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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沐安忧便把手机放回了口袋,收拾起屋里的东西。
屋子虽然小,没什么大家具,零零碎碎的东西却不少,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晖晖被展傲凡带去动物园游玩了,不到晚上应该是回不来的。
停下忙碌的动作,正打算简单煮点面填一下饿着肚子,手机响了。
接起电话,冲着对方礼貌说了声:“您好,陈经理。”在家休假的这些日子里,陈明远给她的那些私下的工作令她的手头宽裕里不少,对他是从心底里感激的。
“沐小姐,还记得前段时间我跟你提过我堂妹的那件事情么?”陈明远在电话那端说道。
“嗯,记得,不是说要去法国留学么?”沐安忧应声道,心想应该是马上要走了,毕竟过了月余了,她当时再三考虑,觉得时间不是太充足,便回绝了他的提议。
“是这样的,我堂妹的签证出了点问题,今年怕是走不了了,我叔叔的意思是接着给她找个法语老师,不用每天过去,每周上两堂课就可以,每堂课两个小时,一直上到她签证办好为止,大概半年左右的时间,酬劳的事情可以面议,你觉得怎么样?”陈明远很详细的给她解释了一遍。
沐安忧略一思忖,觉得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一周只有两堂课,并不耽误什么事情,于是便应了下来。
“沐小姐,那就这么定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再给您通知。”陈明远如是说道。
“好的,谢谢您,陈经理。”
“应该的,沐小姐的能力我自然是信得过,不然也不会找你帮这个忙了。”
“希望如你所想。”沐安忧轻笑回道。
两人又简单说了点别的事情,便道了再见。
果不其然,展傲凡带着晖晖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六点了,初秋的这个时间,天色已经昏暗。
看着进门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形手里都提着满满的东西,沐安忧虽然惊讶,还是急忙接过沐晖小手里提着的一个购物袋。
而展傲凡手里提的更多,放到桌上后,沐安忧才看到竟然还有一个双层蛋糕。
“妈妈,生日快乐!”沐晖童稚的声音划入耳畔。
沐安忧自惊讶中恍然回神,才记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大脑里太久没有自己过生日这个概念了,竟然渐渐的忘记忽略了。
只是沐晖是如何
扬眸看向已经挽起衬衫袖子的身形,眼神里带着几许询问。
“是我告诉他的。”展傲凡轻笑着回答着她的疑问。而后便拿出购物袋里的好几样青菜,边往外走边说道:“我想你应该是不愿到餐厅去的,所以便和晖晖买好了菜回来。”
近一个月了,展傲凡做起这些家务的时候竟然是越发的熟练,看着他利落的顺菜,炒锅,掂勺,沐安忧的视线几许迷茫
纪梵希的衬衫袖子被挽起,皱褶的卷在手肘处,身上溅上了了大大小小的油点,心里微微叹息,这是有多糟蹋?穿着上万的衬衫炒菜的男人怕是只有面前的这个人了吧?
终是觉得不妥的,沐安忧卷了卷长袖体恤衫,上前几步,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臂。
“剩下的我来吧。你把炒好的这个菜先端到屋里吧,晖晖应该是饿了。”
清清淡淡的声音划入耳畔,展傲凡偏首,对上面前人的视线。
也就是这一怔神的功夫,炒锅的把手已经被沐安忧接在了手中。
展傲凡看着她麻利的倒油起锅,翻炒,纤细的手臂灵活利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
最后,视线定格在她不时翻转的手腕内侧处,隐隐的,瞧了好几下才看清楚,眸色暗沉了几分。
沐安忧切断电磁炉的电源,刚要将炒好的菜盛到盘里,手臂便被人抓过。
“怎么弄得?”展傲凡的声音低沉的带了几分清冽。
“呃?”沐安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稍后才明白他的所指。
“这个啊?不小心给油溅到了,烫的。”现在说来,已经轻描淡写,似乎全然忘记了当初那种疼,切身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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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016 结束,轮回()
【;6;9;-;6;9;s;h;u;】;展傲凡并没有松手,就那样一手托着她的手腕,另一手的拇指细细的摩挲着那道过于碍眼的疤痕。
随着岁月的磨蚀,当初烫到的伤口已经渐渐平复,最后只剩了一个僵硬的凸起,却仍旧可以想象的出当时的丑陋和狰狞。
她自小被人捧在手心长大,周围的人连一句重话多舍不得说她,更遑论让她受伤。
展傲凡的眸色染上浓浓的黯然,手指一下一下的反复摩挲着。
她一生中所有的委屈似乎都是他赋予她的,小的时候,每每被她黏的实在是烦了时,良好的修养虽然不会令他说出多伤人的话,却也会冷着面孔不搭理她,而她却装作视而不见般,依旧扯着他的手臂,一直不停的摇啊摇啊摇,还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仿若被遗弃的小猫,最后弄得他缴械投降。
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她的骄傲和自尊唯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是完全摒弃在脑后的,不顾一切的追逐着,幼时的他因着膨胀的自尊心,再者心底里也是拿她当妹妹对待着,于是,肆无忌惮的挥霍着,长大后,是慢慢的变成习惯,不想拒绝,却又自私的给不了承诺,一日日的便拖了过去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父亲猝然去世,她陪在他的身边,他牵了她的手
太多的回忆突然涌上,心里酸酸的,纠结着,直到托在掌心的手臂意欲抽回,展傲凡才恍然敛回思绪。
沐安忧挣了几下没有挣脱他的力道,不悦的蹙起眉头,刚要开口低斥几句,他已经开了口。
“当时一定很疼吧?”虽是问着,却是无比的肯定,曾经的她连不小心磕到桌角都要抱怨半天,更遑论是此时再问,心里明知是徒劳,连语气都是那样虚无飘渺的苍白无力,可是,还是问出了口,因为,心,很难受。
沐安忧身形一僵,盯着他的面庞,而他只垂首看着她受伤的手腕处。
“嗯。”低低的一声算是回应,旋即说道:“都过去了。”展傲凡,你看见了么?连那样狰狞的伤口都已经愈合,时间果然是最好的良药,切割了过往,阻断了曾经,那些我以为一生都不会改变的东西,在岁月中也渐渐变了模样,比如,爱你,比如,恨你!
她的平静,她的风轻云淡,在展傲凡听来,却是最刺耳的辩白,如一把刀插入他的心肺,无法呼吸,切身的恐慌席卷全身,因为不在乎,所以才这样淡然。
她那样安静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就仿若在说,展傲凡,你终于走出了我的世界,退出了我的舞台,从今而后,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倔强,也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倔强,其实,从五年前她签下协议,头也不回的走出他的视线,他就知道,他失去她了,真的,失去她了!
“妈妈,妈妈,你手机响了。”沐晖童稚的声音自屋里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展傲凡颓然松开握着的力道,沐安忧顺势抽回手,走进屋里。
那样强烈的悲伤和失落,展傲凡用尽所有的力气都无法冲跑到门口看着他一脸困惑的沐晖勾起一丝一毫的弧度
沐安忧看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放到耳边:“墨子哥,你不至于这连环追命似的催我吧。”低笑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常墨无奈一扶额:“丫头,哥在你心中就这形象,哎哥心里哇凉哇凉的啊。”
听着他夸张的哀叹,沐安忧面上笑容深了几分,问道:“墨子哥,有什么事情么?”
“丫头,生日快乐!”常墨敛去了面上的不正经,轻声说道。
心里一暖,沐安忧含笑回道:“嗯,墨子哥,谢谢。”声音是和缓的,话是真诚的。
闻言,常墨眉头一皱:“见外了啊!晖晖那小家伙恢复的怎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其余的倒没什么,就是阴天什么的时候总是跟我嘟囔着说手腕有点麻麻的,墨子哥,你知道的,总是要有个恢复期的。”沐安忧解释着。
“嗯,不着急,小孩子恢复起来快,过段时间,肯定就没什么感觉了。”常墨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沉吟一瞬,试探问道:“安安,他现在你那里?”几分小心翼翼的姿态,不点名,沐安忧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嗯。”诚实的回着,对于墨子哥,她没有必要扯谎。
常墨轻轻的一声叹息,隔着听筒,沐安忧还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
短暂的沉默,常墨轻声道着:“那改日哥再给你好好补过生日,还有,别忘了,后天我过去帮你搬家这事儿。”
“嗯,忘不了的。”沐安忧应着声,说了再见,挂断电话。
那厢的常墨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思忖了许久,那声绵长的叹息幽然深远,不知是为谁
“妈妈,是之言爸爸么?”沐晖眨着眼睛疑问道。
“不是,是你常墨舅舅,怎么了?”沐安忧摸着儿子的小脑袋。
“哦。”沐晖撅着嘴应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之言爸爸呢,我都好久没有见他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啊?”小小的面庞上有着几许想念。
闻言,沐安忧轻笑道:“怎么?想他了?前天不是才通过电话么。”
“可是,那是不一样的,妈妈,电话里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人啊。”沐晖的小脸上满是郁闷之色。
“好了,先吃饭吧,他过段时间忙完了就会回来的。”沐安忧安抚着儿子,抬眸的时候,看到展傲凡端着菜碟立在门口,微垂的首看不出表情,只是定定站立着。
这是五年来,沐安忧第一次过生日,还是颇为“隆重”的生日,所以沐晖的小小郁闷很快抛到脑后,满满的兴奋。
吹完了蜡烛,又张罗着切蛋糕,还把寿星帽子戴在了自己头上,桌上桌下的忙活着,随着动作,帽子有些歪了,看来格外滑稽。
“晖晖,是妈妈过生日还是你过啊?”展傲凡看着他着模样,面上也勾出一抹笑意,这小家伙竟比个正主还忙。
“当然是妈妈过,不过我要给妈妈切蛋糕。”煞有介事的说着,还不住的指使着身边人:“爸爸,爸爸,这个刀子不好用,你快点把切菜的那把给我拿来。”
一个月来,沐晖的这声爸爸叫的越来越顺溜,小孩子的适应能力总是极强的,虽然已经听了很多遍,可是每一次,总能勾起展傲凡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刚要起身,便听沐安忧呵斥道:“不行,你怎么能给他拿那种刀呢。”说完,板起面孔看着一脸兴奋的儿子;“晖晖,你要给妈妈切蛋糕妈妈很高兴,可是那种切菜的大刀是不可以动的,知道么?”
沐晖嘟着小嘴,一脸不高兴,却没有反驳而是委屈的看着面前人,旋即又求助的看向展傲凡。
沐安忧抵挡的住,展傲凡却是无可奈何的,便清了清嗓子,劝道:“要不这样,我拿来帮着晖晖切好不好?”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沐安忧。
沐安忧只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