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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姑姑领命去了。到了雍藻宫,太妃也没有别话,只说要细细找了,别漏下了地方。
翌日,仍是没有消息。待皇上下朝,皇后便亲往乾熙宫告诉了皇上。
皇上又派了人到园中搜寻了一遍,也是没有结果。
雍藻宫。
太妃看皇上眉头紧锁,道:“或者一时就来了消息,皇上还是宽心些。”
这时候,不见了人了,皇上却念起了前头去阵前,尚才人随侍左右,万般辛苦,身上也消瘦许多,每日里都是笑脸相迎,端茶侍饭,从来没有说一句劳累地话儿。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皇后看太妃一眼,道:“明处都找遍了,有的地方却没法去找地。”
皇上听了,抬起头来,道:“皇后是说园中的湖?”
皇后点点头,道:“难保尚才人看那冰厚,站到上头去了。”
皇上唤进人来,令到园中将冰都凿了。
只是湖太大了,打捞了两天,也没有看见什么。
翠微宫中,甘棠手中握着诗卷,心中也是波浪起伏:尚才人眼见是死了。或者就在湖中某处躺着,或被人填进了井里、埋到了土中。这尚才人是得罪了哪个?
抹云打外头进来了,还捧着包袱。
甘棠疑道:“怎么,不该没有人啊?”
抹云将包袱放下,示意别的宫女出去了,这才说道:“才到了槛寿堂,传话的老公公就出来说,如今向夫人已不在那里了,去了南宫了。说江嬷嬷的病拖了几日,看看无妨,也叫人抬去了南宫。太妃叫了两个老嬷嬷在槛寿堂守着呢。我想着,进去了,再叫她们问这问那,就回来了。”甘棠皱了眉头,将诗卷扔在了桌上。
抹云道:“娘娘不要心里躁。我再去南宫罢。”
甘棠摇摇头,道:“不去也罢。江嬷嬷也不想叫人多看了她地。南宫不比槛寿堂,人多了。几样东西另寻了地方放了,以后有机会再说罢。只是白让她那小重侄子费了心力。”
抹云道:“那太妃也是,有了年纪的人了,不是到了雍藻宫好好颐养天年,还这样地操心,连这样的事也要拢了。”
甘棠苦笑两声,道:“咱们也都在太妃手底下过了好些日子,你还不清楚这太妃娘娘?叫太后在上头压制了多少年了,,好歹上来了,自然要事事给自己着想。咱们也要想想该怎么办了。”
抹云不解,看着甘棠。
甘棠道:“你也先不必知道,等我想明白了,再和你说。”
抹云知道她,也就罢了,没有问。
又过了两日,才将尚才人打捞上来了,还有随身服侍的宫女也是一处。
因皇后提着,说园子里少人走动,别是有了歹人,将那主仆推进了湖中。
虽太妃笑着说多少的侍卫宫里宫外防卫着,怎会就进来了什么歹人,皇上还是传令叫了两个仵作过来查看。最后也没有看出什么。
皇上叹道:“这尚才人是个有才情的,只是命短啊。”吩咐下去,照嫔例葬了。
与尚才人一处住着的陆才人本来看着尚才人不见了影子,还是心里暗暗高兴的,人前却还哭诉:“我们姐妹一样地住着,却找不到了人,这叫我怎么和皇上、皇后交代,要嫌了我与她犟嘴了,这可要我怎么处?”
知道了尚才人原来是溺了水了,先是心中畅快,看着她那边屋里黑乎乎的,也没有了人走动,心中便慌张了。到了晚上,躺在炕上,忍不住起身往那边探看一眼,看到窗上影影绰绰地树影,心里便恐得要命。叫侍女就陪她睡在一张床上,还不许闭眼,就睁眼瞧着。
熬过了一夜,陆才人便跑到凤坤宫哭诉,求皇后给自己另调了住处。
皇后笑道:“这有什么?又不是你把她推下了水中。若你总这样了,倒叫人觉着你心里有鬼了。或者尚才人去了,真是与你有些关联,你这才坐不定了。”
陆才人听了,更是害怕,踉踉跄跄去了。回去后大病一场。待病好了,皇后看着她黄瘦的样子,心中可怜,这才叫她别处住了。
《宫杀》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百一十四章 挪居
刚葬了尚才人,逢皇上到翠微宫这边来。皇上见桌上摆着几样果子,及用了的茶盏,便道:“是谁过来了?”
甘棠道:“是我母亲,才走了,皇上便来了。”一旁宫女过来,收拾了去了。
见皇上面现倦怠之色,甘棠亲端上了热茶,又站于一侧,给皇上卸下了头上的金冠,揉摩头肩。
皇上见她这样柔情,笑道:“这样劳碌了你,不要累了。”
甘棠笑笑,道:“这能算得了什么?不过动动手罢了,皇上又不是整天呆在这里,我也就忙碌这一会子罢了。比起皇上整日里为国事操劳,我这是举手之劳呢。”
皇上握住了甘棠的手,笑道:“你母亲过来和你说了什么,看你脸上气色好呢。”
甘棠道:“这年下,我父身染了重病,母亲怕我担忧,竟瞒了我了。今日,母亲过来,因病已经好了大半了,才告诉了我。我唬了一跳,幸亏没有怎样。若真有了事了,想想父亲病着的时候,我还在和姐妹们玩笑,岂不叫人心里头难过?所幸好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大喜的事么?”
皇上点点头,道:“既如此,你找人给你父送过几样进补的东西去。”
甘棠忙道:“甘棠代父亲谢皇上恩典。”接着又道:“父亲好了些,正找人看寿墓点在哪里好呢。生了这样一场病,便想提早准备着了。”
皇上颔首,道:“这是应该的。”
甘棠道:皇上每年都出去祭拜先皇,皇上的生母也是与先皇共处一墓么?”
皇上笑了,摇摇头。道:“朕的母亲位份不高,只是在皇陵的偏侧葬了。待太后百年之后,才得与先皇同陵呢。”
甘棠道:“听宫里头老嬷嬷说起来。皇上母亲虽没有抚育过皇上,也是一个性情极柔和地人。。若当年能顺利产下皇上。皇上就不会享不到母亲抚育了。”
皇上面现悲色,道:“是母亲的命运不济啊。”
甘棠道:“皇上母亲在天有灵,看见皇上治国有方、天下太平,肯定是心中安慰的。只是她一个人冷冷清清躺在墓中,到底太冷寂了些。”
皇上看着甘棠。道:“贤妃倒有什么提议么?”
甘棠跪下了,道:“这事本不该由臣妾来说。只是每每念起皇上母亲冷清一个人,当年生子已成了一国之君,皇上何不就重葬了母亲?即便不能与先皇同陵,能葬于先皇陵侧也是皇上待母亲地情义了。”
见皇上默然不语,甘棠又道:“臣妾是不会说话的人,皇上知道地。若哪句话皇上觉着是臣妾不该说的,就给臣妾个人情,不要怪罪了我就是臣妾的福了。”
皇上将甘棠扶了起来。道:“你是为了朕的孝心才这样说,怎能说是什么罪过。此事说小则小,论大则大。不是朕一人就能点头的。还要朝议了才行。”
甘棠笑道:“不论皇上能不能做了这事,臣妾既说了这话。心里头就松快了许多了。”
皇上道:“你心里想得这么多。未免思坏了身子,还是每日里头在宫中歇歇。外头走走散散,陪朕说说话儿。”
甘棠笑道:“皇上说到甘棠心坎里去了,怎么就知道我想着这样呢?”
皇上拉着甘棠地手,看着她的眼睛道:“朕看着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儿了。寻个荒山僻野的地方,有几间草屋子,屋前有一片小菜园子,屋后一块地中庄稼。最好不远的地方有一林子,林中一条小河,河中还有水草、鱼虾。间或有长了长角的鹿跑到河边饮水。夜里,燃着油灯,围坐在炉前说说话儿。这就是一天了。你看我说的你可喜欢么?”
甘棠偎在皇上怀中,也看着皇上的眼睛,心道:你也是我地半个知心人罢了。那是以前的我的心思。现在有了谨谡了,就不同以往了。谨谡开心了,我才能开心;谨谡得意了,我才能得意。我仅有一个谨谡,而皇上,,是有无数个甘棠,又有很多个谨谡啊。想至此,脸上落下泪来。
皇上惊道:“好好地说话,怎么就哭了?”
甘棠拿手抹去了泪,道:“是听了皇上的话,觉着很暖人心,鼻子一酸,就哭了。不为别地。”
皇上笑了,自桌上拿起绢子,给甘棠揩了眼角地泪水,道:“你放心。这翠微宫就是咱们的草屋子。”
甘棠听了,两臂搂住了皇上,不为别地,就因皇上说的这句话。皇上出了这翠微宫,该就忘了。可是这一刻,我,甘棠,是皇上心中的知己,是皇上心中的人儿。
甘棠道:“我倒觉着前头那清袖堂才更是草屋呢。前后都种上了我喜欢的东西。这翠微宫好是好,只是太大了。或许我就是小家小户出来的,住进了这里,反觉着不及原来的那里暖和顺意呢。谨谡也好夜里啼哭,我心里烦恼得很呢。”
皇上道:“前头你也说了,朕还当是才进了这里,谨谡住不惯。看来是该搬离了这里了。这住处也有了好些年了。前头也该住过不少的娘娘了。”
正说着,奶婆子抱了谨谡过来了。
甘棠过去接过来,抱过去给皇上看。
皇上道:“昨儿晚上睡得好么?”
奶婆子道:“只要一吹熄了灯,就好哭。好容易拍着睡过去了。一会子就又哭着醒过来了。”
皇上想了一阵子,道:“先抱着谨谡到乾熙宫住上几天看看。等天暖和了,看再搬了别处好,还是再盖了宫去住。”
甘棠忙抱着谨谡跪了,道:“谢皇上大恩。”
几个贴身服侍的便稍事收拾了包袱,甘棠抱着谨谡坐了暖轿过去了乾熙宫。
头天夜里,谨谡有些哭闹。到了第二天,就睡得好了。
皇上就道:“看来确是要挪了地方才好。就先在这里住些日子罢。”
太妃得了消息,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皇上却是一笑,道:“不过是权宜之计。天暖了,就搬了出去。太妃娘娘若听见了谨谡哭成那样,心里肯定也是不落忍的。”
太妃不好说别的,悻悻回去了。
皇后见太妃都没有说动皇上,自己也乐得清净,不去自找烦恼。
住了几日,甘棠到凤坤宫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斜睨甘棠一眼,道:“贤妃不是在乾熙宫与谨谡嬉戏,怎来到这里?”
甘棠笑笑,道:“臣妾到了乾熙宫住了两天,忙碌了两天,好歹收拾停当了。应该早过来知会皇后娘娘一声,是我欠礼了。”
皇后轻笑一声,道:“我知道,你是最识礼的。若没有别的事,你就回去乾熙宫罢了。”
甘棠道:“皇后娘娘前头凤体欠安,没有敢来叨扰娘娘。如今娘娘好了,当然要和皇后娘娘好好说说话才好。”
皇后抿嘴一笑,道:“贤妃是吃了桂花蜜才来的罢,说出话来腻人心呢。”
甘棠笑道:“娘娘好歹叫别的人出去,我才好和娘娘说几句知心话
皇后一愣,心道:你如今飞到梢头上去了,心里乐开了花,还有什么知心话和我说来。看看身边的人,使个眼色,叫她们出去了。在宝座上斜斜地靠了后背,道:“有什么话说罢。我也有些倦了。”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