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秘书出去之后,池意南觉得更加烦躁,卷起袖子走到落地窗前,俯身鸟瞰这个城市的风景,S市是一个海滨城市,若是夜晚站在高处鸟瞰风景会更好,上次带她来有心让她看看,她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窝在沙发里,极是不愿。
苏暖瑾抱着花从包里掏出钥匙,刚把钥匙 孔里,大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打开,一抬头,撞进池意南深邃的眸子里,诧异之色来不及消失,看着他弯腰从鞋架上拿了双拖鞋,摆在他面前,这绝不是享受,而是一种折磨,显然他破天荒的温柔让她消受不起。
“雪姨呢?”
她抱着花往里走,厨房里并没有人,一般这个时候她都会在厨房准备晚餐。
“我让她回去了。”
“什么?那我们晚上吃什么?”可别指望她下厨,她的那点厨艺顶多算吃不死人,瞪了他一眼,匆匆去储藏室里找了个花瓶出来,把郁金香插、在里面,放在了桌子上。
池意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优雅的交叠着,看见她安置完花朝她开口:“弄完了我们就出去吃饭。”
“你的意思是要请我吃完饭?”
“池太太不赏脸吗?”
“赏啊,怎么会不赏呢!”对于那天的吵架他们绝口不提,苏暖瑾着实没摸透他的心思,这么早下班回来就是为了和她去吃晚饭,呵呵~~当真是脑袋被门夹了。
池意南今天心情显然很好,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开车几乎绕了大半个S市就为了吃一家的私房菜,清河路这边她鲜少过来,以前还是学生的时候倒是来过几次。
池意南的品味她一向是相信的,所有他带着她穿过九曲回肠的楼阁,走过一座小桥之时,她越发的对今晚的菜色带了些期许。
包间不算大,却布置的很雅致,处处透着精致来,服务员推门送上来菜单,她看着上面一道道陌生的名字,还真是不知道点哪个,最后找了一个名字最长的点,池意南抬头看了看她,复而低头翻阅手中的菜单,最后点了几道特色菜。
等菜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尤其是和池意南在一桌子上,似乎只有冷场的可能,不过想到今天见的许冰,忽然眉眼都笑开了。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池意南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放在桌子上漫不经心的问。
第二十一章
苏暖瑾也没打算瞒着,以他的本事以后也会是知道:“今天见了许冰,漂亮是漂亮,就是没灵魂。”她想说没节操来着,但这不是暗讽池家大公子吗,所有换成了没灵魂。
“没要签名?”他面色不变,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当时那种情况容得下我要签名吗,我脑子又没坏掉。”
“暖谨,我猜,她今晚回去一定睡不着。”
“这可未必,说不定你今晚去陪她,不就睡着了。”她揶揄人的本事天下难逢敌手,这可不是她自谦的。
“暖谨。”这一声暖谨,明明加重了语气,有些发怒警告的成分在里面,她照旧是言笑晏晏的模样,清澈的眸子里精光在跳动,一闪一闪从眼角划过,池意南食指一弯,轻叩着桌面,不轻不重,一下下都恍若敲击在她心里,忽然间觉得这包间里有些透不过气来,起身走到雕花的窗柩前,推开窗户,楼下是一亩荷花塘,过了花开的季节,只剩下一些碧绿的莲叶睡在湖面,衬着金色的夕阳,倒也显现出另一番味道来,放眼望去,正好看见回廊里三三两两站立的男子,心口蓦地一滞,一定是看错了,自嘲的笑笑,他怎么会在这里,这天下相像的背影何其多。
“在车上不是嚷嚷着饿了,过来吃吧。”
池意南的品味不错她一直都是知道的,难怪为了吃一道菜绕了大半个S市,当真是值得,他们两个人点了六七道菜,大盘子小盘子摆满了桌子,他每道菜都浅尝辄止,然后细细啜着手里的红酒,而苏暖瑾跟他不一样,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吃相一点也不优雅,若是在婆婆顾慧茹女士面前,绝对是要挨训的。
“池意南,这家的菜色真是一绝,什么时候开的?”
“不久之前,也是偶然听东衍他们提起,喜欢下次再来。”
“好啊,这雪花羹真心不错。”她又给自己盛了碗,吹了吹一口一口喝,苏暖瑾有个别的女人非常羡慕的优点,就是怎么吃也不胖,加上自己又嘴馋,所以凡是哪里有好吃的,她都必然要去尝尝的,也不枉此生啊!
池意南吃的很少,席间话也很少,跟他人一样的冷漠、孤傲,走的时候因为她要去趟洗手间,他拎着她的包站在楼下的亭子里等她。
这里的回廊很是相像,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她走错了方向,等到觉得不对的时候想找个人问问,结果一个人也没有,一摸口袋,手里也在包里,懊恼的重新往回走,走了几次终于走出来,池意南颀长的身子站在亭子里,眉头轻轻地蹙着,估计是因为等着了这么久而不悦,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走到他面前,拿过包:“久等了,我刚才不小心在里面迷路了。”
池意南闻言蹙起的眉头舒展开,修长干燥的大手握上她的手,带着她穿过小桥,沿着来时的长廊,他们的车子停在外面的院落里。
停车场三三两两站着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苏暖谨不经意间瞥了眼,正好是她之前从包间里看见的那些人,目光收回的过程里,再次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一点点的转身,然后是正脸。
第二十二章
脑子哄得一声炸开,多年的伪装在这一刻全部分崩离析,只剩下那张阔别了七年的脸,即使经过七年时光的打磨,依旧在人群里一眼便认得出,脚下跟灌了铅,摞不动分毫。
池意南打开车门,迟迟见她站着不动,顺着她目光的方向,正好和男人的目光对上,嘴角溢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笑意,下一秒,扯着苏暖瑾 车里。
脑子一阵眩晕,来不及思考什么车子已经发动,如弦一样打出去,车子开得很快,车窗外飞逝的景物,她侧着头怔怔的眼神没有焦距的望着车窗外,慢慢找回自己的理智,理清思绪,发现自己竟然手指哆嗦,她以为这七年已经很好的埋葬了过去,就连心口上的伤疤也痊愈了,直到在人群里看见他的身影,才发现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象罢了,胸口的伤疤早已经溃烂,生脓,只能连血带肉的一块剜了。
池意南透过后视镜看见副驾驶上苍白着脸的苏暖瑾,脚下油门一踩,车速更快,一个急刹车停在别墅门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她身子猛的向前倾,若不是系了安全带,估计就要撞到了。
“下车。”他的声音很是低沉,她知道自己之前的动作惹恼他了,也不说话,开了车门径自下车,几乎在她下车的一瞬间,性能好的车子立马飞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她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嗤笑一声。
别告诉她说他这种行为是在吃醋,打死她也不信,自大、傲慢的池家大公子怎么会把精力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呢,即使是他的妻子。
沿着小径走回去,屋子里空无一人,在这般寂静的夜里,她竟然有了落泪的情绪,换了拖鞋加快脚上的步子,丢下包进了 ,喜欢躺在浴缸里,任热水将自己团团包围的感觉,慢慢的 身子浸入水里。
林景生,一个消失了七年的男人,竟然回来了,犹记得他临走时说的话,待我东山再起之时,便要重新将你追回,做我林景生美丽的新娘。
他给她少女时期编织了一个美梦,梦醒之后是无尽的伤痛,那些回忆和伤痛曾一度如藤蔓般缠绕在胸口,让她在睡梦里喘不过气来,他说,暖暖,天冷了,不要喝冷水,他说,暖暖,今天天气好,我们去海边走走,他说,暖暖,下雨了,站在那里等我,他说,暖暖…………
他说过太多太多的话,以至于刚分开的那段时间,脑子里总会回荡着这些,一转身,却什么也没有,她让他等他东山再起,可是机场一别之后,却一个电话、一个字也没有,从起初的惊慌到后来的麻木,时间久了,连自己也不相信了,他是不是为了安慰她才说这样的话,她想了、念了他整整四年,拨出去的号码永远是机械的女声,甚至是四年后独自去美国寻他,却寻不到一个身影,终于可以说服自己了。
第二十三章
水冷了,苏暖瑾起身,用毛巾擦干身子,穿上睡衣出去,先吹干头发,然后用护肤品,病态般的重复,起身拉上窗帘,隔绝外面昏暗的灯光,她其实很怕黑,睡觉的时候不拉窗帘,让外面昏暗的灯光照进屋子里,可是今晚,她想在完全黑暗的空间里睡觉。
第二天周末,苏暖瑾照旧去了“尚欧”,其实池意南给她的这家店生意一直不错,因为经营的都是一些高档的小礼服之类,所以消费人群档次比较高,越是奢侈品,利润越大,她靠在竹编的藤椅上看着这个月的账目,营业额还不错,思考着给小草包个多大的红包,毕竟这店基本上都是她的功劳。
“老板,三色堇。”
她现在已经习惯了,指指橱窗那边,一天一盆,现在那边已经排了一排了,对于送花的人,她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只是这隐隐约约的答案,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验证了,送了多日花的主角终于出现了,不过不是本人。
“苏小姐,我们老板想要见你。”她端着咖啡看了眼立在身旁西装笔挺,谦和温润的男人,年龄不过三十岁,眉头不高兴的蹙起。
“难道你们老板想要见我,我就一定要去见他,这样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估计男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看神情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又笑开,“我们老板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让我转告你,难道不想知道这过去的七年吗?”
她重重的放下咖啡杯,白色的瓷杯与玻璃茶几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就连小草也是伸着头往这边看。
苏暖瑾承认,他的话确实是踩中了她心里的某个点,她也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个答案。
车子平稳的停在S市有名的商业会所,她跟着那个男人走了进去,上了电梯,然后又绕过了一个拐角,脚已经接近麻木的时候,他终于停下来,说到了。
大门被打开,她有些愣愣的站在门口,竟有些不敢进去,笑了笑之后,又怕什么呢,该心虚的人怎么说也是林景生吧。
踩着高跟鞋摇曳着身姿昂着下巴进去,苏暖瑾一向是骄傲的,即使面对全世界的背叛,依旧可以笑的风轻云淡。
走进偌大的包间,远远地看见那抹颀长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窗口,夕阳的光射进来,细碎的打在他身上,整个人沐浴在夕阳的余辉中,添了分柔和,她一直都知道温润尔雅这词是绝不会出现在他身上,若说池意南像头狼,那么,林景生,便像头豹子,两个人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林景生缓缓地转身,整张脸露在眼前。
“暖暖,好久不见。”
时隔这么多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再次见面会是这么一句话,暖暖,好久不见,呵呵,当真是林景生的风格,莫名的讽刺。
“的确是好久不见,你怎么没死呢?”这句话,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但又夹杂了些揶揄在里面,所以听起来倒不是咬牙切齿,像是在和一个老朋友开玩笑。
第二十四章
“呵呵~~暖暖,我想你了。”七年,时隔七年之后,终于再次见到,当年的誓言,犹在耳畔,又恍若只是昨天。
“很抱歉,请叫我池太太。”充耳不闻他那句暧、昧的话语,纠正他的称呼,从没觉得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