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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手一挥,身后的骑兵随即策马奔下峡谷,车队前方的侍卫队大惊失色。看到骑士们火红的头发之后,银狐长官大喝一声:“是赤狐!备战!”
侍卫们纷纷拔剑,与赤狐厮杀,嚎叫声四起,狭道里沙尘滚滚。
马车里的碧阳听到外面的骚乱,正要探头出去,被哑妇眼明手快地扯了回去。碧阳不知道将要降临的危难,只得茫然地坐在车里,倾听着外头的拼杀声。
一道焦虑的声音响起:“快回头!”
碧阳听到车夫喝叫一声,自己坐的马车正在掉头。车子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奔驰了几步,前面又传来惨叫声。马车忽然停下,车门骤然打开,车夫的头颅像皮球一般滚进车厢内,哑妇吓得放声尖叫。
噗啦一声,一只穿着黑色马靴的脚降头颅踩碎,鲜血跟脑浆登时飞溅。哑妇抱着碧阳蜷缩在角落里,全身颤抖不已。黑衣男子闪身进入车厢,粗暴地把哑妇抽起来。
“啊……”碧阳正要伸出手去挽救养母,男人已经残忍地把老弱的妇人扔出车外。
赤王收回手上沾血的剑,单手擒住碧阳的下巴。他露出了大部分人初见碧阳时都会出现的惊艳表情,他无情的薄唇浮现出一丝冷笑,猛然将碧阳压倒。
身上的衣服被粗鲁地撕破,裸露的颈项被男人饥渴地啃咬。碧阳的心情没有任何起伏,他像木偶一般躺在男人身下,双眼无神地注视着马车的车顶……
探子疾步奔进书房内,气喘吁吁地禀报:“大王!碧阳公子的车队在‘赤沙谷’遇袭!赤狐把公子掳走了!”
“什么?”邑晨冷酷的眉心一阵抖动,扔下手中的地图。探子继续报告:
“听逃脱的侍卫们说,赤王亲自出现了,他将我们送给灰狐的财物都丢下,唯独带走碧阳公子。”
邑晨胸前堆积着翻天狂怒,可他一改方才的惊惶,脸上很快恢复了以往的冷漠与平静。收到消息的狄藩赶到,他示意探子下去继续收集情报,自己则留在书房里跟邑晨商量对策。
“王,您认为赤王的意图如何?”
“无非是要破坏我们与灰狐之间的联系。”邑晨淡然地说。
“的确,赤王一直不满灰狐向我们归顺,您把碧阳公子赠与灰狐更是惹怒了他。赤王这招够狠,这次的行动无疑是要向我们宣战,大王,要派兵吗?”
“不,目前不是攻打赤狐的最好时机。”邑晨有他自己的考虑,他们与赤狐势均力敌,虽然他有把握攻陷赤狐,可这样必定使他的军队元气大伤。他的计划是把其他小族群拿下,然后汇集精力,一举把赤狐攻破。
“要是……与灰狐联手呢?”狄藩别有深意地说,邑晨扬眉,道:
“说来听听。”
“灰狐与赤狐西面的边境相连,比我们绕路过去打方便许多,而且他们刚刚与我方结盟,这也是他们表现诚意的机会,再加上赤狐胆敢把他们的‘礼物’劫走……我不相信灰狐会无动于衷。”
狄藩的建议是好,不过邑晨有另一层担忧:“赤狐够胆抢人,就代表他们有十足的取胜信心,要是我们贸然派兵攻打,他们绝对可以把碧阳当作人质。”
“嗯……要是伤了碧阳公子,大王也会心疼吧……”狄藩故意道,邑晨知道他又在试探了,他冷冷一笑,不带情绪的声调里隐藏着杀意:
“碧阳身系我方与灰狐族的利益,要是他在混战中死了,灰狐族对我们交代不过去,我们也会被其他族人取笑,连送一个‘礼物’都送不出去,叫我邑晨今后如何在浮幽界立足?狄藩,把你的小聪明收起来,不要随便臆测我的心意。”
“大王教训得对,下官知罪。”狄藩赶紧认罪,看来他太高估碧阳对邑晨的重要性了,也太低估邑晨的霸心了。对方不是那种为美色迷惑的人,他有超常的忍耐力与毅力,加上他出色的军事计谋与任何时刻都能保持冷静的头脑,这样近乎完美的帝王才能保持地位不被动摇。
邑晨下令:“先派使者与赤狐交涉,带上礼物,让他们主动释放碧阳,要是行不通,再作定夺。”
“是。”缓兵之计吗?狄藩不由得佩服,先让赤狐以为他们示弱,减低戒心。实际上是要拖延时间与灰狐军联手,寻找机会一举攻破。比起贸然派兵,邑晨这招才是绝妙的方法。
五天后,银狐侍者抵达赤王的城堡。
赤王示威地抱着碧阳,接见了他们。碧阳穿着赤狐族朱红色的凤袍,头戴红玉金冠,眉心点上一颗暗红朱砂,短短五天内,他就成了赤狐的新王后。被忽然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美丽的脸蛋上却没有惶恐,也没有不安,只是木讷地望着跪在地毯上的银狐使者。冷漠,淡然,这是他保护自己的唯一办法。
使者把精心准备的礼物呈上,并说明来意:“赤王陛下,碧阳公子是我族的战利品,也是我族赠与灰狐的贺礼,灰狐一族一直期待着碧阳公子的到来,还请大王顾及我族与灰狐族的情面,尽快释放公子。”
赤王嗤笑,故意把碧阳搂坐在大腿上,双唇轻佻地摩娑他光滑的脸颊。
“说什么战利品,还不是你们从金狐手里抢回去的?谁抢到手就是谁的,碧阳现在是我的皇后,叫你们大王够胆就来抢啊。”
“陛下……”使者为难地劝说:“我们大王没有要开战的意思,大王只是希望与贵邦保持友好,和平相处。”
赤王向来目空一切,自高自大。使者如今摆出低姿态,他的气焰也更为嚣张了。他狂妄地大笑。
“说什么保持友好,你怎么不干脆说你们大王怕我了?”
使者不语,他受邑晨所命,必须保持懦弱的表态。赤王越加得意地说:
“你们大王有胆就去打灰狐打金狐,也只有他们怕了你们,我可不把你们放眼里。回去告诉邑晨,够胆就来打啊,我等着他。”
“赤狐陛下的话,下官记住了,下官就此告退。”使者见目的已达到,昂首挺胸地离去。
“切……”赤王不屑一顾地笑着,缓缓拿起美酒,自己先喝了一口,接着抓起碧阳的下巴往他嘴里灌进去。碧阳被烈酒呛得直咳嗽,雪白的娇颜涨得红彤彤。赤王迷恋地抚摸着他的脸,低语道:“我不会把你交给他们的……你是我的……”
他说罢,一把撩开碧阳的衣袍,扯下他的裤子让他下身地赤裸跨坐在自己身上。敏感的幽||||穴接触到男人灼热的下体,碧阳立即难耐地扭动起来。
赤王将自己的长裤褪到膝盖处,握着性器在碧阳滚圆的臀片上摩擦起来。碧阳拉着他的硕大往自己体内塞,声声浪荡的娇喘与咆哮在屋里飘荡起来。
碧阳不知道自己被虏多久,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他。赤王跟以往的金麟和秋崎一样,碰了他一次之后就没日没夜地跟他求欢,碧阳身上就是带着一种让人上瘾的、为之疯狂的魔力。
赤王还沉溺在碧阳的肉体中,邑晨早已跟灰狐取得联系,使者离开后的四天,灰狐军无声无息地冲破了赤狐的边防。赤王这才如梦初醒,他一直以为邑晨会亲自派兵,因此忽视了西面的边防,这个疏忽给了灰狐可乘之机。
不过,他自诩自己兵强马壮,灰狐族的袭击来得突然,银狐也未必来得及增援。他把碧阳留在深宫,自己领兵应战。
谁知道他才刚离开王宫,银狐族也从另一边打过来了。赤狐两面受敌,应接不暇,只得兵分两路,顽强抵抗。
外面发生的这一切,碧阳都不知晓。三方军队打了十来天,战火蔓延到都城来。精锐的部队都在外迎战,都城护卫队空乏,灰狐族的部队轻易侵入。贴身保护碧阳的侍卫拉着他登上马车,快速从王宫侧门离开。
碧阳坐在黑暗颠簸的马车里,预感到自己的命运又要发生重要转折。
上空陡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仿佛是野兽的嚎叫声。地上狂风骤起,奔驰中的马车被巨风卷住,打了几个卷儿之后就往一旁倒去。
碧阳倒在柔软的毯子上,听到外面又传来他熟悉的厮杀声,还夹杂着猛兽嘶吼的可怕声响。
过了一会,声响停住了。碧阳大着胆子推开车门,率先看到一双铜铃大的绿眼,他倒抽一口气,惶恐地缩在车门边。
一只有五匹马大小的巨兽站在马车外,它有着长长的脖子跟锋利的牙齿,身上没有毛发,皮肤表面呈现出灰紫色的光泽,这是一种龙兽,对主人很忠心对敌人却很凶残。灰狐族把它们代替马匹使用。
“安达,退下。”一道响亮的男音唤道,龙兽随即听话地退开。一头灰发的年轻男子从赤狐侍卫的尸体旁走开,来到碧阳跟前。
月光下,男子的灰发似乎变成了透明的银白色,他面容俊美儒雅,嘴边擒着含蓄的笑意。碧阳定定地望着他,这男人的面貌竟与邑晨有几分相似,加上他们年龄相偌,以及那头颜色相近的头发,碧阳在那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看到邑晨了。
“你没事吧?”卿珂走到车旁,体贴地把碧阳搀扶起来。碧阳感觉到扶着自己肩膀的双手带着轻微的颤抖,他不解地抬头。被他一双迷人的蓝眼注视着,卿珂立即涨红了脸。他以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牵着碧阳走到龙兽旁,那只叫安达的龙兽正温顺地趴在地上。
“碧阳公子,马车还没准备好,委屈你一下了。”他温柔地把碧阳抱到龙兽背上坐好,自己则坐在他身后,张开双臂护着他。
卿珂一甩缰绳,龙兽站立起来,缓缓往皇宫的方向走回去。皇宫里烈火雄雄,留守的侍卫都被歼灭。卿珂回去之后随即下令:“给碧阳公子准备马车,通知父王,任务已完成。我们立即就启程回去。”
“是。”
碧阳被送上灰狐准备的车子,他当了赤狐的皇后不到二十天,又被带回灰狐族去。
经过这一役,赤狐族虽然没有沦陷,可也元气大伤,暂时无法再搞小动作。银狐与灰狐的联手给了赤王一记响亮的耳光,两族之间的合作关系也更加巩固。
晴天万里,阳光普照。无数花瓣在空中交织出绚丽的花雨,锣鼓手演奏着喜庆的乐章,人们隔道欢迎,孩童追逐在巨大的龙兽后面,调皮地拉扯它们身上的花环。
凯旋归来的战士们骑着由龙兽组成的队伍,在群众的欢呼声中缓缓入城。
位于最中央的一只龙兽,打扮得比同伴们都要华丽,它脖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身上披满丝绸跟鲜花,鲜花底下的金色小铃铛随着它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叮声。
最引人注目的要数它背脊上驮着的小轿子,那轿子由黄金打造而成,顶部与柱子上都挂满鲜花,轿顶镶嵌着一颗有碗口大的晶莹玉石,纱幔从轿顶延伸开来,纱幔随着微风轻轻飘扬,坐在轿子里的人在层层纱幔中若隐若现。
挤在前头的妇人们踮起脚跟,窥探着轿中人的真是面目。不少人窃窃笑着,交头接耳。
“听说那个就是咱们浮幽界的第一美人,叫什么碧来着……”一名老妪与儿媳妇讨论着。
“叫碧阳,听闻他貌若天仙,任何人看了他一眼都会被迷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呢。”
“是啊,那些族长为了他都快争破头了。”
“嗯,想不到银狐的王会把他送给我们。他之前当过金狐族跟赤狐族的皇后,不知道我们的王会不会也封他为后呢……”
“这就难说了,咱们族长对死去的皇后一往情深,说过他有生之年都不会再立新后,这么专情的男子,世间能有几个。”老妪说起自己少女时代倾慕过的灰狐之王,心中依旧激荡不已。
“不过,大王年事已高,还能在位的时间也不长了吧……卿珂殿下继位是早晚的事,可惜了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