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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破?”由贵景承犹豫,这么美的衣服。
“我可以让人再订做一套。”由贵绪荣看出他的惋惜,飞快地接了上去。
“我、我要它做啥。”难不成他还想以后再穿啊。回过神的由贵景承脸色铁青,不是因为他的无礼,只因他说中了他的心,只因他不期然生出的怜惜。
衣服再好,总不是他该穿的。
“真看不出你还有这方面的天份呐,把景承的美都衬托出来了。”从来只晓得他对科技、药品精湛,看来以后对他还得多榨榨啊。
“是吗?”精明的由贵绪荣很难得地没发现大哥赞叹背后的含义,只是怪笑二声接受赞扬。心中有鬼的他只是想把景承遮得严严实实罢了,能有这么好的效果纯属意外,也许只能说是衣架子太好了吧,要不换他穿试试?呵呵。
“景承,你会跳舞吗?”突然,痴笑着的由贵绪荣愣了下神,开口询问。
“你当我什么?”再怎么不出现在交际场合,但作为一个专业人员,他怎么会没做过这种训练。
“呃,我说是女步。”看他样子,八成把跳舞当成专业技术来训练的,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看到由贵景承那不屑的样子,由贵绪荣哀叹,却也把他的心思摸得十之八九。
“女步?”
“那当然,不然那天我们怎么跳舞?”
“大不了不跳好了。”
“怎么可能,大型宴会上肯定要跳,我不邀请你的话,那你肯定被人围个水泄不通。”
“啊?真要练习啊?”由贵景承求助地将眼神投向大哥,他早有觉悟,绪荣对他的话向来是清风过耳,只有大哥的决定,他才会考虑考虑。
然而,这一次他显然触礁了,由贵弘仁只是给了个肯定的眼神,事实上他也觉得与其被旁人缠上,还不如让绪荣从头到晚拥着他。
“干脆从头练起吧,走路、站、坐各种姿势都好好学学。”瞧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半响由贵弘仁得出最后结论,带笑的眼眸将他刻意板出的严肃扫却大半。
“大哥你整我。”
“别撒娇了,你就当专业训练好了。”看到大哥不仅破天荒地支持他,还这么恶整景承,由贵绪荣偷笑着的同时抛出诱饵。他知道,尽职的景承一定会妥协的……
撒娇?由贵景承眉心一个跳动——
“手下留情啊,把他打伤了你就去不了了。”
就当由贵绪荣仍傻愣愣地偷笑着等待自己计划成功时,一旁眯着眼享受兄弟情深的由贵弘仁凭着多年累积的经验已敏感地嗅出了危机,在由贵景承抬腿劈向绪荣前当机立断地将绪荣带离了危险地带……
“该死的,还不行呐。”
被坐阵的大哥压着跳了一圈又一圈,相对于由贵绪荣的春风得意,由贵景承的脸黑得都能刮下一层灰了。本来想着意思意思跳两下糊弄过去就行了,哪知不仅是绪荣就连大哥也真当回事了,他没事要把那女步学得那么熟干吗?
“景承,你要多笑笑,哪个女人会在心爱的男朋友怀中黑着一张脸?况且还是这么疼她的,从头到尾只陪她一个。”
明知道他心中气得要死,但由贵绪荣仍是调笑着,看到他脸上浮现的怒容,马上祭出由贵弘仁,“不信的话,你问大哥。”
废话,这还用问呐!别说这是常识,而且就算是假的,既然已决定站在他那边,一个理认到底的大哥也会帮他说成真的!可他压根不是他女朋友,他可是他哥啊!
由贵景承再次咬牙,苦水往肚里吞的同时,恨透怎么自己会没长得过绪荣?明明他吃得比他还多!
“我可是警告你,到了会场你要是敢拿景承交换女伴小心我送你给荣治医。”
看到绪荣得意忘形的样子,由贵弘仁沉声警告——不是他小人心,只是,他没忘记这小子现在可正留恋花丛,万一看上个对眼的谁知道他会不会见色起异。
“哪会呐。”怎么样他也不会放手的。对大哥的警告心知肚明,想起自己最近的行为以及做出这些举动的缘尤,由贵绪荣不禁有些黯然,他知道大哥肯定是误会了,但要是他知道他周旋于众家美女的原因,铁不定会真宰了他,然后给那变态去做复活实验。
而且,恋上了自己兄弟,他也无法说出口——
“做女人真辛苦,简直比练功还累。”没注意到绪荣难得的沉默,由贵景承只是有些受不了地摇头。至于大哥的担心,他是毫不在意——要是绪荣他真有那个念头,他绝对会在他做出这种举动之前让他先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他所关心的只是他还得练多久?他宁愿与歹徒搏斗!再跳下去他的腿都要断了。
“好好练吧,那天可是得跳上一个晚上。不是我唬你,一旦停下来,你就等着别的男人邀你跳舞吧。”听到景承的抱怨,由贵绪荣甩甩头把一些不好的情绪都抛开,再次朗笑着调侃他——有机会搂着他共舞,他可是甘之如怡,精神应该好得一塌糊涂才对,干吗浪费在悲景凉情这些不现实的事上!毕竟这可是从中国回来后他首次这么光明正大地搂着景承了,能把握住的就不要放过——
“看不出,你俩还挺般配的。”半响,默然无语看着两人旋舞着的由贵弘仁终于发现了他百思不解的异样。
“般配?你信不信我把整个大厅都砸了?”因疲劳磨得差不多的羞耻心因由贵弘仁的一句话飞快地涌回景承体内,涨红着脸的他眼带威胁生平第一次地挤出公然挑战大哥的话。
般配?是否事实上他一直在把气氛往这边带?说好了不再妄想的他还是在心中渴望着景承?说什么把握能把握住的,事实上他还是妄想着一些不该想的吧!
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大哥的话在他脑中哄然作响,长时间来的努力瞬间被颠覆——
“好了,你们也练了够长时间了,出去喝一杯吧。”面对景承的怒气,即使是由贵弘仁也不愿轻易承接,当下转开话题,祭出景承目前最渴望的。
“你们去吧,我有点累了,我先回去。”由贵绪荣脸色泛白,直挺挺地站在那,听到大哥的话硬是挤出一句话。
“体力这么不济啊。”由贵弘仁倒是没发现他的不对劲,责备地瞟了他一眼——在外面胡闹也就罢了,居然敢给他来个纵欲过度?
“那你回去早点休息。”对于练舞步的疲惫体会颇深,面对脸色不善的绪荣,由贵景承不觉有异地关心着。
回到家,浑身冰冷的由贵绪荣坐上吧台,为自己倒了杯酒,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后,又坐在那发起呆来——
殷红的液体在透明玻璃的折射下、在迷离灯光的抚慰下,流转出妖艳与诡异,却又甜蜜地诱惑着。将唇轻轻印上冰凉,不及感受到那份炽热,突然间,他忆起了梦中景承吻上他,在他唇中哺入药丸的一幕——
“怎么了?”
由贵鹰,上一代的山鹰组组长、曾经作风强硬的黑道大哥,在三个孙子接手事业后的如今早已化作了一名慈祥的长者,看到自己向来嘻皮笑脸的孙子居然会一脸呆滞地定格,不免有些好奇地追问。
“为什么景承那么漂亮?”光凭脸上的五官来说,与他跟大哥也都有七分相似,但这么一拼凑,怎么感觉就完全不同了?也许他不那么漂亮的话,他就不会有这种心情了。盯着杯中酒,由贵绪荣满心郁闷,他不敢忘却,就是这红酒,还都是因为景承钟情,他才恋上的。
不知不觉中,他早已受他牵引。
“怎么?嫉妒啊?你也挺帅的嘛。”老头子拍了拍满面郁闷的他,难得幽默地取笑这个向来不知愁为何物的孙子。
“总觉得他跟我们不一样。”由贵绪荣喃喃说道,至于差别在哪他又说不上,但至少他看到大哥就不会产生那异样情素。
“当然不一样,他跟你们不同种。”
“小叔跟爸爸还不都是你的种。”心情不好,老头还开这种玩笑,真是的。由贵绪荣烦躁地仰起脖子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你小叔是你大伯捡回来的,那时他才几个月,我就把他当儿子养了。”
“真的?”由贵绪荣狐疑地看着老头——他的脸色是那么严肃,俨然是当初山鹰组组长的招牌脸,这样的老头是绝不会骗他的!
心头的喜悦越发泛滥,一脸的疑惑最终化成眉开眼笑,他从来不知道他是如此渴望景承,少了血脉相连的牵畔,他会出手的,绝对!
扫却了多日的郁闷、懒散,不光是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述说着他的渴望、他的愉悦、他的决定……
“怎么了?突然这么高兴?”他有说什么值得他如此开心的事吗?面对孙子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由贵鹰有些莫明其妙。
“我是说大伯把小叔捡回来真是太好了,不然我们家就少了一份子了。”开玩笑,他会讲真话才怪,景承本身就够难缠了,万一这个一心向着他的老头再先跑去提醒他,那他真是什么坏也别想使了。
“不过我们长得还真是像。”端着酒杯,由贵绪荣傻傻地咧着嘴,笑得眉眼含情。
“呵呵,有缘嘛,有缘。你慢慢喝,我去看看拓人。”不知道景承他爸知道了会不会在地下咒他?近两年刚长了点幽默细胞的老头干笑二声,扔下傻笑着的绪荣悄悄跑了。
“有缘?这说明我们有夫妻相!哈哈哈!”由贵绪荣狂笑着,随即仰起脖子准备一饮而尽——嗯?空的?
呵呵,真是太好了。
第四章
转眼间,由贵景承必须面对的那天已经到来。
刚下车,他就丢下满面的不甘,换上温文尔雅的浅笑,挽着一身白色西服潇洒不凡的由贵绪荣巧笑嫣然地步向大门,其专业精神,即使是一心想偷吃豆腐的绪荣也不禁肃然起敬。
“这就是你的女朋友?好漂亮的小姐,待会可得赏脸请支舞。”大门外,英大使一看见挽着绪荣的由贵景承,果然不加拦阻,一心认定身着礼服美得炫目的“他”就是由贵绪荣的“她”。
由贵景承看着他露出个微笑却并没有回答——所有的一切,绪荣会帮他挡下的。
“对不起,她刚从中国来,听不懂日语呢。”由贵绪荣轻笑着,在英大使有所疑义前解答了景承抛给他的问题。客套二句后,便带着景承轻松步入守卫森严的豪宅。
一进厅,两人的卓然丰姿自然引起轰动,成了众人追逐的焦点。
由贵绪荣眼光四扫,不出意料地发现好多人都交头接耳地打探着景承来历,更有一些行事冲动的,已经按捺不住地向着这边走过来,见此景,绪荣低头:“你只管说对不起,我只会中文就行了。”
“还用我开口吗?”没搞错的话,他现在可是忍气吞声地扮演着他的女朋友一角,难不成还得让他亲自去面对那些不知好歹的孟浪狂徒。要是没任务在身,他倒是不介意揍上几个出出气。
“那倒也是,不过我今天这个护花骑士可真不好当啊。”明白他言下之意,由贵绪荣讪笑,随即欣然揽上他的瘦腰,宣告着绝对的所有权的同时将他带向大厅深处。
然而,正当他拥着他昂首而入时,却突然发现景承的气息徒然冷冽,手中柔韧的腰肢也随之僵硬——
是他?目光追逐着由贵景承的眼神,由贵绪荣很意外地看到了劫去朱剑的男人——他相信要不是顾忌场合,景承是绝不会仅收回一点笑意这么简单的。
“你把我师父怎么了?”向着目标举步,由贵景承沉声喝斥。
面对他毫不掩饰的责难,男子仅是冷冷地扫了眼并没有吭声,但正是他这傲慢的举止激怒了向来行事冷静的由贵景承与狡黠的由贵绪荣,虽然知道不妥,但二人却是不约而同地拉下脸。
气氛猛然僵持,周围的温度明显下降,再怎么不济的人,也能清楚感受到激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