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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眼前紊乱的状况很明白地告知他一件事:今天他若是一个粗心大意让冲岚月有机可乘,那么事情肯定又会重蹈以前的覆辙。
差那么一点,他这次又要抱憾终生了。
不准备让这种懊悔的未来有出现的机会,他晓得采取行动的时机已成熟。
「谁瞒着你?我只是还没说而已。」一半是心虚、一半是不耐,冰川隼回答的语气没了之前坚定。
「何时出发?」冰川泠突然问道。
「什么?」
「什么时候的飞机?」
冰川隼实在弄不懂近来的泠在想什么,那瞬间千变万化的情绪让他想跟也跟不上。
「明天晚上。」
那还来得及。
「哥哥。」冰川泠没有一丝摇动的平静口吻,在那缓和镜面的平坦下,藏着他人看不出的重大决心。「在你跟冲岚月到瑞典去度假前,先陪我到轻井泽的别墅去休一天假可以吧?」
也许仍然早了一点,但眼前的情况迫切,逼使他不得不将计划提前。
「干嘛突然提起这个?」
「这一点都不突然,哥哥,我们已经好久没去度假了。」
如果说度假的定义是离开平日居住的住所,到另一个提供休闲的居所小住个几天的话,那冰川一家四口的确有好几年没好好度个假了。
这几回双亲回国探视两人时都是来去匆忙,除了全家聚在一起吃几顿晚餐并且话家常外,就没有多余的空闲出游。
当然,两兄弟都这么大了,全家出游这种集体活动也许并不大适合。但当冰川泠用着比平时更加强硬的态度提出这份要求,冰川隼愣了几秒钟消化他的强逼。
「时间这么赶……」他喃喃地道。
「反正是明天晚上的飞机啊!」他的话被冰川泠打断,「现在出发的话三点半以前就能到达,明天也只要下午出门就能赶上班机。」
「爸妈又还没回来……」
「只有我们两个不行吗?」
那柔缓的语气中带着彷佛蔷薇尖刺般的锐利,当中也隐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伤痛,不过对于后者,冰川隼相信这只是他一时的误听罢了。
算了,不论他怎么找借口,泠都能轻易化解他的理由。
只有兄弟两人的度假听起来煞是古怪,但他也晓得任凭自己怎么推诿,泠一但下定决心是绝对不动摇的。
深深叹了口气,他可以继续想出一千一万个拖延战术,同样地,泠也能兵来将挡地化去他无数个借口。
在被衣物弄得一团乱的床沿坐下,冰川隼伸手将额前浏海全数拨到后方。而在毫无意义的挣扎后,最后只能认命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第五章
「崇青,对不起,拜托妳传话给南丽跟巧盈,告诉她们从明天开始,包括妳在内都不用再来了。」
避过尚在房中准备行李的冰川隼,冰川泠找到正在厨房忙着做晚餐的女佣,递给她三个沉甸甸的薪水袋。
「泠少爷?」年约四十好几、来自中国大陆的女佣崇青一时无法理解地看着年轻的雇主。
「短期内我跟哥哥都不会回来这里,这是妳们三人的介绍信和资遣费。还有,我已经和人力中介公司谈过了。」
「啊,是要和隼少爷去度假吗?」崇青笑问。
忆起早上无意间瞥见隼少爷在整理行囊,她上前表示要帮忙被婉拒,还在想隼少爷何必这么客气。
原来他是打算跟泠少爷一起出门啊!
「是的,这将会是一段很长的假期。」
「那您和隼少爷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可以那时候再复工就好。」
这样一来虽收不到那笔看来足足有半年份薪资的遣散费,可是能留在这间高级洋房工作是三人的希望。
最初,冰川家的女主人是希望来帮佣的人能较有冲劲及活力,因此人力公司派了二位全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一开始做起事来的确比之前年近六十的老太婆利落许多,后来却因为一个可笑的「意外」而遭到撤换的命运。
原因无它,全怪这屋里三位男主人太有吸引力,导致正处于情窦大开的年轻外籍女佣们根本就无心工作,最后甚至还在三更半夜私自潜入两兄弟的房里,想来个能回忆终生的一夜情缘。
下场不用说,自是被女主人革了职并被遣送回国,匆匆结束这段连当事人的冰川家两兄弟想来还会啼笑皆非的单恋。
而后,中介公司又派来年龄均超过三十、并且是已婚的女子,想说这下子应该没问题才对,却又因为三人一碰到冰川家两兄弟就无法专注在工作上,活像初恋的小女孩般慌慌张张,因而被辞退了。
最后,冰川家的女主人终于死心剔除有活力这项要求,中介公司于是派遣目前正在冰川家工作的三名四十多岁已婚妇女上阵。
这个多风多浪的帮佣问题至此总算是尘埃落定,而这份平静则是要归功三人公私分明的人生经验。
面对眼前两个充满魅力的帅哥,就算他们的年纪足以当她们儿子,但欣赏这种感情可不会因年龄的差距而有所改变。但是三人能很清楚地区分工作与休息的时间,一直没出现足以构成问题的纰漏。
每天必须将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三餐的菜色在一个月内不得有重复,以及要好好照顾庭园里的珍贵植物。这些来自已出国女主人的严酷要求,虽令人难以忍受,不过每天只要见到两位年轻的雇主,所有的辛劳皆轻松地一扫而空。
听了女佣表明想继续留任的立场,冰川泠先是苦笑一下,才开口劝道:「崇青,我想这真的会是一段相当长的假期,所以还是拜托妳收下介绍信,我想妳们的下一份工作一定会比现在的更轻松。」他相信自己已将立场表达得相当清楚。
不知其中原委的向崇青虽觉就这么放弃这份让人羡慕的工作非常可惜,但在雇主异乎寻常的坚持下,她也只能接下三个厚重的纸袋,默默接受这件事实。
骄阳如炽的耀眼午后,漆黑发亮的SKYLINE战神GT、R34奔驰在国道上,旁若无人的散发着王者霸气的气势,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强烈存在感,毋庸置疑地凌驾在其它车辆之上的英武。
搞不懂明明是自己的爱车为何要交由弟弟来驾驶,但冰川泠一句话让他连反驳都懒了。
「明天也是要由我开回家,趁今天熟悉一下状况也是必要的吧?」
半个钟头前已因无端的争执搞得浑身疲惫,冰川隼不想再花精神在这种无谓的对抗上,最后耸了耸肩的坐上副驾驶座。
扫了眼车后座上载满自己衣物的大皮箱和泠只放了几件物品的小提袋,他本想他准备那么小的手提袋能装什么,但念头一转想到他不过是要外宿一天而已,这些东西该是绰绰有余。
车子离开车流量有些大、但还算不上拥塞的高速公路,往一家人从前经常造访的地方驶去。
在冰川隼以为车子会左转的多重叉路口处,冰川泠却将方向盘打向右边。
「喂,你要去哪里?」
他的皱眉并非惊愕或疑惧,只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反射性动作。
除非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不然他记得自己家在轻井泽的别墅应该在刚才那个左侧大道转弯后十分钟的车程。
「我想先带你去看一个地方,哥哥。」
「啊?」
「一下子就好,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
「看什么?」
「到了你自会明白。」
落下谜样般的回答,冰川泠继续往并非通往冰川家别墅的路径驶去。
冰川隼困惑地瞄了眼头也没回的泠,这才发现他似乎正全神贯注在驾驶上。那一心一意的模样让人觉得打扰他是项罪恶,但他明明看过泠是怎么粗鲁对待他自己那辆银蓝积架的。
莫非他在载人时会特别谨慎小心?
天晓得,他是第一次搭他开的车,自然无法印证。
如果不是今天这种状况,他这一辈子也许都不可能和泠单独出远门吧?
纵使从来不曾承认,但他是清楚晓得自己想法的。
他厌恶,更精确一点说来,是害怕泠。
这种无法解释的排斥只有在泠面前会毫无掩饰地表现出来,虽然他曾试着找出原因并改善自己心中对他的负面印象,但却一直徒劳无功。
所以,今天他会顺着他来得毫无道理的要求,突然涌现的愧疚大概也占了不小的因素吧!
左手撑在车窗下方的凹槽处,他陷入沉思地揣度着自己的思绪。
须臾,当冰川隼如梦初醒地注意到眼前完全陌生的景致时,已经不晓得过了多久时间的事。
「还没到吗?」
总觉得车子是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开去,道路两旁的林荫有越来越浓密的样子,他注意到已经有好一会儿没见到屋子了。
「快了。」冰川泠只是迅速地给他这样精简的答复,双手仍稳定的转着方向盘,脸上丝毫不见任何情绪的流露。
既然他说得如此肯定,冰川隼随口应了声后又将视线调向景色快速掠过、彷佛电影快转的外头。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不意地瞥了下腕上的精工表,发现自己再度陷入怔愣时的一刻钟就这么消失无踪。
「快了是指还有多少时间?」他忍不住问。
冰川泠将车子转往左边一条不是很显眼的直线道路,踩足油门到底;当一道高堵的围墙出现在眼前时,他才慢慢地回过头来微笑。
「到了,就是这里,哥哥。」
什么跟什么呀?
冰川隼嘴里喃喃地嘀咕着,在走进屋里的一路上,他先是错愕地瞪大了眼、因惑地蹙拢了眉,跟着怀疑地咋了下舌,最后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又带点不安的看着四周。
首先最外围是那道看起来应该是刚完工,并且似乎装设了保全系统的高围墙,所以从外面压根儿就无法看到墙内的情形。
进了实心的铜造大门,车子沿着铺上白磨石道路驶过两旁经过精心设计的高大树林,停入车库里。
冰川隼随着冰川泠下车,走进两层楼建造、欧式混合着和风的楼房,他注意到这幢房子也是才刚建好不久。
冰川泠等在门边,在他也进入后顺手将门拉上。
听到不锈钢的银色大门在身后关上发出的沉重声响,一股说不上来的慌乱让冰川隼匆忙地转过身子。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两个字尚来不及出口,一条手帕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蒙上他的口鼻。
「呜……」
试图挣想想脱离眼前险恶的困境,但那双从身后紧紧扣住他身体的手臂出乎意料的强而有力,怎么也不肯让他有一丝逃跑的机会,而一再被迫吸入肺中的化学药剂也迅速地起了作用。
顿时,咬紧牙关也使不上气力,身子就彷佛全力冲刺了一万公尺般虚脱。
身体乏力、眼前一黑,冰川隼摇晃了一下,膝盖支撑不住身体地一软,在唇边绽放一抹轻盈笑容的冰川泠怀里失去了意识。
「哥哥……」
靠在他耳边,那双柔软的唇瓣优雅地开了又合,紧紧拥着他身躯的手臂更加使劲地一收。
想不到事情能这么顺利呢!
冰川泠发出愉快的低笑,在确认冰川隼已经陷入昏睡后,将他打横抱起,脚步轻快地走向实心桧木做成的楼梯。
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好久、好久、好久……
意识到彷佛要将身体撕碎的狂猛激痛,让冰川隼顿时清醒过来,他倏地张大双眼,发觉自己的身子竟不听使唤地狂乱摇晃。
「痛!」
某种东西在体内狂猛冲刺的动作让他痛得逸出惨叫,毫无预警的强烈刺痛如鞭子一般侵蚀他的意识。
被绑在头顶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以对抗那几乎让他再次昏厥的剧痛,从头顶至脚底的肌肉全部紧绷起来。
他勉强定睛一看,错愕惊死地发现冰川泠正裸裎地覆压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