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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温偏高,渐渐溢满整个浴缸,浴室开始云雾缭绕。
迷蒙所有的视线。
顾相宜反抗着荣西顾的暴行,却被荣西顾一把握住肩膀,差一点碰触到她脱臼的手,顾相宜被荣少拉到他身上,滑腻的肌肤相触,放佛要融和在一起。
顾相宜慌忙避开,身子一滑,又摔在荣少身上,他扣住她的腰,把她压在自己,吻住她的唇,狂野的,凶猛的,如一只只懂得掠夺的野兽。
他的手也很不客气,在她身上游走,顾相宜抵着他,却没有力气推开他。
不管她怎么转头,都避不开他的凌辱。
顾相宜一狠心,用力一咬他的舌头,荣西顾骤然推开她,危险地看着他,唇角溢出一点鲜血,可见顾相宜咬得多狠。
顾相宜惊慌失措地看向他的眼睛。
第44章()
荣西顾是混血儿,却有一双黑色的眼眸,如宝石一般,极为动人,深邃如漩涡,正燃烧一股火焰,放佛要把她烧起来,露,骨的凶狠的。
“你说过,如果我不愿意,你不会要我。”
她害怕了,刚被家人出卖,如此狼狈,又要被荣西顾羞辱,顾相宜不愿意。
“规矩是我定的,我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荣西顾推翻他的保证,捏着顾相宜的下巴,眸色冷狠,“男人的话你也信,你真是太天真了。”
顾相宜羞愤地看着他,荣西顾身子一翻,把她压在浴缸里,“顾相宜,这是你欺骗我的代价。”
顾相宜,忍不住抬头打荣西顾,荣少扣住她的手,眼眸冷静又血腥,用力压在浴缸边缘,“你再敢动,我废了你的手。”
顾相宜含泪看着他,荣西顾避开他的眼神
荣西顾,你这个混蛋!
顾相宜有一些恍惚起来,一想到包厢里的那一幕,心如刀割,她故意装醉,那么可怜兮兮地求妈妈带她走,哪怕是铁心石肠的人都会心软。
她的妈妈,她的姐姐却丝毫不顾她的意愿。
把她留下来。
她被抛弃了。
已不是第一次被抛弃,为什么还这么心痛?
从小到大,她多渴望得到妈妈的爱,她考试一百分,兴冲冲地告诉她,她拿了奖,很骄傲地告诉她,她一切做到最好,无非是想得到她一句赞赏。
然而,什么都没有,反而得到奚落,嘲讽。
后来,她聪明了,学乖了,装笨,寡言,只是不想妈妈更讨厌她。
她已经这么听话,为什么妈妈还是这么讨厌她。
眼泪夺眶而出,顾相宜不知道是身体痛,还是心痛,只觉得一些都麻木,连荣西顾对她的粗暴也觉得麻木了。浴室水温过高,顾相宜眼前恍惚得厉害,渐渐的没了知觉。
顾相宜再一次醒来时,人有一些迷糊,房间灯光昏暗,她浑身不舒服,顾相宜想起浴室一幕。
心中恨极荣西顾。
他竟然真的强、暴她。
顾相宜眼睛泛红,又忍住心中的悲伤,她以为,荣西顾只是丢她到浴室冲冷水澡惩罚她,没想到是如此粗暴的掠夺,顾相宜忍住心中的悲恸,起身。
这是一间风格很分明的卧室,大落地窗前是黑色的窗帘,毫无美感,卧室是黑白两个色调,冰冷冷的,毫无感情可言,不用看也知道是荣西顾的房间。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古董钟,已是凌晨三点。
荣西顾并不在房间里,他去哪儿?
顾相宜头发全干了,她诧异地摸摸发根,被子从身上滑下,露出她身上被人凌虐过的痕迹,青青紫紫,特别是腰上,那手印很鲜明。
顾相宜咬牙,把荣西顾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她拿过旁边的浴袍穿上,她的衣物都损坏了,不知道荣西顾有没有叫人买新的。
别墅很安静,顾相宜拉开落地窗,外面一片黑暗。
她走出房间,楼下客厅灯光昏暗,荣西顾坐在吧台边喝酒,旁边有一个空酒瓶,看来喝了不少,他警觉很好,倏然抬头,看向二楼。
顾相宜站在旋转楼梯口,小脸仍是煞白煞白的,荣西顾厌恶地避开目光,放佛她是一堆垃圾,他素来如此粗暴,无礼,伤人。
她习惯了。
两人谁都没说话,顾相宜下了楼,荣西顾看着她走进,她没穿鞋子,白嫩的脚丫子被地毯的颜色衬得更白皙,新嫩得如刚剥开的莲藕。
荣西顾顿觉得心烦意乱,别开目光。
仰头,一饮而尽。
顾相宜拿出一个酒杯,“我也想喝。”
荣西顾冷笑地看着她,双眸如闪出一团火,顾相宜不避不闪地看着他,荣西顾面色更冷峻,她拿过一旁的威士忌,倒了半杯。
一饮而尽。
荣西顾蹙眉,声音冷厉,“滚回去睡!”
顾相宜又倒了一杯威士忌,在荣西顾愤怒的眼光中,一饮而尽,纯威士忌,浓度高,她什么都不兑,热辣辣的感觉,顾相宜觉得从内到外都暖和了。
没那么冰冷。
她再想去倒第三杯时,荣西顾夺走酒瓶,“滚!”
他素来寡言,一出口就不是什么好话。
顾相宜一笑,“喝几杯而已,你刚强、暴我,补偿几杯酒都不行吗?”
荣西顾的脸,唰一下全黑了,死死地捏着酒杯,放佛再一用力就会捏碎酒杯。
她夺过酒瓶,满满地倒上一杯,又一饮而尽。
喝得太急,脸色涨红。
白嫩的脸,变得粉红。
她以为,她见到荣西顾会愤怒,会吵闹,会控诉,没想到,竟是如此平静,心中有恨,脸上却一点都没表示,顾相宜心想,她已经虚伪到骨子里。
自幼察言观色,养成她如今的性子。
“那是你罪有应得。”荣西顾冰冷地说,“我警告过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当我的话是耳边风,这就是你的惩罚,再一次再犯,看我怎么整死你。”
他强、暴她?哼,今晚若她落在雄少手里,明天有没有命都不知道,顾相宜,真正的强,暴你还没见过。
“是,我罪有应得。”顾相宜自嘲一笑,晃动酒杯中的酒。
“顾相宜,你想骂就骂吧,别以为摆出这副脸孔我就可怜你。”荣西顾把杯子往吧台一摔,目光阴鸷地看着顾相宜。
顾相宜冷冷一笑,“我没有骂人的习惯。”
“是谁第一天见了我就骂?”
顾相宜抿唇,那是她以为没人能听见,是他太嚣张,如今,她学乖了,不会做这种无聊事,荣西顾欠她的,尚不是时候还
“真是犯贱。”荣西顾冷声说,“你妈叫你出来陪谁,你就出来陪谁,你陪过几个人?”
一想到他从监控器中看到的画面,她故意讨好雄少,脸上的笑容那么的灿烂,对着他时,却摆出一副臭脸,不曾笑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寡妇。
顾相宜平静地看着他,荣西顾的恶毒,她从不曾完全领教,因为每次他都会刷新。
他分明知道,她第一次是给他,仍这么恶毒。
“是啊,我是犯贱,陪人吃饭,陪人上床。”顾相宜淡淡说,“现在的人口味奇怪,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想回味青春,就喜欢我这种学生妹,陪一陪,陈家就多一门生意,我何乐不为。”
荣西顾面色骤然下沉,捏爆手中的酒杯,碎片散了一地,倏然揪过顾相宜的领子,“你再说一次!”
第45章()
那姿态,如高高在上的帝王。
顾相宜微微咬牙,“你说真的?”
“看你表现!”荣西顾施舍她一句胡。
她犹豫几分钟,等待是漫长的,思考也是漫长的,她不知道荣西顾可信不可信,然而,这是她最后的法子,她没办法,她不想被荣西顾囚禁。
她慢慢地爬过去,坐在他腿,上,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荣西顾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如带着一丝蛊,惑的光芒,顾相宜微微低着头,荣西顾平静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唇,心如止水。顾相宜慢慢地吻上他的唇。
荣西顾的唇,比他的人要柔软得多。
微微吸吮,甚至是颤抖的。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吻一个人。
双唇分开后,顾相宜看着荣西顾,“可以了吗?”
“顾相宜,你装什么纯情,这就是你所谓的取悦?”荣西顾嘲笑,“死鱼的表现都比你好。”
顾相宜恨极了,又被他说得难堪,不知道从哪儿鼓起的勇气,骤然又wen住他的唇,伸出舌头舔wen他的唇,荣西顾眸光骤然一暗,微微启唇,顾相宜的she尖,碰到他的she尖,含羞带怯地缠着他。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qu悦男人,动作青涩,睫毛微微颤抖,带着惊慌,荣西顾只觉得身上所有的火,都集中到下身去,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只是这么简单就挑起他的欲。望。
她怯生生的表情,如等着被人rou躏的小白兔。
顾相宜尽量,麻木自己的神经。
就当自己被狗咬一口,任由荣西顾放肆地要她,没完没了。
只盼他快点完事。
“可以放我走了吗?”顾相宜问。
荣西顾无情地撤出她的身体,纵情后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谁告诉你,我一次就满足了?”
顾相宜瞪他,荣西顾,你太无耻了。
荣西顾冷笑地看着她,双手撑在她的头边,“别露出这副表情看着我,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开心了吗?你以为男人释放就是开心了吗?顾相宜,下一次好好学一学,别像死鱼一样,或许我就真的开心了。你实在不懂,我给几部片子给你看,让你学学怎么让男人开心。”
这是顾相宜认识荣西顾以来,他说得最长的一段话,然而,字字诛心,字字玩弄。
顾相宜起身,穿上浴袍,冷冷地说,“不必了,这种蠢事,我不会再做。”
“由不得你。”荣西顾冷笑。
顾相宜出了房间,下了楼,在楼下的浴室泡澡,愤怒地想要洗去荣西顾留给她的气味,她怎么会那么蠢,竟然信荣西顾的话,她实在是蠢得无可救药。
活该被人糟蹋,活该被人玩弄。
荣西顾翻来覆去睡不着,烦躁掀开被子,扫过一旁的睡袍穿上,楼下的灯没开,荣西顾挑眉,顾相宜跑哪儿去了?
他在楼上的客房转了一圈,没见顾相宜。
他轻手轻脚下楼,倏然听到一阵呜咽声,荣西顾微微蹙眉,顺着声音走过去。
顾相宜在一楼的阳台上,这是一个落地阳台,有一层落地窗隔绝,阳台上有布艺沙发,白色的圆形小桌子,荣西顾平时喜欢在阳台上喝酒。
她卷着身子坐在沙发上,露出白皙的小脚丫子,头放在膝盖上,头发垂下来,遮去她的脸颊,只看见肩膀一耸一耸,声音放佛全部咬在咽喉中。
她在哭泣。
如小兽一样的悲鸣,呜咽,不敢放出声音。
她在哭什么?
哭她失去的清白,哭他欺负了她?
荣西顾冷笑,是她自己撞上门来,有什么好哭?装什么清高。
若是刘绍东,她就不会哭得这么凄惨了吧。
无端的怒火突然袭上来,荣西顾握紧拳头,死死地压抑着心中涌起的愤怒。
三更半夜,披着头发呜咽,装什么贞子。
你爱哭就哭。
他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顾相宜的呜咽声,仿佛一滴墨水,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