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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来么?”沐安忧轻声问着,她知道半个多月前他出差去了国外。
“嗯。”展傲凡点点头,出了机场,便打发宁凯先走了,一路驱车来到这里,只是想见见晖晖还有她。
他知道她辞去了迪奥店的工作,转到别的公司做起了翻译,明明不是很久的时间,却总觉得面前的人变了许多,米色的风衣衬得皮肤越发白皙,褪去了记忆中的娇俏,也洗去了为生计奔波的憔悴,不是名牌的衣衫,却优雅得体,满脸都是幸福的样子。
他其实很不愿承认她的改变,更不愿去思忖她的改变是为着别的人或者事,因为每每触及,心总会纠结的有些疼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沐安忧如是说着已经转了头看向儿子接着道:“晖晖,下来吧,你爸爸刚出差回来有些累了需要回去休息。”说着,便要伸手去接儿子。
展傲凡阻止了她的动作,开口说道:“不碍事的,上车吧,我带你们去吃晚饭。”
“算了,还是改天吧。”沐安忧并没有答应。
展傲凡抿了抿唇,低声说道:“今天我生日。”所以,他想有她们陪在身边,明知其实说出来她未必能答应吃这顿饭却还是想试试。
沐安忧愣了愣,旋即记起今天的日子,确实,是他的生日。
展傲凡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早已忘记,或者是不想再记得,心里自嘲的笑了笑,你还能有什么奢望呢,在那样伤害过之后,还指望她对你的一切念念不忘么?
“那让晖晖陪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沐安忧笑了笑,徐缓开口。
展傲凡的眸子一瞬间暗淡下去,明明灭灭的光。
敏感的沐晖觉出了空气中的不一般,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而后挣出展傲凡的怀抱,迈到妈妈面前,小小声的央求道:“妈妈,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我想要你和爸爸都陪着我。”
展傲凡身形一僵,因着儿子过于早熟的懂事,心里,却也暖暖的,黯然的眸底便有了几分期待,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沐安忧的面庞。
片刻的沉默,沐安忧心里暗暗叹息一声,缓声说道:“我不想去餐厅,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在家里吃吧。”最近关于陈洁雅被甩,独自一人疗伤什么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虽然大多数时候是无中生有的喧哗,但是媒体的嗅觉向来敏锐的令人闻风丧胆,展傲凡难保不会被记者挖出,继而连累晖晖,一丝一毫的可能她也不允许。所以,绝对不会再和他出入公共场所。
展傲凡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抱起沐晖跟着她的步子往前走去,其实在哪里吃又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要她们陪着而已。
尤其是今晚,这样的念头如此强烈,算他卑鄙也好,卑微也好,自私也罢,因为他知道,再过几天
进了屋,沐安忧放下包,又拖下风衣挂起,走近厨房,刚系上围裙,身后便有声音传来:“我帮你吧。”
“不用了,你陪着晖晖玩会儿吧。”边说着,边拿出青菜利落的择菜,洗菜,切菜。
展傲凡静静的立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额前的发丝随着低头的动作轻微的晃动着,几次想伸出手帮她顺到耳后,最后还是克制的没有动作。
沐安忧知道他站在身后,说了一次后,便没有再开口赶他出厨房,却也没有出声。
不长的时间,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都是家常菜,关掉电源,还不待开口,身后的人已经一步上前:“我来吧。”说着就要伸手接沐安忧手中的汤碗。
未料到他会突然上前,沐安忧正好转身,猝不及防的撞在他靠过来的身躯上,随着一声低呼,滚烫的鸡蛋汤全数泼在了展傲凡的胸前。
“你怎么样?有没有烫到?”展傲凡急声问道。
沐安忧摇了摇头,双眸凝视着他胸前的一片狼藉,无奈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突然走过来。”话完,便迈步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条毛巾,细细的擦拭着他前胸衣襟上的汤汁。
展傲凡就那么定定的凝视着她,安静的立着任她动作,眸里闪着几许异样的光芒。
浅浅的呼吸吐在耳畔,温热的缭绕在颈项之间,沐安忧身形一颤,陡然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接近,稍稍向后退了一步。
展傲凡察觉出她的刻意疏远,眸里的光一瞬敛去,抬手覆上毛巾,低声道:“我自己弄吧。”
正合此意,沐安忧点了点头,就要松开手,却看到他整个右手背已经红了一片,还有蛋花的残渍,眉心微微蹙起。
似乎瞧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展傲凡借着毛巾蹭去了附着在上的污渍,低声道:“不碍事的。”
原本真的不太要紧,可他这一擦,殷红的手面经过外力的摩擦,瞬时火烧火燎的疼,创面眼看着肿了起来。
“你跟我过来。”沐安忧语气明显不太好,冷声说完,便拽着毛巾去了洗手间,展傲凡识相的跟在她的身后。
拧开水龙头,沐安忧说道:“你过来用冷水冲一下吧,我去找找看有没有烫伤的药膏。”
她离去的步伐有些急促,莫名的,展傲凡的心里竟泛起了一抹欢喜,旋即又隐去,浮上一抹黯然,自嘲的苦笑道,她怎会担心他?怕是又烦他给她添了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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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021 他要的礼物()
【;6;9;-;6;9;s;h;u;】;家里最不缺的就是烫伤膏,因为初学做饭那会儿,几乎每一次都被烫的这里一块红,那里一片肿的。
沐安忧并没有耽搁多久就找到了药膏,递到已经走到客厅的人面前。
展傲凡哑声道着感谢,接了过去。
“咦?爸爸,你怎么了?”正在玩耍的沐晖抬起头发现展傲凡的异样,眨了眨眼睛问出口,就要跑到他面前往他身上蹭,被身后人一把扯过。
“你爸爸不小心被热汤溅到了,需要抹药,你别黏着他了。”沐安忧边说边牵过儿子,口中吩咐道:“你快点去洗手,等会要吃饭了。”
“哦。”沐晖嘟着小嘴,看了眼展傲凡,小声问道:“爸爸,疼不疼?”
展傲凡笑着摇了摇头:“不疼,你乖乖听妈妈的话,快点去洗手准备吃饭。”
“嗯。”沐晖这才放下心来,小跑着离开。
沐安忧的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酸涩,欣慰,无奈
晖晖对他的依赖程度超出了她想象,那么他能轻易的接受将来还有另一个爸爸融在他的生活周遭么?甚至同他在一起的时间要超过展傲凡?
将剩余的四个菜端上餐桌,沐安忧冲着面前人轻声说道:“你凑合着用吧。”本来菜就不多,也不丰盛,还洒了一个汤。
“没事,已经很好了。”展傲凡凝视着她的面庞,勾出温和的笑容。
掀了掀眼睫,沐安忧的声音清淡无比:“你不嫌弃就好,反正我也没有别的礼物可以送给你。”
原本只是无心的一句实话,听在展傲凡的耳里却是无比嘲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忽略了手上烫伤处的火辣灼痛。
记忆中,他每一年的生日,她记得比谁都要清楚,她还幼年的时候,总是会亲自制作一张贺卡,一笔一划认真的写上:祝亲爱的凡哥哥生日快乐!
再大些时候,会选一件礼物,或者领带,或者领夹,不贵,却都是用了心思。
再后来,两人开始交往,她则是早早的就准备好了礼物,然后订好餐厅。
她偶尔帮导师做些课题,赚些外快,礼物也渐渐的昂贵起来,一件名牌衬衫,或是一双名牌鞋子。
她总是含笑半撒娇的逼迫他一定穿上,说这可是我的血汗钱呢,你忍心不穿么?
他虽然总会听话的穿上,心里却不以为然,想着或许是她一时的小兴趣,何况那些东西也不是总对他的品味,穿过一次,就再也不会穿。
他一辈子都不能忘掉,她送给他最昂贵也最珍贵的生日礼物,是她自己。
父亲去世的那一年,母亲病重,他猝不及防的接手几乎一团乱的公司,每日都是医院和公司两头跑,冗长的会议和无休止的文件资料弄得他混乱不堪,哪还记得自己的生日是何夕?
是她,几乎在一夜间长大,彻夜照顾生病的母亲,直到好转后送入疗养院,全是她一手联系与办妥。
她开车载着憔悴不堪的他去了订好的西餐厅,咬了咬唇,仿似下定决心一般问着他:凡哥哥,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于是,那一天,她将自己完全的交付给他,一个女人最珍贵的贞洁。
后来,他常常在想,之所以答应她,接受她,完全是出于那段时日的空虚,再者,他们一起长大,若没有那件事情的发生,他一直是当她妹妹一样对待的,终归是有些不同于陌生人的亲近的。
于是,他把一切当做了顺理成章,理所应当的获取,挥霍,直到最后将她摒弃于自己的世界。
她的离开成就了他的铁石心肠,原以为不会有一丝感觉的,却在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冷寂的。
于是,流连,放纵,心想着总有一个人可以替代,总有一个人可以温暖身边的冰冷
回忆涌上的太突然,也太冗长,以至于她牵着晖晖的手自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只是定定的凝视着她们母子渐渐靠近的身形,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吃过饭后不多时,夜空中响起几声惊雷,原本阴霾了一天的天气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敲在窗台。
他从晖晖的卧室走出,看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荧幕。
他坐在她的对面,竟是相对无言,一个欲言又止,一个不想交谈。
片刻后,沐安忧关掉电视,看着对面人,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展傲凡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缓缓开口问道:“订婚的日子定下来了么?”
沐安忧握着遥控器的手顿了顿,点点头道:“后天。”
“他家里人对你和晖晖好么?”问完才觉得多余,怎能不好?都准备要订婚了。
“还好。”沐安忧如是回答,两个月来,她去许家的次数不是很频繁,但也不算太生疏,与之言平平淡淡的交往着,偶尔会被他的细心和温暖打动,每每那时,心里总是想着,沐安忧,你何其有幸,还能得一男人如此相待。
她知道许氏夫妇虽然面上依旧和蔼,心底里是没有真正接纳她的。
之言提出订婚的时候,她很是惊讶,可是看着他满脸的欢喜和期待,她知道为了她,他在父母面前做了多少工作和努力才能令双亲点头。
就这样,应了下来。
“那就好。”展傲凡低低应一句,接着小心翼翼出口:“你们结婚后,我再去看晖晖恐怕多有不便,能不能”
不待他说完,沐安忧已经开口:“这个我想过了,每周周四周五让晖晖跟你住,你有没有意见?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
“好。”展傲凡急声开口,答应下来,他原本只奢求一天的,没想到自然是满心同意。
晖晖已经睡下,他知道她不想要他停留太久,轻轻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