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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简什么也不说,走过来,疼惜的抚抿罗的泪:“父亲今天终于放我出来,要我来见你……”
抿罗哭的汹涌,冯简也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劝,只是不停的抹他的泪,继续说他的话:“我父亲他说,你若还愿意往柳州去……要我来接你!”
如此而已,皆大欢喜。
众人于是哭着笑,笑着哭。
披袖哭着的时候,洪宣一边心疼一边说:“知道我为什么要用漂亮盒子了吧!”
“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你还不告诉我!”披袖也不知道究竟是喜还是怒了,哭哭,然后又笑笑。
“好了好了,你不要像个小疯子似的,只挑一种情绪来表达好不好?”洪宣也快要看不过去了,这哪还是他那个沉静的披袖呵。
“呜呜呜……你说的倒是轻松,呵呵,我就是做不到嘛!”披袖自己也觉得好滑稽。
“好了,将这盒子再拿去送他,只说是贺礼,这回,他该没办法不收了吧!”洪宣说着,将盒子又拿出来:“快快去了,我们也告辞吧!雅儿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嗯!”披袖点头,拿了盒子走了过去。
洪宣知道冯简会来,因为昨天,冯简的父亲去过洪府了。
“我冯某受洪大人如此大恩,如今也要返乡了,临行,有一事实在不明!”
“洪大人此番究竟是为何在皇上面前力保我冯家?”
洪宣说:“有个孩子来求我,而那个孩子是为了另一个孩子来求我,他们说:要我成全一份爱!所以……”
洪宣笑着告诉冯简的父亲:“是个戏子。”
洪宣说:“我是钦佩于他的,他是冯兄二公子屋里的人,所以,说起来,也就是冯兄您的福分了。若冯兄觉得欠我一份情,便将之尽数还在他身上吧。我想,冯兄该知道是谁了。”
“抿罗?”冯简的父亲问。“那孩子上次来求我,一定要我允了带他回柳州的事宜,原本还奇怪我冯家都败了他还执意要跟来,如今看来,他与剑年那孩子之间,竟是真心情了。”
感叹一句:“是个戏子!”然后笑,然后告辞离开。
因为冯简的父亲最后是笑着离开的。所以他想,如果不出意外,冯简今天会来接抿罗的。毕竟,冯简的父亲在知道一些事情后,不会以怨报德的,他不像那种人。
披袖和抿罗再次的道了珍重,然后,告辞了。
抿罗在冯简的怀里,也如同披袖一般哭哭笑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冯简将他紧紧的抱住,两张脸被他揉在一起。
“抿罗抿罗抿罗抿罗抿罗……我真是幸福的人。”冯剑年激动的喊他。
“抿罗抿罗抿罗抿罗抿罗抿罗……简直像梦一样。”冯剑年喃喃的呢喃。
“是了,是梦成真了。”抿罗笑着,抹去自己的泪。他曾经做过这个梦的,难怪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他那日做的不就是这个梦么?原来梦竟然是可以成真的。
后来,大家就送了抿罗和冯简快快乐乐的离开了。而育儿,也如愿以偿的跟了抿罗一起往柳州去了。
只是,世界上的事情终究还是没有完美的。
柳州的那个冯府,抿罗终究还是没有去成。
冯老夫人真的是疯了,但是,只出现在看见抿罗的时候。
冯老爷和冯简做了一次很痛苦的抉择。
冯老爷选择了夫人,冯简选择了抿罗。
冯简和抿罗最终没有能够回去冯敛说的那个绿水漓江的故乡,而是去了长沙。
许多年后,长沙有了一个著名的偶坊,偶坊的主人,那心思就和他的容貌一样灵活粲然。
据说,融门偶坊的人偶、玩偶都是有心窍的,看那栩栩如生的样貌,也的确是鲜活灵动的,不是有心窍是什么呢。
据说,融门偶坊的人偶、玩偶都是可以祈福的,因为那年有人在融门偶坊里听见了一个许愿,而后来,那个愿望就实现了。
据说,融门偶坊的……
“天啊,抚缨,你回来玩就好了,做什么带了那些有的没的来念给我听?”融门偶坊的内院里,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掀帘而出,一双明净的眸,一个优美的人,那一番风流,是当年的抿罗如何也及不得的,但,他就是抿罗没有错。
“没有办法啊,我从塞外回来,一路上就听见人说,听的太多,免不得就记下了。师兄啊,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来做老板唉!”被唤抚缨的,是个语调轻轻柔柔的青年,眉眼弯弯的微微一笑时,感觉那一瞬间世界都美好了。他还是如许多年以前一般,和风细雨。
原本优美的人在闻言之后居然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旦炎教的教主大人,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言毕,慵懒的伸个懒腰:“育儿,倒杯水来!”
“育儿不是被你派出去接人了么?哪里还有第二个育儿?”又一个人掀帘而出,手上,一杯沏好的碧螺春。年轻时的那些锐利尽然内敛了,如今的冯简,沉稳中,温和亲易。
“哎呀,竟劳烦了你倒水来给我。真是幸福死了。”抿罗说着,接过茶水,人却是毫不客气的倚到那人怀里去了。
廊上,两人一依一偎,旁若无人。
抚缨微微一笑,眼中,艳羡不已。
“做什么羡慕别人,看你的口水。”一个声音传来,抚缨已经被拥进了一个怀里。
抚缨反射性的伸手往下颚拂去,惹的那人一阵窃笑。
“啊……”抚缨猝然反应过来:“你做什么又作弄我?”
“亲亲啊,人生乐趣之一啊!不气不气。”来的男子戏谑的躲开了攻击,将抚缨环在怀中道:“看大家都来了,你还撒娇。”
抚缨回首,拢帘、挽衿、披袖……
抿罗站在廊上,微笑,十年前,断是没有想到今天这般的好光景。
那十年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会有比今天更好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