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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颜色,泥巴草汁,敷满全身,还被树枝给挂破。
张心告诉我们,他们肯定是在追捕什么逃犯,因为虽然他们说的还是汉语,但是,与我们今天的汉语差别非常大,不但有很多字的发音不同,而且表达方式上也有较大的区别,如果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很难听懂他们说些什么。
“就像是一种方言。”我说。
“这跟方言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也许,他们刚才说的正是当时的官话,也就是他们时代的普通话。官话,这也是我们文化中的精粹,已经存在有两三千年了,只是不同的朝代,官话所采用的方言各有不同,这也是一大奇观,并不是那些写历史小说的人所想像的那样简单。”
我们没敢再往大道上走,没多久,我们身上被打湿的衣服就干了,但却有更多的树枝挂到它们,于是,它们四分五裂得更快。我们的外形已经与盲流没有了任何的区别,除了我们的心态,因为至少我们还有着这样一种信念,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还是得保有自己作为人的尊严。
就我个人而言,虽然我并不期待像那些穿越小说里所描绘的功成名就,但要养活自己,让自己在保有尊严的前提下随遇而安,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在我的记忆里,我的时代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痕迹,更无可留恋之处,我记得自己从来就孤身一人,没有过去,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姊妹,没有值得牵挂的任何人与事,而且,我从来就没有觉得那个时代属于我,或者我属于那个时代。
看张心的表情,也猜不出在如此处境下他有什么忧虑,一种很自然的表情流露在他的脸上。他应该算得上时代的精英,有学识,有地位,也有家庭,流落到了这个时间地点,他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不得不令我佩服。在我的心目中,知识分子也是精英,是一个社会的精神力量,但是,他们却往往在事态出现转机前很理智地悲观绝望,提前让自己崩溃。陈可茜的表现理应比我们好,因为他专门为此接受过训练。项玉满脸的无所谓,满身挥洒不尽的精力,一心讨好陈可茜,现在我发现留下他的好处来,他能保证我们不致于挨饿,让我们能暂时不动从我们时代所带来的食物。他的体能为这一切提供了保证,他力大无穷,轻易就能拔起一棵碗口粗的树,如果上面还挂有果子的话。他的速度也非常快,而且一旦发力,也相当的敏捷,一些小动物在我们的眼里迅捷异常,却很难逃出他的“魔掌”。
路途中,我们已经收集齐了今晚的食物,水果由我捧着,小动物由项玉挂在腰带上。
我们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后面升起一团火,也没见项玉用什么工具,小动物就变成了肉。
动物肉经过柴火一烤,其香味足以让任何闻到它的人口涎直流,这是任何酒楼饭馆都无法做出的珍馐美味,虽然自始自终我们都没有在肉身上抹过任何的佐料,也没经过任何的特殊工艺。
因为有项玉在,所以就有丰盛的食物,也因为有项玉在,虽然食物还算丰盛,但也仅能填饱肚子,当然陈可茜除外,因为他得到了特殊优待。也许这些烤肉实在太香,我居然在梦中还在不停地享用,就像一个不知足的孩子一样。
突然,我感觉自己的颈子有些凉,于是连眼都没有睁就伸手去挠,我碰到一样冰凉而又锋利的东西,我猛地睁开眼。
第二十二章 砍头不要紧吗
朦胧的月色里,我看到好几个高大的身影立在我的眼前,一枝枝笔直的戈冷冰冰地抵着我的身体。我第一反应就是想坐起来,但很快有东西扎进了我的身体,生出剧烈的疼痛,我又躺下去,再不敢动一下。
我朝两面看去,我的帐篷已经被割得稀烂,只有骨架支棱着,不远处,张心、陈可茜都遭受着同样的待遇。项玉在我们的前方,围住他的人比围住我们三人的人还要多,长戈像苇秆一样从他身上生发出来,落到士兵的手里。
很快,我的颈子被套上一条粗粗的绳子,这条绳子不但粗大,也非常粗糙,还没有系紧就让我觉得已经割到我的肉里。这时,我才想到张心作为一个读书人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折磨,也是这时我才如梦初醒想到自己的责任。我带着极度的愧疚望了张心一眼,他的身体明显地颤抖着,呼吸非常急促。这也许更应该怪项玉,明明看着他坐在一字排开的三个帐篷前方,并没有任何的睡意。当时我还在心里笑话他,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早就将自己的心捧给陈可茜,随时随地地向她现着殷勤,看来今晚他又要做个义务值班人员。他一定也是睡着了,昨晚他就守了一夜,如果今晚还是他守着,那确实也太难为他。我为我的自作聪明而惭愧,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自作聪明,才将自己的职责忘得一干二净,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我的手也被捆上,然后被人扯着绳子一拉,自己受不了就站立起来。
我又被拉着向前走了几步,那人又一扯,我就跪到地上,它抓着绳子的一段,套在陈可茜的颈子上,再一扯,我和陈可茜就站成一路。再到张心面前,一样的操作后,我们三人就被绳子给串在一起。
他们没有再将项玉系到这根绳子上,而是找了一根绳子,以另外的方式,也就是绑得更加结实的方式将项玉全身给缠起来。
项玉有些挣扎,但也许受到限制,并不太厉害。
我们被押着朝驰道走去,天太黑,也没有路可行,我们被连成一串,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前走。
驰道上停着好几辆战车,看来,这次偷袭是对方早有准备之举,他们要抓的人正是我们,只是开始他们在明处,没有找到我们,后来就转到暗处,我们果然就落到他们的手上。我相信,他们一定将我们当成了奸细,不然不会动用军队,我们该怎么办?如果这样下去,那和坐以待毙没有两样。绝不能如此,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就算牺牲我自己,也绝不能让张心受到伤害。想到这里,我就努力琢磨着该如何抓住机会逃脱。
然而,那些士兵总是站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因为他们的戈矛足有两三米长,我很难袭击他们。如果我冒然动手,还没等挨近,就会有好几枝戈矛扎进我的身体。
怎么办?如果到了军营里再动手,难度就会更大,如果他们是要将我们就地处决的话,那我还到哪里去找机会呢?我试探地动了两下,转眼就引来两三枝戈矛尖扎到我的肉里,血不停地向外渗。
前面一个士兵提着绳子,往前一拉,我就跟着向前走去,后面紧紧地跟着陈可茜。路很不好走,我既不能低头去看,也无法知道脚下将会出现什么情况,我连选路的权利都没有,因为那条像生了刺的绳子随时随地都会扎着我的肉。但站在两侧的士兵却走得非常从容,虽然他们并没有受到束缚,但是,为了控制我们,显然他们也不能自由行动。
张心趔趄一步,摔向地面,由于绳子一头系着陈可茜,他扑到陈可茜身前,将她也撞倒。而我被绳子一拉,也差点向后倒去,我们都非常的狼狈。一名士兵上前,用戈矛柄撞了张心好几下,再一提他的后背,就轻而易举地将他扯正了。我们继续向前走,就像电视里被抓住的逃犯那样,毫无反抗能力。
我曾一度将希望寄托在项玉身上,以他的体能,要对付眼前的十几个人应该没有问题,而且,只要他能率先发难,扰乱控制我们的那几个人,我就能趁机动手。项玉对付几个,我再对付几个,问题就能很好解决。但是,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瞥到了走在最后的项玉,他垂头丧气,高大强壮的身体已经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想象中的那些历史英雄,在被抓住,被捆绑后,绝不屈服,绝不善罢甘休,那气一定会出得特别粗,而且往往还会骂不绝口,但事实上,项玉这个看似英雄的人就仿佛没有睡醒一般,跟在我们身后梦游着。我有着责任尚且如此,他一个与我们毫不相干的人凭什么为了我们而反抗?我也有些理解他,我想寻找机会逃脱,这应当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任务,就算自己可能有什么意外,也要维护自己的荣誉。但是,我总有点提不起劲的感觉,很想听天由命,有一瞬,我曾产生过绝望的念头,就算我们这次能成功逃脱又能怎么样?谁能将我们救出这个时空?我们时代的多少人不正同样处在自己的命运任由他人摆布之中吗?自己尚且生死难卜,怎么会来这个时空救出我们。而且,就算我能回到我的时代,我还能做什么?还不是一样等待别人左右我的命运。就像这次任务,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现在连答应了谁也记不起来了,这难道就是我的宿命?每到关键时刻,我总是无法找到作出决断的信心与理由。
我提醒自己在此时绝不能悲观,机会并不是没有,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我一定要振奋精神,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荣誉,我绝不能置生命受到威胁的张心与陈可茜于不顾。
我强打起精神,偷偷地观察四周的环境,要找出最好的机会。
第二十三章 希望在于项玉
作者笔耕二十来年,习惯于传统的文笔,首次触网,感受良多。本文第一次申请,未获通过,后来将主旨弱化,才勉强合符要求。有朋友提醒,不要用第一人称,让读者读起来累。此为实话,但在创作之初,作者就追求用真实的感受感染读者,但不想,经此调整,很多地方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来,且有的情节更是莫名其妙,实是无奈。
本人有工资收入,并非只为商业,真诚希望能得到细细读过的您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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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能对付几个手执热兵器的流氓,却找不到应对几个训练有素的古代士兵的方法,虽然他们比起我们时代的人来只是高大那么一点点,虽然他们只是举着戈矛,但是,他们的武器与你贴身相逼,而且,他们绝对注意力高度集中,不开小差,就仿佛他们的人生除了押着犯人就再无其它,他们不会受任何思想的扰动,心如止水。
我没有计划好实施,很快,我们就被押到离驰道有十多米远的一块平整的空地上,那里有好几个士兵正在立着木桩,我粗略瞄了一下,有十多根,我想他们立木桩就是为捆绑我们四人,但是没必要立这么多呀,难道还有其它犯人?
果然,我们四个被分别绑在一根木桩上,动弹不得。押送我们的士兵见我们被捆绑停当,也放松下来,把戈矛当成了拐杖,然后找一个地方,坐到地上,不一会儿,居然发出鼾声来,见此情境,我想,应该会有机会。
我试试,才真正感觉到他们的专业,木桩立得非常稳当,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似的。再动动手腕,绳子捆得同手铐一样牢,只要一用力,绳子就往肉里割。只有你经历了这样的过程,你才会发现,电影电视里那些成功逃脱的过程是多么的虚假。
我望望旁边的陈可茜,她的身体也正在不停地晃动,我想,她也一定在尝试看能不能挣脱,再远一点,张心正朝这面看,与我四目相对。
张心轻声说:“快点想办法,天亮了就更难了,这是你的强项,我们都指望你。”
看得出来,张心还是比较镇定,并没有惊惶失措,我看到了最远处的项玉,他并没有什么动作,表现得比我们还温顺,好像全然不解当前的危险。
我的手已经被绳子割破多处,血流满双手,但也让我感觉到绳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