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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但现在有了。”
“没事就好,快去见美铃吧。”
无视于我的回答,面前有暴力倾向的男子转身走开了。我也没有闲心再和他胡闹,毕竟能够分清事情的主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重要的能力。‘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介可抛!’在我的脑海里记忆有这样的格言。但就当今社会而言,大可把它改成‘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金钱故,两者介可抛!’这是并不是妄语,而是迷乱于世间的现代人的肺腑之言。今时今日,‘金钱至上’已经是许多人直言不讳的信条了。如果有了钱,爱情和自由自然会跟随而来。反之,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别说丘比特会对他嗤之以鼻,就连自由都会扬长而去。现实和理论的差别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从今天学校里发生的事情来看,我似乎也在不知不觉间将变质的理论付诸了实践。总之我一蹦三跳的跑出了健身房,身后传来了齐藤先生的感慨:“真是好简单的家伙。”
~第七章事务所职员们的第一次聚会~
“一,一,一,一万七千元?”
我带着快昏倒的表情站在美铃面前,如果不是及时按住办公桌,难保不会露出瘫倒在地的丑态。
“是啊,二千的固定薪水,另外业务收入中百分之二十的提成你和齐藤一人一半。本来是不应该给你这么多的,但齐藤坚持要平分,说你当时也做得不错。反正和我没关系,就顺他的意思吧。”
哦~哦~齐藤先生,一直以来我真是误会您了。原来您是神一般的好人,将仁慈的光芒洒向四方……如同冬天的太阳一般,温暖我的心……
虽然夸张了点,但这确实是我当时心情的真实写照。在将以圣光为背景的齐藤先生捧入云端后我整肃了自己的表情,双手接过鼓鼓的信封。在工资单上签下名后我对着美铃深深一躬:
“这个月也请多多指教。”
“啊,彼此彼此。”
“那么告退了。”
“站住!”
背后传来的断喝刹时将寒流送遍我的全身。
“转回来。”
‘发现工资单上有错误?’旋转僵硬的腰部时我不禁有这样的猜想。
“听说你的衣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弄坏了?”
“是的。”
“那么自己再去买一套像样点的,把收据带来事务所报销。齐藤说你的能力虽然不错,但穿着实在太不象样子。下次出任务的时候要向他的打扮看齐,不要让别人看低本事务所!”
“明白了!”
“嗯,那就好。对了,靠过来点。”
“咦?”
“把头伸过来就是了。”
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我还是顺从的把脑袋伸了过去。‘有什么秘密的消息要告诉我吗?’看到美铃从椅子上站起,把嘴巴凑向我耳边时我不禁有这样的猜想。然而不久后传入耳朵的是‘缀!’,这样的不祥之音。脸颊上一瞬间感受到温暖和柔软,然后两片薄薄的东西留下了潮湿的感觉离去。战栗混合着奇痒钻入我的骨髓直冲入大脑,这种由外界微小刺激而引发的强烈内在感受是由于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哇啊啊啊啊!!!”
‘犹如被毒蛇咬了口一般’,如此形容的话就太失礼了。但即使感觉不错,这样的突发事件也不是我能承受的。当我惨叫着跌向地板时美铃坐回了椅子里,那种满不在乎,稳如泰山的样子实在很容易让我以为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这是我个人给你的小小奖励,当作是特别分红吧。”
好不容易站起来后我涨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社长室。
“口红没擦掉。”
当我从尴尬之洪水四处泛滥的灾区仓皇逃出时,齐藤先生早就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等在了门外。
“本事务所的传统相当优秀吧?”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那样就算不上是惊喜了。”
‘是祸从天降吧?’
这句话没必要说出来。总之我扯下齐藤先生挂在肩上的毛巾,不顾上面的汗臭味,恶狠狠的用它擦着脸颊。
“啊~啊~真是暴殄天物啊~”
齐藤先生用夸张的音调惋惜着,然后整了整发型。
“现在该我了,让你看看优良的示范是怎么样的。”
他推门而入,一分钟后门里传来了响亮的耳光声,接着一脸沮丧的齐藤先生再次出现我面前。
“Shit!时机尚未成熟就莽然发动攻势是大忌,以后你也要注意这点。”
左脸上有唇印,右脸上有手印的齐藤先生狠狠的瞪了正在狂笑的我一眼,然后把我的脑袋夹在臂弯间向前走去。
“今天提早下班,正好兑现上次和你的约定。风那个家伙也出了力……反正通宵喝酒狂欢的时候人越多越好,我们去找他吧。”
“九点以前我得到家~~~”
这么微弱的抗辩声自然是不会被齐藤先生听在耳里的。
找到风先生,各自换上便服,美铃事务所的男子三人众便到马路边拦下出租车,直奔位于H路上的酒吧。
“哇哈哈哈哈,今天我买单,你们不用客气,尽管喝!”
这种无节操的大笑声自然只能是由齐藤先生发出的。相对于豪迈放肆的对方,我的局促不安就显得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了。虽然只是供普通白领消费的场所,但对寒酸惯了的我来说还是称得上大开眼界。不超过一百五十个平方米的室内被分隔成包厢和大堂,暗淡的灯光将暧昧不清的色彩投影到每个角落。奢华而又糜烂的氛围在其中升起,化做实质的力量侵蚀人心。幸而现在不是酒吧营业的高峰时期,空旷的大堂里只有齐藤先生,风先生和我占住了一个小圆桌。否则独来独往惯了的我一旦被扔进陌生而又喧嚣的海洋里,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
当齐藤先生唠着香烟翻动酒水单的时候,另一个人正在用寒冰般的目光扫视四周——他就号称‘干冰之剑’的风先生。由于其独立特行的行事风格和无人知晓的来历,可以说,风先生在美铃事务所的职员心目中就是神秘主义的象征。
‘风’这个名字自然一听就知道是化名,但即使翻遍所有个人档案,有关这个瞳孔呈死灰色,总是穿着深黑色套装的年轻男子的全部记录也只有:他是个中国人,应该没有超过三十岁,所有的人都称呼他为‘风’。另外在我了解的范畴里,套着宽松装的风先生虽然看起来并不让人觉得壮硕,但他的实力之坚强却是不容怀疑的。举例而言,健身房中用来进行深蹲锻炼的举重器我是选用五十公斤的,而齐藤先生则是一百公斤。当有一次我问到那副重达二百五十公斤,就算杀了我也难动其分毫的庞然大物是哪个怪胎使用的时候,得到的答案是‘风那小子’。日夜与死亡共枕的黑市拳手锻炼身体的标准也不过如此了吧?而在被事实冲昏头脑的我去证实时,风先生只是回以牵动嘴角的笑容。
“负重深蹲的世界记录是六百十五公斤,我的这点小玩样实在不算什么。”
纵然我没有太过强烈的竞争意识,但同样作为人类这种生物,听到这样的回答也难免为之胸闷气堵。人的潜力是无法估量的,于是两个星期后我看到风先生专用举重器的两边又各增加了一个二十五公斤的铁环。为了不至于因为手脚骨折而哭着在医院里与石膏绷带为伍,连齐藤先生都不敢和风先生进行实战对练。沙袋什么的也显得太过脆弱,所以每次去风先生用过的健身房,我总能看到一堆被踢碎的木桩和石块。
“只要有风这个小子在,就算遇到一个小队的正规军也不必担心。”
当在上次的妖镜事件中我看到连头发都没有一根显得凌乱的风先生像撕开纸头般的破开被家具挡住的大门,而他身后的地上却躺着已经没有气息的三个黑西服时,对于齐藤先生的这句评论便也不得不赞同了。所以对我来说,风先生是和美铃社长是不同类型,另一种需要敬而远之的对象。
‘有这么恐怖的实力……会不会是特种部队的退役人员呢?’
正当我做出这样的猜想时,向来沉默寡言的风先生却出人意料的主动开口了。
“兰卡迪那,你以前的是干什么的?”
“咦?啊,我一直是学生。”
“是吗……”
风先生冷漠的目光中一瞬间似乎闪过了讶异的神色。
“那倒是有点奇怪。”
“怎么说?”
“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
我当然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事实上我对自己现在能够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也觉得很意外。‘自己遇到了鬼,也杀了人。’如此可怕的遭遇似乎并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冲击。换成神经脆弱的人,就算因为精神崩溃而要在别人的看护下度过往后的人生也不出奇。负负得正吗?或许就是因为同时遇到了两者,所以多个事实在我的心中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既然人死后可以变成幽灵,那么‘杀死对方’这种极端行为的严重性便不知不觉在我的观念中被淡化了许多。‘只是把在这个世界上不受欢迎的一群驱逐出去而已。’个人意识的奇妙之处就是总能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化,以维持精神世界的均衡。
以上的诡辩只能作为搪塞自己的理由,这点我是非常明白的。但既然翻遍内心的角落都找不出足够令自己崩溃的不安,那我也没兴趣继续自寻烦恼。
“这是正当防卫呀,总不能让我坐以待毙吧?你和齐藤先生不也一样?”
“嗯。”
风先生冷淡的回应,表示他没有继续话题的欲望。已经为自己镇定自若的态度准备了充分理由的我不禁大失所望,只好拿起酒水单子遮掩表情。
……
一目十行的往下看,居然没有见到过个位数的价格。就连贝克啤酒都要二十八大元,穷人与狗不得入内的高消费场所斩起人真不是盖的。全无经验的我不知道还能冒充内行多久,幸而这时候齐藤先生先做出了决定,于是我也随之附和。目送招待离去后偷偷扫了一眼价目表:克罗纳啤酒,68元/小瓶
‘总算也开始做人了哪。’近一个月的午餐费只能换来三百七十五毫升的苦涩液体,这种以前连做梦都不会预见的待遇实在令我有扬眉吐气的感觉。付出和得到成正比,那么现在的这份工作也就不显得那么糟糕了。‘从今天开始可以不必再仰赖舅舅了吧?或许应该把那些破旧的家具都换掉……不,存钱买套新的三室一厅都不再是梦想了。还有丽丝汀……看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早点告辞才行。’当我踌躇满志的计划未来时两瓶克罗纳小瓶装和一大杯黑啤酒被放到了桌上。拿起自己的那份和兴高采烈的齐藤先生,还有依然满脸冰霜的风先生干杯后,我把淡黄色的液体浸过塞在瓶口的柠檬片,一气倒进喉咙里。
告别贫穷,万岁!
三个男人用令酒保手忙脚乱的速度消灭掉各种混酒和大堆的扎啤后才打开话题。作为相识还不算久的小群体,谈论的主题自然只能是共同经历过的妖镜怪谈事件。
“戚,真是没面子,第一次带菜鸟出任务就落得要你来收拾残局。风,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
“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