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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讲完这个故事,换句话说,是接受这个故事的结局。
“大家眼中曹宁和苏青蓝的默契和友情完全是无懈可击的,自然而又单纯,积极而又上进。”小雨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笑容里有抹嘲讽,“倒是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他们之间到底是友情,还是一种无法明说的爱情。可如果是爱情,是什么支撑他们这么久,一个不急于点破,另一个心里比谁都清楚,却也不急着去澄清,我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支持我的任何一种想法。这话我曾经跟你提过,事后反过来想想,也觉得站不住脚,但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桌上的茶壶再一次被凌晓端起,只不过这次倒茶不如前几次拿的稳当,撒了些茶汤在外头,被宣薇积极的手忙脚乱的擦干净了。
“你走了,我心里特别不好受,我知道,如果没有他们这件事,你也许也会去,但不至于走得这么决然。加上,我的事情也总得给我爸妈一个交待,所以你走的那年,我回老家过年了。”小雨话锋一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边那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却始终挂着,“那个年,大家过得都不开心。各种原因吧,临走的时候,我召集了一次同学聚会,可能因为是过年吧,好多人都回去了,所以人来得很多,比你那次回去还要多,还要齐全。”小雨说的很慢很慢,似乎在给凌晓慢慢消化的时间,停顿了几秒后,重重的说道,“这次聚会,曹宁和苏青蓝也参加了!”
“哦!”凌晓淡漠的喝着手中的茶,脸朝着窗外,漫不经心,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嘴角也上翘着,没有嘲讽,没有刻意,只有淡漠,“他们快要结婚了吧?苏青蓝的身体怎么样了?没事了?”
宣薇实在是忍不住,抬手将手中的茶碗“砰”的一声往桌上一掷,反问道,“凌晓,你要是真能这么淡定的看淡这件事,我宣薇佩服你,可是,你压根做不到,要不然,你为什么这么多年堵住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装聋装瞎干什么?既然做不到,那么就认认真真地听小雨把话说完,别咸淡的扯的其它,要是还有希望就去努力,没有希望,就彻底死心,别拿着自己的心揉来揉去、千刀万剐的,那是最没意思的自虐!”
小雨伸手拍了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宣薇,安抚的摇头,也不管凌晓是什么态度,自顾自的真的跟说故事一般,继续说道,“那天,曹宁是和许大胖子一起来的,而苏青蓝倒是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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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雨裹着一件长及脚踝的枣红色大衣,却依旧亭亭玉立的站在饭店的门口和几个熟识的同学打着招呼,耳朵里听到那边已经有人叫起来,“哟!曹宁哎,也是稀客啊,许大胖子,还是你有面子,把这么个贵人也给请到了,不容易啊!这北京的同学,除了凌晓出国了,都齐全了吧。”
齐小雨本来就心情不太通透,听他们这么一说,眼光带着寒风,“嗖嗖”的就往曹宁那边飘过去了,嘴里赶着就接着话茬,“哪有啊,你们不知道,我们的队伍也壮大了呢,曹宁同学的知己、苏青蓝现在也在北京啊!咦,曹宁,她没和你一起回来么?”小雨故作诧异,在曹宁身前身后故意来回了搜寻了好几圈,白眼球毫不吝啬的扔给曹宁。
曹宁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尴尬多于不悦,许大胖子看来并没有知道的太多,反过头来问曹宁,“哟,苏青蓝还真去了北京啊,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过啊,难怪有一阵没看见她了。”
“什么叫还真去了?”小雨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但凡和凌晓有关系的她都不会放过,也不能放过,“许胖子,怎么,难不成你也是苏青蓝的知己啊,她想去北京想去了很久?”
许胖子难得成为众人的焦点,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从北京回来的、当年的校花齐小雨,脸上乐呵呵的话就有点多,“什么是很久啊!是自从曹宁去了北京就一直在琢磨好不好?不光是自己琢磨,连带着一家子人都在琢磨好不好?”
“一家子?”小雨心里奇怪到了极点,“她们全家都希望她去北京?”
“那得问曹大公子啊!”许大胖子越发的得瑟起来,这种独家报道的优越感不光女人可以为之倾倒,连他这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也逃脱不了,“你不知道,曹宁可是她们家在幼儿园时候就看上的女婿绝佳人选啊!”
“滚!”曹宁的脸红白交杂,狠狠的给了许大胖子一拳,“你胡说什么呢?嘴巴就不能有个把门的!”
小雨冷笑一声,看着曹宁的眼神更加的不屑,却也扭头闭了嘴,“走吧,走吧都进去坐吧,外面也挺冷的。”小雨缩着头蹦着跳着就进了饭店,落座的时候,死乞白赖的却挤坐在许大胖子的旁边。曹宁再是不乐意,却也挡不住小雨乐意,许胖子开心,更何况,他的身边也终于来了一个笑意盈盈的恬美守护神—苏青蓝。
酒喝到微醺,许胖子外衣早就搭在椅子背上了,小雨端起手中的红酒杯子,对着脸上红彤彤的透着兴奋的光彩的许胖子豪爽的笑道,“来,老同学,我再敬你一杯。”
许胖子嘴里一连声的“哎哟”,一脚踢开自己屁股下的凳子,“齐小雨同学给我敬酒,我可担当不起啊。”
“有什么担当不起的啊。”小雨用自己手里的酒杯碰了许胖子的酒杯一下,接着自己一干而尽,“许胖子,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痛快人,什么话都不藏着掖着,是个好同学。”小雨将杯子放下,又冲着他竖了竖大拇指,“现在觉得,你和当年也基本上没什么差别,喝酒爽人也爽,总之,是个好人!”
许胖子更加洋洋得意起来,舌头虽然已经肿了,但还是难掩激动的心情,凑近小雨的耳边,压低声音道,“还是你齐小雨了解我!哎,我刚刚那话被曹宁打了一拳给憋回去了,现在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外传,你知道为什么苏青蓝一家都愿意她去北京找曹宁吗?”
小雨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无辜可爱,“对了哦,你不提,我还给忘了,他俩这渊源还挺深远的啊,我们小时候可都没看出来,这么说来,还真的是青梅竹马,众望所归了。”
“可不是嘛!”许胖子一屁股墩下,身下的椅子痛苦的“嘎吱”了半天,“他俩小的时候就住在一个楼里,俩人的妈妈好得跟亲姐妹一样,幼儿园、小学都是一个班,后来上了初中,我和曹宁一个班,她还老来找曹宁呢,我们都起哄说,你家小媳妇儿来看你了。”许胖子一边说一边笑,得意异常。
“哦,初中我和凌晓一个班,和你们不熟,难怪不知道。”齐小雨恍然大悟的点头,又继续期待的看着许胖子,大眼里求知的欲/望甚是强烈,“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啊!”许胖子有些害羞的挠头,“大概我们说的次数太多了,苏青蓝也就渐渐的不来找曹宁了,那个时候,大家都玩心重,渐渐的也都忘了。”
小雨心里那叫一个怅然,恨不得拿许胖子的脑袋来磕烟灰缸,可终究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后来高中他们俩一个班,也没发生什么呀?”
“才不是呢,你们呀,都不知道。” 齐小雨虚心好学崇拜的态度极大的满足了许胖子的虚荣心,越发的得意起来,“其实吧,曹宁那个时候对苏青蓝真没有什么,男孩子嘛,都玩心重,但是苏青蓝在那个时候就显得特别的成熟,总在曹宁的身边进退有度,加上她本来就长得漂亮,成绩又好,谁会讨厌啊,是吧!”
许胖子抬头看了看四周,将手捂成桶状,用更低的声音说道,“我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来,这小丫头片子是看上曹宁了。”
“呵呵呵呵呵!”齐小雨顺着许胖子的笑声干干的应付着,奉承的话看来没白说,看来终于等到最关键的时候了,只不过,似乎还需要加把劲,“那毕业后他俩也没什么呀,怎么就后来苏青蓝想去北京就也是父母的意愿了。”
“你别着急啊!”许胖子在桌上找了一杯凉了的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你还记得吧,高考苏青蓝没考好,大学也就上得一般般,毕业后凭着他爸妈的关系在老家找了个饿不死撑不着的工作。老家嘛,你也知道,城市太小,工作了以后就开始有各种介绍对象的,苏青蓝几乎是一个看不上,渐渐的各种闲言碎语就出来了,大多是说她因为没考好,混得太差被曹宁甩了,还不死心。”
小雨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之前还有这么一段,那颗复仇八卦的心略微的黯然了一些,急急的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苏青蓝还在家闹过,要自杀!”许胖子收了脸上的玩笑,遗憾的摇头,“要说前面的事情没几个人不知道,那后面这段是真就没几个知道。那段时间,苏青蓝真的跟疯了一样,天天不上班,就往家里一躺,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整个人跟魔怔了一样,只要见到家里有年轻的男孩子来,就开始砸东西。”
许胖子休息了一下,抬起头朝着巧笑倩兮挨着曹宁坐着的苏青蓝看了一眼,又摇了摇头,“他爸妈没有办法,一边去跟曹宁的父母商量,一边又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我的电话,找到了我,想要跟我打听曹宁的联系方式。在双方父母的压力下,曹宁后来还因此专门回来了一次,和苏青蓝好好的谈了一回,就那一次完了以后,苏青蓝就慢慢正常起来,又开始努力工作生活,只不过,却多了一个努力的目标,那就是,要去北京。”
小雨忽然有些恍然大悟,难怪凌晓跟她说过,那次她回来的时候,苏青蓝那么的巴结,对她那么的好,没其他原因,就是因为凌晓在北京,她对于从北京回来的人无比的崇敬和向往,近乎痴迷。但当她到了北京后,才又忽然清醒过来,凌晓并不能帮她更稳固的留在北京,反而,倒是她的敌人。
“所以,曹宁的父母也没有嫌弃她,反而联合了苏青蓝的父母,找出各种办法把她送到了曹宁的身边?”小雨脸上的不屑,慢慢的消失了,人也慢慢的沉寂下来,“那么,曹宁到底是认不认可苏青蓝呢?”
“你说呢?小小的城市,面子人情要比天都重要,就算当年是开玩笑的,现在闹到这样的地步,以曹宁父母的为人怕是也做不出狠心的态度。”许胖子卖了一个大大的关子,却也摇头叹口气道,“曹宁是个孝顺的人,更是个重感情的人,只是我觉得,他若是认可,也不用拖到现在吧。”
小雨忽然的有一种无力的感觉,人生,果然是那么的狗血,就像她以前鄙夷透顶的狗血小说一样狗血,没有前因后果,什么样无厘头的事情都会发生,没有逻辑不逻辑,只有你接受不接受。
☆、61第六十一章
凌晓深深的吸进一口气;又及其缓慢悠长的吐出,脸上的神情依旧平静漠然,伸手又要去拿茶壶,却被宣薇劈手夺下;“别倒了别倒了,灌都被你灌死了。故事听完了,我说你也表个态啊!”
“表态?”凌晓哑然,看着宣薇的神情有不理解的好笑,似乎她的话在凌晓听来简直是幼稚得不像话,“既然都说了是故事,那需要我表什么态;同意?反对?这是他们的生活,现实、真实;又不是写剧本,我提个意见他能照着我的意思修改吗?”
“你!”凌晓的话有些刻薄,宣薇被噎得满脸通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