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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8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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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默然半晌才道:“原来如此。”他这才明白为何罗士信会参军,变成张须陀的部下,多半那时候,昆仑还希望罗士信帮张须陀平定动乱。可后来李玄霸假传密令,却违背了昆仑的本意,也造成了罗士信的痛苦。

道信眼中有些感慨,又道:“太平道徒虽众,除了昆仑外,知道全部人手的根本没有。所以就算参与的太平道徒,也不知道彼此的身份。那时候有个无上大才,叫做李密,萧施主当然认识。”

萧布衣惊诧道:“他总不会是太平道徒吧?”

“那倒不是。”道信摇摇头道:“但他就在那场惊天浩劫中,却认识了个太平道徒、也就是谋门的徐洪客!”

萧布衣皱眉向大呆望去,缓缓道:“所以杨玄感事败,李密就和徐洪客图谋,开始搅乱大隋江山,骗先帝南下?”

道信叹道:“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缘一会,强求不得。李密、徐洪客虽算不差,但要想凭二人之力颠覆大隋江山,当然还是有所不能。但天下波浪,那时候尽聚东都,潮起潮落,终于酿成今日的结果。徐洪客只抓住了陈宣华还阳的一点波痕,就凭三寸之舌,说服先帝南下,那就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

萧布衣冷哼一声,徐洪客脸色木然。

道信又道:“徐洪客劝先帝南下扬州后,本来想趁机逃走,再和李密成就千秋霸业,没想到他虽逃脱宇文述的看管,却落入裴小姐之手。”

“裴茗翠?”萧布衣目光一闪。

道信点头道:“不错,正是裴茗翠。裴小姐秀外慧中,心智过人,奈何却过于执着。当初贫僧东都讲法,见裴小姐倾听,其实想要出言劝诫,奈何药医不死人,佛渡有缘人……”

道信说到这里,轻叹一声,萧布衣却想起那东都寂寞的雪,那寂寞如雪的人。他没有想到,原来当初道信讲法,也知道裴茗翠就在不远,他点醒了太多人,却惟独劝不了裴茗翠。

“裴小姐逼问徐洪客太平道的事情,徐洪客终于忍不住煎熬,陆陆续续的吐露很多。但徐洪客,其实也有很多不晓,他本以为必死,没想到裴茗翠关了他几年后,竟然放了他。只是那时候,李密早死,萧施主如日中天,徐洪客知道天下大势后,万念俱灰,这才皈依我佛,法号大呆。”

萧布衣冷冷道:“若是人人都以佛门为赎罪之地……”他双眸如电,已罩向徐洪客,见到他脸色木然,但衣袂无风自动,终于收回要说之话,口气转淡道:“悬崖勒马,可喜可贺。”

道信微笑道:“萧施主听到这些往事,不以斧钺相加我等,才算是真正的可喜可贺。不过徐洪客一事,算是细枝末节,贫僧说出,是因为很多因果,也是大呆话于我知。”岔开话题,道信道:“其实想必萧施主多半知道,杨姓那人的父亲,就是杨玄感,他的爷爷,却是尚书令杨素。杨家被满门抄斩,只漏了一人,也就是我故事中先前那人,后来他逃难出去,改名叫做杨得志。虽然风云初定,而此人的故事,却是从逃难的时候开始!”

道信说到这里,又念了声佛号,杨得志还是垂首不语,孤孤单单。

只是多年的风削霜侵,已为这平白担了那些雨恨云愁的抑郁汉子,加了一身的清秋萧索之气……

第五三八节 谁入地狱?

萧布衣眼中有了同情之意,却没有再望杨得志。

他知道朋友不需要同情,他也不想展现这种同情,他只想知道杨得志出家的前因后果,他希望能帮助杨得志。

他已经决定,杨得志所求的事情,他一定会答应。不为别事,只为当年那同生共死的患难之情。

“当年大隋为捉杨玄感,可说是不遗余力,想从先帝手上逃脱追杀,实在是很艰难的事情。杨玄感就是逃难绝望,这才让兄弟杀他,以求保兄弟之命,没想到杨广心肠如铁,终于还是屠杀殆尽。杨得志能得以逃命,倒要得益于一人。”道信轻声道。

“是谁?”萧布衣问道。

道信双眸清澈,沉着道:“萧施主其实早知晓此人,而且他还在和你为敌。”

萧布衣心中一颤,已有所警觉,“杨善会?”

道信缓缓点头,“不错,正是杨善会!”

“杨善会和杨得志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他们似乎没有血缘关系。要真的有血缘联系,只怕杨广当年就饶不了杨善会。”萧布衣垂头望向腰间的那把刀。宝刀在鞘,饮血无数,眼下当如何来斩?

“尚书令杨素曾救过杨善会的全家,所以杨善会对杨素一家感恩戴德,暗中拜杨素为义父。杨素是心机深沉之人,杨善会亦是如此,是以这件事少有人知道。”道信答道:“后来杨玄感也有恩于杨善会,但是此事也一直秘而不宣。杨玄感不张扬这件事,是想留条后路,杨善会不张扬此事,却是因为……他本来是太平道中人。”

道信见萧布衣露出疑惑之意,解释道:“贫僧本来也是不知,但杨得志却是知晓,可这件事直到最近他才话于我知。杨玄感当年叛乱,其实也找过杨善会,杨善会本是知机之人,知道大隋那时还是根深蒂固,劝告杨玄感莫要起事。杨玄感不听,执意起事,结果大军在月余的功夫就损失殆尽,杨善会一直没有动静,所以这才没有被先帝察觉追究,得以保全。不过杨善会却偷偷的将杨得志救出来,送到了草原,若非如此,杨得志早死多年,又哪里来的今日的大痴?”

道信素来言简意赅,像今日这般大费唇舌实属少见。为求明白,道信也不再打些禅机,只求将事情交代清楚。

经过道信的一番解释,萧布衣明白了很多,但还有不少疑惑。斜睨了杨得志一眼,问,“那杨得志为何要出家呢?”

道信说道:“杨得志在草原避难,本来心灰意懒,但这时候却碰到了萧施主。虽是贫困,却是安乐,本以为一辈子如此就好,没想到萧施主却是从经商到庙堂。而杨善会却是痛恨先帝手段之辣,斩草除根,不留余地,心中已有了造反的念头。他开始联络人手,等待时机,然后再寻杨得志,准备以奉杨得志为主起事。”

萧布衣双眉一扬,已明白了什么。

“这时杨得志却下了江南,为萧施主联系的人手,其实都是杨家的旧部。世态炎凉也是有的,但这些并非他心灰之因。杨善会要拥杨得志为主起事,杨得志却是有感苍生之苦,逃难之痛,不肯答应。”道信说到这里,望向杨得志道:“或许是因为这一念之间,贫僧才想着收他为徒。可杨得志感激杨善会的救命之恩,不知道如何是好。但这时候洛水袭驾一事已有筹备,那惊天一击不过瞬间,但参与的势力简直难以想像。杨得志犹豫中,却无意得知杨善会是太平道中人,而且和符平居有联系!他家败落遭屠,可说是和太平道、符平居关系极大,是以他对太平道深恶痛绝,那一刻心灰意懒,却无力说服杨善会放弃,是以才决定削发为僧,躲避这些无法排遣的愁苦。当年无论在东都,还是吴城,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萧施主,怕那些人对你不利,这才用言语提醒你提防。”

萧布衣望了杨得志一眼,终于明白他的为难之处,不由为杨得志难过。杨得志恩怨两难,难以决定。

“往事如烟,难分对错,可你们今日来,却让我做些什么?”

道信沉吟半晌,“大痴经过这些年来,终于大彻大悟。可毕竟尘缘未了,知道你和杨善会迟早对决,这次前来,就是想求萧施主……饶杨善会一命。当年若非杨善会,他也不可能活到今日,无论如何,他还想报答杨善会往日的恩情。”

萧布衣怔住,却没想到道信会提出这个请求。

杨得志仍是垂首不语,萧布衣望见他的凄清,一时间不知做何决定。

萧布衣早非当年的萧布衣,可仍记得往日的兄弟之情,每次想到草原、马邑、出塞的同生共死,萧布衣都觉得暖意在胸。当初胖槐临走前的一番话,其实对他触动颇大,有感杨得志的身世,要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是杨善会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而且还是他北伐的极大阻碍,若因诺言不杀他,无疑束手束脚,让手下那些浴血之士,情何以堪?

见萧布衣犹豫,杨得志突然道:“师父,人各有命,难得强求……徒儿错了。”

萧布衣见杨得志开口,热血上涌,才待答应……杨得志却遽然抬头,望向萧布衣道:“萧施主,贫僧只希望世人再无我这般遭受颠沛流离之苦,再无所求。一时妄念,今日才醒。”

道信念声佛号道:“梦幻空花,何劳把捉。得失是非,一时放却!大痴,你终于悟了。”

萧布衣、杨得志都是怔住,徐洪客却是双拳紧握,身子颤抖不已。道信说的明了简单,就是一个放得下,这次来求,并非让萧布衣放过杨善会,只不过是开解杨得志。

但就一个放得下,岂是如此轻易?

秦叔宝一直沉默,周身轻颤,突然问,“大师,弟子如想皈依佛门,不知可有机缘?”

道信目光落在秦叔宝身上,蓦地有些诧异,招手道:“这位施主,请你近前来。”

秦叔宝不解其意,还是缓步上前,道信又打量了他许久,这才道:“你有心向佛,亦是佛的缘。可如要修行,不一定要皈依佛门。岂不闻‘眼若不睡,诸梦自除。心若不异,万法一如?’只要你一颗平等心,在哪里何必执着?”

秦叔宝有所思,有所悟,道信又道:“萧施主修的是天下,这位施主修的却是七情,可若是心若不异,万法一如。”

萧布衣听到七情二字的时候,沉默良久,徐洪客却是渐渐平息下来,双掌合什道:“既然哪里都是一样,在佛门亦无不可。”

道信含笑点头,“善哉善哉。”

“大师,七情能解否?”萧布衣突然问。

道信眼中露出怜悯之意,轻声道:“毒不在蛊,而在于心!”

秦叔宝一震,思前想后,感慨万千。可情思一动,心中有如万针攒刺,苦不堪言。他眉梢眼角均是在跳,一时间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道信并没有移开目光,却是宣了声佛号。秦叔宝退后几步,又忍不住问道:“大师,在下有朝一日,若是疆场马革裹尸,不知能否再遇张将军?”

道信淡然道:“张将军无处不在,你心中有,他就有,你心中若无,地狱天上就算得见,又能如何?”

秦叔宝似懂非懂,一时痴了……

道信见秦叔宝无语,望向了杨得志道:“你已大悟,可否走了?”

杨得志双手合什,轻声道:“弟子再无留恋。”

萧布衣脸色黯然,却不能劝阻。实在是因为他也不知道,留住杨得志又有何用?杨得志放下心魔,说不定反倒是好事。

萧布衣沉默良久,道信缓缓站起,念道:“执之失度,必入邪路。放之自然,体无去住。萧施主,贫僧去了。”

萧布衣听了这四句偈语,知道道信是用偈语点醒自己,心中感谢,突然记起一事,叫道:“大师请留步。”

道信垂眉低首,“不知萧施主还有何事?”

萧布衣道:“在下还有几事不解,若大师能肯赐教,不胜感激。”

道信轻声道:“萧施主请问。”

萧布衣沉声道:“当年洛水一事,看似简单,可牵连众多,难以想象。我已想通了很多事情,唯一不明之事却是辽东陈宣华的无遮大会。我总觉得,此女和大师似曾相识。”

道信轻叹道:“我和她……其实到东都才识。”

萧布衣问,“那大师为何要开无遮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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