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感觉温润如玉,恬淡优雅,笑起来更是好看,
萧卓岩的笑容,却渐渐敛去。
那天接到苼妈妈的电话后,他急急的赶去,那里已经围了一群人,苼妈妈紧紧的抓住一个男人不放,那人挣脱,可是,她抓得那么紧,指甲几乎深陷到他的肉里去。
他一看到那个人就有些发懵,很快他听见苼妈妈在叫:“是他!就是他!是他逼死了你的父亲!是他!”
他的头一下子有种说不出来的痛。
两兄弟一时冲动……
“阿岩,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嗯……”萧卓岩回神,对上许晚晴温柔似水的黑眸,缓缓的坐下来,强制自己露出笑容,然后,尽量平缓自己的胸腔,他平静的答:“可能是昨晚的酒喝得太多留下了后遗症。”
“你呀,以后不许喝酒!”许晚晴娇嗔了他一眼,又说:“你帮我照看爸爸,我去找医生问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快一点去掉疤痕。”
她的身影轻盈的飘了出去,房间里立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萧卓岩只是闷头不语,程扬嘴张了又张,良久,才挤出一句话,“萧卓岩,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人都死了,请问程先生,你打算怎么交待?”萧卓岩冷笑。
程扬没有应声,转而又说:“你该知道,这一切,跟晴晴无关,我本来不打算认她的,可是……”
“你该走得远远的,你该让她永远不知道真相。”萧卓岩平静中,却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说:“可是,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我是一个父亲!”程扬的声音沧桑而痛楚,头无力的向床边靠去,额上有根筋在突突的跳,有种尖锐的疼。
“父亲?说得挺伟大。”萧卓岩嘲讽的说。
“萧卓岩,你得明白,你的父亲死,和我没多大关系,但也不能说没有关系。”程扬平静地道,倒没有萧卓岩那一种尖锐,而是淡定又圆润,“当年他投资失败,债台高筑。我也仅是他的债权人之一而已。催他还钱,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我不去催,也还会有其余的人去催。你也是一个生意人,应该懂的?”
“……”
☆、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想那老妇|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当时,我……也只是接到你父亲的电话去了哪里。有些事情,如果你想听,我倒也可以告诉你。”程扬微微一笑,“只是,你父亲真的太没有用,太懦弱。欠下的钱,只想到一死了之,却不去找办法解决。”
“……”萧卓岩还是沉默,但比起刚刚,神情缓了一些。
他也不能否认,自己的父亲的确是太懦弱,承受能力太差。
投资做生意,亏本的事经常发生。
而失败,破产跳楼的事件,也不是就只他一件。
只是,偏偏,程扬是其实债权人之一,还是目睹他父亲死的人。
但是,其中的真相……
突然,程扬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时间咳得满脸通红,颤抖着手去拿身边的痰盂,却忘了自己指骨已断,手使不上劲,咕咚一声,人就栽到了地板上。
萧卓岩第一反应是动手去扶。
只动了一下,却又很快把手缩了回来。
只是这一缩,这一犹豫,却让刚刚进门的许晚晴看到。
“爸爸!”她吃了一惊,马上冲上去扶。并查看程扬的伤势。
原本就残破不堪的额头被地板撞了一下,立马又开始流血。
萧卓岩出去找医生来包扎。
“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口绽开了线,不过以后要多加小心,人年纪大了,伤口愈合会比较慢不说,身体恢复的也慢。”医生边包扎边说。
许晚晴默不做声的听着,目光在萧卓岩身上扫了又扫,当着程扬的面,她终是什么话也没说,程扬倒是一再安慰她,“不疼的,就是绽开了线而已,就像蚂蚁咬了一口,没什么的。”
“你是什么意思?”医院走廊里,许晚晴对着萧卓岩怒目相向,她又是不解又是难过,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在那里挣扎而不施以援手?就算这个人不是她的爸爸,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他也不至于这么冷血吧?
萧卓岩无言以对,他没想到会赶得那么巧。
当时,他的确是有一刻迟疑了……却刚好让许晚晴看到。
他微微敛眸,不给辩解,也不解释。
可是,许晚晴想不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只得再次出口相问,“萧卓岩,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喜欢我爸爸!”
“没有的事。”萧卓岩终于出声,眸子微微闪,却猜不透想法。
许晚晴哪里肯信,“我需要一个解释。”
萧卓岩在心里苦笑,他能说出来吗?不,不能。
何况……站在程扬的角度上讲,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错。
可是,他觉得很头痛,苼妈妈那边一直在催着他。
而自己的母亲那边……
萧卓岩微微拧眉,心思早已转到了别处。
许晚晴苦候半天,却只候得这个男人神思恍惚。
她转身进了病房,把门紧紧的关上了。
然后就开始冷战。
许晚晴直接搬到了医院去住,本来住的就是高档病房,各项生活设施一应俱全,而店里的事,又有萧苼代为打理,她乐得省心。
☆、莫名其妙
眼见着好得像连体婴儿似的两个人突然又生变故,江雨宁出面调停,她知道许晚晴从来就不是会耍小性儿又不讲道理的女人,所以,把重点放在了萧卓岩那一边。
只可惜,萧卓岩并不配合。
“你家男人灵魂出窍了。”江雨宁看着许晚晴,“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怎么知道?”许晚晴也是一肚子的气,“他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总是有原因的!”江雨宁在一边好心的提醒她,“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关咏兰的事?他那么爱你,突然形踪诡异,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总不至于是又有一个关咏兰出现了吧?”许晚晴懒懒的丢出一句。
“你那脑筋怎么就不能转个弯?”江雨宁鄙视的看她一眼,“你想一想,事情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发生变化的?”
许晚晴想了想,恍然大悟。
“可是,会有什么事?”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江雨宁摇头,“但是,一定有事,你想,那天你家老爷子受伤,你家老公去喝闷酒,就连一向最乖的萧苼好像也有点怪怪的!你再想一想,那天萧卓岩是因为什么出去的?你家老爷子又是因为什么出去的?为什么这两人到最后一起回来了?”
许晚晴想了想,当时萧卓岩是接到苼妈妈的电话。
而程扬则是去超市给自己买零食……
“他们没道理一起回来呀?”许晚晴一脸的愁云惨淡,“我实在想不出来。”
“我也想不出来。”江雨宁挠挠脑袋,“这事吧,得从萧苼身上打开缺口,那小子最好骗!”
江雨宁这边屁颠颠的去找萧苼逼供。
许晚晴却是心事重重,连水倒满了都不知道。
程扬伸手过来夺过了水壶。
“那天的事,不怪萧卓岩。萧卓岩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那天他心情不好,有点恍惚。”程扬说着呵呵笑起来,“再说了,我又不是老得爬不动了,他没理由对我不管不问的,你还真是冤枉他了!”
“是吗?”许晚晴反问了一句,“爸爸,那天,你和萧卓岩是怎么碰上的?”
“哦,我不是去超级市场买东西吗?他好像是去那个萧苼妈妈的店里,我们就在那店门口遇上的。”程扬表情轻松,“那天幸亏萧苼妈妈要打电话报警,不然,那帮臭小子还不肯放手呢!”
听他说到苼妈妈,许晚晴陡然间猛醒,是呀,她为什么还要找萧苼逼供,如果有什么事,苼妈妈应该也很清楚吧?
飞速赶到苼妈妈的那个小店,没等她开口,苼妈妈已经紧张的抓住她的手。
“许晚晴,萧卓岩怎么处置那个人?”她神经质的问。
“哪个人?”许晚晴心里一沉,是不是……
“就是那个王八蛋!那个害死萧苼爸爸的王八蛋!我找到他了,我一眼就认出他了,我说过,只要让我见到他,扒了皮我也认得他的骨头!”
☆、真是造化弄人
因为仇怨得报,苼妈妈又是紧张又是兴奋,“萧卓岩和萧苼两人把那个老家伙痛打了一顿,可真畅快!”
许晚晴趔趄了几步,几乎站立不稳,但她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或许,打的是别人。
“那人什么样子?”她屏住呼吸,死死的盯住苼妈妈的嘴。
“什么样子?就是那么一幅死样子了!”苼妈妈一提到这人就狠不住面容扭曲,不知为什么,许晚晴突然想起以前邹烨磊嘴里的母亲了,她是温柔的,是贤惠的,是隐忍的,可是,那是因为她心里没有仇恨,仇恨可以让一个再温柔不过的女人变得面目可憎。
“对了,萧卓岩好像认识那个人,我还听萧苼叫他什么……程叔叔,真是该死,他居然叫仇人叔叔……”
苼妈妈下面又说了些什么话,许晚晴已经听不到了,她只记得那三个字:程叔叔。
这么说,自己刚刚认的这个父亲,居然是萧苼妈妈嘴里“逼死”萧卓岩父亲的仇人?
还真是造化弄人!
她转身,心里更是惶惶然不知何去何从。
苼妈妈却还在那里津津有味的讲着两个儿子痛打仇人为父报仇的桥段,许晚晴想到程扬满身的伤痕,心里一阵说不出痛,转而又想到萧卓岩的异样,那颗心陡然就抽搐起来,纠结成一团。
也不知怎么回到的医院,推开门,缓缓的在程扬面前坐下来,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这是他的父亲,为了她可以牺牲自己生命的父亲,她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她的眉目间有他的音容笑貌在里面,自从有了他,她觉得自己一度残缺的生命终于变得圆满。
这两个男人,是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两个人,缺一而不可,每一个都那么难以割舍,不论哪一个离开,都会让她的心生生撕裂。
许是她坐的时间太久了些,程扬微有些不安,但还是笑着问:“怎么了?累了?回餐馆去歇歇吧,我边也没什么事,只是些外伤而已。”
“那天……他们两个人打你,一定很痛吧?”许晚晴艰涩的说。
“呃,还好了,也没有多痛……”程扬没太听清楚她的话,随意的回答着,忽然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是两个人?”
“我都知道了,爸爸!”许晚晴看着他,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程扬怔住了,良久,他哑声开口,“是萧卓岩告诉你的?”
“不是,是萧苼的母亲。”许晚晴缓缓的答。
程扬深沉的叹息,随即苦笑,“晴晴,对不起,我该早点走掉的,这样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对不起,晴晴!”
“那个抢走……的男人……就是萧卓岩的爸爸,对吧?”许晚晴面色沉静。
“是,是他!”程扬长吁出一口气,“我也没想到,那么多年还会遇到他,也许这就是命,其实经过那么多年,我都快忘了他了,可是,意外碰见了。但是,晴晴,你相信我,我并没有逼他去跳楼。”
☆、他们之间,谁对谁错
“嗯?爸爸,我相信你。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晚晴相信他的话。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