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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林终于停下动作,看向乔治。
「肖林,今天,没有,训练。」乔治清晰地发布命令。
天蓝色的眼珠凝结着幽暗的光芒,彷佛只要一丁点的导火线,就可以在瞬间变得彻底无情。
肖林审视着乔治,明白过来,乔治是认真的。
他依然是他的主教练。
他掌控着一切。
「你是教练,你说了算。」肖林舒了一口气,「那么,我今天该干些什么呢?」被乔治、裴德、老麦尔道制定了严格的训练日程后,他对自由支配的日子诸多不惯。
「该干什么?」乔治贴了上来,一步一步地,把他压到墙角的最里面去。他盯着肖林的眼睛,吐出充满磁性的声音,「你不知道,我想你快想疯了吗?」
「我们昨晚不是在一起了吗?」肖林咽了一口唾沫。
他几乎被乔治灼热的目光烧着,太靠近了。
「一个晚上?」乔治低沉地笑起来,摇着头,戏谑地说,「你太小看我胸膛里面的这团火焰了,一个晚上不可能把它熄灭。」
肖林垂下头,思考了一会。
「你不会打算现在对我提出一些会损害我身体的要求吧?」他问。
「你是指把你压在身下好好爱上几个小时吗?」乔治爱极了这个想法,但他还是不得不忍住,「嗯,暂时不会。以后,我保证一定会全部补回来的。」
肖林松了一口气,「你还注意到我需要保持颠峰状态,看来你并没有打算让我退出比赛。」
「不,从来没有这个打算。」乔治斩钉截铁的说。
「好吧。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利用我难得的一天假期,来舒缓你的那个……」肖林用了几秒回想乔治刚才说过的形容词,「嗯……胸膛里面的这团火焰?」
「用一种愉快的,不损伤你的身体,但是又能让我感觉你存在的方式。」
「呃?」
乔治的胸膛已经靠在肖林胸前,压迫着他的呼吸了。
见鬼,这只性感的野兽。
肖林背紧贴着墙,不知道该赞美还是唾弃这种亲昵的行为。
「请用我能够明白的语言解释一下。」
乔治专注地凝视他片刻,回答了他的问题,「陪我聊天。」
「仅仅是聊天?」
「还有接吻。」
肖林有点被搞糊涂了。
乔治是智能和风度的结合体,他的行为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简单的行动后面,永远隐藏着另一种深意。
「教练,这一次,」肖林虚心请教,「你想用这个来教育我哪一条和擂台有关的生存之道呢?」
「没有。」
「就像你上次抱着我吃早餐,是为了……」
「没有。」
「又或者,你上次叫老麦尔道把我铐起来殴打……」
「不,肖林。」乔治用食指点在他唇上,制止他继续猜测。蓝色的眼睛里面充满温柔的笑意,「好吧,我实话告诉你。我只是……有点情不自禁。真的,只是一点点,我想,如果再不稍微放松一下,恐怕闸口就会被洪流冲垮了。」
他说实话的模样可爱透顶。
肖林不假思索地举起手,抚摸他倔强刚硬的脖子。
老天,眼前的男人比一只黑天鹅还美丽。
「明天我会恢复你的训练,但是今天,」乔治轻声说,「我喜欢你。」
肖林在电光火石间彷佛被人从头顶弹了一个爆栗。
这暴栗攻击力无比厉害,至少现在已经让他飘飘然,而且浑身发软了。
肖林在这方面经验少得可怜。他不知道有什么能让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拳手浑身发软。
是爱情?
还是幸福?
「我们今天的聊天就用刚才那句作开头吗?」很久之后,肖林才勉强把唱歌的灵魂从空中拉了回来。
「哪句?」
「我喜欢你。」
「嗯,」乔治露出微笑,「很好。我喜欢这句。」
裴德进来的时候,看见了一对正互相在对方耳边细语的男人。
甜蜜好象无法再隐形了,光明正大地游走在他们之间。
这情景比他们两个在床上激烈的翻滚,或者正在互相挥拳更让裴德担心。
「裴德?」
「哦,乔治先生。」裴德回过神,恭敬地说,「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加了两个中国菜,肖林喜欢的菜色。」
第十九章
甜蜜的一天过去,训练的苛刻似乎就加倍了。
肖林微笑着在乔治的凝视下睡去,在太阳还没有冒头的凌晨被粗暴的推醒。
老麦尔道的大嗓门在他耳边嚷嚷,「嘿,小鹿,你昨天已经偷懒了一整天了!」
这就像一个信号似的,把昨天几乎被柔情掩盖住的比赛从鲜花堆里揪了出来。肖林睁开眼睛,如同清醒的豹子一样从床上跳起来,几乎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就穿好了训练的短裤,并且冲进洗手间洗漱干净,再回到了老麦尔道面前。
「很好。」老麦尔道满意地打量着。
「今天要训练什么?」
「基本训练已经够多了,今天要看看你的临场发挥。」老麦尔道今天的情绪分外高涨,说每一个字的时候,脸上都搭配着夸张的表情。他忽然问,「你知道吗?比赛提前了。」
肖林正跟他走在通往训练室的走廊上,猛地停了下来,「提前了?」
「对,定在明天。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谁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老大们心里在想什么呢?我们只是听命的小拳手而已。哦,我可不是在说乔治先生的坏话。」老麦尔道在他后脑上亳不留情的敲了一下,要他继续跟着自己过来,边走边大声地说,「别担心,小鹿。你已经准备得够充分了,老麦尔道保证你能在十分钟内把昆腾踢下擂台。」
他推开训练室的大门,擂台上已经站着肖林今天的对打对象。
赤裸的上身,黑色的紧身裤,双手上缠着白色的绷带。
「喔……」肖林有点想笑,他走近擂台,熟悉而灵活地穿越绳索,跳了上去,「我从来没看过你这个样子。」
「如果你早两年进入这个圈子,会对我这个样子非常熟悉。」裴德活动着他的手腕,关节发出喀喇喀喇的声音。重新踏上擂台使他的心情也兴奋起来,眼睛里多了一种平日难以看到的光彩。「我退出擂台已经两年,但一直没有放弃训练。所以,把我当成你的对手。肖林,不要大意,我曾经一拳打断过对手的脖子。」他一边提醒着,一边朝肖林挥动了拳头。
◇◆◇
乔治没有出现在训练室。
太阳从东边的海平面探出半张圆脸,温和而炫目的光芒令人想起肖林。
尤其是肖林在醒来时,睁开眼睛那一瞬间朦胧的笑容。
这种情况令人担心,不用裴德提醒,他也很清楚自己对于这一次的比赛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从容。
他可以镇定地接受任何一个拳手被壮烈地击毙在擂台上,无论自己曾在这个拳手身上费了多少苦心,投下多钜额的赌注。
擂台上的死亡是值得歌颂的,生命在这方寸之地因为残酷的斗争而绽放夺目光彩。
可他不确定自己可以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肖林身上。
这是一场不可取消的比赛。
以自己和洛克两位主办人的名头,以世界排名第二的昆腾和第一场比赛就自动认输的菜鸟这样悬殊的对手战,这一场比赛已经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
众人期待着血肉横飞的场面,或者一个新拳王诞生的历史时刻。
各地开出的盘口,无一例外偏向昆腾,最高的相差十五倍。只有他这个主办人,将两人的输赢比例定为一比一。这加倍刺激了已经疯狂的赌徒们,对于实力悬殊的对手来说,这个盘口无异于满街送钱。
源源不断的高额赌注涌入乔治的户头,其中大部分都押在了昆腾身上。
假如肖林获胜,他将是这场比赛最大的嬴家,因为在洛克那边投注的人少得可怜。但如果肖林输了,他要赔出的金额将大得惊人。
自从一意孤行地定出这个盘口后,乔治不得不对自己承认,他确实,失去了自制力。
现在他做的每一件事,看上去都蒙着不理智的色彩,是他从前绝不可能做的事情。
更让人绝望的是,虽然清醒地明白到这一点,他却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继续陷得更深。
手中摇晃的红酒一直没有减少。乔治凝视着鲜红的颜色,却没有享受它的胃口。他不住地摇晃杯子,彷佛这样可以使他凌乱的思维清晰起来,可效果并不如意。
「也许到了明天,我真的会把肖林从擂台上拉下来。」他苦笑着,终于放下酒杯,把双手撑在窗台上远眺大海。
他是如此深爱着这项运动,以至于对于其中的每个细节都近平膜拜地操纵着。
他曾经以为没有什么能比拳击更让他热爱。
但现在,新的答案也许已经出现了。
忽然,有节制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进来。」乔治转过身。
||||乳白色的大木门被推开后,露出了裴德的脸。
乔治微笑起来,「那么,你现在可以给我最后的意见了吧?」他把双手环在胸前。
一瞬间,他又恢复了沉着而优雅的姿态。
裴德举起手,用指尖抹了抹嘴角,那上面不断淌着鲜血,一时还很难止住。两边青肿的眼角使他只能着眼睛回答乔治的问题。
「不再有什么意见了。」裴德中肯地说,「他的拳像闪电一样,配合上复杂的步法,昆腾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他在擂台上把你打倒了?」
「五次!是五次,乔治先生!」老麦尔道的英格尔腔插了进来,老拳手快活得像个孩子,举起一只手掌,把五根手指都竖了起来,惊叹地描述经过,「你简直不能相信,乔治先生。再也不是小鹿了,就像狮子王。肖林只挨了七记重拳,可他把裴德这个大家伙打倒了五次。轰!倒下!轰!倒下!轰!又倒下……」
乔治的目光越过老麦尔道,忽然变得无比柔和。
他心爱的小东西赤裸着上身站在老麦尔道身后。他似乎还不习惯老麦尔道这种高度的赞美,低头沉默地解着自己掌上的白色绷带。一层汗珠分布在起伏有致的肌肤上,在桔红色的阳光下折射出轻微光芒,宛如清晨的露珠一样惹人喜爱。
「所有人都会大吃一惊的。这么细的胳膊,这么漂亮的脸蛋,可只要他一出拳头,昆腾就要认输求饶。」老麦尔道实在太兴奋了,他早知道肖林的能力,但一连五次干净俐落地击倒裴德这样的高手,还是太出乎意料了。他几乎要对肖林唱起赞歌来,「肖林小鹿,就连圣母玛利亚也猜想不到你漂亮的大腿下面埋藏着这么巨大的力量……」
他的赞美使肖林更加腼腆。
裴德的认可让乔治担忧的心稍微得到一点安慰,他把目光停在肖林身上,慢慢向肖林走近。「身上带点伤痕使你变得更性感了。」乔治露出暧昧而温暖的笑容。
该死的,甜蜜的一天假期已经过去了,他应该重新当回教练的角色,板起脸来教训肖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