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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好人,回来又怎么样,能救得了谁?”
“救不救得到人,那不是由我说了算,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监狱长回来后,监狱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正常状态,你不觉得现在的状态已经完全失控了吗?所有人都在玩命,包括你这个老大,但只有几个人在享受这几万人的劳动成果。我知道你经常联系不上你的侄儿,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愣愣地望着他,想听到下文,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时常保持着沉默。
“你侄儿与终南老道的一切,监狱长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没有什么能瞒得了他老人家。告诉你,在你们第一次出货后,你们是不是得到了一个百分之三十。”
我点点头,这事情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当时就要求他们用这笔钱来支付弟兄们的津贴。
“他们本来是说要将这笔钱拿来向太空佣军买一些武器,是吧?结果,他们到佣军那里一看,就迷上了佣军指挥官的那辆太空游艇,于是就用那笔钱置了你们的第一件家当,但是,这家当却只能用于你的侄儿与终南老道花天酒地的生活。你的侄儿不但在太空站里霸占人家的老婆、女儿,还在游艇上大战众多的西方美女,你侄儿也真是本事,如此纵欲,居然能站立不倒。当然,你的侄儿只是个还没有长成的孩子,心智尚不完全,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终南老道。他无耻地利用了你的侄儿,表面上他是让你的侄儿过上了上层人的生活,暗地里,他不但大量玩弄狱警们的女人、女儿,还用你侄儿的名义捞了很多的好处,你侄儿如果离了他,将一无所有,但他却已经得到了众多的实惠,一旦逃之夭夭,就可以过上天堂般的生活,留下你两人担当所有的罪责。这也是监狱长虽然带来了庞大的太空舰队却又不愿轻易动手的原因,怕让真正的有罪之人听到风吹草动就溜之大吉,让一些善良的人还蒙在鼓里不知自拔。”
“范成洪从国内带来了舰队?”
“当然,要是没带舰队来,谁有底气与佣军较量,夺不夺回监狱事小,一个国家的军队如果连一支雇佣军都打不过,一个国家的尊严,一支队伍的脸面,岂不是丢尽了?告诉你,这次,政府已经下定决心,利用这个理由,利用这次机会,解决这群污合之众,免得他们再插手我们国家的事务。而且,国内的命令,要把他们打痛,打残。这就是战略与战术上的区别,监狱只是战术,暂时的胜与不胜都无关紧要,但对佣军,那就得全力打击,绝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但是,如果我们没有解决监狱的问题,这些不明真相的服刑人员,很可能就被人利用、挟持,成为炮灰,这是我们最不想见到的。对佣军,那是敌我矛盾,但对于服刑人员,我们是人民内部矛盾,是我们的同胞。我对你说了这么多,只有一个目的,监狱长说了,你和你的侄儿都是被人蒙蔽,只要能改过自新,配合将真正的敌人消灭,立下大功,就可以将功补过,既往不咎。你之前与监狱长有过交往,你应该了解他的为人,他绝不会像终南老道那种读书人那样,没有原则,没有信念,随时都在变。”
“我不能相信你的话,这么远的距离,还没有战略价值,这个星球已经在国内的放弃计划当中,怎么可能派了强大的舰队来?”
“这只能说你对我们的历史与国家战略不够理解。你想一想,如果一个边远的地区发生独立,国内都能容忍,那么,再近一点的地方也独立呢?仅从利益上说,某个边远地区独立,对于中央政权来所,也没有什么损失,但它所引起的政治上的连锁反应,却是致命的。听说你到过秦汉时期,难道秦朝不是这样灭亡的吗?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些离中央很远的小股起义,但是,秦王朝没有能及时制止,结果起义此起彼伏,很快席卷整个国家,这就叫做防微杜渐。失利事小,失势,那就是大事,国内已经把这件事摆在了维系国家安危的程度来重视,不惜代价出兵,自然就好理解了。还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的传统,对待别人,我们总以仁者自居,一定要做到仁至义尽,但对于不服从的人,我们从来就没有手软过,这才能形成势,以势压人,才能令人心服口服。如果连自己人都管不好,如何取信于他人?我们是几千年来最讲究大一统的民族,前几年,这么乱,不但没有被人分割,反而越来越强,到最后,吸引了众多本不属于我们的小国加入进来,才有了现在空前繁荣强大的局面。”
“你们能保证不伤害八儿吗?“
“当然能,我们的目标是终南老道与佣军,只要能将他们消灭,其它的没必要纠缠太多,团结才有力量,团结才能扩大战果。就我个人而言,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你的侄儿也是,你有责任感,有同情心。就从今天的事情来说,你以一个人的力量,对抗着一个恐怖集团,虽然力量不足,但是,你还是在竭尽所能,令人钦佩,我相信你是个好人,是一个善良的人。我们的想法就是,支持你在监狱里的一切行动。”
“你们凭什么支持?”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不必向你作任何的承诺,但你要相信,只要你能行动,背后一定会有我们的人支持。你绝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是吧?就算没有我们在后面支持,我相信你也一定会采取行动。因此,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行动,大胆做就成,没有人能挡得住你这样的英雄。你要知道,不仅我们在背后支持,你的那些弟兄一样会在背后支持你,你不要以为他们今天都不睬你,是因为对你不信任,恰恰相反,他们是太信任你,拍你强出头,问题没解决,他们反而失去一个可亲可敬的老大。走,吃饭,我相信,事情马上就会有个转机,我也相信,你一定会有用武之地。为了不给你惹上麻烦,我先走一步,你先吃饱喝足,才有精力与他们战斗。”
今天的遭遇,只能用诡异来概括,所有的人,都像中了邪一样,变的变,精的精。虽然我不能相信那名狱警,但我不得不相信他所作的分析。范成洪要打回来,那是必然,除非国内出了大事,在国内平稳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小小的边远之地的独立。他说的所谓战术也很有道理,实际上,终南老道早就打定挟持服刑人员的主意,如果到了需要鱼死网破的时候,他肯定会让所有的服刑人员充当他的炮灰。再把范成洪统治时期与八儿统治时期相比较,确实差别相当明显,虽然两方都以玩花招见长,但是,范成洪在玩花招时至少还有规则可言,但到了终南老道这里,那简直就是嘴皮玩不过就玩拳头,从不按规矩出招。如果说范成洪要的是服刑人员的劳动力的话,终南老道要的就是所有人的命。更为重要的是,范成洪执政,至少我们还可以有个盼头,刑满时可以回到地球,但终南老道这时,我们只会是无期,除非老死异乡。如此分析,我确实应当考虑是选择终南老道还是范成洪,虽然选择终南老道可以给我与八儿带来眼前的利益,但长远看来,就算我们有幸保住了这份利益,那也是弟兄们用血汗换来的,良心会永远背着沉重的十字架。我也打定主意,这件事一旦过去,我将再不理会世间的这些纷争,因为我觉得我没有能力看透纷争中的任何一个人,也没有能力分辨隐藏在这些纷争背后的真正意图。*********
第七十九章 愤怒
正吃着饭,突然就传来了警报声,让所有人员都立即到二号矿井去参加救援,那里的矿井已经被水淹没,预料之中的灾难终于出现了,我的心一样子凉了半截,这可是好些个兄弟的命啊。
包括食堂里的所有人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起涌到车库,我们得乘车才能赶到那里。
雨下得非常大,坐在车里,几乎看不清外面。
车到了,矿井外的坝子上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强灯的照耀下,可以透过雨帘看到几十米内的情况。在矿井的正上方,一条水沟已经被大水冲毁,巨大的水流直接朝矿井里灌。就在前天,我明明看到有挖掘机在清理这条沟啊,正是因为这条沟处在了极为重要的位置,负责安全的人员对其重视程度较其它地方要高很多,因而,它更坚固,为什么弱的地方没事,强的地方却偏偏出了事呢?我顾不上这些,直接朝矿井的井口奔去。
当我到达井口,才发现,那股带着泥浆的水流已经将整个井口封住,没有人能够进得去,所有准备增援的人都束手无策,呆立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好像能活下来就是一种罪过。我问了一个狱警,他告诉我,下面有两百多名弟兄没有能跑出来。
难道两百多名弟兄的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送掉吗?我看到了站在井口不远处的八虎,他们全都站在那个地方,因为只有他们光着手臂,所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我朝他们冲过去,照着项甲的脸就是一拳,他摔倒在地,其他七人很快把我围在了中间。
我全然不惧,继续朝项甲冲过去,不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无法消除我心中的恶气,更让我无法面对那两百名冤死的弟兄。
八虎中的七个人将我围在中间,但却没有群起而攻之的意思,他们只是要将我与项甲隔开,项甲从地上爬起来,似乎也没有还击的打算。今天是怎么了,这群一向穷凶极恶的人也学会了隐忍,也许,他们已经被两百多名弟兄的生命所震撼,不敢再胡作非为。
我再次朝项甲冲去,他们没有能拦住,我飞起一脚踢向项甲,他只是躲开了,还是没有还击。
我突然听到人群里有人喊:“为死难的弟兄报仇。”
这一声果然激起了好些人,散布在四周的弟兄如潮水般朝这边涌过来,八虎有些惊慌,面朝着涌过来的人不知所措。突然,我看到站在八虎身后的那群跟班们,一起举起了电击棍,同一时间拄向了八虎。
因为所有的人衣服都已经被雨水淋透,电流的传导能力较以前更强,八虎虽然没有被电倒,但已经在雨中全身乱颤起来。
此时,我倒成了局外人,诧异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雨水从我的头发上滴落,在我的眼前形成了一道更加严密的帘子,让我很难看清眼前。
今天的八虎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他们被众多的人狠狠地揍着,虽然他们还是进行了垂死挣扎,扬飞好几十人,使他们身负重伤,但是,人们前赴后继,全然不顾个人的安危。项甲因为离得较远,也没有受到电击,翻身起来几个纵身,逃到了山里。那七个人被数百人围殴,只有两人逃脱,其他人很快成了一堆死肉。几个世界人最能打的人,居然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人活活打死,对于被他们害死的那些人来说,他们罪有应得,但对于一个生命来说,这是他们应当承受的罪恶吗?
天已经黑了下来,所有前来参加救援的人什么事也没有做成,只是在雨中淋了半天,我们得离开,因为谁也保不准晚上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就算呆在这里,于井下那些生死未卜的弟兄来说,也毫无意义。
所有的人都心情沉重,准备往回走,我高声地喊着:“弟兄们,我求求你们,请转告各个监区,明天一定要停工,不要再下井。”
回到监区,谁也没有心情吃饭,都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坐在房间里,一动也不动,现在,我的大脑再次空白,我不知道我应该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