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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早已经习惯,好在今天的天气不错,地上也很干燥。
我升了一堆火,我与张心就席地而坐,随便地聊起来。
我问张心有没有想过小丫,张心笑说:“你说,我能有闲时间想她吗?你一提起,当然还是有些想的,太平的日子里,有个女人,就有个寄托,但在战乱之时,还能有什么想法?小丫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小丫,我们是不同世界里的人。”
我问:“那你还那个?”
张心说:“红袖添香夜读书,这是好多读书人的梦想,你能说那名读书人就喜欢上这个红袖吗?”
我说:“你这是什么歪理,我不懂。”
张心又笑了,说:“在这方面,读书人的歪道理有很多,人不风流枉少年,这是读书人发明的话,也是读书人追求的目标。在我们的传统中,读书人都很有社会责任感,从来以兴国安邦为己任,但却从来没有把解放女人放到过眼睛里。所以,在我们的读书人当中,基本没有能懂得爱的人,女人只能为他们的事业助兴。”
我说:“我不赞同你的观点,文学界里,不是有好多情种吗?爱得死去活来。”
张心说:“那只能说明两种可能,一种是,这名读书人已经失去了他所追求的事业,只能以追求女人为己任;再一种情况就是他以为这个女人会为他的事业增光添彩,而这个女人又像香饽饽一样只能闻到不能吃到。于是吃饭想,睡觉想,连与其它女人做爱时也想,这样,经过添油加醋,自作多情,一部伟大的爱情作品就诞生了。你有听说过我们民族有哪个读书人为女人疯掉的吗?我们的文化是一种感性文化,但是,我们的行为处事却最理性,最现实,特别是那些有文化的读书人。读书人啊,害人啊,没几个说实话的人,瞎编乱造成就最高。读书人也最可怜,没一个不像狗一样生活,丢块骨头屁颠屁颠,生怕走在了后头。成功的,给社会擦脂抹粉,换取可怜的报酬,失败的,悲天悯人,向往关注。”
我说:“现在的读书人,已经不再与政治发生关系,他们都是独立的人。”
张心说:“现在的读书人,不要脸比传统更甚,他们有了两个主子,这个主子不给脸色,就投到另一个主子的门下。”
我好奇地问:“两个主子?”
张心说:“你不要以为现在有的读书人很成功,其实,他们在两个主子之间追求着平衡,一会儿捡起这个主子的骨头啃啃,一会儿捡起那个主子的骨头啃啃。他们并不需要那些骨头,他们的生活水平早就超过了啃骨头,只不过他们生来就贱,觉得啃骨头是正业,所以,总不能丢掉了吧。我告诉你,如果有哪个读书人在你面前表现得不可一世,你只要花一些时间去观察,你会发现,他在这两个主子的面前,会比其它人更贱,更会摇尾乞怜。”
我笑着说:“你不就是个读书人吗?你不会骂自己吧?”
张心说:“我是读书人,但我更是研究读书人的读书人,所以是贱中之贱,这好吧?司马迁为什么也要做一个贱人呢?非得用抵毁主子敌人办法来讨好主子吗?他被誉为仅有的几位还长有骨头的读书人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失落的阿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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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虽然夜里已经比较冷,但太阳一出,寒气很快就消了。
当我站起身,我惊呆了,此时,我们正处于一个巨大长方形平台的边上,这是个夯土平台,台上又有台,层层叠叠,坐北朝南展开,我们正处在南面最基础一层。
张心看了以后,说:“这就是所谓的阿房宫吗?”说完,一阵小跑朝最高的平台而去,我紧跟上去。
我们站在最高的平台向下望,整个平台像极一艘举世无双的航空母舰,但以它的面积足能装下十几艘我们时代的航空巨舰。就在平台的正南方,还有一块长七八百米,宽五十来米的广场,已经夯平打实。在整个平台的两侧,再往外一百多米,已经被挖出两条巨大的壕沟,沟里积满了黄浊的水,使这个平台更像在破浪前行。
“如果,秦始皇能再活几年,这里会是怎样的一幅情境呢?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这文章我背得很熟,但是,一切都是假的,阿房宫真的没有建成,这不是司马迁跟所有的人开了个两千多年的玩笑吗?我们所骄傲的灿烂文化,到底有多少真实?”
我说:“就是这土的平台,也很壮观,如果真建成,那才是奇迹。”
张心说:“就算奇迹又怎么样?终究也是会成了土,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我跟着张心背下了最后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站在这平台上,目之所及,居然就没有发现住房,我有些奇怪,再一仔细寻找,才在草丛中找到一些已经倒塌的房舍。
“你看,还有拆迁。”
张心循着我的指向看了看,说:“那当然,要建这么大的一个建筑群,当然得迁走一大批的农民,只要没有强制拆迁,暴力拆迁就好。没什么好奇怪的。”
想到张心这段时间也有些郁闷,所以我故意问:“那些拆迁户会怎么安置呢?”
张心回答:“我怎么知道?这个问题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可得好好研究一番,说不定就是一篇举世瞩目的论文,它是关系到古代人民民生的大问题。”
我笑了说:“我能证明你的数据绝对真实,没有杜撰,我还可以出书面证明,你要不?”
张心也笑了,说:“但我不付钱。”
我说:“不付钱怎么行?我可指望你的钱来讨老婆。”
我们两的笑声没有能带来任何的回音,这平台,仿佛根本就跟我们不在同一个空间里。
我们收拾好行装,要继续往前走一段,张心认为,现在只看到平台,说不定在远处的树林里,还能发现些什么。
我们仔细参观了一下拆迁现场,屋子没有被焚烧的痕迹,墙被人为推倒,经雨水冲刷,已经差不多快回归到泥土之中。蒿草虽然已经枯萎,但细长的枝条还是告诉我们,它曾经多么的繁茂。房子周围有大片农田,但都已经荒芜,长满了杂草,用于灌溉的水渠很宽大,但却只有少许的积水。
穿过一片小树林,我们看到了一个很大的营地,大得跟刚才的平台差不多。营地里一片狼籍,居然还能看到被野兽啃过的破碎的人的骸骨,还带着一丝的血色。毁坏的劳动工具与生活用具随处可见,破布片一半被埋进地里,另一半在风里摇晃。
再往前走,我们看到更触目情心的场面,这里,是一个坟场。之所以我们认为是坟场,并不只是因为这里有很多垒得有五十厘米高的数不清的杂乱无章的土堆,而是从一些土堆里露出的已经没有肉体的残肢。成群的老鹰在我们的头顶盘旋,成队的分不清是狗或者狼的动物在土堆群里急切地穿来穿去。一阵动物低低的嚎叫把我们吸引过去,那里,几匹肥壮的分不清是狗还是狼的动物,正在共同拉扯着两条人的手臂,那上面还有些血肉。
我们牵马过去,马有些恐惧,发出几声嘶叫,那群我们无法分辨是狗还是狼的动物极不甘心地逃了,把守在这边的老鹰全部惊起。那两条人的手臂上也没有多少肉可啃,最多也只有一张皮而矣,像两头大中间小的干枯竹节。
我们没有再往前走,所以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大,当我们再次回头时,那群动物已经返回来,更加卖力地拖着。很快,那具尸体被拖了出来,而那个土堆也随之垮塌,更多的动物一涌而上,全力地刨着泥土,很快,那里露出好几个人头来。
我们骑上马,正准备飞奔,张心突然说:“我似乎已经明白司马迁说谎的目的。”
我惊奇地望着张心,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他这是在救人。”
我更不明白,很想张心能说得明白些,但他没有理睬我,两脚一夹马肚,一溜烟跑了。
说谎怎么能救人呢?生活中,也许能,历史,能吗?
我追上张心,想听他说个明白,但他却说:“司马迁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体现了他作为读书人的价值。”
停了一阵,他又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就只能采取这种方式呢?这倒底是读书人的幸还是不幸呢?司马迁是开了个好头还是被逼开了个恶劣的先例呢?别问我,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文化决定了读书人还是读书人决定了文化。”
我无法跟上张心的思路,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为了修一座宫殿,却要这么多人以生命为代价,这是多么的残酷与暴戾,历史永远是以绝大多数人的生活以及生命为代价,成就另外极少数人穷奢极欲的生活和对绝对权威的追求,精英们的价值体现,总是建立在对普通人的压榨之下。他们从不满足与对物质的奢侈占有,他们更注重的是对普通人精力、精神的操弄,他们要在你的灵魂深处占有绝对席位,千古亦然。这跟司马迁之流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只是历史的记录者,但这是真的记录吗?他们记录的目的是什么?我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张心肯定能回答,但他又不愿意表达。
第一百二十七章 咸阳
到咸阳城南门,老远就看到城门口旁边聚集了一大群人,应该是在看一个什么告示,张心牵着马首先走过去。
张心将告示上的内容读出来:“父老苦秦苛法久矣,诽谤者族,偶语者弃市。吾与诸侯约,先入者王之,吾当王关中。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余悉除去秦法。诸吏人皆案堵如故。凡吾所以来,为父老除害,非有所侵暴,无恐!”
张心说,“刘邦已经取得了咸阳城。我们可以进城去看一看。”
我们牵马刚准备进城,却被人叫住,原来,那是跟我们一起押运过粮食,后来又送给我们酒的人。张心给我递了眼色,我只好轻声告诫那人,说我们正执行重要的任务,保密非常重要,要他当不认识我们。
我们进了城,果然是天子脚下,气象非同一般,如果说我们以前所经历的城市尚未脱离泥土的话,这里,就已经是木与石的世界。任何一幢建筑都可以媲美其它城市里最好最高档的地方,而且,这里所有的建筑都较其它地方高大,而且层层堆叠,雄伟壮观,皆需仰视。来到咸阳宫前,所有的宫殿都修在十米以上的平台之上,嵯峨如山,而每一座宫殿之间又由众多廊桥相连通。殿前通道建石级而上,三米多又分层,分层处均有五六米高的柱子或雕塑。
我们所站的地势较低,需得仰面而视,更觉庄严。平视眼前,才发现殿前广场同样气派,宽大平整,中间由石板铺成十多米宽的甬道,甬道两边每隔十五米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