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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晚跑到酒吧的后门的时候,有几个警察正在问询酒吧的工作人员,可门口除了打斗的痕迹外,根本找不到秦叔叔与二明一伙的踪影。
林晚又撒腿往秦风家跑去。可门板上的大铁锁让他的心如浸入冰窟之中。
正当他六神无主之际,木质楼梯传来了咯吱的声响。原来是鬼混回来的秦风。
“林晚?你怎么跑来了?”秦风满脸疑惑地问着。
当林晚抖动着嘴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出来后,秦风的眼睛越瞪越大,转身就冲下了楼梯。开了自行车锁就准备上车,林晚紧随其后也跳上了车。
秦风来起劲来,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小林寻思自己虽然不济,但帮秦风挡下板砖棍棒什么的,也算有些用途。
一路车蹬得飞快,车链子“哗哗”直响。林晚抓紧秦风的衣服襟子,脑子里不断演练着一会可能发生的情景。
可到了修车厂,眼前的一幕让林晚彻底傻了眼,秦风跟狼似的长嚎一声。
只见修车厂的大门半开,借着庭院的灯光,门缝里有一双光秃秃的脚,悬在半空来回摇晃着。
林晚只觉得天玄地转,人吊了这么长时间,估计早凉透了!
等俩人窜进车房,秦风叫得更厉害了,而林晚则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秦大叔只是被人用绳子高高地绑在房梁上,手上系的是活结,一松手就挣脱开来。可是他的鞋袜都被人扒光了,下面的地上则铺满了砸碎的啤酒瓶和图钉。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两只脚一准扎成金钱豹的爪子。
这招太他妈缺德了。人就算胳膊吊脱环了也不敢下来,生生在那干挺!
林晚拉过修车用的厚垫子铺在地上,秦风红着眼睛上去扶着他爹。等秦风踩着板凳把秦大叔放下来的时候,老头叫得都不是人动静了。
“我操!车厂的人都他妈挺尸啦!这么大的活人被吊着就没人管?”
“别……别喊了,那些人早他娘的躲远远的了!谁敢招惹那位活阎王!”
孝顺儿子不揉他爸胳膊了,满屋子划拉杀人利器,那架势绝对要把二明的苦胆摘下来。
当爹的急了:“你个瘪犊子要干什么!赶紧给我回来!”
秦风把他爸的话当耳旁风,选了把榔头,就要去玩命儿!林晚拽住他脖子往回拉,边拉边说:“咱们报警!用法律制裁他!”
秦风真想回身给他一榔头,看看小呆脑壳里装得是不是中国土产的瓤子,要是法律能管得了老王家,那俩龟孙子都够枪毙十个来回的了,还用得着自己充大个吗?
一甩胳膊,小鸡仔就被秦风一甩就到一边凉快去了。
秦老爹一看林晚不管用,急了,挣扎着从毯子上爬起来,光溜溜的脚丫子正踩在玻璃擦子上,给老头疼得直叫唤。
秦风回头一看,连忙跑回来抱起他爸。
“爸!你这是干什么!”望着自己老爹血淋淋的脚掌,秦风的眼睛里布满的血丝。
“你个混小子要干什么去!啊!你那是替我报仇吗?想让我反过来给你个小兔崽子送终?爸没能耐,让人欺负了活该,可你是爸的亲儿子啊,我宁肯吞玻璃死了,也不能看着你干傻事啊!”
说完,秦大叔哭着握了一把玻璃就要往嘴里送。秦风哽咽地拉着他爸的手,抢过玻璃碴子说:“爸,你别闹了,我不去还不行吗!”
虽然早已被艰难的生活压弯了脊梁,被几个毛崽子肆意羞辱后的无力感,还是让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泪流满面。
他只能抱着儿子嚎啕大哭,边哭边说:“这他妈算点什么?老子就当练吊环了,赶明儿就当体操运动员去!走,给爸打点好酒去,喝上了就什么都忘了……”
儿子能做的就是搂紧他爹,任凭手心里的玻璃深深地嵌入血肉之中。
而林晚则呆立在一旁,秦风手中的那木抹鲜红,刺得他心隐隐作痛。
那天晚上,林晚生平第二次喝酒。这一次他是心甘情愿的。
在小诊所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后,就在路边爬着蟑螂的一家小店里,爷儿三喝得酩酊大醉。
等秦风摇摇晃晃得把他爹搀到床上后。就站在窗户前发呆。
林晚踉跄地走到他身边问“你……你想什么呢?”
秦风没有看林晚,他的眼睛越过了前方杂乱的建筑看向远方,眼神里流露着酒精也压抑不住的勃勃野心。
“我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出人头地,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全他妈像臭虫一样被我碾死!”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今晚的种种变故,林晚丝毫不觉得秦风的志向有何不妥。他甚至“呵呵”傻笑着说:“这算什么?我帮你!谁敢惹你,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秦风将目光收回来,捅了捅小哥们的脑门:“就凭你?歇菜吧!”
说完倒在自己的小床上呼呼大睡。
林晚觉得自己浑身发热,他倒在秦风的身边,呆呆地看着熟睡中依然深锁的眉头,情不自禁将自己的嘴凑了过去。
嘴唇在一片鼾声中,似有似无地摩擦着,他轻声呢喃道:“真的……”
秦风悠长的气息,萦绕在林晚的唇齿之前,如蛊毒般诱惑着林晚不断加重力度,细嫩的小脸与秦风的结结实实地贴在了一起。骚动的下半身也饥渴难耐地磨蹭着秦风结实的大腿。
忽然,秦风动了一下。林晚吓得一激灵,立刻僵住了。而秦风只是胡噜了几声,转过身,面冲着墙又接着酣然入睡。
虚惊之后,酒意慢慢爬上了眼皮,林晚搂着哥们的肩膀,也坠入了无尽的迷梦之中。
第二天大早,林晚一人早早就醒了,看那爷俩还没有起床的架势,就轻手轻脚地起身,独自回家。
离老远,他就看见自己家门前停着好几辆车,其中一辆车牌号是0打头的,特别眼熟,一看就是爷爷的政府专车,还有几辆是警车。
家里出什么事了?这是林晚闪入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莫不是家里人在找一夜未归的自己?
备受□的秦家父子在小林的眼前浮现,要怎么样才能整治住那作恶多端的王二明的?
他看了看远处不停闪烁的红灯,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楼墙,鼓足了勇气用脑袋撞向粗糙的墙壁。
面瓜一向怕疼,刚开始几下疼得他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可撞得多了,整个脸部就开始变得麻木起来,当墙壁上出现淡淡的血迹时,林晚停了下来,然后向家门口走去。
当他刚走到门廊的时候,就被爷爷的秘书看见了,一家子的人全都涌了出来。
林妈妈闪着泪花,看着儿子红肿的额头,一下子就大哭起来。
“小晚,你昨天上哪去了?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头怎么这样了?
幸好爷爷和爸爸还算冷静,将孩子拉进屋子,才让他娓娓道来。
林晚结结巴巴地讲述着被二明一伙拉上车欺负的全过程。不过恶霸调戏良家少男的戏码换成了流氓团伙对校园学生的暴力殴打,外带老秦的拔刀相助的忠义之举。
这话反正是真假掺半,小林不善于撒谎,可紧张的颤抖反而更增添了话语的可信度。
爷爷听得越来越愤怒,转身对秘书说“你跟公安局的姚局长说,他这个局长还想不想干了?市里的治安已经乱到连上学的学生都人人自危了吗?这个叫二明的,分明就是黑社会势力,该怎么处理,让他看着办!”
王家再怎么牛逼,也没那个资本跟仕途走得正旺的省级领导来硬的。
警察局长亲自带人去逮捕二明的时候,王老大端茶送水不说,还得陪着笑脸大骂弟弟不懂事。
二明不服气:“我就是拉着他喝酒来着,喝酒犯哪门子王法了!”气的他大哥连扇了他几个大耳光子。
没事找省领导的孙子喝个屁酒?怎么不直接喝点敌敌畏,就他妈彻底静心了!
当王老大四处求人找关系向林家赔礼道歉时,林晚幽幽地来一句:“我倒没什么,可秦叔叔被他们弄得浑身都是伤!”
第二天,王老大就把5万元亲自送到了秦大叔的手里。秦大叔从没看见过他们的大老板笑得这么亲切。
林晚心里特别高兴,他觉得自己不再是总躲在秦风后面寻求保护的小面瓜了,想象着秦风充满赞许地拍着自己的情景,林晚睡觉时都扑哧笑出声来。
三天后,额头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林晚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学校。当他兴匆匆地跑进隔壁的班级找秦风时,却得到了秦风已经辍学了的消息。
林晚傻眼了,秦风虽然不怎么爱学习,可没道理连初中都不读完就撒腿走人啊?
放学的时候,林晚跑到秦风的家里去找他。秦老爹因为脚上有伤,不能下床,正靠在枕头上就着花生米,吧嗒着小酒。看见林晚来了,秦老爹大着舌头喊:“你小子来得正好,来,陪你叔喝两盅。”
“叔,秦风呢?”
“他?你不知道?上班了!”
秦风到王家的运输公司上班去了。这是他谢绝了5万块钱后换来的机会。王老大很赏识这个有着点霸气的小伙子,所谓不打不成交,这次也的确是自己的弟弟不对,难得人家也没揪着不放,还愿意去给林家疏通疏通。
既然小孩想上班赚钱,就给他个机会,雇佣未成年人,对自己来说实在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于是秦风就在运输公司当上了营运纠察员。说白了就是一名打手。
当林晚找到他时,秦风只是用眼皮撩了下他。
“找我有事?“
“你怎么不念书了?这么大的事,我最后才知道……”
没等他说完,秦风就粗暴地打断他:“你他妈谁啊?我什么事都跟你商量!烦不烦啊你
林晚没料到他的态度如此粗暴,一时间涨红了脸窘在了那里。
秦风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点燃后猛吸了两口。
“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以后咱俩还是别联系了。”
“为什么!秦风你太混蛋了,我哪点对不住你了?”小林的泪花开始在眼眶里翻滚。
听了这话,秦风像被卡车碾过了脚丫子似的,一下子蹦了起来:“我用不着你对得起我!告诉你,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我喜欢的是女的!早知道你……你是那个,我那个傻爸跟着凑什么趣?让你跟那个二椅子混在一起得了!”
一个炸雷就把林晚震在了那里,涨红的小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那一夜,秦风一直冲着墙僵直的后背,似乎有了答案。自己那点子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一下子被晾在了青天白日之下。
打击得太突然,小面瓜有些招架不住了。薄薄的嘴唇蠕动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泪倒是噼里啪啦地爬得满脸都是。
秦风跳了半天脚,也渐渐冷静下来。不能怪他没见过世面,任谁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打小儿的哥们又啃又磨枪的,都得崩溃没商量。
可林晚小脸煞白,眼看就要喘不上来气被吓晕的模样,也着实让人下不去狠手。
“我跟你说,你这病得趁轻治!肯定是你小时候老跟丫头片子在一起玩,有点性别错乱了!要是别人变态了,我才不稀罕管那闲事,可你,我不能不管,走!”
秦风把他强拉到了王氏企业下的一家卡拉OK娱乐城。
7点左右,客人已经陆续上来了。娱乐城的门口停着一排轿子。林晚肿着一双兔眼儿,看到大厅两旁,坐着十多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一个个坦胸露乳的。秦风像模像样地点了两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娱乐城的领班看起来认识秦风,笑呵呵地领着他们进了一间小包。不过领班倒是多看了林晚稚气未消的小脸两眼,心中默默感慨:什么世道,连乳毛未褪的小孩也来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