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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停顿了下来。似乎是想让朝户将这个事实吸收进去。过了许久,才接下去说。
“九个月前,千叶苍被送到这里来。送他进来的男人名叫藤野一。”惠仰头,望向朝户。
“所以,无论那个现在被叫做千叶苍的到底是什么人,只有一点是确定的。他已经不是之前的苍了……”
朝户盯着惠,惠抬手,想抚上朝户的额头,朝户却猛然将她的手给打下,转身跑了出去。
千叶苍听见门响,从报告上抬起头来。走进门来的人是朝户,苍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11点半。
“你也加班吗?”苍开口。然而朝户在他的面前停住,黑色的眼睛盯着他,仿佛在吞噬着他的身体一般。千叶感觉到了不对。朝户猛然绕过桌子,一把把他拉起来,抱在了怀里。千叶眯起眼睛,一瞬间眼中出现奇怪的表情,但很快那神情就过去。
“佐佐木惠带你去了什么地方吗?”
朝户听见千叶的声音冷静而清淡,他觉得心里一凛,放开了手。
“你?”
千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整了整手中的文件。
“这几天内,有人正在大肆收购千叶的股票,股价升值得让董事会的人大喜过望。可是我去查了下,发现那些看起来是散户的买主,后面都有人在操纵……”
朝户觉得脑中嗡地一响,“你是说……”千叶点了点头。
“过去一星期来,藤清实业都在试图收购我们旗下的几家支柱企业。我们内部可能也有人参了一手,几乎可以确定是高木。当然,我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就成功的。”他抬起头,看着朝户脸上的表情。朝户想到过去一星期,自己一直在忙于调查千叶的往事,完全被佐佐木惠牵着走,不觉低声咒骂了出来。千叶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你是去了屠宰场吧。”
朝户愕然抬头。他没有想到苍会自己提起。知道了那些事情后,他的心情是痛恨,痛恨对千叶这样做的人,也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在苍最需要的时候,却没有能作出任何行动。但他接着想到了千叶为何知道他的行踪,脑海里突然掠过惠把车转进树林,让他亲眼看到后边的车掠过的情景。于是他明白了过来。苍一直是派人在跟踪他。
心里有什么地方痛了一下。他很想告诉苍,无论如何,无论他经历了什么,或者将要做什么,他都是绝对、绝对不会背叛他。正如多年前,当他第一次被带入千叶家,见到十岁的苍坐在台阶上,看着远处的树林,那一刻的感觉。
“看来你已经不需要问那是否是真的了。”千叶淡淡说,将手边的一叠资料交给他。“这些希望能在明天早晨前看完,到明天晚上,我们需要一起讨论些计划。”他抬起头,朝户迎向他的视线,里面没有怀疑也没有动摇,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能说出话。
各种错综的情感混合在心中。歉意,愤怒,怜惜,斗志……在他胸中澎湃成汹涌的感情,反而让他无法说出话来。他看见千叶抬起眼来,露出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
“你放心,我不会输的。”
18
东从浴室中出来,一边用大的白毛巾擦着头发,走到沙发旁坐下。筱走过来,递给他一罐冰啤酒,接过他手中的毛巾。东喝了口啤酒,闭上眼睛,感觉到筱以轻柔的动作擦干他的头发,开始给他做头部按摩,他长长地出了口气。调教蓝的工作才是第一天,比预想还要难些,他放松着身体,想到明天还要有一天,不免长叹了口气。一边的手机响起,他示意筱过去接,筱将电话拿给他。
“东,你这混蛋又死到哪里去了,赶快给老子滚回来……”
听筒里传来元气的声音,东将话筒离耳朵远了些,好脾气地笑了起来。
“是你自己说反正也没有事,我可以暂时休假的……”
“去你奶奶的,哪有人休假一休就是一年半,而且连点消息都没有了的?还把护照和名字都换了,要不是今天小美侵入到FBI 的总部去查资料,还真找不到你这小子。我跟你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干成了好几件大事,现在组织马上就要正式成立了,你赶快给我滚回来,否则我就安排你去当倒茶小弟啦……”
虽然这种威胁一点威胁力都没有,东却似乎听得很高兴。又和电话里的人斗了几句嘴,东收了线,想了一下。这边的事情明天也就应该办得差不多了,他出来晃得够了。
该回去了。这么想着,抬头对筱说,“明天去帮我订一下票,飞纽约的航线。另外收拾一下行李。”东站起身来,准备提早上床。跪在他脚边的筱却没有起身去铺床。东抬了下一边的眉毛。
“筱?”
他的声音里没有带上特别的权威,却还是让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东伸手抬起筱的脸,说道,“抬起眼睛”。筱把眼睛抬起,东看到了其中的神色,眼睛稍微眯了一下。改用了主人的正式语调。
“解除极度顺从状态。”
今早让筱进入这个模式以来,筱就一直没有开过口。他等了一会,当筱的状态已经调整过来后,发了第二个命令。
“告解模式。”
筱低下头。这是他最不愿意进入的姿态,但却无法违抗东的命令。他跪在地上,弯腰,将头埋进臂弯里,这样东就不会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然后他提起腰,尽量将臀部提高。这是在东开始调教他以后,几乎立即就让他适应的几种特殊体势之一。在这种体势下,东要求他以最诚恳的话回答被问到的所有问题。
筱不确定这是他现在所需要事情。然而他的需要和不需要,并不由他自己决定。
“今天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他轻声回答,预备着东的击打落下。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好一会,他听见东再次问到,“今天发生了什么?最后一次机会。”
东的语气并不严厉,但筱觉得腿开始轻微的颤抖。而这种颤抖一旦开始,就仿佛再也停不住,蔓延到了全身,很快他抖得就象风中的树叶。他不想落泪,然而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蓝……”他轻声说,说出这个字眼让他想到他写在地上的字,羞耻感和畏惧一点点蚕食着他的身体,然而他却无法不回答他主人的问题。
“蓝他说也要做主人的奴隶,我……我……”
“你就写给他看,‘若是那样,我就杀了你。’”
筱几乎忘记东让他保持告解姿势的命令而抬起头,他及时想起,赶快将脸更深得埋了下去。
“筱,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告诉你极度顺从状态下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向任何人开口,这是在说交流方面的问题,而不是只说开口本身……不过这个先放下,还有什么?”
筱沉默着,还有什么,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自己也无法形容那种感觉。那是刚才听见东接着电话的轻松语气时突然浮现在胸口的窒息感。是害怕到几乎不愿去想的事情。而当东命令他去订票时,这种恐怖到达了顶点。
东要离开了。而且这次的离开,不是象之前那样短暂的行程,他不能再象之前,在主人不在的时候回到俱乐部,耐心等待东的再次回归。东这次,是可能要真的离开了。
而筱不确定自己的地位。他是东的奴隶,他的身体,心,意识,一切,都属于东。东构成他现在全部的世界,但是他知道东在他之外仍有另外的世界,而当东要回到那个世界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也会被带同前往。
然而这些话,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说给东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权利说出。所以筱只保持着沉默。过了一会,他听见东起身,到他身后。
他预备着皮鞭甚至桦条的落下,却没有想到东是将手指突然探进了进来,他的膝盖一软,几乎就要跌倒下去,勉强支撑着,身体却已抖得更厉害。东将手指在他身体中探索着,熟练的手法让他无法支撑。
“筱,我说过在这种姿态你可以对我说任何话,我也不会看你脸上的表情。”东伏上身来,贴近他的耳边说,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增加到三根,筱的喘息急促了起来。
“还是不说吗……”
东突然撤离了筱的身体,松开手,筱的双腿无法支撑自己,一下跪到了地面。东将手在旁边的毛巾上擦了擦,漫不经心地说。
“不愿意说也可以,你就一晚上保持这姿势好了。”
“……我怕你离开。”
感觉到东即将离开,筱开了口。泪水弄哑了他的声音,他觉得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是凄惨无比。东停了一下,走到他面前,强迫着抬起他的脸。
“再说一遍。”
“怕你……离开,怕只剩下我一个人……怕主人不会再要我。”筱勉强着自己说出完整的句子。东看了他一会,轻轻把他抱起。
“你是我的奴隶。是我宝贵的财产。这点不要忘记。”
这话似乎是在对筱说,又似乎也是在对自己说,筱觉得心头突然一松,抬起头,东已经松开了手。
“明天订票的时候也不要忘记你自己的一张。”东说着,而筱则由于突然降临的幸福而甚至不敢呼吸,生怕最轻微的动作都会打碎。接着,东似乎想到了什么。
“至于你对蓝说的那些话……”
“我知道……是我不对。主人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筱低下头,跪在东的脚边。东把他拉起来,看着他的眼睛。
“有你这个家伙在,我是不可能有时间去再去调教全职的奴隶了。何况以后又不会象现在这么闲……”筱迷惑地抬起眼。他不敢希望,他也不能希望,然而在东的言辞中,似乎有着一层意思,使他的心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膛……
“不过现在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你违抗了我一个直接的命令的问题。告解模式。”东恢复了主人的语气。筱立即恢复了那让他深为羞耻的姿势。
“你自己来定好,该是怎样的刑罚呢?”
“我……”筱觉得嘴开始发干,他开始认真回想自己违背的条例,“违背主人的命令,未能及时将心里的事告诉主人……那是……应该是用6 下桦木条……”
“你确定?”东的声音里有着一丝笑意,他知道筱最怕的刑罚就是桦木条。筱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又立即让自己稳定下来。他知道他需要让东这样对待他。只有那样,他才能深切的体会到,东是深切关心着他,愿意花费力气和时间来纠正他犯下错误的主人。他听见东的脚步声,闭上了眼睛,身体为即将到来的疼痛作好准备,心情却一下放松下来,之前的担心、畏惧似乎都伴随着即将到来的处罚而消散在空中。
尊睁开眼,看见外边的天色已亮,不由跳了起来。
昨天被清水“请”了上去后,等只剩下他和德以及清水面对面之后,他指着清水大叫,“喂,你搞什么名堂?”
“阵内先生不是想参观我们这里的奴隶是如何养成的吗?”清水一幅比他更惊讶,而且还颇受伤害的表情。尊摆出抓狂的表情。
“又来了,又来了,你不至于这么健忘,几天不见就把我和老大都给弄混了吧?”
清水露出笑容。那是与尊之前一直在脸上见到的眯起眼睛的快活笑容迥然不同的笑。
“我这可是为了你着想呢。在这里,每个人或者是主人,或者是奴隶。如果是阵内先生,那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