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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封信来,厚厚的一迭,足有十页之多,他扬着那些信,眼里不由溢出了泪,“谁也没有想到,像齐土根这样一个靠出卖劳力为生的男人,居然还会写一手好字,而且,他也不像你想得那么傻,他也担心你不兑现诺言,所以,提前留下了遗书,他都死了,邵凤,你却也不肯让他死得心安些,还要吞没之前承诺要给他的钱,你就不怕,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来找你算帐吗?”
邹烨磊的声音虽然平静,那个邵凤的脸却唰地白了,但她却还是故作镇静,叫嚣说“那封信是假的,一定是伪造的!连那孩子说不定也是你找来的!”
邹烨磊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你好像忘了,在齐土根的家乡,有很多人认识他,村子里有些红白喜事,总要找他去写字,这些东西,法庭很快都会查明的。”
那封信很快被呈了上去,然后,就是暂时性的休庭,因为法庭也要继续查证。
许晚晴和邵凤一起被收押。
两天后,再次开庭。
这一次,没等法官举证,邵凤已自己认罪,承认自己是与齐土根密谋,有意诬陷许晚晴。
她的态度转变的非常快,再不是原先那种嚣张的模样,低眉顺眼的,问什么答什么,只是在问及这样做的企图以及是否有人指使时,她却摇头坚决否认自己是受人指使。
“我与她有仇。”她指着许晚晴,“她勾|引我老公,我怀恨在心,刚好听到咖啡店的事,就顺便想出了这个主意。”
许晚晴哭笑不得,不过,她还是神情异常平静地反驳,“法官大人,我觉得这女人在胡说八道。早听说她老公几年前就死了,我三年前还是别人的妻子,我怎么可以有会勾|引你的老公?难道,在场的人会觉得能娶她这种女人的老男人,能够比我的前夫萧卓岩萧先生来得优秀吗?”
此话一出。
顿时引起不少哄笑。
在场的人,一般也听讲过萧公子的大名。
像这么胖的丑女人,能嫁什么样男人?何况年纪也不对。
反观许晚晴虽然落难,但站在那里依然青春娇俏又美丽,而且,气质上就说明了一切。没有人会相信邵凤说的,反而觉得无理取闹,藐视法院多点。
可是,无知的女人很多。
“就是你勾|引的,就是你!我一直都记得!”邵凤死口咬定,甚至把时间地点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许晚晴真是百口莫辩,眼见着她就要在法庭上把那些偷|情的细节也讲出来。
法官阻止了她。
既然被指证方已然认罪伏法,法官便开始宣读审判书:
☆、本就擅长伪装的男人
许雨君当庭无罪释放,邵凤故意诬陷他人,情节后果严重,处有期徒刑六年。
许晚晴终于没能忍住眼泪。
流了下来……
其实,在不久前,冷静地指证陆风的一刻,她都觉得自己脱罪的机会太过渺茫。
她再怎么冷静,心底还是害怕的。
就算现在,她都感觉心还在颤着……
而此时,邹烨磊则站在不远处,对着她,安静的微笑。
旁听席上,江雨宁大呼小叫着跳了起来,跑过来抱着许晚晴和邹烨磊又亲又抱,后来,连那位法官先生也未能幸免,被她小小的荼毒了一下,年近半百的人了,居然还被这么一个小丫头抱来抱去。
法官先生的脸,很难得的红了一大半。
那边的陆盈心和关咏兰却是满脸铁青,恨恨的甩手走开。
剩下一个萧卓岩,还愣愣在的站在那里看着被一群人包围着的许晚晴发呆。
关咏兰叫了几声,他依然没有应声,只得跑过去拉他的衣袖。
“阿岩,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她小心的问。见萧卓岩仍是充耳未闻,只得又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萧卓岩却突然爆发,可也压抑着失态,冷冷地说:“滚开!”
关咏兰一愣,随即气急败坏的叫,“你做什么?你跟我发什么脾气?”
萧卓岩仅脸色|阴冷地看着她。
关咏兰一甩手走掉了。
他刚才出声,倒也惹得许晚晴看了他一眼,但是,也就是那么淡淡的一瞥,便已移了开去,被身边的人,欢欢喜喜的拥着走出了法院。
萧卓岩默然不语,也跟着出了法院。
上了车,关咏兰却还等在那里,他进了车,再次冷冷的看向关咏兰。
“你怎么老是这样看我?”关咏兰怔怔的说。
半晌,本就擅长伪装的男人,收敛起自己的情绪。
“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陆盈心那个女人,心机深沉,你当心自己被她卖了,还要替她数钱。”萧卓岩淡漠的说。
关咏兰微怔,突然又启齿一笑,把头靠在萧卓岩的肩上,“阿岩,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萧卓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却没有再说话。
关咏兰却像打开了话匣子,“你放心吧,阿岩,我哪有那么傻,陆盈心那个女人,总是自以为自己很聪明,把别人都看成傻瓜,可是,有时候,太过自信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这样说时,不由得又阴阴的笑了笑,萧卓岩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是好姐妹。”
“在某种情形下,我们确实是好姐妹,可是,她那时和邹烨磊在一起,利用我来算计你的公司,我又怎么能忘记?”关咏兰银牙暗咬,“总有一天,我要她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就凭你吗?”萧卓岩轻蔑一笑,“我不相信。”
“阿岩!”关咏兰半是撒娇的叫,“公司的事,还有爸爸的事,你一句都没有怪我,我这才明白,其实,你的心里其实是有我的,阿岩,我们都订婚那么久了,不如,结婚吧!”
☆、再见时,已经回不了头
萧卓岩俊容猛地一冷。
“怎么了?跟我结婚,有那么可怕吗?”关咏兰哀哀的说,“阿岩,经过公司倒闭这一回,你总该明白,我从来都没有欺骗过你,更不是图着你萧家的家产,我是真心爱你这个人的,过去的事,我或许做得不对,可是,我会努力改正的,阿岩,我们结婚好不好?”
萧卓岩甩开了她的手,残忍的回答,“别做梦了。我不会爱上你的,你到今天都不明白?”
“不,你早就爱上我了,你别不承认!”
“还有一年半……不,是一年六个月零七天。”
“你——”关咏兰突然变了脸,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她急了,“阿岩,我们——都认识这么久,比你认识许晚晴还要早,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爱上我?这三年多,我一直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你做什么,我都顺着你……”
忽而,萧卓岩冷笑,冰冷冷,真像入骨一样,“答案,你心里明白,最好早点认清。其实到了今天,你觉得自己真的能威胁到我什么?拿着那东西……真的就是我的软肋吗?还是觉得,我现在没有办法能应付那突发事件?那一年,若不是时间太紧,而你又逼得太紧,你觉得我会接受你的条件么?”
“我不信!你有什么办法?你——”刹那间,关咏兰像一只被刺破的皮球般迅速的委顿下去,“伯母……伯母她不能受到刺激,你,你不能不顾她。她再受什么刺激说不定会真疯了,那以后怎么办——”
萧卓岩讽刺的一笑,打断她的话,只是语调,不急不徐,也无悲无喜,“关咏兰,放心吧,我萧卓岩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剩下的时间里,只要不要太过分,也不要触及我的底线,你想怎么闹,我也不会有意见的。”
“阿岩!我……”
“当然,若你想提前结束这条件,我倒是乐意之极,我也会感激你的。”他静静地搭着车窗,望着窗外,淡淡地没有一点表情的俊容,又回来了。这一层,是他最擅长的保护色。一般,在他心冷的时候,冷漠地面对自己不想见的人时——他就习惯这样。
关咏兰神情凄然,像斗败的公鸡,抬不起头。
她偷偷地抬头,偷偷地看着他。
只见,他眸子没有焦距,神情平静又虚无,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给人非常不确定的感觉。
是那一种虚无飘渺的感觉……
静静地,她听见他薄唇一张一合地望着窗外喃喃,“再见时,已经回不了头,她已经不再爱我了……不会再爱……”
那浓浓的悲伤,掩饰,也掩饰不掉。
辅天盖地,席卷着他整个灵魂,甚至包括他整个世界。
此刻,他早已经不记得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
只有他而已,一个人……
关咏兰心痛得眼泪直在掉……
进不了他的心,不管她做什么,都始终进不了他的心……
☆、洗尘宴
酒店里,一众朋友正在为许晚晴举办洗尘宴。
江雨宁很迷信,接了许晚晴出来,就早已为她预备了一件大红的风衣,连靴子和靴裤也选了红色的,等到许晚晴刚从酒店的浴室出来,便强迫她换上,然后又用不知从哪折来的桃枝,沾了些酒,在许晚晴头上洒来洒去,看她那架势,倒有点像个农村跳大神的。
众人只是在一旁哄笑,看着她胡闹。
许晚晴自己穿了一身的大红,本就觉得扎眼无比,又被她这样弄,哭笑不得,刚想站起身来,却见江雨宁一脸的认真,说:“你最近真的是撞到了瘟神,不然,不会运气那么差,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亲爱的,你就忍一会,让我好好的给你驱驱邪!”
见她还当了真,许晚晴虽然有点不习惯,可也心下一暖,赶紧又乖乖的坐回小凳上,任由江雨宁在那里“施…法”,而且……装模作样地,施了约有十分钟。
江雨宁嘻笑颜开的说:“好了,这回是春暖花开,大吉大利!”
许晚晴见她手里的桃枝已冒了丝青碧的绿芽,不由好奇问:“大冬天的,你从哪儿弄来的桃枝?”
“郊外的桃园里呀!”江雨宁说。
“怎么,桃枝,已经发芽了吗?”许晚晴讶然。
“是呀!”颜莹玉接过来说:“前阵子总觉得又是冰又是雪的,还觉得这冬天就跟不过去似的,谁知最近一晴起来,立马觉得阳光温暖多了,风也和软了,今天早上我查了下日历,原来今天是立春。”
“所以才说是好日子嘛,立春,意味着许老大的春天已经来到了,冬天一去不复返了!来,为许老大干杯!”张伟乐呵呵的说。
几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声响,酒杯里的酒溢出来,却也带着甘甜的芬芳。
吃的是火锅,这时锅子开了,一派热气腾腾,大家纷纷把菜呀肉呀什么扔进去涮。
江雨宁吃得快活,话也更多了,说:“这次晴晴能出来,真是谢天谢地,只是,那个陆盈心没被抓到,倒是便宜她了。”
颜莹玉说:“也不知陆盈心给了那个邵凤多少钱,她怎么肯替她顶这七八年的罪呢?”
“我也奇怪着呢?”张伟也皱起了眉头,“难道说,这只是一次巧合,实际上,并不是由陆盈心指使的?”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挨了江雨宁一个暴打,“你傻呀你,陆盈心的老爸官那么大,邵凤自然是怕他的,可是,我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我们还应该再深挖下去,把真正的策划者绳之以法!”
张伟在一边咕咕笑,“还绳之以法呢?江小姐,这会儿又显得你能了,前些天可就知道呜呜哭。”
江雨宁被说得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