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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山鹰组组长的位置得让长男一脉,即拓人相承,这是爷爷对于山鹰组的唯一坚持了。这一点大家都早心照不宣,大哥今天提出来是什么意思?
“其实还有一样你们是不知道的,作为山鹰组的继承人,在背上都有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而这雄鹰就是在继承人十岁那年的生日刺上的。”
“刺绣?”想到拓人稚嫩漂亮的背上将刺上画,由贵绪荣有些不忍。
“而且是不上麻药的,这是对继承者的考验。”
压抑着丝丝痛苦,由贵弘仁勉强地开口。
“爷爷是不听劝,对吧。”爷爷对拓人的执着与严厉,他们几个都看在眼中,但却丝毫无法帮他分担——
由贵绪荣的声音也有些暗哑,他当然知道,凭大哥对拓人的疼爱,他自然会千方百计地劝说。为了不给他们二个造成负担,他独自一人承担着,然而,现在既然他说出口了,那表明事情已无从挽回。
“爷爷的意思让咱们今晚不要回去。”苦涩的话语艰难地溢出,由贵弘仁将眼神闪开,不忍看两个弟弟的痛苦与责难。
“这是他的命令吗?”
“他说不回就不回啊!”
“——”
“山鹰组早就漂白了,再不是以前的山鹰组,现在只是RMB而已!这些破烂陋习要来干吗?!”
是啊,要来干吗?!面对如此不明理的爷爷他们何必如此听话?!由贵绪荣的话如同当头一棒,唤醒了低迷的由贵弘仁,拨开了他眼前的迷障。
“不错,咱们这就回去,怎么样也不能让拓人受那份苦!”
达成了共识,三兄弟决定即使触怒爷爷也势必阻止这种极不人道的事——
“大少爷,老爷应该提过让你们今晚不用回来的事吧。”
门外,五个四十岁左右的黑衣者一字排开,脸上是淡淡的冷漠,似早料到般淡漠地注视着以由贵弘仁为首的三人。
呵,他们由贵家族的死士居然来拦截他们几个?匆匆赶到家,迎接他们的就是这么一付景象?苦闷由心底渐渐泛出,涩得他心也收缩了。
“大少爷,别为难我们。”依然冷漠,但比起前者,话语中已少了丝寒意。
这是他们家族的最后一批死士了,他们是属于他们父母辈的,到了他们这一代,这一切就早已被废弃,然而,随着他们父母的逝去,这批死士的操纵权自然地转到了当时被迫再次掌权的爷爷手中,即使事后,大哥接管了一切却无意接过他们这批人的生命——
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他应该接过的。现在该怎么办呢?明白有些事情是永远无法挽回的,由贵景承转首望向大哥,不意外地看到他眼中的凝色,以及面上的悲切。
“你以为你们能拦住我们?”望着事不关己挡在他们面前的几名死士,由贵绪荣怒声喝斥。
“——”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也许这一点他们早已认定。但,不成功便成仁——
面对他们的波澜不惊,由贵绪荣恼怒,扯了下衣领就打算硬攻。
“算了,作为领导者,拓人也该承受一些苦难。”
“大哥!”瞪大了眼,由贵绪荣不敢相信这竟然会是出自弘仁口中,难道他不是最疼拓人的吗?难道他不知道刺身的苦痛对于一个十龄稚童是怎样的磨难?!他这么苦哈哈拉着他们赶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绪荣,算了。”扯住涨红着脸倔强着瞪向大哥的绪荣,由贵景承轻语,淡然的语气中是看穿世事的无奈,是不符年龄的悲哀。
“你们可以认命,你们可以放弃,但就算只有我一个我也会去救拓人!”由贵绪荣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景承跟大哥所说的话!
“然后呢?然后你想宫城他们死吗?!”暴戾的喝斥自胸腔爆发,瞪着血色的双眸,由贵弘仁说出那无情却亦是必然的结局。
由贵绪荣呆呆地看着他脸上的怒容,眼间的哀色——是的,他怎么忘了,宫城他们都是死士,无法完成任务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他们可以救人,但也只能救活人,面对这批骄傲的死士,他们根本无从救起,他们的命需要拓人的痛来换。
看了眼宫城他们,脸上依旧冷静如初,没有不用出手的释然,没有对拓人的歉疚,明明他们也是那般疼着拓人的。
忽略胸前泛滥的酸楚,由贵绪荣转身,跟着渐行远去的弘仁与景承,渐渐消失在自家大门前,消失在即将发出惨呼的楼前——
第五章
七年后,由贵景承办公室——
七年的岁月,阴谋与背叛、残忍与狡诈,所经手的一桩桩案情,一段段血腥,已将由贵景承洗礼成一个不露情感的青年,依然俊美得令人窒息,只是,当年的热忱不再。
砰——
“景承!”
大门,被毫不留情地踹开,伴随着那轰响是一声高昂的属于成熟男子的叫声。
是了,还有一样也依然故往,那就是这声音的主人——由贵绪荣,他依然是唯一令他气急、头疼的人物,甚至还令他比以往更多些无措与茫然——
“景承,想不想出去玩?”
“出去玩?”
由贵景承抬眉,露出他俊美无涛的容颜静候下文。绪荣的性子是憋不住话的,七年来没一点长进。只是,依他的个性,这个玩指的是?——他可不想落入什么圈套。
“呵呵,大哥终于决定要把拓人那小子逮回来了!”
果然,不用他催促,一脸喜色的由贵绪荣已竹筒倒豆般一骨碌地说了出来。
拓人?自从二年前他跑个没影后,他们就再没他的消息,他曾想过找他,但大哥的意思看他被爷爷逼得实在辛苦,就顺着他意,让他在外面晃荡个几年,怎么才二年,大哥就忍不住了?幸许是他自己也累了吧。
“大哥亲自去?”收拾起纷飞的记忆,由贵景承侧首相问,对于这姿势他早已习惯,只是不知道这习惯从何时开始的?似乎一直以来绪荣就是坐在他所坐位置的扶手上,一只手则再自然不过地揽着他的肩,而不知何时起,他也早已懒得多理。
“不光是大哥啦,为了壮声势,大哥让咱们二个也去!”
壮声势?应该是给个名目让他们出去玩玩吧!或者真是把拓人押回来?毕竟换成他的话,自由了这几年怎肯再回头。
抬眼望着绪荣眉飞色舞的神情,突然间他有点明白了大哥叫上他们的心思,毕竟为了RMB,他跟绪荣可是牺牲了整个少年时代,而他更是基本上受到了禁足,原因无他,只因大哥让他一定得在他或是绪荣的陪同下才能出去,而他们二个却眼见着一年忙似一年……
他知道他们不想让他受伤,但对于外面的世界他心中多少有些渴望,因此这二年来他倒也不完全是他们想象中那般深居简出,在确定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即大哥跟绪荣不在的时候),他依然会出去闲逛,不就是伪装嘛,根本就难不倒他这个BMS的负责人。
“你不想出去吗?”
他以为他一定很想出去,这才一听到消息迫不及待地赶来告诉他,没想到却只看到一抹令他无法琢磨的笑容,由贵绪荣不禁有些失望。
“没呀,只是在想拓人会是什么表情。”
由贵景承浅笑,倒回椅中的同时满意地感觉到绪荣自觉得将硌到他的手移开。
“他会是什么表情呢?恨得咬牙还是转身就逃?”
由贵绪荣眨了眨眼,毕竟拓人在家中的辛苦他们都看在眼中,到了外面,面对他不曾体会到的自由他会是怎样的潇洒?自由啊,投向远方的眼神不禁多了份向往,手肘则自然地搁在了景承另一个肩头。
感觉到肩上的份量,由贵景承不由在心中长叹——绪荣这家伙怎么会养成这么个坏习惯?压人可真是一点都不好啊。
“大哥有电话。”
由贵绪荣收回迷离的眼神,看到电脑上大哥一脸愠色——
“死小子,就知道你跑这了,还没商量好,你急什么急!”
呵呵,由贵绪荣讪笑,早在他搁老哥电话的那时,他就知道会这样,但他念着他是惦记着景承,不会认真计较的啦!
“你去准备辆车,把咱们的车都运过去。都用黑色的。”顿了下,由贵弘仁又这般补充。
“没问题!”由贵绪荣笑得更乐了,他就知道根本不用商量,这种事老哥一个人还搞不定呐!
“我们一人一辆车吗?”
一旁的由贵景承不解地插话,他们人过去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而且真要车的话在那边租用不就行了?
“这才能显出我们的诚意呢,要不被那小子逮到理由不回来不就糟了。”
由贵绪荣得意地笑着,解释着的同时双手不安分地搞乱了景承一头柔顺的发。
“——”
低垂着头,由贵景承脸上呈现出绪荣所不曾看见的、无法承受的黑线——
一记手肘,凌空一脚!
屏幕上,由贵弘仁不忍地闭上眼——手足相残呐。
“你们慢慢打,我下了。”
“死老哥,都不救我!”
听到那没义气的声音,由贵绪荣窜上跳下躲避暴怒着的景承不知轻重的拳脚的同时哇哇惨叫。
“太长时间没教训你,骨头都支到皮外了!”
平稳的声线不自觉得拉高,由贵景承黑着脸追击着四下逃窜着却还不时挑逗着的绪荣,平日里的冷冽气质早不知飞向何处,失去冷静的他,自然也不曾留意到绪荣眼中跳跃着的火花……
“你们有没有觉得咱们虽然顶了个RMB的头衔却象是每个人开了个公司,毫无家族事业可言?”
入夜时分,由贵弘仁再次把二个弟弟招到书房,跟他们说出自己计划之前,皱着眉说出这么多年来他的困惑以及他百思下得出的结论。
“那有什么办法,当家人不在没人愿意来挑这担子当然就各做各的了。”
绪荣心不在焉地玩着自己的指甲,对这话题兴趣缺缺。
“你认为拓人会乖乖回来吗?”
“好不容易才享受到自由,要是我的话,绝不会回来。”
“不回来?还要我们当劳工?!”听到景承冷静却肯定的回答,由贵绪荣怪异地瞪视。
“当家的不干活咱们拼死拼活地干嘛?岂不太委屈了?”
“你是说我们也都跷家?”绪荣一下子兴奋了,满怀希望地瞅着大哥。事实上他已不止一次想扔下这烂摊子了,都是被大哥压着跑不了,这次有了他的支持——
“你想气死爷爷!”弘仁瞪了眼没出息的弟弟。
“——”
“那你说那话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真以为把他找回来了就有用了。”绪荣拉长着脸,对大哥相当不满。况且,那死小子在外面快活得很,别说让他回心转意,就仅是让他回来就已经是个难题了。
“事实上早在二年半之前我就有所布属了,绝对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回来。”
“你怎么没提过?”有些疑惑地扫向大哥那闪现的笑意,由贵景承诚实地开口。
“呵,这计划还是蛮危险的,怕你心软没敢跟你提。”弘仁解释着,但却看不出他有对他口中的危险表示出一丝该有的愧疚。
“你都干了些什么?”绪荣很是好奇,想不通大哥能有什么本事让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拓人甘心再回牢笼。
“我只是给了他一个暗示,告诉他,我们想夺位,让他自己回来。”
“夺位?你自己干吧,我跟景承不参与。”亏他想得出,这一下还不正顺了拓人那小子的心?都不想想他是为了什么原因才落跑的!这小子能如大哥所愿乖乖回来那才叫怪事!
“你以为他不会回来?”由贵弘仁不负他威名地露出狡诈又绝对危险的淡漠笑容,“这一年半来,我不断派人追杀他,他肯定以为咱们都是表里不一的奸人,为了爷爷,为了山鹰组,他一定会回来。”
“追杀?”
“奸人?呵呵,你自己当去吧,我没兴趣。”
二个声音同时响起,暴露了二人截然不同的关心点。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