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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老泪纵横地扶起了李良,沙哑的口中连续说出了三个“好”,就抹着眼泪转身走出了屋子。小山也很识相的跟了出去,仅留下还在激动当中的李良。
李良轻轻抚摸了一下桌上的包袱,心里头很不是个滋味,这世间最后一位亲人很快也要死了,从重生以来,他身边的亲人、朋友、对象,全都一个个的离去了。现在除了这位沈干爹以外,活在这世上的仅剩下对自己痛下杀手的秋雨凝,救了自己一命的刘仁,半路逃跑的张二牛了,还有一位韩颖,现在是生死不知,听刘仁说他只救了自己和驴,没见到什么穿红衣服的仙女,估计已经不在了的可能性很高。
那些个高级修仙者说自己的幸运之子,可谁见过像自己这么倒霉的幸运之子?幸运一词的涵义应该是让某某人得到了什么实惠才对,可跟自己在一起的人都得到了什么实惠?除了见上帝比较快以外,再就一点好处都没有了,这也能算幸运吗?常言道“人的命,天注定”,自己拼了命的逃避现实,拼了命的避免纠纷,拼了命的想让身边的人过上安逸的生活,可命运却一次又一次将自己拉回到现实之中,一次又一次拽入纠纷之中,一次又一次的把身边的人弄死,难道自己真的活错了?注定了就是修仙问道,一辈子只能当老光棍的天煞孤星命运!
过了一会,小山再一次回来了,不过他这次回来是告诉李良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而且他还转述了沈干爹的话,让李良快点洗个澡,然后大家一起吃上一顿晚饭,这让李良又是一阵阵感慨,命运为什么总是这么无情,只想做个普通人,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咋就没完没了的唱反调呢?
穿着沈言给准备好的短褐、布鞋,喝着他珍藏许久的高粱酒,说着以前那些平淡而又祥和的生活往事,擦着继续不断的惜别泪水,李良有些醉了。他想再陪沈言一段时间,如果可以的话,陪沈言到终老也可以,毕竟沈言也就一两年就不在了,不过沈言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了,甚至板起了面孔,拿出不孝的名号来压李良,让他务必要活下来,如果可能的话,让他的第一个孩子姓沈。这事对李良来说,那更是想都不用想,立刻就应承了下来,并保证只要他还活着,肯定带着沈言的亲孙子去坟头祭奠。
“良儿,你为人憨厚,总是遇到事就躲,今后的日子想来也是艰辛异常,为父也不劝你什么,只是要告诉你,在这乱世之中想要平平安安的生存下去,就必须有自保的能力。我知你不喜欢修炼,这里有一本关于传送阵法的书籍送去你,你好好研习一下,说不定能保你一时平安。”沈言放下手中的酒杯,伸入怀里摸出了一本很旧的书籍,递给了李良。
“干爹,我知道这是您的一番心意,可我根本就看不懂呀!”李良接过了书,翻开几页简单瞅了几眼,发现上面的内容那叫一个复杂,脸色一苦说道。
“呵呵,良儿,你应该清楚,为父可是掌管百草门近十年之久,那里面的仙术功法我都了如指掌,为何单单挑了这本书给你吗?”沈言淡淡一笑,捋了捋胡子,轻声说道。
“不知道,不过我想干爹应该是另有一番用意吧!”李良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认真地看向沈言。
“果然是个聪明的好孩子!你说的对,确是为父的故意而为。阵法一道千变万化,某些阵法的复杂程度甚至比一些顶级的仙术功法还要难上几倍,没有成千数万年研习,根本不可能有所成就,不过越是这样,阵法越是一种自保的绝佳之选。要知道阵法实际上是运用一些器具、宝物、灵石,配以阴阳、五行、风水、季节等条件,让其发挥出数倍、数十倍,甚至上倍的效力,可以让一名修为很低的修仙者战胜修为高出数层阶的人。你的性格柔和,不喜争斗,也不喜杀戮,这传送阵法可以让你及早脱离危险,确是上上之选呐!”沈言大有深意地点了点,然后一脸正色的说道。
“干爹,可我看不懂啊!我也听说过,这传送阵是最难学的一种阵法,没个几十年阵法造诣根本不可能学明白。”李良继续苦着脸说道。
“傻孩子,我送你这本传送阵法秘籍乃是一位上古修士所留,他将这短距离的传送阵法提炼出来,自成一脉,只要你肯下些功夫研习,相信三五年就会有所成就。既然不愿意争斗,那就早早离开,这书中记载的传送阵法,最近可传至千里之外,就算你毫无阵法根基,研习个几年也能从容间布下传至百里外地方的阵法,只要不是被结丹期修士追杀,想信可以救你逃离危险的。”沈言喝了口酒,淡然说道。
李良现在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原来沈干爹的意思是只要把这本不太厚的秘籍学明白,就可以无数次的逃跑,而且还是想什么时候逃,就什么时候逃,这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性格选择的保命技能,应该是费心费力琢磨了许久才选定的,这份情意,这份心思,真的无法表达。虽然只是认的一个干爹,但他却做到了爹该做的事情,尽到了爹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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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国际巨星的演技()
夜幕下,李良牵着毛驴与拄着拐棍的沈言慢慢地走着,后面紧跟着一脸哀怨的小山。也不知道老头是怎么想的,死活就让他今天晚上走,睡一宿,明天一早就走都不行,在经过了若干次的努力之后,李良只好无奈的答应了沈言,如若不然,这老头差不多就该给他跪下了。
“良儿,路上多保重,我就不再送你了。”沈言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说这番话了,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再送一程,让李良的心里别提多揪心了。
“干爹,那我走了。”李良已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说这句话,反正擦眼泪的袖子一直没干过。
“良儿,呜”沈言又一次放声大哭,昏的老眼已经变成了两只红通通的大桃。
“干爹,别再送了,回去吧,再过一会就五更天了,您都已经送了大半夜了,您这身子骨肯定是吃不消的。”李良虽然很伤感,但老头总是这么个送法,实在是有点太让人闹心了。二更天就悄悄从访市里跑了出来,走到了四更天才走出去几里的路程,而且还是一边哭一边走,估计走到天亮的时候,这位沈干爹就该直接去见上帝了,也不用再等一两年了。
“哎,好吧,那为父就不送你了,你走吧,为父要看着你离开!”沈言叹了口气,用他那抖动的枯手,轻轻拍了拍李良的胳膊,悲伤地说道。
李良脸色一苦,转过身来,爬在地上给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牵着毛驴向黑暗的深入走去。不过刚走出去两三丈远,就听到沈言爹那撕心裂肺的哀叫“良儿,一路小心呐!”
李良听到这话腿上一个哆嗦,差点没栽倒在地上。这已经是第几回了,从出了访市就搞这出,磕头就不知道磕了多少个,现在脑瓜子嗡嗡直响,估计都已经属于轻微脑震荡了,沈老头还叫的这么悲催,这到底是想让自己走呢,还是想让自己一起跟他去见上帝呢?
咬了咬牙,李良没有再停下脚步,而是牵着毛驴继续向前面走去,不能再跟这老头墨迹了,不然他还没挂,自己却先一步见上帝了。以前跟沈干爹在一起的时候,只是知道他说话很啰嗦,喝上点酒就没完没了的说,没想到做起事来也是一个德性,大晚上的不让自己睡觉,非拉到这荒郊野外搞什么十八里相送,走两步就哭一鼻子,走十步就搞个哀怨万分的告别,害的自己不仅哭了一晚上,而且还把脑门子震的生疼。
又走出了十几步,后面又传来了小山的哀嚎。“良叔,一路走好呀!”这让李良脚下又是一个踉跄,心里头是既伤感,又伤心。这到底是送行,还是送葬?怎么感觉这爷俩好像把自己送的地方不太对劲呀!
头也没回,只是抬起了左手,轻轻的挥了挥,李良继续向前面走去。不能再耽搁了,马上就快五更了,经过这一晚上的送行,不仅精神上损伤非常大,肝肠寸断,泪洒满襟,而且身体上也快吃不消了,除了脑袋,浑身的零部件都处在了高强度的磨损时期,该是睡觉的时间,却要不停的作蹲起运动,裤子都快磨破了,再玩下去,估计十天半个月也缓不过来这个劲。
李良又走出十几步,沈言和小山的声音没有再响起,这让他心里宽慰了不少,离别的伤感也增加了几分,正在犹豫是不是回个头,吼上那么一嗓子,让他们早点回去。突然在前方的不远处一道白光一闪,一个人影闪现而出。
李良急忙停下了脚步,拉住了毛驴,定眼仔细瞧去。只见一位身穿黄色套裙的女子,在不远的地方背对自己,衣裙被夜风轻袭,缓缓地飘动着。
“李良,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你的气运真不是一般的好,这样都没死!”黄衣女子慢慢转过身来,露出了她那绝美的面容,赫然就是当日捅了李良一剑的秋雨凝秋大仙子。
李良看清她的面容,大吃了一惊,久经考验的双腿再也忍受不住这轮番的折腾,直接一软,让李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怎么,很吃惊是吗?还有更吃惊的在后面呢,呵呵”秋雨凝见到李良张大了嘴巴,直瞪双眼,又惊又恐的样子,嫣然一笑,淡淡地说道。
秋雨凝的话音刚落,那位拄着拐棍的沈干爹,就从李良后面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不过腿脚却一下子变的没毛病了,手也不抖了,脸上那衰老的气色也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献媚,阿谀,奸猾的模样。
沈言跑过来之后,直接停在了秋雨凝两丈开外的地方,双手在身上一顿乱拍,将灰尘拍打干净,然后双手抱拳向秋雨凝深施一礼,紧接着双膝跪地,郑重其事地向她磕了三个响头,其响亮程度完全超过了李良在最受感动时给他磕头的声音,直接堪比敲大鼓之声。
“掌门,弟子的任务圆满完成了!”做完这一切之后,沈言轻声说了一句,随后就把李良那套难度系数在8。0以上的“缩头入裤”功法发挥到极至,静静地等着秋雨凝发话。
“沙,沙”之声急速响起,小山见沈言表演结束之后,马上进行了第二轮表演,无论是动作的拿捏程度,还是每一个细节的掌控,甚至语气语调都跟沈言完全一致,就跟练过几百次一样精准。
李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傻傻地瞅着眼前的一切,脑袋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沈言给坑了,是这个老东西串通了小山将自己唬住,又给秋雨凝报的信,但这老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咋就把自己唬的迷迷糊糊,干爹长,干爹短的叫了快一晚上不说,光给他磕头就磕了不知道多少个。而且,你瞅瞅不仅把见到领导时的迎接礼节练的是炉火纯青,还让自己的童子也把这个礼节练到了这种地步,这得多大的毅力,多高深的领导能力?
“嗯,起来吧,你们做的不错。”秋雨凝一手背后,一手轻轻虚扶了一下,示意他们起身,嘴上却冷漠地说道。
“谢掌门夸奖!”沈言闻言,“咚,咚,咚”又给秋雨凝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缓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脑袋,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