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等待已久的时刻终于来了。刺眼的白光不停地闪耀着,按下快门的声音此起彼伏。
人终于走光了。
容瑞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夏海初,突然把他几乎是粗暴地半拖了起来。
下了楼,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了。空气很冷,清新得刺鼻。天边一片蒙蒙的灰白色,像死鱼的眼睛。
怀里的人赤裸着。一丝不挂。他打着颤,容瑞几乎可以听到他上下牙齿格格直响的声音。
“我冷。”
容瑞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他的嘴唇成了一种苍白的淡紫色。很好看。”你不是喜欢脱衣服吗?喜欢脱就不要怕冷。”
怀里的蝴蝶眼睛转动着,盯着他看。他的眼睛没有平日亮,有种失了焦距的茫然。垂死的蝴蝶?不,是只冻僵了的蝴蝶。因为天气慢慢变暖了,现在正在慢慢地恢复元气。
“那是工作。而且报酬很高。你知道的。我敬业难道不是好事?”
容瑞没有回答。把他扔到了车里。打开了暖气。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回到家,容瑞装了一浴缸热水,把夏海初丢了进去。真的是“丢”,一丢进去,水花四溅,把夏海初本来麻木的身体撞得生疼,忍不住“嗳哟”一声叫了起来。
紧接着就是觉得舒服。温暖的热水,让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来。夏海初趴在宽大的浴缸里,年轻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僵硬的肌肉也逐渐恢复了柔软。
他的肩头露在白色的蒸汽里。那只蝴蝶若隐若现。幽幽的蓝,纯粹的黑。
梦幻的颜色。
“你泡得太久了,该出来了。”容瑞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酒杯。
夏海初懒懒地伸了一下身子。”我动不了,你抱我。”
容瑞把酒一饮而尽,杯子搁在一边。他没有去抱他,却开始脱衣服。很快把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
“你也要洗?”
容瑞一脚跨进浴缸里。”不,我要上你。”
夏海初哀叫一声。有热水的滋润,进入容易了许多。可是容瑞一点停滞都没有,甚至连技巧都没有,只是在里面一阵横冲直撞。穿肠破肚。
夏海初挣扎着,扑腾得水花一片片地乱溅。
反正都是在浴室里,就像在大雨里不打伞,湿了就湿了吧,反正都湿了。
夏海初这一睡,睡了足足一天。醒来的时候,容瑞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床边,看一叠照片。
回头看到夏海初醒了,容瑞把那叠照片放在他手里。
“你真是一只蝴蝶。”
夏海初不经心地翻着照片。垂死的蝴蝶,柔弱的挣扎。奇特的美丽。蝴蝶,要被放在玻璃箱里,钉住了翅膀,才会是最美么?
夏海初大笑起来。他一挥手,把照片全部扔了出去。满屋子的照片,哗啦啦地飞。
“是呀,我就是蝴蝶。”
容瑞低下头,温柔地去吻他背上那只纹刺的蝴蝶。
“是我的蝴蝶。”
他的嘴唇很温暖,夏海初在他的亲吻下,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下次别这样了。”容瑞逐渐吻到他的耳垂上,轻声说。
夏海初搂住他的脖子,回吻他。“可是……你也想看,不是么?……”
容瑞笑了笑。“看过了,以后再不看了。”
“这么变态的主意,是你出的吧……我这不是在满足你么?”
“不是。”
夏海初有点吃惊。“不是?”
容瑞说:“我还舍不得把你这么折腾。”
“那是谁?”
容瑞回答:“是陆越。大家都没反对,我也不好说什么。”
夏海初眯起眼睛,朝着他笑。“当然,你再说什么,就表示你过于关心我了。你当然不愿意表现出来,是不?”
“以后不会了。”
夏海初在他怀里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身子。柔软而慵懒的动作,优雅得出奇。“陆越……看来,人还真不可貌相啊。”他对着自己的心口指了一指,“这里面藏着的东西,有时候被挖出来的时候,会让人害怕吧。”
2
容瑞一个人住着一栋大房子。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不管是这块地皮还是这栋房子,都很值价。他还有父母留下的一笔丰厚的遗产,可以让他过相当奢侈的生活。
这天他开车回来的时候,还只是下午五点的样子。今天从早上开始就阴沉沉的,乌云都要压到地面上来了。到这时候,总算是下起雨来了,却又下得不大,一颗颗黄豆似的,容瑞本来以为会是一场倾盆大雨的。
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天还没有全黑。大门不远处,一个人影,蜷缩在墙角。很奇怪,就连这种姿态也显得很美妙。
蝴蝶坐在一堆行李之中。他穿着件宽宽大大的衬衫,明显地不合身。露着脖子,形状优美的锁骨。非常白,是那种脱脂奶的白,一手摸上去能够感到柔滑,弹性和生命力的白。而不是白瓷的冰冷的白——虽然也同样美丽。
他侧对着容瑞。衬衫被雨淋湿了,贴在身上。白色变成了半透明,看得到他肩后的蝴蝶。
那只蝴蝶,这时似乎却没有飞,像是累了,疲倦了。
容瑞停了车,急急地打开车门。夏海初应该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乌黑的头发都已经湿透了,一缕一缕地贴在耳边和颈侧。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像是被雨水洗过似的,分外的亮。
“你怎么在这里?”
容瑞的声音,在空空荡荡的大门前突然响起,连他自己都觉得刺耳。怎么想了半天,却说了这么句话出来。
夏海初回过头来。他的声音低低的,在雨里听起来有些模糊。”我没有地方住了。”
“你应该先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容瑞去拉他起来。夏海初抬起眼睛看他。他有双非常漂亮的眼睛,不算太大,但形状很好。如果精神好,那双眼皮就很明显,尤其是他低头的时候,很漂亮,漂亮得有些孩子气。如果没睡好的时候,眼皮微微有些浮肿——就像现在——那漂亮的内褶就看不到了,只看得到黑亮亮的瞳仁在眉毛和睫毛下面,一闪,一闪,又一闪。
容瑞拿出钥匙开门。“进来吧。”
“你就这么点东西啊。”容瑞把夏海初的行李提起来,夏海初轻轻地笑了笑,说:“东西少,方便搬家。”
容瑞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住哪间房?”容瑞的家很大,客房有十多间,夏海初来的次数虽然不少,但几乎从来没超过卧室——浴室的范围,最多加个厨房。
Zuo爱是很耗费体力的,所以需要补充营养。
“当然跟我住一间。难道你还要跟我分开睡?”容瑞把夏海初向浴室推去,“你淋湿了,去洗了澡吧,不然会感冒的。”
“你这是干什么?”容瑞腰上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看着一叠钱放在茶几上,问他。
“房租。”
容瑞失笑。“房租?我要你的房租来干什么?”
“如果你不收,我就不住了。”
容瑞没话了。只得笑了笑,说:“那你用自己来当房租吧。”
夏海初静静地看着他。“你不收我就不住。”
容瑞叹了口气。把一个杯子推到他面前。夏海初看着那黑乎乎的冒着热气和散发着奇怪香味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可乐姜茶。”
“那是什么?”
容瑞看怪物地看了他一眼。“就是把可乐跟姜和在一起煮开。”
“可乐跟姜?这能喝吗?”
容瑞点着他的鼻子,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冰了,温温的还有点红,在热水里泡久了吧。他穿着容瑞的睡袍,大了些,半个胸膛都露了出来,刚被热水蒸过的皮肤,几乎是水汪汪的。
“没听过什么叫姜汤吗?古代人就喝这个,这是姜汤的现代变种!”
夏海初皱着眉,去看那黑稠稠一杯冒着奇怪味道的东西。“我觉得,你还是给我一颗感冒药比较实在。这东西喝下去,我会不会今晚就被送急诊?”一双漂亮的眼睛,狐疑地把容瑞从上看到下,“而且,我从来不认为,你做的东西,有能下肚的可能性。”
“为什么?”容瑞觉得他有时候的思维过程让自己头晕。
“看你住的这地方,和你平时的阔气,都不像是会自己做饭的人。你们那个专业的人,大都是有钱的,才能玩得起这个票。”
“喝了吧。”容瑞把他拉过来,拉到自己膝头坐下,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去端那个杯子。吹了两口,又自己尝了一口。“不烫了。”
夏海初还是皱着眉,容瑞喝了一口在嘴里。去吻他。
“我喂你。”
滚热的液体沿着喉壁滑了进去。很甜,很辣。又甜又辣。甜的是可乐,辣的是姜。奇怪的东西。
半夜醒来的时候,容瑞还是把夏海初搂在怀里的。夏海初侧卧着,蜷缩成一团。容瑞一条腿就压在他身上,早已又硬起来的分身也抵在夏海初双股之间。容瑞动了动身子,更往他股间挤紧了些,夏海初口里细细地,含糊不清地呻吟了两声,把臀部把后面挺了挺。
喝了那杯可乐姜茶,夏海初发现不但没被送医院,还浑身发热,不得不对容瑞刮目相看。
结果衣服当然是成了多余品,两个人在床上都出了一身大汗,痛快淋漓。感冒?见鬼去吧!
容瑞把他的腿掰开些,一寸寸地挤入他后庭中。方才的Jing液还残留着,夏海初轻轻地呻吟着,迷迷糊糊地只觉得有热热的东西用力地撑开了自己的身体,一寸寸地涨满,不觉得多疼,只是觉得涨痛,扭动起来,也不知道是想要他进来,还是要他出去。
容瑞很轻很慢地抽动着。动了两下又不动了,就停在那里。
这种感觉很美妙。
“我是个孤儿。”
夏海初仰面躺在床上。头枕在脑后。他躺的姿势很好看,也许是跟职业有关,他随意的一个姿势,都会非常美妙。他赤裸着身体,就像是穿着衣服一样随意,大方。
容瑞本来已经合着眼要睡着,这时候睁开了眼睛,扭转头,盯着他看。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我就在亲戚间被丢来丢去。后来他们把我送到了孤儿院,我也宁可在孤儿院。虽然条件不好,但还是学了些东西,因为我对音乐的感觉很好,所以教我的老师也对我特别用心。”
“我十四岁那年,就开始在酒吧唱歌。一开始,钱很少,几乎养不活自己。后来虽然赚的多了些,但我花得也快。”
“所以你说你没有家。”
夏海初笑起来。“像你这里的家,才是家。你知道租来的房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
夏海初把下巴搁在他肩头上。“像旅馆。我们提着行李就住进去了,因为是旅馆,住过就会走,所以住的人也根本不会对旅馆的陈设费心。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倒上床,就睡了。醒了,就再走。”
容瑞伸出手把他的脖子往下拉,一直拉到自己的嘴唇能够碰到他的脸的地步。轻轻啄着他的嘴唇,他的嘴唇柔软而丰润。
“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