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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古善已主动放水,莫揽月也不再说什么,当场扒了古维的衣服给他上了点金创药。
“噫?怎么会就这么细小的伤口?”
站得最近的一个皇子率先发出疑问,其他人随之看来,也都围过来看。
却见昏倒的古维身上不过是有着一个轻微的划伤,出的血也不过是那么星星点点,连里衣都没有渗透。
莫揽月替古维上完药,紧接着摊开自己紧握匕首的手,手心里仍往外冒着血,那刺眼的红色在她小小的手心里显得特别诡异。她稍皱了皱眉,把剩下的金创药全倒在了自己手心,又撕了条布料随便绑了,再起身上,身边人看她的眼神更加诡异了。
她颇为不好意思的朝众人笑笑,“技艺不精啊,没伤到别人反而把自己给伤了,让各位皇子殿下见笑了。”
她不在意他人怎么看她,径直走到古烈阳的身边,古善跑去古维那边确认了古维的伤没什么大碍,这才回过头来招呼在场的人。
“今日的比试是烈阳胜了,这一点我并不觉得惊奇,毕竟烈阳向来是那么优秀嘛。只是这丫头的拳脚功夫也这么好,我可真是没有想到。”
比试一结束,古善即恢复了他那热情好客的嘴脸,但莫揽月看得出来,古善这热情的面皮下藏着的对她的恨意估计是如泉水般滔滔不绝。
但她也知道血月皇子们有仇必报的这种小架子气性格,她今天若真的把古维弄得重伤,保不准他们前脚刚走,古善就立即派人秘密追杀他们。所以她不过是使了些小手段,让古善以为古维的生命受到威胁到了。
只不过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古维居然那么怕疼,明明只是从他腰间擦过,伤口深不足一寸,居然也能把他疼得昏倒在地。
结果尘埃落地,接下来不过又是一场接一场的酒宴、花宴等等各种名目的庆祝活动,各人先回了自己房间,莫揽月一路跟着古烈阳,见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
回了房间,连古烈风都不在场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气氛她终于是受不住,先一步低了头。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逾越了,但你伤得那么重还在死撑,万一不小心断了的肋骨戳进了内脏,那可不是一点金创药就能解决的。”
第三十七章你的性命对我来说,不容有失()
刚刚血月过来的御医为古烈阳把过脉,也开了些药,且说明他必须卧床休息数日才行。不用想,当然是要平躺着等那断了的骨头自己长好。
古烈阳依足医嘱,进房就往床上平躺了下来,但对于莫揽月的说辞他仍没办法认同。
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等她一走近,他抓起她受伤了的右手,看着那简单包扎了的伤处,“就算是那么想帮我,也不用如此伤害自己。你可知道,其他人都拿怪物一样的看你。”
莫揽月缩回手,委屈的一瘪嘴,敢情他是在意这个呢。
“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你答应要养我十年的,你的性命对我来说,不容有失。”
开玩笑,少了他这三殿下的庇佑她以后还怎么在宫里横行霸道。
“疼不疼?”
“哈?”
莫揽月莫名其妙的瞪着他,对他没由来的傻问题感到无言以对。
“你的手,疼不疼?”
他固执的问,眼底柔柔的,像是要渗出水来。
她看得有些呆了,良久,才憋出一句,“我说不疼你信吗?!”
“不信。”
她傻傻的笑,对于古烈阳的傻问题傻傻的笑。
两人很快就陷入了相对无言的状态,莫揽月索性拿了御医开的药去煲。免得那小肚鸡肠的大皇子古善又玩什么花招。古烈阳现在这种状态如果再给他下一次媚药迷烟啥的他铁定一命呜呼了。
一路问下去,好不容易找着了厨房,找人要了一个煲药的罐子,把药材都放进去加水上炉子,弄妥这一切她才注意到厨房里处处飘着药味儿,且不像是她这边传出来的。
她四处查看,发现厨房里除了她,还有几个婢女正专心守着药罐子,看来参与比试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外伤内伤的,就不知有没有她家那位三殿下伤那么重了。
“你们一个个磨蹭什么呢,各位主子的药煲好了没有,好了就赶紧端出去,别惹得主子不高兴,到时有你们好看的。”
一个尖锐的女声在厨房门口响起,紧接着就听到习习梭梭的声音,几个婢女麻利的把自己守着的小炉子灭了,煎好的药被倒在一只小碗里端了出去。
唯独剩下莫揽月一个新来的仍守着炉子发呆,门口那女人见了她这般呆相,跳着脚就进来纠着她耳朵准备一阵狠批,一见莫揽月的脸时,女人像是见了鬼似的瞬间松手,趴跪在地上哆嗦着道歉,“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小主子,请恕罪、恕罪。”
是的,哪怕是莫揽月这样一个吃闲饭的,也可以被称为是他们的主子,只因为她是客人,他们是奴婢。无端被纠了耳朵,莫揽月也不生气,只是心平气和的叫了那女人起身,让她别再来打扰自己便是。
主子架势她不是耍不起,只是不稀罕耍,况且同为人类,黄皮肤黑头发的,她还没恶俗到要以欺负人为乐。
“莫揽月?”
刚送走了那女人,药罐子开始冒着热气,身后一个柔嫩的女声正唤着她的名字,她回过头,却看见在场上跟她说过话的那位公主。
“公主殿下,找我有事?”
不要告诉她这位公主是来找她聊天解闷的,她们可没熟到那种地步,不过是说过几句话的关系罢了。
莫揽月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古沫儿觉得很有意思,这也是她会专程来找她的原因。
“本宫想和你交个朋友。”
古沫儿甜甜的笑着,她的笑容太过于纯真,使得莫揽月感觉自己和她完全不像是同一条道上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好端端的干嘛要和一十来岁的小姑娘交朋友,她心理年龄可是早已熟透了啊。
心里虽是这么想着,莫揽月脸上却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公主殿下此话是什么意思,我惶恐。”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在血月行宫的这些天里,能请你陪本宫一起玩么?”
会用‘请’字的孩子是个好孩子,会用‘请’字的公主殿下是个懂礼貌的公主,莫揽月顿时笑眯眯的点头,“当然,除去照顾我家殿下的时间,公主想找人陪玩随时奉陪。”
“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
莫揽月拿起一边的扇子给小炉子煽风,一边不住的点头。
虽然交朋友的游戏很无聊,但多个公主朋友也不是件坏事,反正她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多认识几个贵人多几张保命符也不错。
当下,古沫儿陪着莫揽月一起蹲在小炉子旁边,莫揽月尴尬的冲她笑了一下,“公主殿下该不会想陪我一起守炉子吧?”
“你不愿意吗?”
天真的眨巴着眼睛望着她的古沫儿,实在让她无言以对。
“煎药需要很久的时间,很无聊的。”
“本宫不介意。”
莫揽月正想说那好吧,又听得古沫儿极其落寞的说了句,“反正也没什么人愿意和本宫玩。”
这可怜兮兮的语气,听得她的心头一酸,忍不住关怀起这无聊到愿意陪她守炉子的古沫儿。
“怎么会,公主殿下要想找人玩,不是大批的人蜂拥而来,哪愁找不到人。”
“你说那些下人?没意思,一个个都只知道阿谀奉承,又有哪个是真心的。”
真心?莫揽月不由得笑了起来,出身在帝王家要想得到真心,可算是万中取一的概率了,拍马屁的人太多,数之不尽,连她偶尔也会拍拍人家的马屁,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
莫揽月叹了口气,“公主殿下,你也别太纠结了,身份若是不平等,就注定了人家不会以真心待你,不是你不被人家喜欢,而是人家不敢随意表露真心。”
“本宫知道。但是你不一样。”
废话,她又不是谁家的下人,她可是古烈阳的恩人耶!
这一天,古沫儿当真陪着她坐了许久,一直到古烈阳的药煎好,她不得不回去时,古沫儿才跟她依依惜别,“以后你叫我沫儿公主,我叫你揽月,可以吗?”
对着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莫揽月,古沫儿再没了一点儿公主架子,显然已将她当作自己的朋友看待,这朋友交得如此容易,莫揽月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端着热气腾腾的疗伤药回房间时已是傍晚,还未进屋就听到屋内人的咳嗽声,她加快步子走进房间,端了药到床边,“不过是一个小比试,搞的这么严重,值不值了?”
古烈阳接过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喝了个精光,对于她的问题却是当作没听到一般,没有回答。
“来时可有遇到什么人?”
古烈阳突然问道。
“怎么这么问?”
“你身上的香味,很特别。”
莫揽月低头狠狠的闻着自己,满鼻子闻到的都是药味,哪有什么香味。莫不是在厨房闻多了药味鼻子都失灵了。
“唔那应该是沫儿公主吧,她陪我煎药说了很久的话。”
“古沫儿?”
“你认识?”
古烈阳点头,说,“没想到你和她能聊的来。”
他的话说得莫揽月直犯迷糊,再追问下去,古烈阳才给她解释。
“听说她的脑子有点问题,一会儿温柔待人,转个头很可能就对人凶巴巴的,这在四国之中都是传了开的。所以没什么人愿意和她为伴,她这性格也是蓝风国君的一大忧虑。”
这么玄乎的传说,听得莫揽月感觉怪怪的,一会儿温柔待人,转个头就对人凶巴巴?别告诉她这古沫儿是个双重人格患者,除了被鬼压了之外,她也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你还是少接近她为妙,听说她曾经把她的近身宫女杀了,埋尸宫内到现在都没有人发觉。”
莫揽月白了他一眼,哪里听来的那么些传说啊,“既是没被人发觉,这说法又是从何而来?”
古烈阳看着她的眼睛,神秘的说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把空药碗放回到桌上,心想这古烈阳说话怎么跟讲鬼故事似的,他那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让她听着好像一个老巫婆对她说‘好奇心害死猫’一样的感觉,骨子里透着阴寒。
鉴于人道主义,她绕到隔壁假惺惺的看望了一下古烈风,当然他是没受什么重伤的,无非就是脸上身上多了些淤伤,压根轮不到她来操心。
临出门时,古烈风叫住她,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小丫头,勇气可嘉,前途无量。”
得意的一甩头,那还用他来说么,她莫揽月什么时候示弱于人前了。
两天的休整,除了古烈阳之外,大部分人的伤势已痊愈,各种各样的宴会照例举行了,独独缺了古烈阳的参与,并不影响宴会的气氛,古烈风几次伴着月光迟迟而归,若是见古烈阳房里还没熄灯,定要进来与古烈阳闲话几句,惹得莫揽月连连白眼以对。
原本干净清明的房间因为某酒精携带者的闯入而变得四处是酒味儿,闻着都影响心情,每每到这时候,莫揽月就先一步出了房间,蹲门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