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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老头在小事上虽然十分谦让自己的老伴,但是在大事上却一言九鼎的任谁都不能违逆。
因此,即便楚老太心中还颇有几分不甘愿之色,但到底满脸无奈的点了点头,抱着喵崽儿和儿子儿媳妇一起,目送着丈夫与小孙女飞上了云霄。
平时楚老头在自家宝贝孙女面前一向都非常的健谈,没少逗得她咯咯直笑,但是如今好不容易和宝贝孙女儿直冲云霄,他却一改往常的做派,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楚妙璃是在楚老头的膝上长大的,看着这样的祖父,她心里自然也不好受,为了让楚老头的心情重新变得好起来,她主动开口说道:“爷爷,您的娘亲乖囡应该叫什么啊?叫老祖奶奶嘛?”
楚老头被孙女儿奶声奶气的问话唤回了离家出走的神智,“不,乖囡,她是你的曾祖母,你该叫她祖祖才对!”
他满脸温柔地伸手摸了摸自家宝贝孙女的头。
“祖祖”楚妙璃认真地跟着自家祖父鹦鹉学舌,然后又满怀期待地问,“爷爷,那祖祖她会喜欢乖囡吗?”
“当然会,要知道,这世上可再也找不出比爷爷的小乖囡更可爱的孩子了!”楚老头眼睛亮闪闪地说:“不过刚才罗知县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祖祖的身体有些不好,待会儿见了她以后,要多多包涵知道吗?”
“嗯嗯,爷爷我知道哒!我还会帮她治好病的!就像是帮王妃一样!”向来不喜多管闲事的楚妙璃,为了自家爷爷,破天荒的毛遂自荐了。
而她的话也让心中因为自己生母状况而忧心不已的楚老头眼前一亮,是啊,他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他家的小宝贝可不是那随处可见的普通娃,有她在,相信他的老母亲很快就能够恢复健康了!
满心雀跃的楚老头忍不住又把自己的宝贝孙女往怀中搂了搂,如释重负般的和她欣赏起了这天上的壮观景色!
楚妙璃好不容易见自家祖父的心情好起来,自然更加卖力的彩衣娱亲。
与她缔结契约后,越发显得心灵相通的方莲儿也表现的非常出色,带着两人在高空之中尽情翱翔。
在这样还算是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楚妙璃带着自家祖父再次来到了京城。
原本一心都在华阳侯老夫人身上的楚老头在见了这样的京城后,忍不住心生震动,“真不愧是天子脚下啊,端的是巍峨无比!巍峨无比!”
楚妙璃轮回几世,见过的皇城不少,自然不会像楚老头那样咋呼,不过,对家中长辈一向体贴的她还是驱使着方莲儿化身的桃木飞剑,耐着性子在京城上空慢悠悠地绕了几圈,然后,才在自家祖父如梦初醒般的催促中,朝着罗知县告知的华阳侯府所在方向飞驰而去。
他们刚一靠近华阳侯府就听到里面传来巨大的喧哗之声。
楚老头眉心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看向自家宝贝孙女,问她有没有办法把他们隐身起来,不让其他人瞧见。
楚妙璃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身下的桃木剑簪,方莲儿会意地轻微震动两下,楚老头就发现坐在自己面前的宝贝孙女儿在他的视野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可是,凭借着两人身体相触的感觉,对方又分明还被他牢牢的抱在怀中,“乖囡”
楚老头下意识用充满询问的语气问了声自己的小心肝。
“爷爷别担心,你马上又能够瞧见我了。”楚妙璃伸手在他眼睛上抹了一下,楚老头就发现他又可以看到自己的乖宝贝了。
“你刚刚可把爷爷给吓了一跳!”楚老头亲昵地捏了下自家乖宝贝挺翘的鼻尖,“走,我们赶紧下去,看看下面为什么闹腾得这么厉害!”
楚妙璃眉眼弯弯地蹭了蹭自己爷爷有些粗糙的大掌,直接带着楚老头,乘坐着桃木剑簪飞身而下。
“就算你是堂堂安乐王妃又如何,也没有跑到自个儿娘家来耀武扬威的道理!”
一个尖利异常的女音划破空气,陡然刺入了楚妙璃祖孙的耳膜里。
“你既然这么心疼你的老祖母,那么为什么一听说她脑子不清楚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谁知道你今天跑到华阳侯府来是发得什么疯?!”
安乐王妃被自己继母的指责气得浑身都在打颤,她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过来看过自己的老祖母?!
“继夫人这话说得委实有些诛心!”
不过被动挨打从来就不是安乐王妃的作风,在最初的愤慨后,她很快出言,大声反驳道:“本王妃哪里是因为祖母失智就彻底弃她于不顾?这大楚京城,谁人不知本王妃在生产时身体出现了问题,常年告病在床连王府的大门都没有跨出一步”
安乐王妃的眼睛里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本王妃也是相信父亲与继夫人定然能照顾好祖母,才没有三天两头的就派人过来问候可你们也不能因为这样,就红口白牙的胡乱编排本王妃!”
——安乐王对安乐王妃的事情一向都十分上心,这几年来,尽管安乐王妃因为逆丹之毒的缘故,变得宛若邪魔附体一般,看到他们父子俩就喊打喊杀,但是,作为女婿和孙女婿应有的礼数,他可一样都没少过!
也正因为这样,安乐王妃说起话来,这腰杆子才硬挺的很,半点都不怵继母的指控!
一向看安乐王妃不顺眼的华阳侯继夫人在听了安乐王妃的话后,却是一声冷笑:“如果你当真对自己祖母有心的话,只怕爬也会爬回侯府来探望一二!我不知你今天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总而言之!你根本就没资格指责我们!”
“你母亲说的很对!”华阳侯也在旁边满眼厌恶地看着安乐王妃说道:“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既已嫁给安乐王了,就老老实实的跟着他过日子,何苦再讨嫌的凑上门来,对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指手画脚?!”
华阳侯天生就是个趋炎附势之徒,对于安乐王这不求上进且不被帝后待见的女婿,向来是正眼都懒得瞧一下的。
安乐王妃虽然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对华阳侯死了心但是,在看了这样的华阳侯以后,她心里依然不受控制地涌现了几分悲凉的情绪
这世上,有哪个为人子、为人父的会像他似的,狼心狗肺成这个样子?!
“如果你们对祖母孝敬有加的话,本王妃不会自讨没趣的主动凑上来惹你们心烦,”安乐王妃寸步不让地回瞪着自己满眼厌恶的华阳侯,“父亲!您怎么说都是祖母怀胎十月所生,您怎么能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您的好妻子那般作践于她?!”
“你祖母心里惦记的从来就不是我这个在她跟前儿长大的长子!”华阳侯脸上表情异常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而且,我也不认为你母亲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的——她力气那么大,又傻了,不捆着她,不喂她软骨散,难道还让她乱走出去,给我华阳侯府丢人吗?!”
今生(37)()
楚老头少不更事的时候;也曾幻想过与家人重逢时的场景。
他们或乘着富丽堂皇的马车;忐忑而来;或穿着破破烂烂的旧衫;讪讪而来。
他们会不约而同的向他忏悔;为他们曾经的遗弃行径。
而他或痛哭流涕地扑入他们怀中;原谅他们对他的抛弃;或恨意满腔的拒绝他们的道歉,不愿和他们一起离去,或异常冷漠的无视他们的存在;只当他们早就死了!
这样的幻想,几乎每天深夜,都会在他的脑子里一次又一次的浮现而他也会因为这些幻想辗转反侧彻夜不眠
直到他意外在慈幼院的门口捡到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把他当做她的血亲一样看待;他稍一离开她;她就会哭得小脸青紫大眼红肿
这样被强烈需要的感情深深地打动了他,让他小小年纪;就已经决定了;要让对方做自己一辈子的家人。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并且和那个充分依赖他的小姑娘开枝散叶;建立了一个属于他的——真正的家。
楚老头从纷繁的思绪中;缓缓醒过神来。
“我梦寐以求渴望多年的亲情,在他眼中居然有若累赘一般;这如何不让人嗔目切齿、火冒三丈?”楚老头用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瞪视着那有极大可能是他亲兄长的华阳侯;一字一顿地道。
自从听那华阳侯用振振有词的语调说出那样一番丧尽人伦的话后;楚妙璃对这位伯祖父的观感就已经降到了负数,她同样用充满愤慨的语气说道:“爷爷,我们不能把祖祖留在这儿了!我们带着她回家吧!回我们自己家去!”
“回我们自己的家去?!”
楚老头被楚妙璃这堪称异想天开的提议给弄得整个人都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这能行吗?你祖祖可是华阳侯府的老太君,曾经还为大楚立下过汗马功劳,如果她失踪了,只怕整个朝廷都会震动吧!”
“而且”楚老头看了眼安乐王妃,“爷爷瞧着这王妃对你祖祖很是关心,谁敢保证哪天她心血来潮,不会带着丈夫儿子跑到咱们家感谢你救命之恩的时候,正巧遇上你祖祖呢!”
“爷爷你顾虑的也对,如果我们还住在县里祖祖确实可能被他们发现,不过没关系,安乐王为了请我们出手,不是给了我们五万两黄金和一张九曲山的地契吗?有那两样东西在,我们想要藏起一个祖祖,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楚老头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个宝贝孙女十分聪慧,但是,他还是被她灵活多变的小脑袋瓜给惊镇住了。
他一改刚才的恼怒情绪,笑容可掬地道:“还是爷爷的乖囡有本事,等会儿回去我们就大兴土木,然后一起搬到九曲山上去住!”
楚家人已经被楚妙璃引入了修行道,本来就需要一个清静之地来好生修炼,增益自身。
如今既然有了九曲山的地契,那么,找个时间搬上山去,也是理所应当。
在楚妙璃和楚老头下定决心的时候,安乐王妃与她父亲和继母的争吵也告一段落。
安乐王妃虽是出嫁女,但她在自己夫家却有着说一不二的地位,再加上她已经跟着丈夫安乐王出宫开府,是以,在最初的暴怒以后,她用不容置疑的腔调提出——她要把自己的祖母接回安乐王府赡养!
反正华阳侯老夫人于国有功,又患上了癔症,就算是宫里的帝后,也没那么大脸对此来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安乐王妃满心以为华阳侯夫妇一定会十分赞同她的这一提议——毕竟,他们做梦都巴望着能够尽早摆脱掉让他们几乎沦为笑柄的华阳侯老夫人。
谁知,她刚把这个决定说出来,华阳侯夫妇就一蹦三尺高的指着她的鼻子把她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这不孝女是存了心的想要外面的人戳我们的脊梁骨啊!”气急败坏的华阳侯要不是多少有些顾虑安乐王妃的身份,此刻已经毫不客气两大耳光扇过去了,“我这做儿子的还活得好好的呢,你有什么资格把你祖母接到安乐王府去?!”
“你这儿子活着跟没活着又有什么区别?”安乐王妃睚眦欲裂地怼了过去,“你既然不愿意对祖母好,那么,本王妃把她接回去好生赡养又有什么错?!”
“总之你死了这条心吧!”华阳侯脸色异常阴沉地看着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