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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冯公子叫道了的,得……”
“那你到底是谁的小厮?究竟谁又是你的主子?”抿罗原也不想搬这个出来压他,却终究还是只有如此了。
“当然是少爷您了!”育儿仄仄眼,显得两厢为难。
“还少爷……?”
“抿罗哥,请上车!”育儿终究还是认了输。
抿罗便将灯挑在车前的灯座上,坐上车。
“抿罗哥,冯公子今天午后送来一盒金橘饼,说是给你和拢帘小爷他们的。我放在案上了,你回去收拾收拾了,明天我就送过来!”育儿一边挥鞭子驭马,一边报备。
“他今日又来了的么?”抿罗问。
“冯公子还说他今晚有空就过来,不过还是吩咐我来接你,也许也就不过来了的!”育儿回答。
抿罗觉得心里就那样一喜又一忧的,那种七上八下就都是被冯剑年的一举一动给牵着挂着。
两个人回到家,育儿温在灶上的水已经滚了,育‘儿便手脚勤快的出去井里吊水上来给抿罗准备净身,抿罗心疼他小,便也出来帮忙,正忙着时,却听见有人来敲门,两个人一忙乱,却将已经吊上来的水给撒开了,水桶翻在地上,两个人也泼了一身水湿。
抿罗喊:“来了来了,育儿,你去开开门,我来收拾!”
育儿便跑去开门,却湿冯剑年过来了。
育儿栓了门,牵了马往马棚里系好,抿罗收拾了水桶,三个人就一起进屋。
一进屋,冯剑年便发现两个人都是一身水湿的,忙忙的吩咐两个人都快快的去洗澡换衣服,冷水到最后还是冯剑年从井里吊上来的。
育儿和抿罗两个人各自在房里用温水洗澡,冯剑年也就在屋外用冷水冲冲了事。
育儿的小袄里里外外都湿了,抿罗洗完澡出来,又从陈年的旧衣箱里翻出来几件旧衣,一并给了育儿。
终于便准备歇息了,院子小,也就一个厅堂,两个房间。
育儿占去一个,冯剑年每次来,就还是和抿罗一起睡,抿罗吹了灯,往床上去,又放帐子。
冯剑年躺在床边上问:“育儿是否小了些?你便是使着不顺心,我再换一个!”
抿罗说:“若使男子时,我还不敢放心使唤他,终究还要费份心防他;若时女子时,除非时极忠厚老实的,否则人家总是瞧不起我们这等人,大哥有这份心,抿罗就满意了,育儿是个乖巧孩子。终究有一天,他会学会许多事,也就会做好这些事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讨我喜欢,大哥就不要让他走了。”
“若真有不顺心时,你得告诉我啊!”冯剑年交待。
抿罗便应了,说,该歇息了,便各自安歇。
每时,冯剑年来了时,第二天,抿罗总是早早的起来伺候他出门,待他走了之后,再睡回笼覚,这些事情,冯剑年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偏这一回,冯剑年早早的出去了,隔了没多时,想起日日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竟然搁在抿罗那处了,便策了马回来拿。
育儿也是随着抿罗的时间作息的,冯剑年这次回来敲门,竟然没有人应,一时间脾性上来了,便提脚将大门踹得砰砰作响。
传到屋子里,终于是将抿罗给惊醒了,急急的披了衣服出来应门。
冯剑年见门开了,只以为是偷懒做耍的育儿,也没有瞧明白门里面的人是谁,挑脚就是一踢的骂道:“素日担待惯了,竟轻狂到不认仆份了?”
抿罗连“哎唷”还没有来得及喊出来,便捂着肚子跌在地上了,痛的脸都白了。
冯剑年跨步进来,才知是抿罗,忙赶步子在抿罗身边蹲下来:“我不知原来是你,可踢痛了么?”
抿罗捂着肚子喘大气,唇色也白了。
吓得冯剑年忙抱了他往房间里去,急急的将他安置在榻上,抿罗蜷做一团儿,大气不喘了,痛的只抽噎。
冯剑年碰他也不是,不碰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抿罗抽噎一阵,回过气来,勉强笑一下:“我没事,只是一时吓到了,大哥回来做什么的,尽管做去!”
冯剑年说:“我不曾想要踢你的,我只当是育儿那小子偷懒做耍,要替你教训他的!”
抿罗说:“踢到我还好,他那么小一个孩子,哪受的了你这一踢?”
“抿罗,大哥这……”
“怪也只怪抿罗没有教好育儿那些规矩,大哥这是在歉疚什么?”抿罗微微笑了摆摆手,让冯剑年去忙他的。
冯剑年看他的精神似乎是回来了,便又往校场去。
抿罗在床上躺了半日,到快中午的时候,起了身知道往园子里去,却是动了就痛的直弯腰,掀了衣服看时,竟青了碗大一块。忙翻了柜子里治疗淤伤的药,又吩咐育儿回园子去告诉龚翔说要歇假儿。
融千茴急忙赶过来,看了抿罗的伤,心疼的直恨不得哭。
抿罗还要劝解他师父,弄得融千茴愈发的不好受,却又不能要抿罗就此回园子。
抿罗又说,不要告诉给冯剑年知道。
融千茴直说他傻,最终也只能交待育儿该怎么样的好好照顾着,也就回去了。
冯剑年晚上的时候又来一趟,抿罗那时已经时睡下了。
冯剑年是在武场里摔打惯了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一脚竟踹了个伤。
晚间睡下来,还是在挤到抿罗之后,抿罗在梦里喊“哎唷”,才猜想是踢的重了。悄悄的下了床燃了灯找药,翻箱倒柜的,将抿罗也弄醒了。
抿罗睁眼,看他在灯下忙乱,因问:“找什么呢?不能等明天再找么?”
冯剑年道:“踢得重了你也不告诉我,我听你喊疼呢!”
抿罗道:“只是踢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那里就严重了?”
冯剑年便要探看伤势,抿罗原说不让,最终,见他固执,只得给他看过。
午时的青已经是转紫了,偌大一块的,冯剑年看了,愧疚的什么似的,说:“我先帮你用药酒抹上,待天明了时,我家去给你找几味药来。”
抿罗依他的话躺下,解了衣裳让他去拿捏,揉了几揉,那药酒就在小腹上发起烧热来了,不再觉得痛,倒起了一阵异样。
那感觉倒也不好说,抿罗央告冯剑年说不痛了,说累,说想歇息。
岂料,冯剑年不依他的话说是药效正是上来的时候。
抿罗抑不住的喊道:“大哥!”竟是甜腻腻的调子。
惹的抿罗臊了脸的合了衣往床内滚了去。
冯剑年终究是长了他几岁的人,虽然一开始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却还是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没有想到,抿罗的身子竟是那样敏感的,看他合了衣进去了怎么也不肯出来,冯剑年也只好作罢。
第二天,冯剑年早早的起来,也没有喊抿罗,便穿戴整齐出去了。
抿罗一觉睡至天大亮,枕畔已无人。
待要动时,察觉腿间,竟时冰凉一片,迷惑之间,还隐约记得梦中之事,登时羞红了脸,暗自庆幸冯剑年已经不在这处了,忙忙的起来另取一件衣服换上,又趁育儿不在,自己将那衣裳洗了。
等他梳洗完了,育儿已去买好了早茶。
两人正吃着时,冯剑年又回来了。
问起来才知道,他时回家去取药去了,冯剑年将药和方子一并放在桌上交给抿罗,交待抿罗怎样服这样懯。
抿罗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又羞羞涩涩,冯剑年只当他为昨晚之事羞怯,却不知还有那一宵春梦。
冯剑年说:“今天这第一次,就看我来给你懯好了,要说靠育儿,我还真不放心!”
抿罗原说不应,却哪里拗的过冯剑年?
终于还是含羞带涩的让冯剑年帮他将药懯了,又往腰上裹绷带。
冯剑年取笑他是水蛇小蛮腰,两个虎口一合,就碰到另一只手的手指头,细到脆弱。
抿罗说:“你就知道要笑,你可知道当初要裹出这腰身来吃了好大的苦?”
冯剑年又笑:“难不成效仿‘楚王好细腰’的宫女?”
抿罗说:“你怎么和外头的人一样笑我们?”
冯剑年就问:“外头人笑你们什么?”
“笑我们吃饭儿怎样,说话儿怎样,做眉眼儿怎样,撒娇儿怎样,走路儿怎样,你倒笑我们腰身儿怎样。大哥也是轻狂人,不理会人家心里怎么想,只管自己说!”抿罗说着,便将衣服穿了。
冯剑年将他往怀里一拉:“是啊,看你说话,总是加个‘儿’。”然后将他的腰身一掐道:“你的腰儿细是事实啊,笑一下怕什么?大哥倒喜欢你的细腰儿呢!捞着柔韧,像绵条儿!”
抿罗推他:“你竟学我说话加‘儿’话音儿,原说是轻狂,竟轻薄起人来了!”抿罗拨他的手,佯装生气。
冯剑年挑他的脸蛋儿,问:“轻薄是什么?你竟然给大哥乱按罪名,看大哥怎么修理你!”说着,便娆他的腋窝。
抿罗怕痒,却闪不开,只好一径儿的往旁边躲,最后终于是给冯剑年将他给逼到床上去了,按着就是一阵乱娆。
抿罗待要笑,又惹的肚子好痛,焦焦的喊:“大哥,抿罗赔罪抿罗赔罪,是抿罗说错话!”
“赔罪就饶你,你每次就净拣错话说,看我今日才不饶你!”
抿罗急了,扯着冯剑年喊:“不是不是,笑得我扯到伤了。”
“可看我又惹痛你了,要紧不要紧?”冯剑年忙忙得松了手。
抿罗放松了身子瘫在床上只喘气,眼色水润的,娇喘微微,颇有几番不堪重负的可怜可爱。
“可看我终究还是不知轻重了。”冯剑年竟有几分无措。
抿罗看着,心里有几分复杂,轻言:“抿罗不怪大哥,大哥这是为什么自责呢?”
冯剑年看他那样问,笑道:“正因为你不怪大哥,大哥才更要自责啊,不然,抿罗就简简单单的被欺负了去,大哥可是会得寸进尺的呢!”
抿罗竟不知所以的红了脸,薄嗔:“大哥最近是愈来愈滑舌了!”
冯剑年便吃吃的笑,只让他说去。
四目相对时,便觉得有几分暧昧浮上来,抿罗别开脸道:“大哥今日不往校场里头去么?”
冯剑年原本因他的事,往那方告了几天假了。
但现在看彼此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便道:“这就去了,你记得好好的躺着休息,我才放心!”
抿罗应到:“我自省得的!”
冯剑年再看他一眼,终于是一扯步子,出去了。
抿罗看着他走出去,竟觉得心里酸酸的,一拳头抡在被子上,心里只想:好没意思的人,说走竟就走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眼角竟滑下泪来,一时又更慌乱,看着手指上沾着的水光,心里偷偷的疼。索性便捂着被子呜呜的哭。
也不知道究竟是哭了多久,忽然一下子被子被抖开来,传来拢帘的声音:“原说是病了,未曾想比我们还轻闲的躲在家里眯觉!”却在下一刹那看见抿罗满脸的水光,讶道:“你这是怎么了,是疼的这么狠么?”抿罗却只摇头。
拢帘忽然恍悟的道:“当日在戏台上摸爬滚打摔的浑身是伤也不见你哭的,可见是有人将你养的娇了。”原本只打算开个玩笑的,没想到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