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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找工作?”
即便不常和家里联络,甯与锦也知道大哥失业已久,先前婚姻持续中还有老婆赚钱,现在自是没人养:而这里毕竟是大城市,工作机会多些,大哥跑到二哥家里暂住以便找工作,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甯靖晏微笑摇头,表情甜蜜蜜的。
甯与锦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来给冕养。”甯靖晏笑得很开心,又往厚实胸膛挨近了些。
“你确定这是你大哥和二哥?”郑雅今忍不住发问。
“好像是。”甯与锦仍在呆滞。
“哇!”郑雅今夸张地叫著兄弟相恋这种事他只在传闻、报导里听过而从没亲眼见过,真是奇闻。
“与锦不知道啊?”话是甯靖晏对著甯靖冕问的。
“好像是。”甯靖冕点点头。
“知道什么?”甯与锦一头雾水。
“不知道就算了,反正没你的事。”甯靖冕朝他挥挥手,没解释的意思。
旁边沉默著的郑雅今眼中光芒闪烁了一下,好像捕捉到什么,又不确定。
面对向来惧怕的二哥,甯与锦没胆追问,但…碎念在所难免。
可惜他的碎碎念被大哥甯靖晏打断——“真想不到冕家小得要命,明明收入不低,却住在十坪大的套房里,十坪大耶!我渎大学时就住在那么大的地方了,冕现在竟然还住在那种地方。浴室、厨房、卧室全挤在小空间里,又要放电脑,又要放电视,还有衣柜和书柜,真佩服他住得下去。”
不能怪甯家大哥住不惯小空间,甯与锦念大学时甯家妈妈还是个普通职业妇女,大半收入靠甯家爸爸赚来,但最小的弟弟也上大学后,甯妈妈乐于全力冲刺工作,夥同几个昔日好友开了间小公司,收入不逊于丈夫。
后来排在甯与锦下头的弟弟妹妹都独立赚钱了,再加上二哥定期拿回家的钱,甯家经济状况已非从前年收入三百余万可相提并论。
跟其他独立自主的孩子不同,甯靖晏虽然是大哥,却始终是依赖成性的孩子。
婚姻持续时他虽然没住在甯家,却常跟甯爸爸、甯妈妈拿零用钱,金额不少于公务员收入;再加上老婆会赚钱,家用无须他负责,这些年他在物质上的享受程度比节省度日的甯靖冕、甯与锦高出数倍不止。
纵使晓得他这么过日子已非一天两天的事,但听他抱怨甯靖冕房子太小时,甯与锦犹是一阵愕然,他都快忘了过度天真和大少爷脾气是甯靖晏离婚的理由之一。
“冕准备搬家,已经看好一幢了,我最近在跟设计师谈,所以想看看你们怎么布置卧室,不会介意吧?”甯靖晏对甯与锦扮了个鬼脸。
“我不介意。”回答的人是郑雅今。看都已经看了,现在介意有什么用?
甯靖晏点点头,旋即又笑开。“你们知道哪一个设计师比较好吗?我不满意现在这个,谈了好几次都谈不起来。”
郑雅今沉吟片刻,徐徐开口:“室内设计师的话,我知道有几个……”
他话还没讲完,坐在椅子上、仅有浴巾蔽体的人发出一声尖叫。
“怎么了?”郑雅今连忙询问,还以为他的亲亲情人发生什么大灾难。
第二章
只见甯与锦伸出一根指头,颤抖著指向甯靖晏和甯靖冕。
“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是啊!”
甯靖晏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个性比较严肃的甯靖冕则没反应。
“不会吧?”
“就是会。”
“这个问题你刚刚不是间过了吗?”甯靖晏搞不懂弟弟的头脑结构。
“我刚刚不相信。”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相信了?”甯靖晏问这个问题纯粹是好奇。
“我以为你只是来找工作暂住二哥家,二哥平常对我们几个都很好,出门也都是他买单,可是没道理为了你暂住而买房子,想来只剩一个可能性。”甯与锦抚著额头。痛啊!他的大哥、二哥竟然在——块儿了。
南靖冕表情高深莫测,唯有目光瞥向甯靖晏时方显露一丝丝温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和甯靖晏之间是真的“有什么”。
“有情人成眷属并没什么。”郑雅今开口打圆场,目的倒是另一桩。
南与锦或许已经被眼前一团乱的场面弄得晕头转向,他却还记得甯靖冕一开始出现时说的话——明天回甯家。关于这点,恕他配合意愿不高。
上班族每周都有假期还好,但是开店做生意的甯与锦却难得公休一天,若不趁著此时好好欢爱一番,他们值得纪念的第一次何时才能付诸实行?他不敢想下去。
“明早八点来接你们,记得带换洗衣服。”甯靖冕抢在郑雅今发话前下达指令,说完他揽著甯靖晏回身便要离去。
“二哥,等一下……”郑雅今急急叫道,拒绝接受安排!
开玩笑,八点?那他们岂不是得马上收拾东西滚上床纯睡觉?不干!
回过身来说话的人是甯靖晏,他以几乎没收起来过的幸福笑容对著郑雅今甜甜说道:“这是今年流行的发型吗?看起来真『特别儿”
特别二字说在他嘴里,总觉另有一层用意在,不再是原本的单纯意思。
郑雅今闻言,反射性地低头往下看,然后——尖叫!
听到情人的叫声,甯与锦跟著抬头望向镜子,张大口,呆滞。
甯靖冕没理会他们,甯靖晏挥挥手,送上幸福飞吻一枚,跟著离去。
思,发型也没多怪异啦!不过是甯靖冕出现得太突然,吓到一只拿剪刀的手。
因为剪刀太利,再加上挥动方向有问题,所以甯与锦头顶上少了一块头发。
更正确的说法是,有一小块地方头发变得异常的短,不仔细详看,看不出端倪,若仔细详看——三公尺内都看得出来。
“怎、怎么办?”甯与锦先郑雅今一步回复神智。
“三分头。”
一咬牙,电动剃刀拿起来,剃了。
呜!他本来不想让甯与锦剪这种难看发型的。
经过头发一事,两个心情欠佳的人,昨晚啥事都没做即上床乖乖睡觉,只是两人皆做了大恶梦。
郑雅今梦见他连续十次剪失败,罪魁祸首都是大哥和二哥。
甯与锦则梦到他俩次次想欢爱都不成功,破坏者亦是大哥、二哥。
呜,瘟神啊——无论弟弟意愿如何,早晨仍是准时到来,像怕犯人落跑一样,说好八点准时到的甯靖冕和甯靖晏,七点整即出现在地下室门口。
他们用著始终不肯详细解释的怪异方法,打开形同虚设的大门,大刺刺地进入两人卧室。
跟前一晚的养眼镜头比起来,今晨的两人正常许多。
甯与锦已经醒了,却仍趴在床上迟迟不肯起来:郑雅今则在浴室盥洗,准备迎接将至的苦难。
暴风雨前总是乎静,这一点在甯家亦不例外。
甯靖冕叫人起床的动作,仅止于被被掀开、踹人下床,一句毒死人的话都没说,迳自回饭厅和甯靖晏吃早餐。
可怜的甯与锦揉揉发疼屁股,跟著出现在饭厅,吃过早饭再盥洗是他的习惯。
梳洗完毕的郑雅今随后到来,神清气爽地道了个没人回应的早安后,觅个空位坐下分享早晨第一餐。
早餐放得桌上满坑满谷,从中式饭团、萝卜糕、葱油饼到汉堡、三明治、烤厚片、贡丸汤、玉米浓汤、豆浆、牛奶、奶茶、咖啡,应有尽有。
“大哥,你真是闲得发慌,搞这些!”拿起一个汉堡,甯与锦朝著大哥摇头。
被点名的甯靖晏眼睛眨啊眨,最后用一种梦幻语气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弄的,上面又没写名字。”
“因为二哥会直接把我们拎上车,带到一家店门口,发钱,要吃什么买什么,上车再吃,然后一路开回家,休想有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就算没跟二哥一起回过老家,他也猜得出来二哥会怎么做。
被说中的甯靖晏撇撇嘴没应声,低头专心吃早餐。
甯靖冕拿著报纸快速浏览,完全不理会两个孩子似的人斗嘴。
郑雅今则在一旁偷笑,他很确定甯与锦和甯靖晏是兄弟,这种事情也说得起嘴来,了不起。
之后事情依然平静,甯靖冕未如甯与锦所说一路不停车死命往前开,只因他们家爱撒娇的大哥总是哀声叹气,没事用手指戳戳甯靖冕,又冕啊冕地叫累;甯靖冕总会投降,乖乖开入休息站买饮料、点心,等甯靖晏休息够了,方才上路。
托他的福,大夥儿休息得非常足够,路途更拖延得非常恐怖,大清早出发的众人直到下午两点才抵达目的地。
台湾就这么丁点大,若一路直直开个不停,依甯靖冕一百公里以上的车速,就算从台湾头开始开,此刻也该掉进海里了。
暴风雨此时可看出一丁点徵兆……
甯靖冕在离家约一分钟步行路程处将他们三个人赶下车。
甯靖晏似乎有衣服放在家中,两手空空就下了车。
甯与锦和郑雅今带的东西也不多,拎了就走。
只见甯靖冕降下车窗,与情人轻声交谈数句,奉上浅浅一吻后绝尘而去。
“真是甜蜜啊!”想到昨夜情事被迫中止,甯与锦口气不酸才怪。
“还好。”
甯靖晏没搭理弟弟,迳自往前走,反正三人中只有他知道路,他只要往前走,后头两只小鸭自动会跟上来。
“二哥去停个车你们就这么依依不舍,不是甜蜜又是什么?”瞅著落在身后不远处的郑雅今,甯与锦表情怨恨。
甯靖晏扁了扁嘴,眼眶开始湿润,没回应弟弟。
“真是令人羡慕哦!”走在他身后的甯与锦,因为没看到大哥表情不对劲,还在因著昨夜的事心头发酸。
“冕没要回家。”叹了一口气,甯靖晏解释道:
“有工作?”这是甯与锦的直觉反应。
“有心结。”
甯靖晏小小声说道,低低的话语声被呼啸而过的车声一震,破碎得没人能听懂,但他的无奈让甯与锦没有往下问的勇气。
况且,家到了……
拿著扫把的甯爸爸也出现了。
从前的甯家,大大小小事务皆由妈和二哥作主,老爸很少插手管事情。可是他一旦开始管,就不容许别人不听他的。
这一点,几个小孩在见识过他的“番”后,都很庆幸他工作太忙不大管家务事。
现在,看见拿著扫把怒气冲冲的老爸,甯与锦没天真到以为他是来扫地的,怕他想扫的是人吧!
不知该叫“单纯”或“单蠢”的性格,是甯靖晏可取的一部分。
哪怕老爸的怒气明显至此,他仍能面带微笑,小跑步过去,用很撒娇的口吻跟甯爸爸讲话。
甯爸爸是标准的吃软不吃硬,甯靖晏这么一撒娇,他登时没了立场,煞气减半,不像个准备行凶的杀手,倒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子。
“爸爸来接我们哪?”甯靖晏用娃娃音讲话。
“人呢?”甯爸爸望著爱子,表情趋缓许多,但仍有些许怒火未消。
“人?人不就在你面前,抱一个!”甯靖晏用可爱的口吻外加装傻,结结实实给老爸爸一个大大的拥抱。
甯爸爸面上微红,表情还是带点不满,坚持地问著:“他人呢?”
“与锦和雅今在后头。”甯靖晏指指后方相依相伴,甜甜蜜蜜的两人。他当然知道老爸在问谁,只不过他不想回答嘛!
“你知道我在问谁。”甯爸爸口气微愠。
见装傻不成,拥抱也没能消灭火气,甯靖晏长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