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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这下世界总算是清静了,岂料走出了十米开外,仲骁仍然略显鸡婆地回过头来大声叮嘱道。
“知道了,你们快走吧!”
直到三个身影完全消失在夜暮之中,傅煜凡终于忍无可忍地大笑特笑,而刚巧在此时驱车出现的邵翰杰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可怜了那三只,彩衣娱友了。”
看到他出现,傅煜凡笑道,“对,好久没欣赏到他们的破演技了。”
“幸好我这边没有遭到被善意讥笑的命运。”打开车门,邵翰杰踏上地面后又关上车门,倚在车体上。
“实力悬殊?”
才笑着问完这句,不期然地,傅煜凡忽然被搂住了腰——
“他们醒了,在窗边。”
贴在他耳边,邵翰杰低声道。
“哦。”
一瞬间的僵硬过后,傅煜凡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但未能完全成功。
“还记得怎么借位吗?”邵翰杰又问。
“虽然记得,不过……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纯柏拉图式的固然没有什么不好,但时间久了终究会让人起疑心。”说话间,邵翰杰的左手也环上了他的腰部,“我数到三,记得跟我配合借位。”
“……唔。”虽然没有到抗拒的程度,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仍然占据了傅煜凡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一、二、三。”
‘三’字音落,邵翰杰的气息已抚过嘴边,强忍着不适感勉强维持着两人脸庞之间仅剩1厘米都不到的暧昧姿势……直到邵翰杰低沉的嗓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可以了。”
或许是因为时间过久而有些浮躁,当傅煜凡欲快速偏离暧昧点时,邵翰杰刚好也同时朝着相反的方向转头,在这一来一往的一刹那间,原本的借位却歪打正着地成了既定的事实——
傅煜凡呆滞了一秒,回神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擦,但还未等手指触及嘴唇,连腰带手便再一次地被纳入了那个陌生的怀抱——
“再忍耐一下,至少等他们离开窗边。”即使口吻温柔冷静一如之前,但在傅煜凡看不到的背面,邵翰杰的眼中却闪过一道阴鸷。
“抱歉。”稍稍挪开一点距离,以便让自己不必全然埋入邵翰杰的胸前,傅煜凡的声音自相触的衣物间飘了上来。
“什么?”
“刚才那个意外。”
一丝名为焦躁的情绪在邵翰杰的眼底转瞬即逝,“既然是意外,再去计较的话未免有失男人的风度了不是么?”
“唔。”
“差不多可以了。”
在傅煜凡眼里,当邵翰杰松手时看似逼真异常的不舍与眼里的留恋都不过只是他出色的演技而已。
“谢谢你。”目送他重新回到车上,傅煜凡俯首向他一笑。
“不客气,举手之劳。”
邵翰杰发动爱车,以最自然的表情朝他挥手告别。
“明天公司见。”
“明天见。”
当白色的保时捷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后傅煜凡转身朝屋内走去,然而他却没有发现,二楼史毅房间的灯光自始至终都不曾亮起过。
Charpet10
在微凉的不适感中醒来,发现窗外的天空仍是淡淡的灰色,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小圣可爱的脑袋上清晰地显示着‘清晨6:12分’的荧蓝色字样。
一夜的浅眠似乎并没有让疲倦消失多少,身体的沉重感和不成条理的思绪似乎更加重了这样的倦意——累,却毫无睡意。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在过去太过长久的岁月里早已习惯了身边有人的感觉,一旦失去了那份习以为常的温暖,竟无法在成就一个好眠……也许在不久的未来,他又要花费另一个十年来熟悉这种陌生的空旷感了吧……
……未来,会是怎样呢?当这个问题在不经意之间闪过心头时,一丝莫名的惊悸亦随之而来——他竟想象不出自己独自一人生活的画面,一幅没有史毅的画面就如同午夜没有节目的电视屏幕那样,只剩下黑白相间的雪花在无休止地跳跃——不知哪里是开始,也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
可是,无论怎样抗拒,这样的生活究竟还是会到来,在某一天,某个时刻;而在那之前,他甚至还要设法忍过灵魂被活生生抽离一半的痛苦;也许,只有当度过了这样的痛苦后,独自一人生活的寂寞和惆怅才会变得如沧海一粟般微不足道……
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开门声将傅煜凡从思绪里惊醒,下意识地掀开棉被快速下床,在猛地拉开门的同时,视线里不期然地映出了Susie的身影——
“呃,早。”一丝微红泛起在那张秀美的脸庞上。
刻意忽略心隐隐地抽痛,傅煜凡淡淡一笑,“早。”
“虽然这么问有点反客为主,”Susie略带歉意地小心道,“我还是想问一问,我能不能借用一下厨房?”
“可以,完全不会有问题。”
“谢谢。”Susie露出高兴的表情,“我会连大家的份一起做的。”
“那就麻烦了。”维持着云淡风轻的温和,傅煜凡平静道,“只是,可选择当作早餐的食材也许并不怎么丰富。”
“没关系,我会尽力的。”
话落,Susie便愉快地朝楼下走去;望着她修长优雅的温柔背影,一丝淡淡的苦涩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已经开始慢性自杀了?”背后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打开,林偕靠在门边似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拐杖。
傅煜凡转过身走向他,“需要我帮忙协助梳洗吗?”
“当然,不然我站在这里COS‘卡门’做什么?”林偕似笑非笑地拍拍门板。
“充其量也只是‘填门’。”瞄了眼林偕表面看来似乎风一吹就走的小身板,傅煜凡一本正经道。
面面相睽,两人不觉同时哑然失笑。正在两人打算继续互相揶揄的档儿,‘吱’地一声,对面的白色雕花门再度被拉开了,这一次‘填’在门里的正是史毅本人——
“好吵……”
非常自然地赤裸着上半身,史毅随意地靠在门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请问——这是在上演‘猛男秀’还是‘早秋男色图’?”林偕眯起眼。
“虽然这里有‘贴身保姆’在,不过如果你不想再进医院去溜达一圈的话,还是披上‘文明的象征’比较好。”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上,靠近锁骨的一点暗红印记忽然刺痛了傅煜凡的眼。
扬了扬眉,史毅乖乖地弯下腰从脚边的柜子里拖出一条衬衫穿上,“有看到Susie么?”
“她在楼下做早餐……”
“楼下!?”
傅煜凡的话还没说完,史毅就变了脸色,而与此同时楼下厨房里忽然响起了狗狗的咆哮声——
“——又来了……!”
史毅一拍额头,顾不上系上衬衫纽扣就三步并作两步朝楼下冲去,在林偕的示意下,傅煜凡协助他一起走到楼梯口——
“宝贝们,到爸爸这里来。”
只见史毅蹲在客厅靠厨房的门边地板上,努力地召唤两条以龇牙咧嘴凶恶状围在有些不知所措的Susie脚边轮流咆哮的‘小门神’。
“不到爸爸这里,到凡爸爸那里也可以。”
发现爱犬们对他爱的召唤置之不理,史毅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末了,还求救般地抬头看了看楼上似乎正在看好戏的两人——
“我怎么觉得……看到了三条狗狗?”林偕不怀好意地发表评论。
短暂的愕然过后,傅煜凡半蹲下身,朝两个小家伙朝朝手,“憧,圣,过来。”
音落,一棕一银两个身影立即非常干脆地放弃了围堵不速之客的大业,像离弦的箭一样连冲带跑地朝楼上奔去,争先恐后地扑进另一个主人的怀抱。
“呼,得救了!”史毅在松了口气的同时站起身走进厨房,带着淡淡的撒娇意味伸手搂住女友的腰,“还好吧?”
“没关系,它们只是叫而已,并没有真的袭击。”虽然背上多了块‘牛皮糖’,但Susie仍然贤惠地继续准备早餐,“大概是因为还对我不太熟悉吧。”
“放心,很快就会熟悉了。”史毅眯了眯还有些睁不开的眼,顺势把头颅搁在Susie的肩膀上,“我要吃煎蛋。”
“老一点还是嫩一点?”Susie侧头询问男友,却不料被趁机偷了个香——
“嫩、一、点。”
Susie偷偷地朝楼上看了一眼,发现还有观众后忍不住微微地红了红脸,“哦,好。”
“你不是还要刷牙吗?”
看懂了Susie肢体语言所代表的意义,傅煜凡放下两条拼命用口水帮他洗脸的爱犬,转身搭住林偕的肩,林偕亦非常配合地迈开了步子。
“真白烂的演技。”才走进房间,林偕就忍不住嗤之以鼻,“难道是因为脱离了演艺圈三、五年的关系么?”
傅煜凡因为他的话而蹙眉,但仍然没有停止向浴室靠近的脚步。
“爱情果然是盲目的。”接过他递来的漱口水和牙刷,林偕开始慢吞吞地进行晨间梳洗。
“我不懂你的意思。”望着镜子里满嘴白色泡沫的林偕和心事重重的自己,傅煜凡没由来地觉得有种名为焦躁的情绪快速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林偕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然后吐出大部分薄荷味的泡沫,“虽然那只单细胞生物有时确实会白痴到不顾别人眼光不分场合地胡乱亲热——只要他发情了,但这也仅止于观众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丙丁卯。”
“你是说……”傅煜凡眼中露出诧异的神情。
“要不要打个赌?”林偕放下水杯,拿起毛巾洗脸,“——我赌你们俩都是天字第一号大白痴。”
片刻的怔忪过后,傅煜凡的唇边不觉泛起一个苦笑,“……也许是吧。”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擦干脸庞,林偕瞥了眼身边那尊完美的‘雕像’。
“还不知道。”见他完成了梳洗,傅煜帆伸手替他挂好毛巾,“毕竟,现在的局面很奇特。”
“确实奇特。”林偕慢吞吞地挪动着步伐走向房间,而刚刚一直蹲在浴室门口的小憧和小圣也欢快地摇动着小尾巴跟了上去,“是为我二十九年人生里亲眼目睹的一大奇观。”
“在没有想出怎样破解这个局面之前,我暂时还是会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
“然后保持到底,就成了‘今年过节不送礼,送礼就送老情人’的真实写照。”躺上床,林偕随手拈起一颗白白胖胖的枕头把玩。
“……其实,经过这五年的朋友式相处,我已经不知应该怎样用恋人的方式对他了。”傅煜凡望向窗外明晃晃的晨光。
“例如——每天同床共枕?一起吃早餐?一起上班?偶尔有兴致时还会带上小憧和小圣一起去散步?”
愕然之下,傅煜凡只能微微启口,却不知说什么。
“难道你以为这是普通朋友之间会发生的日常茶饭事?”林偕毫不客气地嗤笑,“我猜你们俩都死死地认定:只要不Zuo爱,就算每天腻在一起也不过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顿了顿,林偕又一针见血地补充道,“正因为你们把‘普通朋友’定义在这样的状态,所以当对方为维持世俗所约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