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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没有给她多做废话,抬手扬起,准备当场就灭了这个害得他们主仆饱受十年屈辱和折磨的歹毒女人。
“阿奴阁下请稍等!”
雷鼎消失片刻之后,又从后面急急走了出来,他将手中一份写满文字的纸张递到阿奴面前,笑着说道:“阿奴阁下,这是休书!你不喜欢这个女人,可以当场休妻的!”
阿奴依旧想要杀了鸠七娘。
十年时间,他无数次幻想过要用怎样的方式来报复鸠七娘,要怎么才能让她生不如死。
直到今日看见鸠七娘的这一瞬间,他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想要她死,一息功夫也不愿意耽搁,没有比一击毙命更让他觉得痛快的了!
雷鼎急忙出手拦下他,压低声音说道:“阿奴阁下,这鸠七娘怎么处置,还是问过你家小姐再做定夺吧!”
阿奴想了想,这才将吓得全身瘫软的鸠七娘狠狠掼在地上,然后,在那份休书上面摁上了自己的手印。
鸠七娘脸色惨白,倒在地上不停的瑟瑟发抖。
前一刻她还心心念念的盼着自己的夫君能为自己撑腰,为自己出气,后一刻夫君变仇人,不仅将她的噬天焱当场灭掉,更是让她新人变弃妇,废掉了她的终生幸福。
鸠七娘怨毒的目光看向台下,十娘正一脸轻松,和身边的南宫采说着趣事,两个人脸上都带着默契的笑意
鸠七娘恨得咬破了娇嫩的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进掌心,也浑然不觉得痛。
心里翻涌的,全是对鸠十娘的滔天恨意。
阿奴将台上一切摆平,正欲下台去找鸠十娘,醉仙楼的外面,突然响起传令官奸细的声音:“皇上到!”
阿奴一愣神的功夫,鸠七娘已经又跪行到了阿奴的面前,开始做最后的挣扎:“阿奴,我,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你看我这么漂亮,很多男人都喜欢我的,而且,而且悬空寺的师父也说过我很旺夫很聚财的”
阿奴满是厌恶的甩开她,正欲说话,一旁的雷鼎将他一把拽了下来,低声说道:“快跪下,皇上来了!”
醉仙楼里面黑压压跪倒一片。
万声称颂的时候,外面行进来夜兰息一行,只属于王者的威慑之气,令堂中很多人伏在地上都开始轻轻发抖。
十娘正想偷眼看看夜兰息到底是何等威仪,忽听见一个令她十分不安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响起:“兰息哥哥,是这个女人!就是她把我倒吊在城门外面的!”
永姜?
十娘脑中犹如巨雷轰过,急忙抬眼看过去,果然看见夜兰息的身边,站着的正是她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大最变态的敌人,那个叫永姜的银辫子姑娘!
她,她不是被布隆等人看守着,倒吊在城门外面,接受南央人的‘礼遇’吗?
怎么突然之间和夜兰息站在一起?
永姜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依旧是打扮清凉,露出饱满的大半截胸脯,她怒不可遏的用手指着鸠十娘,十分嚣张的恨声道:“哥!将她赐死!我不要看见她活着!”
夜兰息深不见底的眸光看向地上跪着的鸠十娘,又意义不明的看了一眼在鸠十娘旁边的南宫采,语调冰冷:“都平身吧!”
十娘站起身,迎上永姜那要吃人的凶悍目光,挑眉笑了笑:“怎么样?我们南央人是不是特别热情?今天请你吃了很多鸡蛋吧?”
“鸠十娘你”永姜说着,挥拳就要往十娘面前打过来。
夜兰息沉声一喝:“够了!”
两个人这才停止了争吵,却依旧用眼睛互相瞪着,恨不得用目光就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
夜兰息关心的重点,却不在她们两个的身上。
他眸光微寒,看向十娘身边,一身随和满脸无害的南宫采:“南宫采,你一个亡国失家之人,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参加喜宴?”
今日的南宫采,正如同当时的夜兰息。
他同样的波澜不惊,双手抱拳微微一鞠,含笑道:“在下虽然失国失家,却始终也是南央之人不是?今日醉仙楼摆下流水宴,但凡是路过之人都可以进来喝杯喜酒,我为何就不能?”
夜兰息俊朗的脸上淡嘲隐现,缓步走到南宫采的席位上,抬手将那只酒盏举起,将盏中酒酿缓缓倒在地上:“你可以进来讨杯喜酒,可是,你却没资格坐在这高位上!”
言罢,手指一松,酒盏掉落在地上,砸得粉碎。
在场之人,全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十娘有点看不下去了,传音给夜兰息道:“夜兰息,你怎么一点点王者之风也没有?你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困了人家南宫皇族整整三个多月,盗得了人家的江山,图谋了人家的王位,你就不能在这些小事上面大度一点么?”
夜兰息面色更是阴寒耍成谋〈轿⑽⒐雌鹨桓龀胺碛植腥痰幕《龋骸袄慈耍涯瞎筛掖痈呶簧厦娌嫦氯ィ �
十娘见他不仅不听,反而还变本加厉,而南宫采那温润如玉的风度似乎也要维持不下去了,急忙上前两步,哈哈干笑两声,赔笑说道:“皇上,你可以听我说两句不?今日这酒宴是人家扶桑阁下备下的,南宫公子也在被邀请之列,自然是要坐在这边的主位上的!至于你说的高位嘛,诺,那里才是高位,是专为你准备的!你快请入座吧,没人跟你抢的!”
这这番话绵里藏针,虽然是很柔软的语气,却暗藏咄咄锋芒。
夜兰息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
顺着她小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最正方的位置,安排了隆重的席位给他。
十娘又道:“皇上,请吧!”
紧接着又传音给他道:“夜兰息,你就别刁难人家南宫采了,人家”
夜兰息突然冷哼一声,声音淬过寒冰一般的冰冷,喝道:“来人!将南宫采叉下席位!”
“是!”身后的宫卫急忙唱诺着就要上来叉人。
南宫采眼眶微微布了些血丝,他看看一地狼藉的酒酿和碎片,苦笑着又抱拳道:“不劳皇上费心了!在下量浅,就不奉陪各位了!”
对十娘涩涩一笑,转身离去。
十娘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真是可怜,明明是尊贵的太子身份,却一转眼就变成了平头百姓,还要忍受夜兰息的刁难,真是,真是那啥,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第107章三更约()
十娘目送着南宫采有些寂寥的背影出了醉仙楼,心中一声叹息尚未吁出,耳边突然传来阿奴的惊呼:“小心!”
十娘急忙回头,才发现银辫子永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眼跟前,五指成爪,正往她的头发抓扯过来。
十娘的注意力都在南宫采的身上,竟是连她什么时候欺身到了跟前也没有察觉。
万分慌乱之下,幸得阿奴已经到了她的跟前,抬手一掌就拍向了永姜的胸口
永姜自从见到夜兰息之后,自持有皇上哥哥撑腰,就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
她本来还想着找到了兰息哥哥,就能够轻易的报那倒吊之仇。
没想到这时候,她却看见自己的兰息哥哥,一双眼眸紧紧的黏在这个该死的鸠十娘身上,那么炽热的眼神,那么隐痛的神色,分明,分明就是对这个鸠十娘有那意思嘛!
当下心中自是更气。
也不多想,欺身靠近,对着鸠十娘就抓扯过来,也仅仅是抓扯而已,并没有用上丝毫的内元之力。
眼看着就要得手,冷不防半道斜插进来一个肌肤微黑的英俊男子,对着她的胸口就拍了一掌。
是胸口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男子掌心蕴了土元气的缘故,永姜只觉得这一掌,打得自己半块身子都要酥麻了!
阿奴却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有,转身问身边的鸠十娘:“小姐你没事吧?”
十娘摇摇头,回眸看了阿奴一眼,有些歉然道:“对不起阿奴,是我没有顾忌到你的感受”
阿奴见小姐不但不怪罪,还给自己道歉,便笑了起来,露出洁白得好像小贝壳一样的牙齿:“小姐言重了!不管你对阿奴做什么,阿奴都没有怨言,不过成亲这事阿奴实在是办不到!”
十娘很少看见阿奴笑!
十余年时间,这应该是第一次吧?
以前见他都是蓬头垢面伤痕累累,今日突然见他笑着这么明朗,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没关系,你开心就好!”
阿奴得到小姐的谅解,心下开心,一回头又正对上永姜那双斜飞上挑的眉眼,想起她对小姐刚才的冲撞,阿奴一个暗含威胁的眼神瞪了回去。
见那永姜好像真的被自己吓到,已经低下头去,阿奴更是觉得开心了些!
十娘走上前几步,看了看今日这局面潦草的喜宴,有些无奈的对大家笑了笑:“抱歉呀各位!喜宴呢,是没有了!不过这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还是会继续摆下去的,大家随来随吃,随吃随走”
台下众人纷纷鼓掌叫好,醉仙楼的酒菜以美味和昂贵而闻名,这些市井之人能有机会连吃醉仙楼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当真是极好极好的,哈哈哈
大家很快就从皇上驾到的拘谨当中抽身出来,继续欢快的享受酒宴,一时这边唤伙计加菜,那边唤伙计添酒,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
十娘见大家吃吃喝喝十分尽兴,也觉得十分满意,双手拱了拱,正打算从台上下来。
下面突然有人用怀疑和不确定的语气问了一句:“姑,姑娘就是鸠十娘?”
她微怔:“没错,我就是鸠十娘,怎么了?”
那人突然兴奋起来,放下手中碗筷,站在凳子上面振声说道:“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都听我说!这位鸠十娘呀,就是将北冥女魔头擒住,倒吊在城门上的鸠十娘呀!我昨夜收了夜香出城,就正看见这位鸠十娘和她的赤金火凰,是赤金火凰呀乡亲们,我就看见她正将那女魔头倒吊起来,就是她,没错”
在座的人群当中,有很多都是今早砸鸡蛋得过金瓜子的,他们都只从布隆的嘴里知道了鸠十娘的名号,却没想到鸠十娘就是眼前这个容色清丽的少女!
现在听了收夜香的这人一番话,又加上有赤金火凰的威慑力,大家全都放下碗筷,齐声高呼:“鸠十娘!鸠十娘!鸠十娘!”
雷鼎和布隆还有阿奴他们,更是在旁边不停的呐喊助势。
这种一呼百应的气势,竟是把旁边夜兰息的那一帮朝中宫卫都给震住了。
永姜气得脸色发绿,牙齿切得咯吱咯吱响,没想到她的存在,她受到的那些羞辱,居然成全了鸠十娘的英名!
心中越想越气,跃步就要往高台上面找鸠十娘算账去,袖子却被夜兰息一把抓住了。
她扭头看向夜兰息,狞声道:“哥!你现在是南央之王,这个鸠十娘,她她这是要谋你的反呢!”
夜兰息面色阴冷如冰,声音却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一群乌合之众,能谋什么反?”
永姜还想要反驳,被他紧紧的拽了手腕,往正中央的高位上面走去。
今日这喜宴,他原本是要来参加的,可是刚刚出宫没多久,就听见永姜那凄厉的叫声。
永姜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当他还是北冥太子的时候,妹妹是封号为永姜的小公主。
兄妹两个小时候感情还算好,可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