血迹染得殷红斑斑。
永璋没见过血腥,胃里有些不适,苍白着脸看向永璜:“怎么办?把他押回去见皇阿玛吗?”
永璜忍着恶心点点头:“嗯!”和永璋不同,他恶心是因为含香和蒙丹的行为,与场面无关,虽然,现在这里遍地尸体,的确是挺恶心的。不过对于曾在战场上锻炼过的永璜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真正让他受不了的还是含香和蒙丹那一对的恶心表演。
含香四肢着地,像狗一样爬过来,抱住蒙丹的头,见他浑身血迹,心已粉碎。蒙丹努力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含香。含香摘了自己蒙面的白色纱巾,温柔的拭去他嘴角的血迹。然后,她抬头看着永璜和永璋,幽幽的说道:“我们回人有几句话,翻成汉文,是这样的:‘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飘飘,沙儿飘飘,风儿吹吹,沙儿飞飞。风儿飞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我和蒙丹,从小一起长大,他是风儿我是沙。”
永璋蓦地瞪大双眼,他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在顶着他皇阿玛女人的身份之后,居然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来。永璜愤愤吐槽:“既然是回人的话,你干什么不用回语说?”永璜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些侍卫们,石化的石化,风化的风化,就连老谋深算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傅恒都是一副想吐和想揍人的表情了。他心知,今天他皇阿玛的脸算是丢尽了,这事儿,是再也盖不住了。
想到这儿,永璜怒吼道:“来人,把香答应和这个刺客分开,分别押送回京。再把阿里和卓给我捆上,一同送交老佛爷处置。”
众侍卫大声应道:“喳!”说完便上前去拉蒙丹的四肢,想把他从含香的怀里拖出来。可含香死死紧抱着蒙丹的头,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他们不敢去碰含香,便只有更用力的去拉扯蒙丹的身体。重伤的蒙丹,被人五马分尸的拔着河,差点就这么去见了他的真神阿拉。
永璜受不了了,命人把含香的女仆拉过来,叫她们去扯开含香的手臂。维娜吉娜哆嗦着小跑过来,死命去拉含香的手。含香大叫,用头胡乱朝她们撞去,一边用维语骂道:“你们是我的女仆,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吗?”
维娜吉娜左右为难。拉吧,含香以后肯定不会放过她们;不拉吧,大阿哥正在虎视眈眈的瞪着她们,看了就心惊肉跳。她们挓挲着两手,无措的到处去看,指望有谁能帮她们出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正义的使者”为她们出头了。
只见福灵安身后捆着的那个白衣武士陡然挣扎了起来,众侍卫措手不及,叫他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绷开了绑着双手的绳索,半跪了起来。几个侍卫拔剑就要砍了他,永璋一眼瞥见,大叫一声:“住手!”众人一怔,手中的剑顿在白衣武士的肩膀上。这当口,那人已经扯下了覆面的白巾,威风凛凛的大吼道:“我是五阿哥!”
情势瞬间转变了!
据说重病卧床,已经奄奄一息了的五阿哥居然出现了!而且是以这么传奇的方式,在敌人的队伍中,以反派的方式登场。众人都觉得无比费解,大家有志一同的把目光转向另外两位阿哥,指望能得到一点解释什么的。
永璜和永璋头疼无比。
永琪“重病”的□,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已经出宫建府了,但是通过皇额娘和老佛爷,他们甚至可能比仍在宫里但不受重视的永瑆知道得还详细。就是因为知道得太清楚了,这个时候反而没法处理。他们怎么说都解释不通,本该重病卧床等死的五阿哥为什么会加入到敌方的阵营,和自己阿玛抢女人!
想不出办法索性不去想,永璜面沉似水,对着护卫队员说道:“堵住他的嘴,重新绑好!”
永琪大惊小怪的吼道:“我是五阿哥,你居然还敢绑我?”
永璜轻蔑的撇了撇嘴:“我是大阿哥,我说绑谁就绑谁!何况,我五弟身患重病,正在宫中静养,你这个家伙,冒充皇子的罪名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给我绑牢!”永璜胡乱掩饰一下,他知道,拜永琪四处捣乱所赐,在场众人里至少有一半认识永琪,剩下那一半,也不见得都能蒙过去。但他必须找点理由,好歹挽回一些他们爱新觉罗家被践踏掉的威严。
傅恒人精一个,永璜一开口,他就明白了永璋的打算,急忙帮腔:“都听大阿哥的,快快绑牢,是与不是的,自有皇上和老佛爷定论,我们只需听命便是。”
福灵安被永琪给气着了,急怒攻心,不想再忍受含香和蒙丹的表演,劈手夺过身边一人的长枪,一剑砍了枪头,当长棍握在手中,运起五成臂力,照着含香紧抱蒙丹的左手重重劈下。
“啊!”含香一声惨叫,登时撒开了蒙丹,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福隆安趁机马鞭一甩,卷住蒙丹的脖子朝后一拖、一带、一挥,瞬间分开了粘糕似的一对小情人。维娜吉娜立刻飞扑上前,紧紧抱住含香,用维语叽哩呱啦的喊着,安慰着,连拉带拽着把她弄进马车。
永璜飞身上马,扬鞭大喊:“收队!回宫!”这倒霉催的一天,他真是过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陪伴哀家一路走来的爱卿们,在这里祝大家春节快乐了。(好吧,是偷了点懒,除夕和春节的更新凑在一起了,勿拍,哀家闪)
☆、119章
乾清宫里。
乾隆“呯呯”的拍着桌子,气喘如牛,涨得脸红脖子粗,对着地上跪的不情不愿(小燕子)、昂首挺胸(永琪)、满脸梦幻(夏紫薇)、正气凛然(福尔康)、垂头丧气(阿里和卓)、大义无畏(含香)、愤恨仇视(箫剑和蒙丹)的形形□人形物体大声咆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充血的目光率先投向永琪:“永琪;你说!你到底是哪一根筋不对?为什么要逃出皇宫?为什么要和这群逆贼混在一起?又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劫持含香?你发昏了?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有这个家伙;”乾隆愤怒的指向箫剑;“他是从哪儿来的?”
永琪昂起脑袋,一脸正气:“皇阿玛,我们是出于对您的信任和对忠贞爱情的尊敬而回来的。”
乾隆气得头昏脑胀:“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在跟你说这些?我问你这人是谁呢?”
永琪依然按照自己的思路回答问题,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改也改不过来:“皇阿玛;儿臣要给你讲一个‘感天动地’的故事,你听完,一定也会像儿臣等人一样;对他们充满了包容和祝福。”
乾隆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从前一直宠爱永琪;无条件的头脑发热,总觉得永琪什么都是最好的,所以从来没发现,和永琪说话是一件这么费劲的事情。后来永琪神秘消失了,他重新注意到其他的儿子们,愕然发现,他们居然都各有优点,每个人都十分出色,允文允武,聪明伶俐,远胜他记忆中的永琪和福家兄弟。当他习惯了和这些真正聪慧的儿子们交谈以后,他突然发现,他好像不会和永琪说话了。
这时,从乾隆身后的明黄色屏风里,突然传出了“嗤”的一声冷笑。
乾隆一凛,永琪和福尔康也是一惊,老佛爷在那后面吗?真是最糟糕的局面了!因为,老佛爷可不像乾隆那么好糊弄,更不会让他们这些一直就不入他老人家法眼的人糊弄。
永琪却没有这种意识,事到如今他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在乾隆的翅膀下呼风唤雨的五阿哥呢,完全没有把一直就不受他尊敬的老佛爷放在眼里。皇太后和皇帝,任谁都能知道哪一个才是更强的。只是,这个结论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