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哪敢甩你,你是老板的掌上明珠,我吓都吓死了,嘴唇发白眼发直……”
“目瞪口呆对吧!”汉娜赏她一记白眼,真没创意,老用这招唬她。
她笑得很夏天地喂她的爱猫喝可乐。“虽然不是很贴切,不过意思到了。”
有谁看过猫喝可乐,全世界恐怕难再找到第二只。
可乐是夏天三年前在垃圾堆找到的小白猫,原本以为它是野生灰猫,谁知水一冲才发现是只名贵的波斯猫,全身雪白的没一根杂毛。
它不吃猫食不吃鲔鱼罐头,像人一样只吃熟食,很难取悦像是出身名门的贵夫人,头一昂仿佛蔑视著世界,在它眼中只有猫最优雅高贵。
“可恶的女人,早知你不怀好心,存心要看我笑话。”忍不住一笑的汉娜看到自己的狼狈,很羡慕她的清爽。
即使带了一只猫还是轻松惬意,就像来度假一般没有负担,根本看不出她肩任重大任务,顺便工作。
同样是人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差别,一个是来享受生活中的美好,一个劳心劳力如同饭店提行李的服务生,谁的命比较苦一目了然。
夏天耸耸肩,“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我一向向白雪公主的後母看齐。”心不狠毒成不了大事。
为了钱途著想,她早把灵魂卖给撒旦。
“去你的,我……哇!好帅……”天呀!她兴奋得快要晕倒了。
感谢上帝赐她养眼的帅哥,她不再抱怨了。
真是死而无憾。
“你好帅?!”有人说自己帅吗?她真的病得不轻。
回纽约得向老板多请一份出差费。
“死相,我看那儿去了,我是指外头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汉娜的心跳几乎停上了。
如果她的老公有他一半长相,她一定死心塌地的黏著他,绝不让他走出视线半步。
“外头?”瞟了一眼的夏天只觉得面熟,他应该是……
“寒家大少,还记得吧!”老板娘蓦然的插进一句。
“从年头咳到年尾的咳咳男?”夏天的印象中他很瘦,脸色苍白得像快断气似。
老板娘忍笑的多送上一块蛋糕。“人家身体好很多了,很少听见他咳嗽。”
“原来月牙湾也有春天呀!奇迹降临了。”她对姓寒的一家人没什么好感。
并非有钱得令人反感,而是对人的态度实在很傲慢,永远高高在上的蔑视人,不曾对其他人展露过微笑。
她无法想像有人不会笑,脸皮绷得有如石岗岩千年不化,一号表情能维持二、三十年不变,脸部神经八成僵化了。
“你这张嘴真恶毒,人家可没得罪你。”现在全岛的居民全靠他生活。
夏天故作哀怨的叹了一口气。“看到别人比我有钱心就痛。”
“痛死好了,见著帅哥不懂欣赏等於废物一堆,你闪一边别碍我的眼。”真是幸福呀!心花朵朵开。
“格兰特女士,你的婚戒还在。”都死会的女人了还像小女人一样两眼发亮,太丢脸了。
她可以拒绝承认她是她的朋友吧!
“别提醒我,今天我未婚。”妩媚的一笑,取下戒指的汉娜顺顺发,打算来场夏日邂逅。
不会吧!这个疯女人。“坐下,不许抛媚眼。”
不理会夏天的汉娜更加激动的低喊,“你瞧,他在看我耶!”
“你想太多了,他不过转个头……”奇怪,她怎么觉得墨镜下的视线是停在她身上。
嗯!她一定多想了,被身边的小疯子影响,以为他多了一双电光眼能透视人心。
“啊!他走过来了,他定过来了,快捏我一把!”喔!多美的梦,千万别醒。
高大的身影像是笔直走近,到了咖啡屋门口迟疑了一下定住,似在考虑要进还是要退。
“别热情过度,他家有个会吃人的虎姑婆,咱们赶快走吧!”不知为什么,夏天有点怕和他接近。
仿佛有什么未知的东西隐隐蠢动。
“吃人的虎姑婆……”中童话故事的毒太深了,哪来的虎姑婆。
迷恋帅哥的汉娜情不自禁的起身,她无法抗拒的受吸引,举步上前——
“你家有吃人的虎姑婆我怎么不晓得?”
没料到会提前遇见夏天的寒冬夜眯起了双眼,墨镜的遮掩叫人看不清他起伏的情绪,没人知晓他的心跳得多快,几乎要超出负荷。
她变了很多,差点让人认不出来,不再飞扬的黑亮发丝短薄俏丽,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了七、八岁,活似高中刚毕业的小女生。
可是他不会错认她,因为她身上有著夏天的气息,温暖而充满对生命的热情。
与他相反。
“她指的是卡莱儿夫人。”他严厉又不近人情的管家。
卡莱儿夫人?“你和那女的很熟?”练长文好奇的问。
“不熟。”却是光源的来处。
“不熟?”这话听来好刺耳,有点欲盖弥彰之意。“不熟你会盯得镜片快著火了?”
寒冬夜不语,记忆既残忍而且现实的浮现。
阳光底下那抹小白点赤足走过白色星砂,小小的脚印一前一後时轻时重,踩出一个又一个的笑声,回荡在风中传至耳边。
那年,一个蜻蜒造型的风筝落在庭院的矮灌木上,站在阳台上的他好奇是谁家的孩子那么不小心,居然扯断了风筝让它跌落。
正欲叫人把风筝扔到墙外时,一双沾染草汁的绿手攀上围墙,艰辛万分的用小短腿蹭高。
当时他在心里笑了,又是那个好动的小女孩,脸上还沾著一条乾掉的水草,看来好笑地用著心虚及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四下眺望。
他知道她是来找她的风筝,可是他舍不得她太早离去,因此藏在窗帘後头偷看她的一举一动。
她有张红通通似苹果的小脸,红润的肤色十分健康,穿著满布红点的白色洋装像个小淑女,但她的表现却似个野丫头。
那时的他真的很羡慕她在太阳底下奔跑的快乐,幻想著自己在她身边分享喜悦,一同迈开步伐追逐天空的一抹灿阳。
不过他的幸福短暂而无情,一发现庭院中有异样的卡莱儿夫人立即命人取下风筝,但是她的出发点不是还给小女孩,而是当小女孩的面撕了蜻蜓翅膀,让它再也飞不起来。
他以为她会哭,像一般失去心爱之物的小女孩嚎啕大哭。
但她没有。
不但一滴泪也没掉,反而像个顽皮的林中精灵朝卡莱儿夫人吐吐舌头,灵活的眼珠子转了转,趁机用她的脏手抹绿卡莱儿夫人的裙摆,轻快的笑声无忧的拉长,直至消失。
那声虎姑婆气得言行严谨的管家脸色微变,略微提高音量不准再有小孩子进出,严厉的执行守住每一道关口,甚至打算建个电网吓阻她。
若非他的制止,相信他再也看不到小小的人影探出头来,把一堆死蟑螂、死青蛙往里头丢,吓得卡莱儿夫人的脸都绿了。
汉娜来到寒冬夜面前,“呃!我是汉娜。格兰特。请问贵姓?”近看更帅。
随後跟来的夏天抢先回答,“他姓寒,和你这位已婚妇女没关系,想出轨别在我面前。”她不想被两个男人吼。
“哎呀!你们别听她胡说,我还没结婚。”汉娜小心的藏好婚戒,生怕人家发觉。
“汉娜,你别让我难做人,汉斯会扭下我的头当球踢。”曾是四分卫的他壮硕如牛,夏天深知惹牛发狂是件不智的事。
上帝保佑无知的羔羊,她只是暂时误入歧途,绝非故意犯错,忘了在神面前立下的誓言。
“你别杀风景成不成,难得搭讪个无敌超级大帅哥,你让我过过瘾又怎样。”她可以为了他和汉斯离婚。
不怎么样,顶多死得很难看而已。“好吧!如果你不怕没人替你付“风之钻”的帐单尽管留下,我先走一步。”
她眼不见为净。
“夏天,你抛弃我。”好歹等她搭上线再走,不然两边落空要她上哪找人?
“我……”懒得理你。
夏天的话尚未说完,一道惊呼的男音先行响起。
“你就是夏天?!”练长文讶异地看著她。
不娇也不艳,超乎他所想像的精明、干练,活像来度暑假的高中生。
她不认识他吧!“我是夏天。”
自认为正在度假的夏天穿得随性,她一向不会让自己太拘束,宠坏自己是她的原则,绝不在放假的时候表现得咄咄逼人。
犀利只用於法庭上,锋利的口舌是为了胜诉,谁敢挡她财路就是她的敌人,不杀个片甲不留怎成。
不过平常的时候她与一股人无异,和善得让人以为是天使,完全无害像邻家女孩,亲切得令人怀疑她是冒牌货。
“你真的是夏天?”
“我是夏天。”如假包换。
“职业律师?”一定搞错了,同名之误。
夏天抚抚她的小白猫搔它的耳朵。“有事请向老板预约,我现在正在放暑假。”
“放暑假?!”她在说什么外星语,怎么他一句也听不懂。
只有学生才放暑假,成年人有吗?
如果她真是夏天。
“好久不见了,夏天。”寒冬夜整整十年零七天没听见她轻脆的笑声。
“显然还不够久,我还记得你的咳嗽声,以为你早已与世长辞了。”好令人失望。
每回她一潜入寒家做坏事,那如影随形的咳嗽声总是在附近似的,让她完全没有做坏事的快感,好像她的行为很幼稚,老有一双眼睛监视著她。
“差一点,多谢关心。”原来她并末忘记他。
白眼一翻的夏天又想起不好的回忆,因他的因素。“我不是在关心你,你家老妖婆死了没?”
“托福,她活得很有权威。”依然打理大大小小的事,不假手他人。
“喂!你变得很市侩,诅咒的话语都能扭转成赞美词。”她真服了他。
客套话说得比油还滑。
“至少你很有心……”忽地一顿,奇QīsuU。сom书愕然的寒冬夜怔忡的一楞。
“天呀!太帅了。”
咚!汉娜应声倒地。
夏天冷眼一瞥。没用的女人,居然看帅哥看到晕倒。“我不习惯对著墨镜说话。”
“无妨。”深邃的黑瞳只映出她的容颜。
他和她之间不需要一层屏障,以利他看得更清楚。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她。
“没事别戴著墨镜到处勾引良家妇女,我们家汉娜这里有病,你千万别招惹她。”她比比自己的脑门。
“汉娜?!”是谁?
夏天好笑的努努下巴。“喏!趴在你脚下自我陶醉的疯女人。”
“她是?”
“我的好朋友兼同事兼老板的女儿,另外她老公的拳头很硬,不输拳王阿里。”一口气能劈破二十块砖的男人都该挂上“闲人勿近”的牌子。
她相信汉娜真的会上她老公以外的男人的床,因为并非第一次了,只是没被汉斯当场逮过,她是享欲主义者。
“担心我?”
“不。”他不需要担心,反正都是快进棺材的人了。“我是怕世上少了一位年轻有为的检察官,被你拖累太不值得了。”
“哇!你和寒大少有仇呀!”练长文哇哇大叫,她每一句都含暗箭。
仇结得不深,不过冰冻三尺而已。夏天转向他,“你长得和老滑头很像,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再度茫然的练长文期盼有人翻译外星语。“她口中的老滑头是指谁?”
“你父亲。”
“我父亲?!”那个刚正不阿,用鞭子抽人不心软的魔鬼化身?
“因为你父亲老骗她打针有糖吃,吃一颗药有一块苹果派,但从来没有实现过。”他记得打完预防针的她气呼呼的踢了练医生一脚,骂他是专骗小孩的老滑头。
什……什么,他父亲有那么恶劣?
眼神一利的夏天不笑了。“你怎么晓得这件事,我不记得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