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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不愿和我相认也是因为这个吧。也是,现在的局势这么的复杂,光明教会和你们势不两立,相比之下,你们的态度要平和的多。”埃达陛下叹了一口气,他指了指楼上的房间,“那么,之前和你在一起的少年就是传说中的那一位吧?”
“是的,父亲。”安德丽亚的表情变得敬畏和恭敬,“他是我们伟大的主人。我们将追随他开辟一条艰难险阻道路,踏上和神王班尼迪克比肩的王座。”
“安德丽亚,给我一段时间思考下吧。让我好好想想,是否加入黑暗。”埃达陛下和蔼的看着女人,他为自己孩子的成长而感到欣慰。
“父亲,如果你愿意,黑暗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我将作为你的引路人。”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光明教会再也坐不住了,他们清楚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可是该死的是神王班尼迪克却迟迟没有动静,神族们全部按兵不动不知有何打算。分教会祭祀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亲笔信给两位王子,然后传来了德里克,安排这回刺杀任务由德里克来指挥。
德里克心下明白这又是一次无谓的牺牲,但他还是面不改色的接下了任命,他有着自己的计较。他曾私下查了下关于钱定然所说的光明教会屠杀异教徒的事宜,血淋淋的真相让他触目惊心,那些简短的文字述说着一个个不可饶恕的罪恶,德里克第一次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怀疑,为什么标榜着光明的教诲会做出这么卑鄙可耻的事迹呢。
在成为圣殿骑士后,德里克有了内部的权限,他接触到了很多原来一无所知的东西,有时他甚至觉得光明教会所作所为和黑暗教会没有区别。很多人都被光鲜的表象所欺骗蒙蔽了,为了达到信仰的统一,对于那些动摇的人教会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可是那些人并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难道光明教会的本质和黑暗教会根本就是一样的,还是说经过了多年的发展,神的代言人曲解了神的旨意,让原来的规则逐渐变味呢?越来越多的思量让德里克忧心忡忡,他决定单独去找钱定然谈谈|Qī…shū…ωǎng|,在他心目中,也只有钱定然能给他一个解答了。
可是这个决定却让他陷入了更深的迷惑中,钱定然告诉了他一个惊悚的事。那位年轻的魔王笑嘻嘻的说:“德里克,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我是个千刀万剐的坏蛋呢~我这样做,其实是在拯救这个世界呢~我是有苦衷的哦~”
“呐,信不信由你,这个世界需要光明和黑暗的支撑,保持它基本的稳定,可是现在被抹杀了的黑暗让世界开始崩溃,我就是为了缓和这种情况才来的。你说我到底是邪恶还是正义呢~哎,算了,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像你这样的人还是思考一些简单的问题比较好,什么世界毁灭这样空洞的话题还是忘掉吧,你也无法做些什么呢……”
德里克有些怨恨,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事情呢?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他哪里会这么混乱迷惑,果然不知道真相的人都会比较幸福一点,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钱定然残忍的告诉了他所有的一切。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坚信那个人没有说谎,这都是真实。那么自己之前的所有坚持都不是很可笑么有什么意义?!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呢?
埃达陛下和德里克都有着各自的烦恼,他们面临着棘手的选择,不同的走向人生也将截然不同。未来一片迷雾,唯有坚定不移的踏出自己有力的步伐,没有后路,不能停顿。
七十三
谁也没有料到促使老国王下决心居然是光明教会。奥德利帝国光明教会分会的大祭司写给两位王子的信件,让涉世不深懵懵懂懂的王子产生了谋反了心思,他们以为有教会的撑腰就会万无一失。但和埃达陛下相比,他们稚嫩了太多,还没有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暴风骤雨般的压制住了。
这件事进行的十分隐秘,但敏锐的大臣还是多少捕捉到了其中的猫腻,聪明的人甚至开始若有若无的疏远起王子来。光明教会的这步棋实在是有失水准。不得不说,发生这样的事让埃达陛下很伤心,他觉得自己平时并没有亏待自己的两个儿子。
大约所有出于上位的人都对于权利有种奇特的执着,埃达陛下也不例外,他讨厌那些奢求本来不属于自己东西的人,因为这件事他有些对儿子冷淡心寒了,更加珍视看似无害的女儿安德丽亚。
埃达陛下内心中的天平逐渐向黑暗倾斜,和希伯来陛下一样,他也对黑暗教会不干涉政治的承诺怦然心动,再加上还有亲生女儿的引荐,他相信自己能够得到更多的利益。打定主意的埃达陛下欣喜地摊开整个大陆的地图,在上面圈画勾勒,计算自己如何扩展领土。
在另一外,纠结中的德里克也作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找到答案后的他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自己也有了明确的目的。他首先找到了祭祀大人,表明自己不再参与这次行动,虽然他只是提及能力不够,但明眼人都可以瞧出这不过是个敷衍的借口而已。
“你清楚你在说什么么?!德里克,不要毁坏了自己的前程,我们对你有很高的期许。”耐心的听完他的话的祭祀叹了一口气,他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不少,最近真的有种无力的感觉。
德里克十分的平静,他没有看着祭祀大人,而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神王的雕塑,行了个最正式的骑士礼,他右手放在胸膛上,严肃地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黑暗宣战我不反对,这也是我的信仰,我会永远支持光明。只是针对那个人的事,很抱歉,我无法下手。”
祭祀大人也敬仰的望着神王班尼迪克的雕塑,悠悠地开口:“可是那个人是黑暗的源头,我们最大的敌人。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而且,德里克,你又是何苦呢,我对你和那个人的事隐约了解一些,你不该被他表现的假象蒙蔽了双眼啊……”
“我遵从自己的内心的指示,大人。”德里克上前了一步,“我最近思索了很多,我们的教义和追寻都没有错,为什么会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呢?有些东西不知不觉的改变了,也许现在挽救还不算晚。
不错,光明的我们也犯过错,但是本质上仍然是积极向上的,不能因为那些污点就全盘否认。我的信仰也不会由此而动摇。魔王钱定然,他……”德里克顿了顿,他注意到祭祀听到这个名字时脸色很难看,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他也有优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邪恶,对于这点,我是最拥有发言权的,我曾经有缘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可是,他所做的又是和光明对立的,挖掘诱导着人们内心的阴暗。我不受控制地被他深深的吸引住了,我欣赏他的果断他的随心所欲。他活的潇洒自由让我羡慕。相比下,我们光明真的是很古板教条呢。所以仅仅是对事不对人而已,我可以反对他的做法,但却真心实意地喜欢他这个人,不想他受到伤害。就是这样简单。”德里克慢吞吞的终于把自己的意思阐述明白了。
祭祀大人惊讶地看着他,半响没有言语,过了很久才苦笑着说:“你想通了?这条道路太痛苦了。我知道骑士找到自己守护的人不容易,可是那个人值得你这样做吗?说句不好听的,他兴许不需要你的守护呢!”
德里克的脸在一刹那有些微的苍白,但他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好像无所谓地说:“那有什么关系呢?他需不需要和我有直接的联系么?守护是我自己的事,接不接受是他的事,不是么?我不想再欺骗自己,无视自己的感情。骑士这个职业也是这样由来的吧,默默地守护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再说,信仰光明也有多种的方式,从来就不是只有战争一种。”
祭祀大人叹了一口气,他在德里克的身上看到了一种莫名的光辉,那种光辉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但后来逐渐流失了……他忽然觉得光明这边不是没有希望的,这种淡雅的光辉正是他们现在缺少的迫切需要的,他慈爱的拍拍德里克的肩膀:“孩子,加油吧。辛苦你了!”
说完他轻松了站起身,假意弹弹身上没有的灰尘,微笑地说:“孩子,谢谢你。我也受到了启发。我想我该和光明教会的高层深入的谈谈了~”
“祝你好运。”德里克点点头,两人交换了一个理解打气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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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德利帝国最终加入了黑暗的阵营,德里克作为光明教会的一员也被迫离开了家乡,在带领佣兵团的日子里,他曾经若干次离开这里。可是和这次的滋味完全不同。在离别的时候,他专程去拜访了那个他朝思暮想未来忠心守护的人,在魔王陛下贴身管家快要杀人的眼光中,熟视无睹地牵起钱定然的手单膝跪地落下了淡淡忠贞的一吻。
德里克留下了一头雾水的钱定然翩然离去,而本来戒备敌意的谢尔德却忽然淡定了,他意义不明的盯着德里克的背影,微微蹙眉,几次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钱定然好奇的摸着手,哭笑不得地说:“看来我不该把那个告诉他啊,德里克是受刺激脑袋不正常了吧?他要表达什么啊?”
“不,他在宣誓。”谢尔德温柔的替主人系上披风。
“啊?”钱定然不明所以的眨眼,大大的眼睛写满了不解的问号。
“那是骑士的古礼,来源于这个职业成立的时候。我以为那么久远的事情早就被无知的人们遗忘了呢,没想到还有人固执的坚守着,伟大的骑士精神并没有遗落啊,它将继续得到传承和发扬。”钱定然感到谢尔德对德里克的语气似乎好了很多。
“是么……那那个古礼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将永世默默的守护着你,保护你的安全,终生不与你为敌。”谢尔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情不愿的回答。
“突然觉得好沉重……”钱定然头疼的挠墙。
两大帝国的易帜让神王班尼迪克忽然醒悟了过来,他一改颓态积极应战,毕竟神族混了那么长久的时间,他们还是占据着人心的优势,好在钱定然的部下们都是些高攻击的怪物,而且他们还都善于利用视觉的华丽效果来加剧敌人的恐惧心理,对付神族那边不是很吃力。
钱定然在后方漫不经心的观察着战争局势的走向,这样走下去将是一个死局。平心而论这不是他所要的结果,难道光明和黑暗注定非要争斗么?他望着灰色的天际陷入了沉思中。
七十四
打架从来都是人们彼此交流情感最直截了当的方式,而战争不过是它的延续和扩大。
神族和魔族间的争斗不像大陆战场上那么激烈,本来从实力上来讲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战局一度陷入僵持的阶段。但是为了不让支持他们的民众失望,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每天他们都会准点的到战场上晃动一圈,以示自己没有偷懒。
这样的互动,让他们有了更多相处的时间。神族和魔族其实就是对立的两面,他们更像是一对别扭的双生子,抛开立场的对立,他们从本质上是很相近的,对方就像是自己的影子。没有人会讨厌自己,更不要说神族和魔族都有一点点的自恋倾向,所以即使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情怀也不是什么怪事。当然这样的发展显然是钱定然和班尼迪克都始料未及的。
大陆历XXX年X月X日上午10点
在多曼帝国和多莱斯帝国边界的马尔珈河流,格林顿(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