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宋朝为了治理广南与湖南西北,不得不设一支禁军驻扎。
特别是西北。
不过现在性质变了,西北不仅用以驻兵,还用来练兵。特别是多戈壁与沙漠的南河套,上有北河套顶着,东北有王家与丰家卡在正前面,宋九发起的训练骑兵计划,南河套几乎占了一半。
但这么多马得吃牧草,当然,两万来骑放在南河套上,实际真不算什么。
然而这个水土问题让黄河悲催了,宋九无法挽救,但不会有意让它再恶化下去。因此就着黄河,引来一些沟渠,又建了一些蓄水堰坝,比较粗糙的那种,也无妨,这仅是用来灌溉与改善水土的,不用来通航,又几乎九成是牧区,对水利要求不那么严格。
再就着这些灌溉沟渠与水堰,建了一些防沙林,种植了一些耐旱的牧草,马是圈养的,只是训练时才放出来,散于这广大的沙原之上。
然而迫于辽国威胁,这些轻骑稍稍能派上用场,几乎全部让宋九调到河北与河东,增加两大战区实力。
起初这些举措也让辽国风声鹤唳,接着斥候又禀报数则消息。
几万骑兵对于河东河北广大的边境,也不算什么负担,况且那么多地区成了闲田地带。但也得养活这些战马,不仅是马匹的选择,骑兵到了河北,几乎全部骑乘剿获的契丹战马,为了好养活它们。河套马虽好,在河北养活养好太难了。
只好于河北增种一些杂粮,以及广植芦苇,有的芦苇品种就是上佳青饲料,同时能增强边境防御强度。又运来水泥与火药,用火药炸开山石,再用水泥石头修彻更坚固的堡砦。这样修建,成本同样很高,因此修得不是很多,就是主要的二十几个堡砦与州军县城。
河北有水路,运费要便宜一点,河东却多是旱路,因此于并州设了一个水泥作坊,制作水泥。非是用来盈利的,主要就是军用。
依然以防御为主,并不象是进攻燕云的样子,否则这样干,成本太大。
有可能这样一来,辽军南下难度增加。
不过辽国那边同样在休生养息,加上两次大败,辽国心中没底儿,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堡砦在迅速增大加固。但从战略上来说,除了多山区的河东让人头痛外,宋朝就是加固了二十几个砦城,还是不能完全抵挡辽骑南下,广大的平川让空档太多。只能说兵力加强,堡砦加固,增加许多速度快的骑兵,尽管这种草草练出来的骑兵让辽国人轻视,但防御强度加大了。
而且它的缺陷很多,宋朝练骑兵,不象辽国,人家大多数就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宋朝骑兵得经常骑在马上跑,射,相互配合,因此需要更多的空间。
这是眼下,河北河东有很多闲田,若放在澶渊之盟后,边境人口增加,可能局限性更大,即便如此,这也掣肘着宋朝骑兵数量的增加。
还有养马的费用,即便前线广植牧草与杂粮,以资马粮,但马的胃口必然比人胃口大多了,甚至还要喂少量鸡子以壮马匹,随着骑兵数量增加,前线粮草显然开始严重不足,必须从后方向前线调运,导致军费渐渐在增加中。
还有马的缺乏,因此这一批调到西北的新兵,有意训练成骑兵的比例数量减少了,不足两成,也训练骑术,那仅是为了达到会骑的目标。然而南河套黄河畔开垦出大量牧场以耕地,不能将它们荒废,于是改放牛马羊,还有马,但只以为了获取战马的,与骑兵关系不大。同时又驻扎了一万余步兵,战斗力同样不是很乐观,一边屯田,一边操练。但如无其他意外,在这里练兵还行。
辽国那边,耶律休哥等辽国官员正在努力使燕云百姓恢复生机,做得还不错,不然没有那么多汉兵为辽国誓死而战。
同时还有一支军队在丰州,也就是辽国西南招讨司所在。
宋军在西北的弱点契丹肯定是看到了,不过折王两家顶在前面,让辽国也不敢动弹。
然而宋朝在西北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
辽国西南招讨使韩德威看着手边的奏报。
韩德让成了萧燕燕正牌皇后之后,韩家更加得宠。
韩德让女儿嫁给耿家的耿延毅死后,在她的墓志上写着一句话,曹公辅汉,运霸世之机筹,伊尹匡殷,树格天之勋阀,说他在辽国的地位相当于曹操与伊尹。因此韩德让的兄弟韩德威、韩德颙、韩德冲等人陆续走上舞台。甚至萧燕燕与韩德让死后,韩德让之子耶律遂正,耶律遂正之子耶律元佐韩德冲之子韩制心,仍然权倾朝野。
然而未必韩家所有人都服气,包括韩德威在内,他同样很想证明自己不弱于大哥。
看完后,韩德威说道:“将他带上来。”
手下将一个胡人带过来。
韩德威问道:“你就是胡克族少酋长胡克嗣明?”
“禀大王,小的正是。”
“你是吐谷浑人?”韩德威又问道。经过多年的迁徙,以及少量联姻,夹山各个种族不易区分了,甚至所谓的吐谷浑人,就包括党项人与鞑靼人。但若留心,还能从他们服饰上看到一些不同之处。
“大王,小的正是吐谷浑人,当初父亲被猪油蒙了心,不顾大辽天威,将整个部族两百来帐全部迁到屈野川。我劝他也不听,到了屈野川后,才知道他错了,哪里多是党项人与少量吐蕃人,我们吐谷浑在哪里饱受欺凌……”
“所以你才劝说诸部叛宋?”
“大王,不是叛宋,是叛折家。但大王有意,我们做内应,协助大王攻破府州,然后乘机宋朝不防备,小的愿意做乡导,带大王去河套上的宋军兵营。现在哪里的宋军皆是新兵,军纪散漫,战力羸弱……”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韩德威说道。
这确实是宋朝在西北的一个弱点。
某些方面,诸多部族迁徙而来,分散在南河套上,多少抵消了横山诸豪的力量。
但有利的一面,必然有不利的一面。
西北诸羌多结仇,夹山诸羌也未必会好到哪里,这些部族又没有打散,因此在南河套上多次发生冲突,好在宋朝开始在西北练军,兵力雄厚,加上轻徭薄敛的低税政策,各族勉强地听从了朝廷官兵的调解。
可这种税务政策肯定不能持久的,渐渐西北安定下来,朝廷尝试着征一些税,实际税很低,但分摊下去,就产生了一些不公平。
那支熟悉西北,战斗力还可以的军队多调走了,来了一群新兵蛋子,契丹那边在夹山实施的政策同样有各种优惠,终于有些部族开始蠢蠢欲动。
胡克嗣明便是其中的一员,他来丰州之前,甚至还联络了一些府州附近的部族,与他组成同盟,又悄悄地将府州等各地地形绘制成图,一道带到丰州来,以图邀功请赏。
韩德威派斥候潜入府州打探。
因为辽宋之间商贸阻断了,夹山商路越加繁荣,几名斥候顺利潜入府州以府州后方各处,不久就带来一个个好消息,甚至折御卿恼羞成怒之下,于府州城门前绞死了数名不轨的各族族民,以示惩戒。
并且这些斥候还验证了胡克嗣明探知的一条小道,一条以前大家都没有注意的道路,这条道路人烟稀少,并且一个堡砦也没有。只要做得好,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在几天内,将几万大军顺利驶达府州城下。
“好机会啊!”韩德威说道。
宋朝那个宰相让韩德威有些忌惮,他就赖在西府不走了,提起这件事,包括萧燕燕等人都感到头痛。
一旦让他察觉,只要调回一万训练成形的轻骑,这个机会就眨眼流失了。
于是迅速集结大军,又让胡克嗣明迅速返回去,与他的盟友们联系,想办法进入府州城,不求人多,但求保密措施做好。等辽军攻城那天,里应外合,一举将府州拿下,然后兵临后方的宋军营地!只要成功了,那将是奇功一件。
第四百六十一章 乱战
正当韩德威准备举兵西下时,宋朝官场却迎来一场巨变。
王沔上蹦下跳,宋九没有当成一回事,与赵普相比,王沔太嫩了。
可是有人很不快活。
江政来到三司度支部司,王化基推荐的,江政想表示感谢,王化基便将其中利害关系隐晦地说了一下。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但千万不能瞒怨宋九,没有宋九就没有书院,甚至宋九这个大旗倒下,书院子弟未必能上位。宋朝官员越来越多了,冗官现象严重,许多大臣都注意到这一现象。
官宦子弟亲戚要荫补,有功将士要升迁,进士更要做官,每年腾出来的官员名额会越来越紧张。没有宋九,那么最弱势的会是谁?必然是书院子弟。甚至文人会渐渐侵占到武官这一领域。
江政在下面也做了很多年地方官,王化基一说,他什么都明白了。
然后什么也没有说,默默进入三司做事。
度支部司,故名思义,主要掌出纳的。
然后他就发现一件事,王沔弟弟王准掌香药榷易院时,贪污数万缗钱。
这是一笔巨大的贪污数字。
现在还没有进入两府宰相执动辄一年几万缗钱薪酬与赏赐时代,薪水拿得最多的宋九与赵普一年各项薪酬与补贴赏赐也不过一万缗钱左右。然而两家对此都不大在乎。
或者说整个宋朝的财政收入,各项累计起来折合缗钱也不过六千万缗左右。这个数字是相当惊人的,几乎相当于宋朝开国初的两倍半到三倍。
但不是两税,其中各个坊场河渡,不仅是宋九开办的诸作坊,大多数还是朝廷开办的作坊,只是盈利情况要差一点,以及拍卖承包的钱,加上各矿的收入,与几项禁榷专营收入,就接近了四千万缗。还有商税以及其他的,这个又占到近千万缗钱,也就是两税看似数量大,但折合缗钱,不过一千五百万到一千七八百万缗左右。若是象前两年免税或者赈灾,这个数字还会剧烈下降。
也就是说宋朝三百多个州府军,一州两税折合在一起,也不过五万缗钱。
王准一个人,就将一州一年的两税贪了下去。
畏于王沔的权势,朝廷发觉后仅是私仗敷衍了事,三司还要继续填这个黑窟窿,然而却无人敢说。
江政也不敢说,毕竟他初来三司不久。
宋九与赵匡义开始执行那个制订已久的计划,王沔蹦得更欢快了。
当然,他也有蹦的理由,毕竟朝廷似乎在执行着什么重大的行动,作为西府二号宰相,他蒙在谷里,也不符合宋朝的制度。
江政却看不下去了,毕竟当年他受过宋九的恩惠,可以说没有宋九那个小学舍,就没有他现在的地位。
因此在进中书汇报事务时,便将这些件向陈恕反馈。
陈恕可不会给王沔面子,便将这消息写了一个札子递到内宫。
赵匡义看后将两府宰相喊到政事堂议事,先是说道:“大家说说看,国家政务有那些失误,导致天降蝗灾?”
比起春天蝗灾,现在的蝗灾情况要好一点,但还是有,一些地区粮食产量陆续出现严重欠收。
但与前两年的大灾相比,今年灾害情况要好得多,只要不是大的灾害,与大的战事,以现在的宋朝财政情况,就不算是危机。
许多人都知道了王准的事,但没有人吭声。
何谓公平,到了这地步,还有人相信神马的公平?
然后寇准却主动站出来,说道:“据《洪范》所言,臣推测蝗灾旱灾是刑罚不公引起的,祖吉与王准均是贪赃枉法情节严重之辈,可是祖吉处死,抄没家产,王沔之弟王准只在私室接受仗刑,继续为官。两个人同样的罪,一个判得极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