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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清楚呀,他生活在他自己的田园世界里,不谙世事,当然喜好和我们常人不同。
靳远然见我没说话,以为已经说服了我,就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他……他……他的精神状态也比较……”他好像非常为难,不知是否该继续说下去。
“您别说了,我……我不会再去打搅他的。”
我想起那个卓尔不群的方景生,忽然心里有点难过,因为意外而失去了记忆,这不应该被视为一种残疾吧。
“好,好,那就好——”似乎靳远然今天光说这句话了,“那我就放心了。”他似乎此时才真正地放下心事。
我却万分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将方景生看作洪水猛兽呢?
“你自己要谨慎,要有防人之心,对小事也要留意。”靳远然再三叮嘱着。
我不自觉地点点头,车缓缓停下。“你该回去工作了。”他轻声说,“——要谨慎小心!”
我打开车门一看,正是方氏大厦的后巷。
我回到那个小小的隔间,忽然觉得紧窄。刚要坐下,看见电话上内部通讯的红灯不断闪烁,赶紧接听,
“苏醒,你去哪儿了!” 方晨紧张的声音传来,“你过来一下。”
他是老板,他的招唤,我不敢不听。从第一次在小旅馆和他纠缠,我就被注定了这个命运。我并没有后悔,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
方晨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象一只困兽。看我进来,即刻走过来,“苏醒,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忘记带手机。” 我看着他,平静地说。
“你刚才一直在哪里?” 他步步紧逼。
“去午餐了。”
“你——“ 他抓住我的臂膀,想发狠,又颓然放下,“苏醒,今天上午的事,你,你不要介意。”
——哪件事?他指的倒底是哪件事?是没和我商量就把我派去马来西亚?还是他和家人的紧张关系?又或是关于他的父亲,他一直对我守口如瓶?我对于他来说,难道真的只是肉体的吸引吗?
“苏醒——” 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有一丝颤抖,我忽然就原谅了他,什么也不想再计较了。
“没事,真的没事,” 我的脸侧过去,贴着他微凉的手掌,“你叫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其实,在内心深处,我还是有些在意,但表面上,除了潇洒,我别无他途!
刚回到自己的小隔间坐下,就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苏醒?”电话中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是苏醒,请问哪位?”我以为是哪个部门打来的电话。
“我是小优,能和你见一面吗?”
“……!”我惊讶得无言以对。
“我在你公司底楼的星巴克,你现在能来一下吗?”他的态度非常坚持。
我迅速看了一眼方晨办公室的方向,财务总监刚刚走进去,估计他们要谈好一阵子。
“好,我这就下来。”
其实,我和他甚至算不上是情敌,因为,我和李东从来就没开始过。
当我坐在他的对面时,才发现小优的脸色青白,好像睡眠严重不足!
我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等着他开口,
“——苏醒,你能不能放过东子,也放过我!” 他低着头,声音就像即将窒息的人痛苦的喘息。
“!!!” 我的眼睛睁大,他的话——从何说起呢?
“你知道吗?——他喝醉了,干我的时候,嘴里叫的却是你的名字!”
小优忽然抬起头,我惊得一跳,他的双眼血红,里面盛满仇视和愤恨。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他的表情,他的话就像一只箭直刺入我的胸膛,我为李东,也为他感到悲伤,——但,最悲伤的是:我对此完全无能为力!
“小优,我知道你不信,但我和李东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仅此而已。” 我知道自己的回答多么苍白而不可信,可这真的是事实。
小优紧盯着我,听了我的话,脸上忽然浮起一个惨笑,
“你说得可真轻松呀,——好朋友,仅此而已!哈哈哈——” 他原本停留在唇边的笑忽然扩大,终于变为不可遏制的大笑。
我悲哀地看着他,知道我对他,对东子都无力帮助,我不希望事情脱轨,变得如此混乱,但好像命运从不听从我们的安排。
“小优,我和李东真的没有什么,而且,我也早就离开他的生活了。” 我试图让他明白:这真的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
“——你骗人,你从没离开过,你一直偷偷留在东子的心里,你骗人——”小优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周围其他的顾客都惊诧地转头看向我们,我看着失控的小优,冷静地说:“不管你是否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然后,我站起身,离开了星巴克。
情路为何如此艰难,李东,小优,还有我和方晨,似乎都各有难题。
深夜时分,在床上,我和方晨裸呈相见,肉体得到机会,诚实地代替灵魂说话。
“……苏醒……我……要你……”
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辗转厮摩。火热的唇齿一路下滑,咬住我胸前微隆的肌肉,舔呧吸吮。
我强忍着,咽下即将逸出的呻吟,气息急促。他有力的舌头着力逗弄着我胸前极为敏感的两点,
“……叫出来……苏……”
他的手握住我已然抬头的昂扬,手指快速滑动,迅疾点燃潜伏的渴望,欲火从小腹下一路烧上头顶,我的眼前漾起一层水雾,
“……嗯嗯……唔……”我忍无可忍的哼出了声。
还没容我反身攻击,他濡湿的唇舌已覆上我胀痛的坚硬,
“……交给我……哦哦……”
他的嘴唇包裹住那处火烫,舔吮吞吐,千伏电流直拉起一道火线将我的意识焚毁,
“——啊——啊——”
我惊叫起来,剧烈喘息着,失控地抓紧他的头发,挺身向他娇嫩的咽喉深处撞击,沸腾的欲望只想找到宣泄的出口,
“……唔唔……嗯……”
他的嘴里呜呜咽咽地哼哼着,脸涨得通红,眼里水意迷离,灵巧的舌上下翻卷翕动,
“……啊啊……” 我在爆发的瞬间狂乱地抽出欲望,闪避不及,体液喷溅在他的脸上。
我想帮他擦拭,他却谑笑着伸舌舔去粘在唇边的一抹白浆,黑眼睛里充满浓烈的情欲,
“……还……想要吗……”
他望着我,手攀上我的肩,那挑逗的眸光令我浑身战栗, 我纵身将他按在身下,炙热的喘息近在咫尺,我的手已套住他的欲望。
夜,深且长。燃烧的情链套牢的还有我的心。
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早晨,在方晨的办公室,我们谈了一会儿去大马监理度假中心的注意事项,谈完后,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苏醒,”方晨叫住我。
“?” 我转头看着他,等着他交代工作。
“——苏醒,对不起,这件事我是临时决定的,没有提前和你商量。”他这样说。
其实,这件事我已经想通了,如果我们不是这种情人关系,他作为董事总经理当然可以随时替我安排工作。所以,禁止办公室恋情还是很有必要的,——任何工作关系,特别是上下级关系,混合了恋情,就走味儿了,一切合情合理的也变得耐人寻味了。
我释然地笑了,“如果你突然派我去度假而不是去工作,那我真的会生气!既然是工作,那就无所谓是否突然了。”
他坐在桌后,没再说话,专注地望着我。
“我回去工作了。”
我走出方晨的办公室,并没有再感到委屈,我在这里是方氏的一名雇员,它提供了我学习和工作的机会。在任何私人的空间,——方晨,是我的情人,在他的办公室,——他,是我的老板。
又过了两天,傍晚,方晨去京亚谈判还没有回来,我忙着准备去大马出差要带的资料,抬头看了一下表,才发现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刚才苏菲好像已经离开了。
我想去盥洗室洗把脸,清醒一下,一下午都在赶工,已经有点头晕了。
整个顶层办公区都静悄悄的,我走进盥洗室,打开水喉,将水一捧一捧地泼在脸上,忽然心里一慌,好像感觉到什么,我直起身,眼前的镜子里,是两张面目想象的脸,——那——那另一个——是靳阳!这个神出鬼没的妖孽!
我脸上的水顺着面颊,脖子滴滴下滑,流进衣领,一片冰凉。靳阳紧贴着我,我感到腰上有一个尖锐的硬物,可能——可能是一柄匕首,我一动不敢动。
靳阳歪着头,忽然伸出舌头舔上我的脖子 ,
“……!” 我浑身战栗,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拼命扭头,我想躲开他湿漉漉的舔吮,可腰上的硬物一顶,我再不敢动。
“……苏醒……小晨说……说你是个……尤物……”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哼哼着,
“……果……果然……是……绝品……”他的手猛地拧住我的臀部,用力揉捏着,
“……看着瘦……可摸起来……手感真……爽……”
他的舌头加紧了进攻, 手也肆无忌惮地向前摸去,
“……小晨和我……一向都互通有无……他的也就是我的……不如……”
倏地,他的牙齿咬住我颈侧的颈动脉,如此狠厉,我觉得——觉得——似乎下一秒他的利齿就会将动脉咬断。但比这更令我恐惧的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方晨——曾和靳阳谈起过我吗?!
“……不如……你和我玩玩……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混蛋,你胡说!” 我咬着牙,低吼着。
他的牙齿来回锉动着,似乎要找一个合适的位置狠咬下去,我的心脏像被人死死捏住,惊痛难耐!
“——我胡说——你怎么不问问小晨我们以前都是怎么玩的——呵呵呵——”
他的牙齿终于松开了我的脖子,但又咬住我的耳垂,咯咯咯笑着。我瞪视着镜子里的靳阳,他现在的样子更像一只饥饿的野兽!就在我紧张地寻找时机挣脱他时,
“——小阳!”一声厉吼猛地响起。
我和靳阳同时转头望向盥洗室的大门,发现靳远然站在打开的门边,惊怒交加地瞪着我们,目眦欲裂!
“……你……你们……你们……”靳远然的嘴唇剧烈哆嗦着,语不成声。
靳阳戏谑地咧嘴一笑,抽出抵在我腰间的锐物——竟是——竟是一柄尖头梳子,他随手用它梳着头发,
“老爸,你紧张什么?我和苏助理交流交流——” 说着侧头看着我,眼睛里利光闪烁,“——对吧,苏助理,咱们谈得不错吧?”
说完,他就不紧不慢地走出了盥洗室的门,经过他父亲身边时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靳远然转身欲追,又想起了我,他扭头呆望着我,我感到浑身冰凉,他的眼神——绝望而凄凉,
“……苏……苏醒……我……小阳他……他……”靳远然万分艰难地说着。
“——靳总,管好靳阳,如果——如果他再惹我——”我攥紧拳头一拳砸向镜子,眼前的镜子应声而裂,血,顺着放射状的裂纹缓缓流下。
手上的痛却无法和心中泛起的剧痛相比,靳阳的话让我心如刀绞!
“——苏醒!”
靳远然看到我手上的伤,冲过来,我闪身躲开他,从纸巾盒里抽出大叠纸巾压在伤口上,
“靳总,记住我的话——管好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