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法完全避免麻烦,但至少不至于让人觉得很有油水而被狠狠的敲上一笔,后来,我们就算再长途跋涉、风尘仆仆,也做到了衣冠整洁,走路时做出目空一切,绝不斜视的样子,居然再没人过问我们,再不用担心身上的财物会被人搜查出。
粗粗算来,我们已经离开项玉有半年的时间,我们仍然一无所获,看到有老人聚集,我们就会凑到他们当中,听他们议论,向他们提问,多数时候,他们答非所问,有的干脆避而不谈,好像对此事有些抵触。刘备三顾茅庐请出诸葛亮,那也是有人推荐,像我们这样,四处漫无目标地游走,既没交到朋友,也没能深入到民间,自然找不到贤人或者能人。而且,以我的推断,在这个时代,读书人受到压制,自然难以有贤人、能人冒出头来,对于一般民众来说,大概也看多了贤人、能人可悲的下场,自然也不愿和他们产生任何的联系。焚书坑儒的历史我还是记得比较清楚,我还知道,早在秦始皇统一全国之前,秦国就已经有过类似的惨剧发生,只是写历史的人觉得这段历史不能充分证明自己的观点,所以并没有浓墨重彩而已。
不过,有一样却让我觉得就算找不到贤人、能人也不虚此行,那就是我亲眼见到了先秦时期,大地茂密的原始森林。有时,我们在森林里一转就是半个月以上,树木遮天避日,野兽出没,一路走,一路令人背后生寒。但是,在这里,你不必担心迷路,除非山洪冲毁了巨大石块垒起的桥或者路。这些路被称为官道,是由当权者组织服役的人修建的,全部公益,每隔一定的距离还设有供行人休息的地方,甚至还有所谓的驿站,不过,在森林里的驿站并不一定有人管理,行人到此,只算是有个遮雨挡风的地方,但却不啻雪中送炭。道路中间有岔道,也会立有石碑,标明各自通向,所以,看准方向,只要一直朝前走,不管十天半月甚至更长,总能达到你的目的地,当然,你绝不能在途中感染风寒,这是对旅人最大的考验。石板路一般都有两米以上的宽度,有的石板平整,凿印清晰,有的磨浊严重,落脚之处,形成深深的脚窝,但总的都有一个特点,上面全都布满绿苔,跟大山很好地溶为了一体。山里的官道掩映在密不透风的丛林,就像我们现在在云南热带雨林自然保护区里的游道一般,充满浓烈的自然之风,轻风徐来,数不尽的轻松愉悦与远离尘世的畅快舒展。山林就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保证进入的每一个人与他们溶为一体,再不受杀戮与争斗的影响。
这一次游下来,我终于记得了一些地名,如巴郡、蜀郡、汉中郡、陇西郡、河内郡等,知道这时是以郡、县为地方行政划分。我们不停地朝着东方走,穿越了很多的河流,应该说,这些河流在我们的历史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甚至不亚于长江、黄河,但对于一个出生于西南,也一直生活在西南的人来说,这些河的名字实在太难以记下来。当一个人看惯了长江,再去看那些小河时,实在难以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些河流要么河道狭窄,要么就算河面很宽,可以达到数百米,但是,水流平缓,河床也很浅,中间很多冒出水面的平地,往往涉水就可以过去。但这些河流也有长江、黄河没有的优势,很多的城市就是以这些河流为名,使这些河流的名字传播得非常远,比如泗水郡,就是因为城池就在泗水边而得名。
我们到泗水郡完全是因为张心,不然我们就会一直朝东方而去,为什么我们要折向北偏西走呢,起初我并不明白,当张心说我们要去拜访泗水亭长时,我突然有些记忆,但就是想不起来具体是哪个具体人物。
我们先到的是会稽郡吴县,来到城门口,望着那几个篆字,张心站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这几个字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现在的我对于读书人的敬仰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所以张心不管有什么行为,我都绝不会有半点怀疑,只怪自己所知太少,达不到他的那种认识高度。
过了一阵,他突然自言自语道:“这就奇怪了,项羽起事不是在吴中吗?这吴县难道不是吴中?就算二者不是同一回事,但至少吴中应该离吴县不远吧!难道此项玉非彼项羽?”
项玉与项羽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一个在秦朝,一个在明朝,就算有,那也是七八十代之后的关系了,项羽三十来岁就英年早逝,也没听说有过后代。不过,从项玉的身体与力量来看,说不定他们在基因上确还有些相比其他人而言更加相近的关系。
我们到吴县城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张心向很多人打听项籍、项羽、项梁这三个人,但没有一个人知道。这让我深刻认识到,历史与现实的差距不是一点点,这就像武侠小说一样,明明相隔十万八千里,但只要作者笔锋一转,两个大侠立马就能切磋交流。历史浓缩的是精华,但绝不是历史的全部,在水分的挤压过程中,不但很多的东西变形、变质,还可能被人为地添加了作料。如果你是音响发烧友,你就会知道,原汁原味的音乐是每个发烧友的追求,但是,不管你花多少金钱,只要音乐是从音响器材里发出的,那就不可能原汁原味,你要想听到原汁原味的音乐,你就只能真正走进音乐厅。
我们匆匆出了吴县,直奔泗水郡,我们的目标是泗水亭长刘三,希望这个人不要让我们失望,也许他能和张心一道辅佐项玉,让项玉走上正道,不要再为害人间。
第四十九章 伟人自有气质
经过张心一路上的介绍,泗水郡在我心目中突然神圣起来,他在我们民族文明发展中的地位绝不亚于黄帝陵、长城、泰山等,因为它是泗水与汴水的交汇之地。汴泗通天下,中原文化东来,顺着汴水,齐鲁文化从南来,吴文化北来,他们的交汇地就是沛县。一听说沛县这个名字,我突然明白张心口中的刘三所指为何了,他就是刘邦,西汉的开国皇帝。
张心说:“现在,他还不叫刘邦,那是他当上皇帝后才改的名字,现在他叫刘季,排行老三。古时候,百姓喜欢用伯、仲、季来给孩子取名,也就是相当于老大、老二、老三的意思。正是这个农民出生,秦朝小史刘老三,开创了我们民族最伟大的一个时代,连外国历史学家都对他赞不绝口,英国著名历史学家约瑟。汤恩比评论说:‘人类历史上最有远见、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两位政治人物,一位是开创罗马帝国的恺撒,另一位便是创建大汉文明的汉太祖刘邦。恺撒未能目睹罗马帝国的建立以及文明的兴起,便不幸遇刺身亡,而刘邦却亲手缔造了一个昌盛的时期,并以其极富远见的领导才能,为人类历史开创了新纪元!’一个社会地位这么低的人走到权利的顶端,除了朱元璋,就算他了,整个世界历史,大概也只有我们有这样的先例。伟人毛主席说:‘刘邦是在封建时代被历史学家称为豁达大度,从谏如流的英雄人物。刘邦同项羽打了好几年仗,结果刘邦胜了,项羽败了,不是偶然的。刘邦能够打败项羽,是因为刘邦和贵族出身的项羽不同,比较熟悉社会生活,了解人民心理。’这在外国人的眼里,实在有些费解,一个既没有贵族血统,文化又不高的人,怎么能这么纯熟地处理政治。他们怎么能理解我们民族文化的博大精深,就算不识一字,仍然能受到文化的熏染,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政治家,刘邦就是这种人中的代表。斗争,已经溶入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血脉之中,信手拈来,都是经典,真正体现了实践出真知的道理。”
很快,我们就进入了泗水郡的地界,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沛县丰邑,这个“很快”当然是指历史计时法,因为我们这一路下来,走了有十多天。经过了一年多的古代生活,我们已经充分地让自己的节奏慢了下来,走一两天见个人,走三五天看到一个村子,走十天半月见个小镇,这些都很正常。连续行走十几个小时,一天只吃一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次,我们算是非常幸运,这个刘三的名气实在太大,问了几个人后,我们就在街后小溪边的树林里找到了喝酒的一群人,据说,刘季,也就是后来的刘邦就在这群人中。如此大人物,就算不能结识,远远地看一看,也是一种幸运。在国人的精神世界里,一个伟人,一个杰出的人,不管他的内心里装着什么,总是能从外表上看出些名堂来。看风水决定后代的前程、命运,自然不太可信,但是通过观察一个人的五官就能判断一个人的成就,却是有很多的实例证明。历史上,好多功成名就的辅臣,就是看相的好手,正是他们看准了这些相貌所暗示的未来,在成就别人的时候也就成全了自己。这应当算是个奇迹吧,可惜,至今,做这方面研究的都只是些草根,并没有真正的读书人对此有过详尽的研究,不能不说这是我们文化建设中的令人遗憾之处,难道里面的什么东西只能秘而不宣?或者只能在某个圈子里传播?
这群人跪地而坐,地上辅着厚厚一层苇草,中间一块有两三个平方大基本平坦的不规则石头,石头上摆着一个如人腰粗的罐子,几样看不太清的菜品。几个人的衣服虽然只是灰黑色,但都还比较干净,但他们只要立起身子,就能看到他们的屁股那一块呈灰白色。我与张心怕引起他们的怀疑,只能远远地躲在小溪边的树丛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装着欣赏这里的风景,偷偷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张心要和我比赛,看谁最先找出哪个是刘邦。我觉得,像刘邦这样人,肯定不会是张扬的人,张扬的人能成功一时,但绝不会走到成功的顶峰,因为这样的人总是在做戏给别人看,自然就会比别人低一等。像刘邦这样的人,肯定也是话语不多,但每句话都能掷地有声的人物,因为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既不过多地暴露自己,也能让自己的思想很快穿透别人的大脑。像刘邦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是贪杯的人,因为,贪杯不但伤身,更会伤到自己的事业,伤到自己身上所特有的势。像刘邦这样的人,肯定有意无意地有许多人围绕着他转,因为,能将人在毫无意识之下凝聚起来的人,他才可能在关键时刻一呼百应。
我没法猜出那群人里哪个是刘邦,因为那群人每个人都显得那么的随意,每个人都与另外的人那么的亲密无间,谁也没有体现得比别人更具权威。有一个人很特别,他的年龄相对小些,膀粗腰圆,不管干什么,左手总提着盾牌,但我想那肯定不会是刘邦,成功的人所需要的并不是武器,而是那颗心与那个头脑。还有一个人,身材高大,虽然有些清瘦,但却精神饱满,然而,这个人却言语不多,偶尔会有一段时间的沉默,或者凝视正斗嘴的那些人,但他也肯定不是刘邦,因为我老是感觉他的警惕性太高,有随时拔地而起,以备不测的感觉,他只可能是位杰出的大将,而不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帅。另外几个就太过普通,一味的斗嘴,一味的发酒疯,高声地开着玩笑,**味十足。有个人显得非常的滑稽和可笑,他高鼻梁,胡须浓密而有型,但头上却戴着一个竹编的头冠。
我只好认输,张心却说他已经基本找到了刘邦的蛛丝马迹,只需再过一会儿就能作出准确的判断,我只能拭目以待他的结论。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