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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世平再也不讲,只是老眼含泪,连连在那里拜着高台上的祖庙,口中说道:“列祖列宗保佑,成就…”
半响后,邓世平爬了起来,拉着邓长青向着高台而去,一上高台,东方初生之日耀眼,金光万道,照在台上祖庙之前一个盘膝而坐的光头身上。
阳光正照耀在他的淤青一片的后背上,此刻看不清楚,只觉得他浑身沐浴其中,高台远山蓝天庙宇,天地之间仿若只有他一人在此!
邓世平强忍着冲动,他拉住自己的儿子坐下,然后就在那里看着,只不过他是把目光投在了阳光下,金光闪闪的武尉邓的字牌上,眼中如有泪光晶莹,充满了期待和虔诚。
这个人是谁,他在突破二十六关?邓长青痴痴的看着前面那个人影,若是能过,十年内他会在世间掀起什么样的惊涛骇浪,我邓家因为他,会拥有超越勇烈先公时的辉煌吗?天地如此辽阔,世间万物却不如这个身影,让邓长青为之专注。
邓海东现在感觉麻木的身躯,好像沐浴在了温水之中一样,尤其是背后一片,疼痛大为减缓,而斗气更为易于操纵了,似乎从外界得到了支援一样,二十六阶,他脑海中清晰的出现了斗气经过的轨迹,不,不是他的脑海而是他的眉心处。
最后一关了,是把斗气在这里燃烧附加上去,还是打通?那个啥?任督二脉呼呼哈嘿?冲啊!
邓海东一咬牙,斗气冲下,青紫全面的覆盖了身躯背后,没入腰沉入臀,尾骨的敏感让疼痛感和无法忍受的酸麻更为刺人神经,就是被折磨的已经快麻木的邓海东现在也忍不住了,他玩命的咬着牙,牙龈已经出血,左侧槽牙已经碎裂,一股鲜红涌出了他的口角。
尾骨在烧,斗气在盘旋然后瞬间深入!斗气进入了他尾骨内部,骨髓仿佛在沸腾一样!
这个时候,日渐渐向中天,侧照背部,让远看这里的邓家父子看的清楚了,他们就看到对方的背中,脊椎忽然如蛇一样的微微颤动,然后渐渐鼓起,如同蜕成了龙!但这条恶龙看上去是如此恐怖,触目惊心,邓世平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手中勇烈公的遗卷就好像破纸一样…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被阳光晒的发热的地面窜起,连接着尾骨进入脊椎,逐次回关,一直冲到了邓海东的脑门,他的眉心处忽然一烫,一股火舌喷出。觉得脑袋一空浑身一松的邓海东惊的慌忙控制,努力把它拉回头,长长的火线渐渐的,旋转着,又回到了他的眉心。
这次顺畅的向下,邓海东感觉到了最后的关头就到了,而中间居然毫无阻滞,就好像飞速下坠喷着烈焰的离子导弹一样,他咬着牙,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意念发了狂一样的用力,热流急速向下,向下,澎!
“海东儿……”邓世平扑了出去,直接把勇烈遗卷丢了,手舞足蹈的冲上去,邓长青反手接住了父亲丢下的破烂卷轴,也红着眼睛冲了上前。
最少凭空窜起了一人高的邓海东在半空舒展着双臂:“唉哟唉哟,靠!”
他落在了邓世平的怀里,一接触邓世平,他就疼的忘形的大喊起来:“死老头,轻点!”
“我知道,我知道。”
“叔公…”被邓世平小心翼翼的放下后,努力站好的邓海东想起了,这个死老头有多恐怖,他连忙胆战心惊的陪起了笑脸,令他没想到的是,对面的老头笑的更小心,邓世平探头探脑的问道:“海东儿,你,你感觉怎么样?”
“疼啊,不是一般的疼,哦,我的牙也碎了?呸。”邓海东这才发现自己的牙也碎了,他吐了一口,地上一滩湿痕内几粒白色碎裂醒目。
邓长青不敢相信,这,这个不是傻小子邓海东吗?自己亡故的堂弟的那个傻儿子啊!
“还有什么感觉?长青你瞎子吗,快来扶着他。”
邓长青连忙上前,心中更为疑惑,但想起手中卷轴的图注,他也丢了下其他不理解,专心的看向了邓海东,邓海东苦笑着说道:“最后一刻倒好,舒畅多了,就好像整个背部内的什么杂质给从尾骨排了出去…这,这。”
他忽然感觉到双腿之间湿漉漉的,低头一看自己裤子已经被一股腥臭的液体湿润了,味道刺鼻难闻,而邓世平却看到的是,他背部居然肤色正常了,除了脊椎处有些凸起之外,不过这也更清楚看到那一道道的痕迹,邓世平喊道:“你盘柱的时候,过了多少关?”
“二十六啊,人体脊椎不是二十六节吗。”邓海东感觉很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老头,突然想起这个文明程度的人们恐怕不了解,果然邓世平喊起来:“谁告诉你二十六阶的?”
“啊,哦,他,他啊,梦里那个。”
邓长青在纳闷,什么梦里的那个,说的什么啊,而邓世平却一下子跳起来,这最少六十岁的老头子,穿青衣扎发髻蓄羊须,就像山精猴王一样,腾空一个空翻又一个空翻,然后狂笑起来,并发声大喊:“啊!”
邓长青被父亲的狂喜也感染了,二十六阶奠基之时就打下基础,那么他的未来不可限量,而邓家从此也必定会更上一层!这个时代家族荣誉感极强,一荣俱荣,邓长青激动之下,眼睛也湿润了。
只有邓海东不解,但邓世平的情绪也感染了他,看一贯形象威严沉稳的老头子居然这样癫狂,他咧咧嘴,用胳膊捅了一下邓长青,然后坏笑着道:“哎,老头疯了,你看他,哈哈,他开心什么啊,像个猴子,嘿嘿。”
“……海东,不得对族公无礼!”
“没有没有,我很尊敬他老人家的,但是,哈哈,真的像个猴子…”
邓长青抬手对他的后脑勺就敲了一下,无奈的骂道:“你这个憨人!有当人子骂人父的吗?”
“什,什么意思啊?”邓海东问道。
邓长青气的对着邓世平喊道:“父亲!还是扶他回去吧!”邓海东大惊失色:“你,你爹?”
邓长青真想一把就把他丢下高台去,心中只是叫苦,这天才居然是傻儿,这对邓家是福是祸恐怕还难说呢!
第一卷 第十节 得意
而到了此时,就算还没有正式使用斗气,但能度过奠基二十六节的邓海东已经成为了邓世平的宝,邓海东刚刚经历近五个时辰的折磨,能体会到他所受痛苦的邓长青也心中佩服,邓长青不避腥臭的背起了脱力需要静养的邓海东,身如鬼魅的从高台另外一侧下去,沿着树林内的小路绕过了甲等房区域,然后去了禁地。
邓世平则前往甲等房宣布子弟们继续修炼如常之后,召来了内管邓平三,命令他从药库立即准备二十六份烈虎诀相配的外敷药剂,并且用的全是最好的配材。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一向惟命是从的平三都有些意外,邓世平随即严厉的命令他不得外传。
平三连忙去准备,一路跑到药房亲自进去挑选好药草,足够分量,等他忙碌完了,看看药库上房的柜子,内管不免有些心疼,暗自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这二十六份上品外药给哪些人用的?上品外药一向是用来为族公和长青老爷这样的好手准备的,难道说族内一夜之间多了二十多个好手不成?
其实真实的情况比他想的更令他震惊,因为这二十六份价值十万银的药草,是为一个人准备,这个人自然就是邓海东了。
至于禁地里子弟们也正在面面相觑,自从长青老爷背着一个臭烘烘的人回来后,他们就被赶出了禁地内圈,在外围警戒,让他们意外的是,没多久,族内的议事堂的钟声也响起来了,他们在纳闷今儿怎么了。
这钟声也惹的在演武场上修炼的子弟们为之纳闷,因为武尉邓的议事堂,是族内各内房长老和族公一起商讨事关全族大事的钟声,今天早上族公神神秘秘的不让人近演武场,然后又宣布修炼继续,转眼这族内的议事堂钟声又响起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也有人聪明的联想到了邓海东,有人说:“会不会是族公把傻儿住甲等房,各房老辈们不满,所以今天和族公闹腾去了?”
一句话说的族内子弟们又想起了昨天的诡异,和族公莫名其妙的安排,于是演武场成了菜场,人人议论人人不平,有人呸了一口道:“爷也是个武兵,那傻儿能打的爷,还打两个?”
子弟们都是年轻人,族内各房对外一致,内斗却也是有的,听到这句话于是有人哄笑,有人挑衅:“难说呢,你这身板的武兵不运斗气,还真未必打的过傻儿。”
看到自己一房的被欺负了,本房的高手自然要站出去回击:“你和我这身板的武兵不运斗气试试?”于是劝的闹的,顿时场上混乱成了一团。
而现在议事堂内,族内六房长老,连族公七人,都正在神情紧张的商议着大事。
那张勇烈公的卷轴被清醒过来的邓世平心疼的抹平了,正摊在千年梨花木的大桌中央,六房脸露怒气的老头,现在听完了邓世平一说已经换了一副不敢相信的嘴脸,忘记了和他算侮辱先人遗卷的账,而邓世平自然是理直气壮的沉声大喝:“老夫难道还敢在列祖列宗面前,开这种玩笑?”
“世平兄,你所言当真?”
邓世平也不再废话,直接带着他们向禁地而去,族内的老一辈这么浩浩荡荡的出动,冲向禁地,这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们还人人面露红光,神情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在禁地内的子弟们看到有人冲来,正要开口,看到这一群顿时傻眼了,邓世平连连摆手:“平三到的时候,让他把药草运来。”
子弟们躬身答应,再抬头,一群老头已经风风火火的跑出了数百米,武尉邓家人丁旺盛,庄园占地数十里方圆,嫡系人口就上万,而这些老头子,最差也是个上武兵才能当到本房长老,所以跑起来这气势惊人。
老头子们一股脑的跟着邓世平杀到了洞府边的草庐,邓长青正垂手站在门口,身边还站在自己的弟弟长远。看到长老们来了,一起问候,邓世平粗暴的打断了儿子的客套,然后问:“海东儿呢。”
“在里面躺着呢。孩儿已经帮他用草汤先清洗了一下身子…”
邓长青话没说完,一群老头已经进了草庐,正屋塌上,趴着一个身材强壮的光头,赤裸了身子,看到一群老头冲进来,他在大喊:“喂喂!喂!叔公,你们想干吗?”
“混小子,别动。你们数吧!别说老夫是帮他刻上去的。”邓世平笑骂了一句,神清气爽的袖手站在一边,一群老头无需他说已经七手八脚的按住了摸不着头脑的邓海东,然后开始观看他背上的炼纹。
光头只是在那里挣扎,可怜前世今生没被六个老头这样按着研究过裸体,虽然不记得这些老头是谁,可看邓世平的样子也知道是族内的老辈,邓海东只能暗骂晦气,耳边充斥着:“一道,二道,三道……”
然后一群老头喊成了一条声:“十五,十六……”
“二十六!”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整齐大喊,震的邓海东终于忍无可忍,捂住耳朵扬起头来就吼道:“轻点儿,老子头疼着呢。”
被这小畜生毫无礼貌的在自己这一群都已经七老八十的族内头辈面前自称老子,这些老头却没一个生气的,居然立马动作变得轻轻的,声音低低的,而且都是一副执手相对未语泪先流的模样,一个个喜笑颜开却又鼻涕眼泪一把的,邓世平在那里说道:“可对?可真?”
“真,世平兄,真啊!”
“老夫已经叫平三准备了二十六份上品药,这是族内大事,这个决定可对?”
“对,对,世平,你做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