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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姐姐,晚安。”
刚刚放下电话,电话又响。王东洋在电话中焦急地说:“姐你干吗呢?我打了半个小时也打不通你的电话!可急死我了!”李芳说:“没干吗呀,刚才和宝欣聊天呢。”
“宝欣?她向你告状吧,小人一个。”
“不是啦,你对人家有偏见而已,我们聊的是女人间的东西啦。”
“我才没兴趣知道你们聊什么,我只是想打电话问问你有没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呀?”
“没有?我们走的时候,是他找你了吧?那混蛋想干吗,占着屎坑不拉屎,还想占多久?”
“东洋!你怎么说话的呢?他只是来看看我而已啦。”
“而已?”
“是啊,这段时间,够他累的了,你是记者,应该知道得比我清楚啊。”
王东洋沉默了,叹了口气说:“要不是看在他还是个好官的份上,我早打断他几条腿了。”
“洋洋,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是么?你也长大了,好好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姐姐的事姐姐心里有数的。”
“姐,你还打算和他这样耗到老?反正你没有一个好归宿,没有哪个好男人照顾你,我是不会考虑自己的事的。”
“小子,你在威胁我啊。”
“没有,姐,你是我这世上惟一的亲人了啊。”
李芳听了,鼻子发酸,温柔地说:“好了,洋洋,别说这些话了,姐姐都知道的。时候不早了,休息去吧。”
王东洋挂了电话,李芳躺在床上,心想,是啊,她不安定下来,王东洋又怎么会安定下来呢?她的心里有了淡淡的愧疚。
洗过热水澡,人总算是轻松过来了。走到卧室,宽大的双人床,单身的女子躺在上面自由而落寞。女人,从来都是在乎一个结果的,哪怕是再脱俗的女人。多少个无眠的夜晚,李芳就是这样辗转反侧伴着黑暗度过。
李芳的叹息微弱得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以后还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呢。生命的年轮,不会因为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而停止流转。而谁能告诉我们,时间和空间,到底能疏离或者沉淀一些什么?
二十 万家灯火,冷暖自知(1)
刚刚上班不久,市图书馆的老王就过来报社唠嗑了。老王人未到声先报:“来喽来喽,王伯伯做的茶叶蛋来喽!”报社的同事们就抢着跑出去迎接了。老王做的茶叶蛋加了一些特殊的香料,报社里的人都爱吃。
王东洋一边剥鸡蛋,一边说:“好久没吃这玩意了,可馋死人了。飘儿,你怎么不去拿啊。”飘儿笑笑说:“让他们先吃,我一会再吃。”“你以为这是敬老爱幼活动日啊?一会再吃,一会还有剩的吗?”
这时老王走过来,笑呵呵地对飘儿说:“小叶,你看,王伯给你留着两个呢。”飘儿站起来接过去,说:“谢谢,王伯。”飘儿在老王的注视下,乖乖地剥蛋壳。老王慈爱地看着她,又看看大家,问:“好吃吗?”飘儿和同事赶紧说:“好吃,好吃。”
一个同事说:“王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专程来看我们还煮了茶叶蛋,是想你女儿了才来看飘儿的吧?”老王扶扶眼镜,不好意思地说:“是啊,是啊,谁让飘儿长得像我囡囡呢?”几个同事说:“其实认真看来,一点也不像,老王,你是不是视力有问题了啊?”老王说:“人的相貌呢,是有神的,人的相似,神似比形似更加重要。”同事们便笑开了,说:“哦,老王是读到了飘儿相貌的精髓啦。”
“对对对,就是这个笑起来时的半边酒涡像。”王东洋装模作样地踱到飘儿面前,扶着眼镜仔细看了一会,一本正经地总结道。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老王从口袋里拿出一本书,对飘儿说:“小叶呀,你已经好久没往图书馆跑了,馆里新进了批书,看,这是李银河的《女性主义与性》,我特地给你带来了。”
同事纷纷停下吃茶叶蛋,小声地嘀咕:“又是性?”飘儿也差点噎着了,困窘地说:“王伯,我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书了。”
老王摸摸没了头发的光脑勺说:“哦,不需要啦,不需要也看一看嘛,虽然不是最新的社会学著作,但这书写得挺好的。”
几个男同事笑着说:“怎么老王你也看过啊?”
“我在图书馆几十年,什么书没看过?真是的……你们哪!”
“是,是,我们不是没您老有见识吗?”
大家都笑了。飘儿还没有说话,一个女同事就抢过去说:“这书我知道,可一直没能买着,飘儿不看,那我先看吧。”另一个女同事也说:“是啊,这种书作为女人,是应该好好看,从而可以更加清楚地认识自己和了解男人啊。”
听她们这样一说,男同事坐不住了,说:“看归看,你们可别走火入魔,成为可怕的女权主义者啊。”“放心吧,我们只关心最后一个字。”“性?”男同事面面相觑,感叹道:“哎,这真是世风日下啊,女人都敢当着咱们男人的面说这种话了。难怪大街小巷都是卖壮阳药的了。”
这一下,连飘儿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正说着,总编回来了,见到老王,热情地和他握手。老王那去世的妻子,以前就是总编的上司,都是老相识了。老王也捺不住年轻人放肆的玩笑,跟总编进办公室叙旧去了。
办公室又恢复了平静,大家各就各位,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其实《女性主义和性》飘儿早就在网上邮购回来了,只是一直没能静心去阅读。对于这类书籍,飘儿好像有点厌烦了。
“小辣椒”宝欣今天表现有点反常,一点也不凑热闹,可能是有什么心事了。飘儿想在下班后好好问问她,她在心里是挺喜欢这丫头的率直和果敢的,这些都是她的性格里面缺少的东西。
商业大厦的跟踪采访暂告一段落了,要等到事情水落石出,短期内恐怕是比较难的。报社的工作重点也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去了。飘儿在写总编一直催的入党申请书,写好后她却不急着交,她还需要时间认真考虑一下,自己是否真的适合一个组织或者一个党派。
《知性情人》杂志社的编辑,向飘儿发了个稿约,让她做一期“女人必看的十大唯美情色电影”的介绍及评论特稿。飘儿何尝不知道,许多情色片,特别是国外的,艺术性是一般的电影望尘莫及的。
编辑非常欣赏飘儿对一些影片独特的欣赏视角,飘儿觉得接点活儿在空闲时做做也好,只是许多片子,飘儿已经印象模糊了。有的可以在网上搜索有偿下载,有的找只好找美院教书的朋友请教了,他们一般珍藏着许多冷门电影和地下电影。
晚上飘儿坐在电脑前看片子的时候,林烨走过来问她怎么有闲情看电影呢?飘儿说这是韩国的情色片,看了要写文章的。林烨惊讶地说,情色片?你怎么也看这个啦?还一点儿不脸红。飘儿好笑地说,我脸红什么啊,虽然片子里面也会有露点镜头,可是这和你看的那些所谓的A片是完全不同的。林烨疑惑地说,有什么不同?
飘儿没再理他。林烨好奇地搬了凳子,坐在飘儿旁边,看了起来。片子虽然才刚刚开始,为了让他能够重新认识色情与情色的本质区别,飘儿选择了重新播放。
看的时候,林烨静静的没有说一句话。看完了,飘儿微笑地问他,有什么感觉?林烨说:“确实是不一样,这样的电影虽然也有床戏,可是非常唯美、干净,却也看得人心情压抑,导演真厉害,简直是拍到人的内心去了。”
飘儿笑了,说:“孺子可教也,看来你的艺术悟性还是不错的。”林烨又说:“原来男女间的事情还蕴含着这样多的东西啊。以前我看的那些A片,只能……”“只能什么?”“嘿嘿,只能用机械运动来形容了。”飘儿听了,觉得他这个形容实在是贴切,便咧开嘴笑起来。
林烨定定地看着她,说:“飘儿,我最爱看你笑了,你一笑,就是晴朗的天。”
飘儿很是惊讶,这样感性的话从有“机械男”绰号的林烨嘴里说出来,是那样的不习惯。
林烨被飘儿看得低下了头,说:“听我说这样的话,奇怪是吧?我确实不是个会说好听的话的男人。可是刚才的话,是我的真心话。”
飘儿感动地伸出手,去抚摸林烨微湿的头发,对他说:“我知道你是真心的。”林烨顺势把飘儿拥进怀中……
翻遍了抽屉,林烨就是找不到他从香港带回来的“伟哥”,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出差回来,放在这个抽屉的最底层用文件压住的。电影里那唯美的画面,深深地触动了林烨,他这刻多么渴望自己与飘儿也能够水乳交融啊!
那盒“伟哥”到底去哪了呢?飘儿从来不会翻他的东西啊?林烨坐在那儿急出了汗水。
飘儿见林烨那么久没回来,就去洗手间找他,发觉洗手间根本没有人。在他的工作室,看见林烨坐在椅子上像丢了魂似的,抽屉敞开着,里面的东西全翻乱了,有的甚至掉在了地上。她沉思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到卧室去了。
不一会儿,飘儿走到林烨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烨?”林烨回过头,见到飘儿,有点慌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飘儿伸出手,掌心上躺着那只林烨一直要找的小盒子,问他:“你在找这个是吗?”
林烨窘得涨红了脸,连忙摇头说:“谁说的,没有,不是啊,我找伟哥干吗?”
“你也知道这是伟哥?上面全是英文,你怎么一下子就知道他是伟哥?”
林烨没话了,忽然间他跳起来,气愤地说:“你竟然翻我的东西?你在侦察我?”
飘儿顿了一下说:“我从来不会翻你的东西的,就算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开心,我都能够尊重你。”
“可是,这……”
“还记得那次你让我帮你取的策划方案吗?我就是那次看见,并拿走的。”
“为什么?你有什么权利随便拿我的东西?”
“烨,你先别发火,听我说完。”
“好,你说!”
“这种药临床效果确实是目前比较先进的,可是你上网去查询一下,他的副作用也不少啊!我是怕你服用之后,会有依赖性,以后就治不好了。”
林烨别过脸去不说话。飘儿觉得有些话是时候说出来了,便又说:“其实我们都不是小孩了,我们是成年人,是夫妻,有什么不可以说?以前我怕伤你的自尊,一直回避着,谈话总是不彻底。今天我们就好好地谈一次吧。林烨,你应该知道你并非是完全不行,你的器官功能是正常的,我想大多是心理方面的因素,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一直是愧疚的,可我们是夫妻,就要互相谅解,不是吗?我知道你心里也难过,可是,你想过吗?为了你的面子你把我晾了3年多,也把你自己折磨了3年多,这都是我们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啊?”
说这到这,飘儿忍不住哽咽了,她接着说:“真害怕这样下去,我的唇会慢慢地凉了,身体慢慢地凉了,心也慢慢地凉了冷了,再也热不起来了。从我嫁给你那天起,心里就想和你白头偕老。劝你看医生,你为什么总要排斥呢?这样乱吃药,身体要彻底跨了,那我怎么办啊?”
飘儿顿了顿,继续说:“有时,我甚至想,要是你长年出差,或者我长年出差,要么就是我长年在外地工作,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