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俗话说纸是包不住火的,假如林烨有一天知道了她和耿元的事,林烨又作何反应?会打她?杀死她?赶走她?或者让她身败名裂?……自从在医院林烨和耿元见面后,飘儿在心里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不管怎样,做了的事就要负责,无论在什么时候,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埋单。
她曾经天真地以为,放纵一次后便可心满意足地回来作林烨的好妻子。可是谁曾想,她比以前更加压抑更加不快乐了。这是因为在心理上,她多了负疚和恐惧。有许多次,她想和李芳聊聊内心的秘密,因为李芳从来不隐瞒她,可是每次话到了嘴边又都吞了回去。
生活是一个浩瀚的海洋,处处暗礁密布,你躲过了一个,还会有无数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碰上去。婚姻,这叶风雨飘摇的小舟,还可以在貌似平静的海面安全航行多久呢?
而生活总是要继续的,这天下了入冬来的第一场寒雨,冷冷的。南方的冷和北方的冷不一样,阴阴湿湿的,屋内也没有暖气,打完一篇稿子,校对好后,手指都快僵化了。看看手表,下班时间也到了,同事陆陆续续离开了报社。飘儿倒了杯热水,喝了几口,也准备去超市买菜回家了。
飘儿一边想今晚做什么菜,一边撑着雨伞走路,一辆黑色汽车停在她身边,里面的男人向她招手。飘儿疑惑地看着他,他摇下车窗,飘儿才记起他是上次和玲玲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她问:“你找我?”男人点点头,递给她一张名片,“激流电脑培训中心”。飘儿奇怪地问:“怎么没有头衔和身份?”他笑笑说:“小本生意,才起步不久,不敢叫自己经理,所以就空着。”飘儿笑了,想这个人还挺实在的。他说:“我叫王进财,是玲玲的朋友。你方便吗,我想和你谈谈。”飘儿说:“关于玲玲?”他说:“是的。”飘儿想了一下,点点头。他打开车门,让飘儿进去。
他说:“我听玲玲说过你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姐妹,她好像很听你的话。我也看过你写的不少报道。”飘儿说:“开门见山吧,你找我干吗?”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愧是记者呀。那我也就直说了。我是个没有老婆的男人,带着个孩子,做点小生意。一次朋友的聚会上我认识了玲玲,她的活泼开朗吸引了我,可是我发觉她内心是不快乐的。从她一直拒绝我看出,她真的是个好女人。”
飘儿说:“这些我听她说过,然后?”他说:“以我作为男人的敏感,我敢断定他老公在墨西哥是不会回来的了,也不会把她弄出去的。但她不相信,还说我是小人血口喷人。我有亲威在墨西哥做生意,他们帮我打听到了玲玲的老公在那儿已经和一个当地官员的女儿同居,并准备结婚了。看,这是他们的相片。叶记者,我无意挑拨离间,我只是心疼玲玲。因为她,我重新感到生活是有阳光的。她应该有更加好的生活。”
飘儿看着那张相片,震惊过后,问:“那你怎么不和她说而来找我?”他说:“要是我和她说,她会恨我,会骂我,会误解我的用心。我不希望她在欺骗和无望中等待下去,我想了许多,觉得还是和你谈谈比较好。”飘儿说:“你的意思是让我转告?”他说:“她婆婆应该也知道的,只是不好开口和她说吧。但这样瞒下去,会害她一辈子的,唉……”飘儿说:“好吧,我有合适的机会,和她说说。”他说:“谢谢你,不管玲玲最后和不和我在一起,我都谢谢你。”
飘儿在超市买菜时,由于一直想着这件事,什么沧海桑田山盟海誓啊,俊杰才出去两年多,就变了心。
是什么时候起,这个世界处处充满了欺骗与背叛?要如何穿越过重重迷离的表象去识别真相?真相是残忍的,是选择揭穿还是遮盖,是选择坦白还是隐瞒?
二十六 幸福可以很简单(1)
几个同事趁总编不在,莫主任外出,正在轻声地谈笑。飘儿一般是不会参与这种大话西游的,而她也并不排斥,听着他们夹荤带素的话题,不时也会心地笑一笑。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扯到王东洋身上了。有人故作奇怪地说:“哎?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现象?”大家摇头,然后那个同事说:“王东洋这小子好像转性了,泡妞也没兴趣了。”有另一个说:“是啊,人家王东洋现在已经不时兴‘叶牌’女友,时兴‘安牌’了。”大家哈哈大笑。
王东洋气急,跳起来说:“你们怎么说话呢,什么叶牌安牌,说什么呢?”那个同事说:“这个小子,近来修身养性,再没带花花绿绿的姑娘们来报社转悠,想是被什么人缠上了吧。”众人又是一阵心领神会地哄笑。
这时宝欣捧着茶走过来,问:“你们笑什么呢?”王东洋被人笑得没了面子,赌气不理她。同事说:“看,这就是安牌女人的厉害,一开口,人就不敢吱声了。”宝欣不解地问:“什么安牌呀?”王东洋站起来说:“小姑娘家,别在这打听八卦,没你事!”宝欣撅撅嘴,怒目一瞪走了。有同事把歌儿改了来唱:“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只有这个妹妹不相信眼泪?”
王东洋为了挽回面子,大声说:“别唱了别唱了,晚上我请男同志们喝酒,咱们尽情泡妞去。”男同事高声说“好啊!”谁知宝欣也走过来,说非要去。王东洋很损地说:“不行,你是男人吗?除非你把你的某个器官给变了!”宝欣也不生气,只是一屁股坐上王东洋的办公桌,说:“要是———我这个‘安牌’美女非要去呢,啊?”众同事见状,呼的散开了。
在大家眼中,他们早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小情人了,这可苦了有口难辩的王东洋,只好自认倒霉,说:“我,我怎么摊上了你这样一个女人啊?”宝欣凑近她说:“告诉你王东洋,这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王东洋也凑近她,恶狠狠地低声说:“死丫头,别得寸进尺,我只是答应你和你试着慢慢交往看,我可没答应让你做女朋友啊,你这样我怎么下台?”宝欣说:“大家怎么看,是大家的事,我爱怎么着,是我的事,你爱怎么下台,是你的事。”说完就跳下桌面扭着小屁股走了,气得王东洋在那抓耳挠腮。
一个年纪稍大的大姐回头对大家说了一句:“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呀!” 飘儿一直忍着笑,同事们却都笑开了。她心里暗暗替王东洋高兴,终于是碰上能治他的女孩了,他拿宝欣没有办法就证明他心里已经慢慢地有了宝欣的位置。
电话响了,李芳说那对残疾夫妻意外怀孕的事,她见飘儿前段时间多事缠身,就没有告诉飘儿那女人做手术的事。医生最后的结论是不宜冒险,女人的心脏实在是无法负荷怀孕生产,建议他们把孩子打掉。男人在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和李芳他们一起说服女人做了手术。李芳还说,她永远忘记不了那女人进手术室时痛苦不舍的表情。
飘儿听了心里挺难过的,问李芳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李芳说,女人已经出院回家了,她下班后会买只母鸡过去看她,问飘儿想不想去。飘儿让李芳一会等她下班,她们一起走。
飘儿知道那对夫妻生活是很拮据的,从手提袋的钱包中拿出三张一百元用信封装着,准备一会留给他们。她一直感恩着他们给她的心灵带来的感悟:幸福原来可以如此简单。
可是为什么,她越是想要一份简单,越是得不到呢?心灵的丰富,难道也是罪过吗?
下班后,她到妇联找到了李芳,李芳已经收拾好在等着她了。她们商量了一下,先去菜市场买上好的农家土鸡,然后再买些水果一起送去。
到了那对残疾夫妇的家,街道办事处的大妈也在。大妈一见到李芳,笑逐颜开,握着李芳的手说:“哎呀,李主席来啦,主席的菩萨心肠呀,都怪以前我们对他们照顾不周,还让你亲自做那么多事情,是我们基层的失责呀。”李芳笑笑说:“大妈别这么说,我和他们是朋友了,我是来看朋友的,不是来工作的。”
男人听到声音从里屋摸索出来,也激动地握着李芳的手说:“主席,谢谢你呀,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呀。”李芳说:“要再这样说,我生气了啊。你老婆呢,好些没有?”男人说:“在里屋呢,这些天好多了,心里也一直唠叨着主席您哪。”李芳和飘儿说:“走,我们进去看看她。”男人说:“啊,叶记者也来了,主席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只顾着和主席说话了,叶记者你莫要见怪啊。”飘儿说:“呵呵,没事呢。你去把鸡放好吧。我们说说女人之间的悄悄话。”男人说:“好咧。”说完摸索着去放东西了。
女人躺在床上,早就听到他们在外面的话。见李芳她们进来,挣扎着要坐起来,飘儿连忙上去扶她坐好。女人脸色明显红润多了。李芳说:“哎呀,这恢复了就好啦,你不知道她手术那天,可吓着我们了,后来还输了血血压才正常呢。”女人说:“谢谢主席,您真是太好了。真不知道怎么报答您呀。”李芳说:“别这样说,你们把身体养好了,把生活过好了,就是报答了。”飘儿说:“李主席说得对,你们好好的,就是报答了。”
女人眼圈一红说:“可惜了那孩子了,我可是做梦也想着做妈妈,让孩子叫我一声妈呀。”李芳握着她的手,安慰她说:“别伤心了,也别想着这事了,对你身体不好的。”飘儿说:“要不,以后我生了孩子,就经常抱过来让你们带带?”女人说:“这……”李芳说:“是呀,我是没法生了,叶记者可以呀,到时让她的孩子叫我大干妈,叫你二干妈怎么样?”女人笑了说:“好,好,好呀。”
在许多事情上,只有女人真正懂得女人,也只有女人才真正地怜惜女人。3个女人,让这个寒冬的傍晚,骤然暖和起来了。
从残疾夫妇家中出来,夜幕已经降临。李芳说:“飘儿,你知道吗,当时我有一个冲动,想让医生帮助他们生下来的,他们养不了,我帮他们养,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可是医生不赞同,太危险了。”
飘儿拥紧李芳说:“芳姐,你的心我懂。”李芳笑笑说:“我知道你懂。”
“芳姐,我经常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人要怎么样才不会孤独?恋爱?结婚?有个伴儿?要个孩子?一个人和两个人、三个人的生活,有什么不一样?”
“飘儿,你怎么想这些?”
“没什么,只是不由自主地就想了。”
“人,要是求得太多了,会更加孤单的。”
飘儿听了,叹气说:“是的,芳姐,人不能太贪心。”
李芳也叹气,说:“我不贪心,可是我还不是照样孤单?”
“芳姐……”
“其实呀,你想的那些问题,我都想过。现在懒得想了,人老了,就只想安静地过日子了。”
“芳姐,还是找个人做个伴儿吧,你都说你要老了,这还没个伴儿,东洋也不放心追求自己的幸福呀。”
“是呀,我想到这一点了。东洋,别看他外表那样玩世不恭,可他是个窝心的孩子。”
“芳姐,别怪我多事,我就觉得陈天佑不错,是可以依赖的男人。”
“天佑确实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别看他什么都不说,他其实什么都清楚。现在能够这样对我的男人,也只有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