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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灿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好像都超过二十个了。尚永烦得牙齿“格嘣格嘣”地响。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可是,她好像还不服气似的,把他叼在嘴上的香烟拔了下来,开始问第二十三个问题。她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来,似乎觉得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我最宝贝的东西是什么?”
尚永却一脸不屑地回答说:
“你是说藏在你床垫里的那本俗不可耐的戏剧习作本吗?”
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惠灿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煞白的。尚永从她手里抢回香烟,用打火机点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辛辣的烟味,她的大眼睛里又开始噙满泪水。很快,眼泪就从她脸上“哗哗”地流了下来。
“呜~这不可能!妈~妈妈和爸爸到底去哪儿了呀?还有小鬼惠媛呢?”
尚永冷冷地盯着涕泪俱下的妻子,他也不愿意相信这种该死的怪事,他也想揪着自己的头发大哭一场。可是,如果他的哭泣能让她的记忆力恢复,他早就哭了,那样的话她至少会记起他一丁点来。
“岳父、岳母……真是的!你妈和你爸现在不在汉城,早在几年之前就退休了,后来移民去加拿大了。”
…
自我介绍——重新开始(5)
…
“这么说,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脸黑糊糊的大姐真的是惠媛吗?不可能!她现在才上小学六年级呢!”
“十一年之前可能是这样吧。不过,她现在可是一名化妆师!”
眼前一片漆黑说的也许就是这种情况吧。这个大叔知道她那几乎要赶上国家机密的体重、喜欢吃的冰激凌,连自己所藏的“宝贝”就在床垫下面都完全知道。一想到这个大叔也许真的就是自己的丈夫,惠灿就惊恐得两眼发黑。她壮起胆子,冷淡地对这位抽着香烟的大叔问道:
“那……我真的和大叔结……婚了吗?”
听到和自己一般大的妻子在左一个大叔右一个大叔地喊着,尚永将嘴上叼着的香烟“啪”地一声吐到地上,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左手和自己的手并排放在一起,对她吼道:
“看见了吗?是一样的吧?我们两年之前一起到金店买了戒指,然后我们就结婚了!现在够了吧?还有,为什么叫我大叔?你生日比我还早两个月呢,大嫂!”
天哪!真是有两只戒指!惠灿突然觉得有些害羞,脸色微微红了一下。然而,她的眉头接着就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个男人竟然叫她大嫂!
“你要是再叫我一声大嫂,我就一直叫你大叔!可是,我该怎么称呼大叔呢?”
“该死的,你又叫我大叔!”
尚永愤怒地盯着自己的妻子,硬是忍住了快要冲出口去的辱骂。
“嗯?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样才公平呀!
这一刻,他真想一把抓住这个无耻的女人,在她耳边大声吼道:
“公平?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说‘公平’?你突然有一天跟我说你没法和我生活下去了,你告诉我原因了吗?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现在怎么办?你?还有我?”
在这个女人一醒来就问他是谁之后,尚永就无数次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我现在该拿你怎么办呢?你突然有一天跟我说没法和我生活下去,气冲冲地从我身边跑开,然后就撞在树上,连我的名字都完全忘掉了。你真是太可恶了!我就这样将你抛弃吗?就像昨天那样?我们两个再也不见一次面、你再也别叫一声我的名字?就像你说过的那样,我也说没有你我也能活下去?你,我,我们早就结束了?”
突然,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这个女人完全忘记我了。
她连想与我离婚的事都完全忘记了。躲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恶魔开始嘿嘿冷笑起来。
“好,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现在轮到我嫌弃你了!天下闻名的江尚永为什么就要被你甩了?不管你怎么发疯似的又蹦又跳,现在我也不会放你走的!我会让你呆在我的身边,我一定要你再次叫出我的名字!你所能做的只是和令你害怕的男人一起再生活一次!所以,我们的离婚是无效的!你也没有异议吧?这可是你自找的!”
就凭着这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幼稚之极的理由,尚永决定留住面前这个女人。可是,现在她却要他重新介绍自己。自从成为大明星之后,尚永就没有必要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名字了。他心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略微有些难堪,不,是非常难堪地开始向妻子介绍自己的名字。
“我叫尚永,江尚永。”
“尚永?”
从她嘴里发出的声音轻轻地传进了尚永的耳朵。
“对,这一次可千万不要忘记!你这个白痴!”
就这样,他们的离婚协议成了一纸空文。
…
我二十九岁——不愿相信的事实(1)
…
“你忘掉的东西,你自己去回想!
这样公平吧?
把我们为什么结婚都忘掉的人,
是你这个白痴,
而不是我!”
“这个决定无效!我没法和江尚永这个臭小子拍电影!不,我不想和他拍!”
在争分夺秒的拍摄过程中,男主演却像烟雾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难怪导演要唾沫四溅地说出这种话来了。替那个家伙当挡箭牌的是他的经纪人朴泳晁。此刻他的心里也急得要命,恨不得一见到就一把拧断他的脖子。可是,他的身份是那个臭小子的经纪人,他不得不去安慰正急得上蹿下跳的导演。
“真是抱歉,我也没法多说些什么。您先消消气,我想我一定能把他带回来的!他打来电话说,他妻子出车祸了!”
听到说江尚永的妻子出车祸了,导演话中的怒气立刻减少了一大半。可是,他还在继续对泳晁发火。
“那也得事先征得同意再走呀,是吧?那个臭小子在圈子里早就混了好多年了吧?因为他有点名气,你们就非要让他加入,却不知道那家伙混账透顶,结果匆匆忙忙地搞成了这样!”
泳晁不停地点头哈腰地道歉,就像是一个有口难辩的罪人似的。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哎呀,您冷静些,导演!您这样激动血压会上升的!如果您病倒了那就出大麻烦了,那可是我们电影界的一大损失呀!”
说话的女孩非常漂亮,那美妙的嗓音宛若珍珠洒落在银盘上。她看上去才二十出头,容貌姣好,浅浅的双眼皮、大大的眼睛、精致的小鼻子,嘴唇上涂着浓浓的珊瑚色口红。她正在微笑着,美艳得让人神魂颠倒。她刚一说完,导演的声调又降了一半。
“嗯,嗯,这倒是事实,可是跟这种徒有外表的狂妄的家伙……”
导演心里很清楚,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这个女人是个狡猾的狐狸精。然而,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变得有些神魂颠倒起来。
“对了,您今年秋天一定会参加我们星族公司的成立大会,是吧?您一定要来呀,导演!如果您不来,我每天晚上都会伤心哭泣的!”
她赢了。最后,导演跟她约定,如果在明天开始拍摄之前将江尚永这个臭小子找来,他就不再追究问题。连智媛就是连智媛,她跟男人较量从来就没有输过。
“每天晚上都伤心哭泣?你的演技是日益见长呀!可是,你要小心呀!不管你怎么喜欢江尚永,那个家伙可是有妇之夫呀!你到处宣扬自己喜欢他,那是很危险的!”
在结束了一番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表演之后,智媛吁了一口气。她狠狠地盯了一眼那个说风凉话的人,那表情毒辣得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她就是刚才那个女孩。
“你闭嘴!别招惹我!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挖下来!”
一个大男人在受到女人如此直白的侮辱时,一般都会气歪了鼻子的。然而,她面前站着的男人—徐胤伍倒是想法怪异,他觉得不带刺的玫瑰毫无魅力可言。所以,当他听到她的侮辱时,反而嘻嘻地笑了起来。哦,真是可爱的人儿!她竟然钟情于有妇之夫江尚永,真是太可惜了!想到这里,他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对泳晁说道:
“哦,泳晁兄,倒不如就像导演说的,把尚永那个家伙换掉,由我来演那个角色!你说呢?反正那家伙和我演技差不多,也是二者取其一的事,对吧?”
一听到这句话,智媛突然格格地笑出声来。
“我~真~真是快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智媛刺耳的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着,胤伍的脸渐涨成了紫色。半分钟后,智媛的笑声嘎然而止,接着说道:
“真是有病!你说的是人话吗?闭上你的嘴出去!”
徐胤伍知道,这个才二十一岁的漂亮女孩是圈子里一颗正在升起的新星,名气很大,性格却很刁蛮,一点也不给别人留面子。她说的话却重重地伤害了他的自尊,他再也无法像平时那样忍让了。
“怎么啦?什么不是人话?不管怎么说,这不是连第一个场景都没法顺利拍摄吗?我就不如那个家伙吗?”
“是呀!你连尚永哥的一根小指头都赶不上!你难道还不知道?”
智媛的回答极其尖刻,她对自己厌恶的男人从来都是这样。
“当初不就是因为选你没有把握,所以才选尚永哥的吗?如果由他出演,肯定会观众云集的,你以为公司没头脑呀?用你的话也就只能达到一半的效果!要是你真想演,就先把圆珠笔放在嘴里做一做发音练习吧!哼!”
真话有时候听起来也会让人觉得特别恶毒、特别残忍。对演员徐胤伍而言,现在就是这样。虽然都是一样的人,可是智媛却划分出了等级。她把完全是先从戏剧舞台上赢得实力,再进军电视剧和电影的江尚永看作是王子,而把一开始就巴结公司头头们的女人,后来凭着私人关系走上演员道路的徐胤伍看作是乞丐。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可是现在他们却在同一家公司共事,这是令他感到最最郁闷的事了。他眼里充满了恶毒的神情,反唇相讥地说道:
“也许吧!也许江尚永那个家伙确实比我演技好。我对你是百依百顺,可是那个家伙却把你这样的公主不屑一顾地甩掉了!”
…
我二十九岁——不愿相信的事实(2)
…
听到这句恶毒的话,智媛却没有勃然大怒。她只是抓起面前摆着的重重的烟灰缸,然后甜甜地笑着,对这个竟敢揭她伤疤的家伙警告说:
“我给你选择!是立即从这里消失呢,还是让我用烟灰缸砸断你好看的鼻子?”
胤伍知道,自己招惹了智媛,她肯定会说到做到。于是,他立即灰溜溜地走出了办公室。三十六计走为上,这可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胤伍的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呀!你好像经常掺和到尚永的事情里面去。我讨厌这种令人心烦的事情,你最好收敛些!这里可不是你出生的美国,而是保守的韩国!”
办公室里只剩下泳晁和智媛两个人。泳晁的话听起来总是这样严肃,可是智媛好像并不当回事。她把两只手捂在自己的耳朵上,装作不听的样子。泳晁是个喜欢严肃的人,他对智媛的举动当然很反感。可是,这个漂亮的女孩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