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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过境,见了那些族公都好言抚慰,但他也不是只晓得怀柔,沿途找出了之前那军内被抓的几家,尽数族灭。灭门之际,无需他动手,那些关中如狼似虎的儿郎冲出,尤其庞德最猛,消息散播去,震的安西诸家都更为的惶恐。
行到第二日,进襄武时,看到那城池紧闭着,城上旗帜招展,打的还是李伯颜的旗号,襄武之后狄道,再过去就是渝中一片平原,邓海东勒马看了,晓得安西是知道自己善于冲阵,但北上少器械,靠坚城要阻挡自己,消磨锐气,这厮冷笑着看了看城。
边上张辽道:“主公,何不派人劝降试试?”
邓海东摇摇头,看向了庞德,庞德立即挺胸凹肚做请战姿态,邓海东点了点头,对他道:“召集军内工匠,和乐进将军一起,要附近跟随的武门子弟调拨人手,打造投石。”
庞德顿时苦了脸,做完看押现在又做工头?自己是何等可悲的武人一个!却不敢说不,而邓海东对了庞德正色继续:“三日之内造好千座二等投石车,明日此刻就要三百,人手随你物资随你,做不到提头来见。”庞德大惊,连忙扯了领命的乐进去,邓海东回顾左右:“扎营,徐晃。”
“在。”
“和常遇春领精锐骑兵速去天水引接薛礼。”
“是。”
“其余兵马就地休整,炎武,带武将领内好手一千,人去一箭,信内告知三日之内,不开门,全城尽数斩杀鸡犬不留,当爷手软?”
张辽大惊:“主公,岂能屠城,于声明有碍。”邓海东摆摆手,对了炎武继续道:“每日去一次,至第三日,只写明日屠城,看他们全城会有死战之心?不信如今安西还有这般死忠李伯颜的地盘。”
张辽终于明白了,也不再劝,邓海东这就向前一直到了城前不远,一言不发,城头上的安西子都看着,都在奇怪为何他不说话,莫非城池难打,在为难吗?襄武守将李伯颜亲信,王伯成是安西少数外姓将领之一。
其妹是李伯颜之妾,因此死忠于他。
看到城下邓海东驻马,他就叫了起来:“君侯如此逆…”邓海东拨转马头就走,懒得理他,身后的许褚和典韦却不甘寂寞,也懒得听风里传来,王伯成有些拗口的西腔说的甚子,指着他就骂:“三日不降,满城尽屠尽了!仔细想个清楚。”
王伯成听到屠城,尖叫起来:“你来屠!”
下面人却去了远了,不多久,看到关中军马冲出了上千匹,都是一色的褐甲,居然都是文山,武人习惯以为,文山也贵重,不是校手如何配穿?看到这阵容刚刚还仗着坚城咬牙坚持的王伯成也愣住了。
晓得李振武一夜败亡,安西军内自然拼命说李振武无能,说关中偷袭的结果,可是毕竟民间流传来的消息是惊人的,今日看这千具文山而来,难道一千武校攻城?
城上惶恐哗然,那马队却呼啸一下散开,贴了城池四面八方而来,城头看下面弯弓搭箭,都惊恐的对了下面乱射,忽然看到漫山遍野,这千具文山闪耀出了斗气之芒,靠近的随手格挡箭矢根本不在意,有大弩射去,看到其中一年轻小将,枪狠狠挑出,居然把一巨弩斜着挑飞。
当即,城外的军马雷霆的一声喝:“彩!”耀武扬威当然是上武尉旺财。
冲了关前,放出了箭,高高抛了入城内去,随即又纷纷回头,那千具文山渐渐的又汇聚了一起,散了斗气迎着旗鼓得意洋洋的回营内,城头却已经一片死气沉沉。
“那是勇烈家的骠骑领!”终于有人明白了,叫了起来。
一千武校,就算李继业再世遇到,也要落荒而逃的,当年老主面前的镇帅领,费尽了多少心血也不过才五百之数,而后折了多少在禁军羽林玄甲两帅手里,如今,安西哪有可对抗的?
虎豹卒则在后面的李伯颜面前为亲卫,便是虎豹遇到这骑兵,怎么打?
何况勇烈还不曾亲出。
忽然有人眼尖,看到那入营的一拨,居然周围还有一片,再仔细看那营内都是…王伯成看的不敢置信,咆哮道:“分明是诈!天下哪里有数千武校为一军的?他勇烈家不过玄宗年间兴起,这才几年?”
或是反常为妖,王伯成这般说,那些惊骇的部下也觉得可疑了,再回想,刚刚那人马里,确实有许多似乎斗气也不过如此,当真是诈?于是开始痛骂几句,排泄心里不安。
也有少数,却心中依旧不安,不是极其强悍,李振武一夜五万大军灭亡?便是五万头猪让关中去杀也要杀几天吧,再想想柔然?看王伯成眼神,他们不敢说,此刻谁再说什么扫兴的话,那厮定要拿人头定军心。
就看到地上,以及士兵军官手里的箭,都无头,信已经拆了,王伯成面前也得到了,正在看,看着就扯了粉碎,下令全部收上来,但内容已经为人知道,下噤口也无用了,到了晚上,人人已经晓得,关中说三日之内不开城,就要屠城。
军内都在不安,那厮的威名是人头叠来的,他说的是真?
第二天,关中不曾厮杀来,但到了正午,却看到超过之前的,二千文山甲一起,蜂拥而来斗气催发,随即乱箭射来,这骑兵松散着疾驰之时,城头弓手心又慌,他们运了斗气防护戒备着,哪里能射中?射中也射不穿文山甲!
此次,居然是二千武校,王伯成难道继续咆哮,假的假的?
而到当日下午,关中军忽然倾出,在城前布了阵势,推出了三百投石车来,鼓声震天向前压制,那步兵旗号是名噪天下的陷阵和虎威,有一将当先,吼声如雷,歇斯底里的亲自动手,指挥子弟把火油装上,铺天盖地的向着城内砸来。
城上弩箭射去,早有多少文山甲拿出本事,用刀枪格挡,居然近不了投石车周遭,而那三百投石虽说射的无力,可装的火油很快焚烧了一片又一片,襄武上空浓烟滚滚。
从来守城不能死守,除非绝地困兵,但城内哪里敢出去厮杀?看的到那褐色的勇烈骠骑领此时居然有三千之众了,虎视眈眈就在前面!原来流言是真,三千精锐跟随,勇烈一枪破阵?城内大哗。。。。。。
第十卷 第十八节 西征(四)
第十八节 西征(四)
而此时三万大军除了五千随着徐晃和常遇春前去接薛礼之外,尽数在这里,就这三百投石车在往日或者成不了太大威胁,毕竟赶工制造的,往往砸出些,很快就要调整,甚至修理,可是那二万五的兵马,尤其三千的文山甲,对于这个年代的军队来说,震撼力是巨大的。
城内已经乱了,可就在乱糟糟之际,城外却响起了收兵的声音,这就好像打了一个巨雷,以为倾盆大雨,结果就撒了几滴便没了,唯独天黑压压的还阴霾着,不晓得雷霆什么时候真正的到来。
王伯成所部都担忧的看着,那军队收拢自如,流水的回营去,仿佛刚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城内各自已经有了些心思,外边的勇烈可是说的三日,已经过了一日了,明日再发生什么?
果然,天再明亮起来的时,一夜不的安宁,内要巡查外要防备的王伯成看到,城下居然有六百辆投石车推出,那三千子弟这次没有射箭,城外的军马只在齐声高喊着:“明日此刻,再不投降满城屠尽。”
也就在差不多的时间,王伯成居高忽然看到东北方有一列骑兵到来,前面的信使到邓海东面前事,城下的部队还没有看到骑兵的影子,但当即疯狂的欢呼了起来。
王伯成惊疑不定的看着,那路骑兵越来越近,先头已经能看到旗号,后队居然还在地平线上,穷视野十里之远,看到的已经有最少五千骑兵,后面还有更多的向着这里而来。
旗号,是薛,是羽林宋,是…安西李!
是函谷关的人马?李贲旧部吗?王伯成看得到一白袍将不去见勇烈,出了队直接向着城楼方向而来,越来越近,已经有人叫起来:“薛礼。”不错,薛礼在宋明历帮助下,杀散了外军之后,联合家族力量鼓舞了附近武门。
宋明历这厮也不甘寂寞,于是按捺性子帮着,整合了居然有二万上下,这才动身前来,步兵由得薛礼族内弟兄带领,他和薛礼带骑兵就向前,半途遇到了常遇春和徐晃,因此骑兵去时五千,回头却已经有一万!
薛礼来到关前,指着上面就骂:“王伯成,你何样的武功敢挡我家主公?某一只手打的你魂飞魄散,再不开关小心千刀万剐!”又指着周边王伯成部下,有名有姓的骂了几句。
他家族在安西,本是镇帅之外的豪族,在此积威甚重,又有好武艺,过去有数的名将,这般甘愿为关中马前卒,城头人人心死之际,见到那安西李旗号向前,一彪人马跟了过来,当头的当真是函谷关的一部,偏将李振邦,指着城头骂道:“振勇将军已经跟随勇烈君侯,和关中虎牙帅和李广少将军一起,领玄甲以及江东联军不日抵达,王伯成你在此作死嘛?”
王伯成看左右,再看下面,薛礼忽然暴怒,舞起了斗气,驱马向前,将手里的大枪狠狠的向着城头掷去,王伯成魂不附体的闪避,大枪贴了他的头盔扎入了城口楼柱内,轰隆一声坍塌了小半,薛礼咆哮:“还不拿下王伯成,换取自家性命,难道尔等阖族要随李伯颜去死吗?”
楼上一声喊,几个校尉上去扑了王伯成在身下,刀按了脖子上,厉声道:“赶紧开门去。”兵丁连忙去开门,可笑那王伯成在破口大骂,骂的却是:“某已愿降,你们拿我作甚?”
邓海东在下面看的啼笑皆非,全军哄堂大笑,只有那做了两日木工头目的庞德恼怒,在阵前摔打器械,把刀子插了地上用力的乱捅,身边亲卫人人侧目,悄悄的离他远了一些。
忽然有人叫:“庞德。”庞德头也不回,邓海东一枪砸了他背上,庞德大怒回头,看到是他,顿时脸色笑的比哭还难看,各将看的有趣,都笑翻了,邓海东也无奈,对了庞德道:“听的河东叛将高仙芝在下一关,你后日带军马先行,我为你后军如何?”
庞德欢喜的大叫:“主公无戏言,不可让马军再争先。”常遇春和他至交,正在身边,于是大骂:“主公安排,还是你来安排?还不赔罪。”庞德这才醒悟,赶紧的要赔罪,邓海东大笑:“壮士要厮杀,求战之心如此,何罪之有?狄道关定让你厮杀个痛快,对那高仙芝,本侯是绝不留手的,你去准备吧。”
“多谢主公。”
邓海东摆摆手,对了常遇春道:“可怜这厮憋屈了几日了,他是个浑人,投我性格,不怪他。”说完哈哈一笑,薛礼正赶来,邓海东远远的叫道:“薛礼,家族安好?”
“家族安好,多谢主公。”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来见我做甚,此处由你做主,速去城内全权指挥去。”
薛礼赶紧拉马,掉头就回城去,邓海东吩咐各将校全去,不要在边上碍事,赶紧把那关定了,该抓该杀的都干了,他自己扯了宋明历到一边,详细询问如何救薛族的事情去了。
宋明历道:“薛族本就有些准备,我军先和内部接应联络了,随即当晚就冲了附近的营地,那里不过一万军丁,有两个武将,却不是薛礼和我的对手…”
然后讪讪的道:“想收拢些军马,停留了一日,也是为绑着薛家精干跟随。”
邓海东点点头:“你能如此想就好了,这不是乱做主。”宋明历自从上次胭脂山之后,心中已经有顾忌, 此刻听他说了,这才放心,对他道:“因为你要说我自作主张呢,这是一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