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笑川唯一的一次看到他抽烟,是在钱启明爆炸案之后的现场,那个时候的连城,手上还沾着鲜血,指间夹着烟,任由烟灰坠地,那个场面,姜笑川至今还记得。
他的的确确认为,连城与烟是不搭调的。
可是在他的面前,此时此刻,连城轻轻地抽了一口,眼帘垂下来,声音很轻:“只有在特别的时刻,我才抽烟……”
那么此刻,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时刻吗?
姜笑川看着他良久,解下了自己腕上的那一枚铜钱,从桌上推了过去。“这枚母钱,留给连处长把玩吧。”
连城的眼光,落在那一枚铜钱上,停留片刻,然后落在姜笑川的脸上。
可惜姜笑川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他只是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连城开始想:他故意放水,让姜笑川走,是对是错?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觉得能坚持看到这里的人心脏很强大,分明就是一个偏BE向的伪HE结局,乃们为何还要自虐……是我太抖S还是你们太抖M?
连城抽烟什么的……个人觉得蛮带感╮(╯_╰)╭
话说,专栏收藏数差两个九百,呼唤勇士……
点击这里包养:
76第七十五章 越青瓷归来
办好一切手续的姜笑川;摸着自己空空的手腕;走出这个逼仄压抑的地方;可是身体出去了,心还留在里面。
他知道自己逃不过,党纪国法的尊严不容践踏。
抬首;看天;依旧阴沉压抑。
被随行人员围着,送了出去;姜笑川忍不住转身回望那栋高楼之上;光滑的暗蓝色大玻璃;反射着昏暗的天光;有灰色的云朵从建筑物的顶端掠过;连城就站在某一层的落地窗前,也许手指间还夹着那支烟。
他无法猜测连城的表情,可是他知道,连城一定在看他留下的铜钱。
乾隆通宝的母钱。
当初连城对这枚钱爱不释手,还给他的时候却说:君子不夺人所爱。
他相信连城是个足够聪明的人,能够从这枚铜钱里发现什么。
出了这个地方,那些人都散去了,每个人的表情都过于淡漠,姜笑川也不介意,这些人不过都是不相关的陌生人。
他只是对出现在路口的一辆车感到很讶异而已。
连城说,越青瓷从藏疆回来了。
可是在姜笑川的记忆里,藏疆那边的动乱持续了很久,越青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
可是在那黑色轿车的车窗降下来的时候,他知道连城没有说谎。
越青瓷回来了。
他去地突然,回来也这样让他猝不及防。
越青瓷坐在车里,一张脸出现在车窗里,看上去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憔悴。在他疲惫的时候,伪装也就弱化,姜笑川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种苍老和憔悴,历经了雨雪风霜,最后还是忍着伤痛追求着什么的执着。
如此年轻的越青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那一瞬,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捏住了,狠狠地。
他几乎难以抑制自己大口的喘息,看着越青瓷。
越青瓷揉着自己的眉心,似乎是想让自己振作精神,他见姜笑川有些异样,入秋了,他还穿着这样单薄的衣服,也就更觉得消瘦,他强压了自己脱口而出的关心,只是淡淡道:“笑川兄,上车吧。”
又是那种军队里的叫法,平日里他是带着笑意喊他的,带着几分随意,可是现在他脸上遂有笑,声音却是很沉重的。姜笑川听着“笑川兄”三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可他还是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越青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姜笑川的话让越青瓷愣了一下,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算是早的?”
姜笑川一时不慎,说漏了嘴,如果他不是重生回来的,是不会知道越青瓷回来的早晚的,因为在这个时候,藏疆动乱打砸抢烧事件是全线保密的,成州军区这边出调的人是完全保密的,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就是姜笑川也是完全无法得知的。他随口敷衍:“只是觉得时间有些巧了。”
越青瓷闭着眼,一时没说话,手指却悄然握紧,交握着。
过了许久,他喊道:“开车吧,去老爷子的别墅里。”
老爷子的别墅,自然就是越华盛的了。
姜笑川摇头:“先去医院吧。”
“省院?”越青瓷忽然睁开了眼,眼底的血丝终于清晰可见,在藏疆那边他根本没能够很好地休息,接到魏来的信息之后很久才能够赶回来,任务紧急,要完成也是需要时间的。事情一结束几乎是立刻赶回来,因为那边事态紧急,飞机场暂时关闭,列车还是通的,他回来之后是接到了连城的电话,要他来接姜笑川。
连城那个时候说话的口气很不好,冷淡极了。
可是,连城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他?
他看着姜笑川安静的侧脸,再多的问题也问不出口。
平常人这个时候,一定会怀疑是姜笑川透露了什么,现在——他是不是来试探他什么的呢?
上一世,因为连城,姜笑川能够将他的名字说出来,那么这一世呢?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整个胸腔却低压了下去,似乎要将什么深深地藏起来。
那一次的擦肩而过,他走在连城的身边,而他是孤独的一个。
他问,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他答,从来没有,只是利用。
其实,那个时候他的心在淌血呢。
只是,姜笑川他——看不见。
他看不见。
他也说,如果真的有那样一个值得自己去爱的人,他愿付出一切去,包括生命。可是他说,他不相信。
他如何还敢去接近他?挨得越近,伤得越深。
更何况……眼前这个姜笑川……
他重新盖住自己的眼,闭目。
“去看薛延吗?”
姜笑川看着窗外的风景,语调很是轻快:“去看看……仇人,也好。”
“仇人?”越青瓷意味不明地接着他的话问了一句。
也许,是曾经的仇人了,不过他已经不想再解释。
他只是说:“世上有善恶黑白之分,自古不两立。”
他曾经是黑与恶,而薛延从来都是善与白。
虽然医院有乔余声照看,可是姜笑川还是不放心。他毕竟离开了太久。
“说起来,薛延是个麻烦的人物,他很棘手。当然,他醒过来,就更棘手了。”姜笑川忽然之间很想说话,在审讯室的时候,他说的话大半都是废话,因为连城想要推太极,他也就跟着搅混水了。此时此刻的他,需要用言语让自己暂时地摆脱之前经历过的那种压抑,“他有一份旧档案,这东西,搅得整个成州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它很重要,能葬送很多人,不过还好,它半路失踪了。”
姜笑川这是反语,对曲振东这样的人来说,自然是好事,可是对大局、对连城来说,这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情。对姜笑川来说,大约是好坏参半。
可是这反语,在越青瓷听来就是另外的一个意思了。
如果姜笑川知道此刻沉默的越青瓷在想什么,这话,他宁愿永远闷在心里,也不会吐露一词半语。
可惜,他没有读心术,压抑的越青瓷也不可能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越青瓷让司机转了方向,换了个话题,问道:“听说容少白……”
“死了。”
死了,两个字,轻描淡写,略带着轻嘲。
容少白,不知不觉,他都快要忘记,还有过这样的一个人,为了洗白家族,最后却葬送了自己。
他最后说再也不想洗白了,是不想再为家族付出自我,还是因为厌倦了黑白之间的争斗?
不得而知。
越青瓷笑了一声:“他也死了。”
这句话很奇怪,姜笑川看了他一眼。
越青瓷回视他,“生死有命。”
也许吧。
姜笑川想着这些人变化无端的名迹,想着自己与上一世不同的选择和不同的道路,不过归宿,大约还是在那高墙铁网之下吧?
“我忽然很敬佩容少白。”
他说的是真心话,可是越青瓷笑了。
“容少白么?”
他不同意。
有的事情,他是永远也不会告诉姜笑川的,比如容少白的死。
省院很快就到了,他推开车门先下来,姜笑川随后也下来。
姜笑川问道:“你也去看吗?”
越青瓷迟疑了一下,“我去看干什么?”
“……”似乎也是。
姜笑川正想说自己去就好,不过越青瓷似乎又临时改了主意。
“待在外面也没用,跟你一起去吧。一个人,不放心。”
其实全句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可是越青瓷没有那样说。
姜笑川跟他一起进去,薛延还是在原来的病房,他借越青瓷的手机给乔余声打了个电话,乔余声现在还在办公室给人看病,让他自己先去看。
挂了电话的姜笑川回想着乔余声说话时候的语气,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乔余声接电话的时候,似乎很警惕。
他的眼光落在越青瓷的手机上,最后还是还给了他。
现在姜笑川就是个平头百姓,现在上面的决议书虽然没下来,但他还是在被停职之中,估计是不会复职了,就算是他能够逃脱一切,仕途也是已经画上了一个句点。
这一世,终究是没有上辈子辉煌,可是这条路,他走得更加惊心动魄,也更加问心无愧。
上楼,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整个过程中始终没有人说话。
他来到了薛延的病房前,现在接近中午,薛延已经确认是植物人,暂时没有解决的办法,医院本身有特护病房,中纪委那些保护的人观察了很久,因为最近事情很多,也就抽调了回去。
现在的薛延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人物,因为他不会说话,威胁最小。
护士还在为他擦拭身体,离开的时候看到姜笑川他们,停了一下,问他们有没有探视登记,姜笑川正想摇头,乔余声却已经来了。
他从楼梯那边走过来,长长的白大褂风衣一样穿在身上,双手都揣在兜里,他的脚步也很悠闲。
短短月余,他已经成为整个省院最受人欢迎的医生,不仅医术高超,而且知识极其广博,涉猎极多,分布在医学的各个领域,很多别人不能解决的疑难杂症到了他的手里都变得很轻松了。
重要的是,他这个人长得很是英俊帅气,谈吐又风雅,自然很受人喜欢。
此刻他就是这样淡淡地走过来,也让人觉得他是很镇定风雅的。
在看到姜笑川身边站着的人的时候,他的瞳孔微缩了一下,竟然没有先跟姜笑川打招呼,而是看着越青瓷,声音轻慢:“越少?”
越少。
越青瓷。
越青瓷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接着乔余声的脸色阴郁下来,很久没有说话。
他来到病房门口,朝里看了一眼,表情又变得云淡风轻。
“听说姜市长你现在已经不是市长了,不过您还能出来,很厉害。薛延的话,情况好,也许能醒过来。”
醒过来?
姜笑川心头一跳,看着乔余声。
乔余声转身,眼光从姜笑川的脸上移到越青瓷的脸上。
越青瓷只是看着走廊的尽头,表情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距离完结还有六章的距离,这个文,会死最后一个人,其他的都好好活着。
貌似昨天有姑娘说会弃文?╮(╯_╰)╭那也没办法,在写第一章的时候,最后一章就已经在我脑海里了。这一本就这样吧。
点击这里包养:
77第七十六章 设计
薛延的求生意志很强;也许真的能够醒过来。
姜笑川听着后面乔余声解释的话,终于是笑了一下;“再好不过。”
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