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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尔无神的睁着双眼,内心开始做最后的祈祷:「仁慈的天父啊,请惩罚我所犯下的罪,将您的圣光照耀在约翰师尊身上……拯救他脱离苦难……阿门……」
当祈祷重复到第三次的时候,他终于被放下来,嘴里的布条和手上的绳子也被解开,可是紧接着,双臂就被高高拉起,两根细细的手腕套进一付铁制的手镣,手镣上连着很粗的、镶在墙上的铁链。由于身高不够,他必须掂着脚站立。
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再挣扎,早已做好了逆来顺受的准备,最多是被杀而已,害怕也是没用的啊。
可是他无法停止颤抖,不知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毕竟他只有十五岁,如果不是被迫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可能早就软倒在地上。
自由了的嘴沉默了几分钟,终于勉强镇定下来开口乞求:「……求求你们……放了约翰……我……我被怎么打……都没关系……」
「如果他能通过上帝的试炼,就能换回洁净的灵魂……」有一个人这样回答他。
「什么……试炼?」不详的预感瞬间升起,迪尔的心揪得更紧了。
「如果他能支持到晚上,就是被原谅了……」
「啊!不,你们不能……」在这种天气里约翰怎么能活下去?迪尔哭泣着请求:
「他什么都没做啊……他是主最忠诚的奴仆……从来没干过坏事……求求你们……」
「那么他就不会死,主会在他身上显神迹。」
「……不……你们不能这样……」
「你也要接受你的试炼,孩子,驱走内心的魔鬼吧!」
一个他认识的修士——院长的弟子加利从黑袍下抽出了长鞭,微弱的烛光下眼神却是炽热的,嘴里说着怜悯的话,手上的鞭子同时高高挥起。
这个声音……也很熟悉,包括这条鞭子,那天晚上迪尔从门缝里看见的就是这对组合,原来……他把鞭子随身带着,迪尔胸口又泛起恶心和害怕的感觉,但更可怕的是鞭子落下的一刻。
「啪!」很清脆的一响,少年的衣袍上应声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了被刻上印记的柔嫩肌肤。
「啊——」迪尔忍不住发出惨叫,胸前被打到的地方就像被火烧灼过,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变成了刺目的红色。
「很漂亮……」加利喃喃自语,却立刻住口看了看同伴们的脸色,比之年长的瑞德伸手接过那条长鞭:「我们都有引领他走出迷途的责任。」
另一个修士干脆上前解掉迪尔腰间的束绳,把袍子整个撩开,甚至里面唯一的一条裤子也拉下,那副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就此彻底暴露在众人之前。
不停颤抖着的雪白肢体吸引住所有目光,在几双异常专注又无比古怪的眼神下,迪尔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接下来……不过是鞭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应该可以忍受。
地下室里燃起炭火,将阴暗的空间笼罩在不正常的光线中,这里不仅处死过异教徒,更是长久以来对他们逼供的刑堂,无数罪状都是在这里得到供认。
身为院长的弟子,在修道院里拥有权利的少数人,加利他们对这儿非常熟悉,已经熟悉到一置身此处就会感觉到兴奋。
此时最需要的,就是眼前这个稚嫩的少年所发出的尖叫声,他们经过默契的约定后,开始轮流鞭打那片白壁无瑕的肌肤。
每一鞭落下,迪尔都止不住高声叫喊,并本能地扭动身体来躲避,却不知道这种痛苦的挣扎姿态更能激起众人的兴趣。
很快的,胸前和大腿已经遍布伤痕,喊叫的声音也慢慢嘶哑,交叉的伤口在周身形成渔网状的斜纹,从中不断渗出血丝,却没有大面积的流出。
迪尔已经完全站不住了,仅仅由被吊起的两臂支持整个身体的重量。
……手臂疼得好象断了一样,想抬起的头部软软垂在胸前,意识却因剧烈的疼痛而无比清醒。若能昏迷就好了,迪尔的心里只剩这一个念头。
鞭子刷过空气的响声还在持续,迪尔麻木的接受着每一次残酷的洗礼,听力与视力都渐渐模糊,他分辨不清那些黑色的人影谁是谁。连疼痛感也渐渐麻痹了,只有每一个微小的神经还在颤抖。
看着不再发出声音、也不再挣动身体的迪尔,他们消失了兴致,沾着血迹的鞭子被丢在一边。
「这种处罚已经不具有作用了,他需要新的救赎。」
不知是谁做出了这个结论,其它人纷纷附和,开始寻求别的方法。
「那么……就给他打上主的印记吧,主会很乐于医治有病的羔羊。」
停止下来的刑罚使迪尔得到一会儿喘息的时间,但更深的恐惧随后来到。
感觉到高温向身体袭来,迪尔睁开了无神的眼睛。下一秒,他的喉间挤出惊惧万分的叫声:「你们……不要这样……啊……」
一个烧得通红的十字架夹在火钳上,正停留在他胸口之前,那本来是修士们全身唯一被允许佩挂的东西。
「啊……不要……」迪尔绝望地向后闪躲,可背后只有冰冷的墙壁,观众们满意地欣赏着这幅画面,同时有两个人走上前狠狠地按住他,一只有力的手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的视线面对那个可怕的刑具,他只剩下流泪和尖叫的权利。
「啊……不……求求你们……不……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胸口被打上永远的烙印,皮肉烧焦的气味、瞬间响起的几声粗重喘息,都一一见证这个残忍的时刻。
烙在血肉上的图形除了一个大大的十字,还有凹凸不平的花纹,因为这个十字架本身精致而华美,出于某个修士苦心收藏,上面甚至镶有宝石。
「啊……很完美,图形保持得真完整啊……」
「这是一个神圣的印记……孩子,主一定会重新接纳你……」
「但愿可以拯救你迷失的灵魂……」
为什么……这样仍然没有昏迷?反而在那燃烧着的伤痛中升起了愤怒的火焰?迪尔听着耳边那些遥远又无耻的话语,终于明白唯有死亡才能结束折磨,竟使出了全部力气断断续续的对他们开口。
「你们……才是魔鬼……你们……不配作主的门徒……他会惩罚你们……你们……会接受审判……要下地狱的……是你们这些……卑鄙的人……」
惊异地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尝到羞恼与狂怒的某个修士冲上去使劲打了迪尔的脸,嘴角破裂的他对这个人展露出勉强可以看出来是笑的表情:「去死吧!」
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嘴里流出了鲜艳而咸腥的液体,迪尔一边猛咳,一边继续说话。
「……你们……不配……称作人……都去死吧……下地狱吧……」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愤恨,扔在地下的鞭子又被捡了起来,他们决定处死这个还能开口辱骂的少年。
正要下手,他们背后响起了脚步声,众人的首脑——院长的大弟子卡莫从另一端的密道过来了。
迪尔努力睁大眼睛看向前方,卡莫已经来到他跟前,满是皱纹的手抓起他沾染血迹的下巴。
「约翰……他怎么了?告诉我……你们把他……」
「已经死了。事实证明他是魔鬼的信徒,至于尸体嘛……异教徒的身体会被烈焰焚烧。」
「啊——不……」迪尔发出不像是人类的号叫,用嘴里混合着血液的唾沫吐向卡莫的脸,如果可以,他要杀了这个人,就算要下地狱也心甘情愿。
被吐了好几口,卡莫都没有躲避,任自己的脸被弄得很脏,只是直直看着迪尔的眼睛:「孩子……你需要更严厉的惩罚,但不是死亡。」
说完这句话,卡莫压下他的头,让他看自己手上拿着的东西。
迪尔茫然看着,没有察觉到什么值得害怕的理由——只是一根树枝而已,就算上面都是冰雪,被它打也不会很疼,再怎么也不可能比鞭打和烙印更过分,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只怕也感觉不到普通的疼痛了。所以,他又对卡莫吐了一口唾沫:「我不会……再怕你了!」
「那么就接受吧。」
身体毫无抵抗余地的被翻过去,满是伤口的胸膛抵上石壁,让迪尔轻微地抽搐,接着,两腿从背后被卡莫拉开了。
刹那间屈辱的记忆回复脑际,迪尔预感到了将要发生的事。
「不……啊……啊——」惨叫声曳然而止,卡莫手上的东西插进了少年两腿之间那个唯一的入口。在清楚地感觉到身体被撕裂成两半的同时,迪尔终于昏了过去,也终于在昏迷之前意识到了这一点:原来,死亡根本不是最可怕的事。
更可怕的,是那些嘴里不停念颂着圣经的魔鬼。
(可怜的孩子,谁叫作者我心情不好,唉,忍受吧,还有更可怕的事等着你……不过,我会给你机会报仇的,记住哦!别怪我啦。看这篇文文的人也别怪我,中世纪的修道院本来就是虐待狂的聚集地,不信去查资料,我没骗你们!特别是信教的朋友,我讲的是中世纪,一个黑暗时代,真的不是针对你们所信仰的宗教,别请杀手来对付我。上述的话呢,实在是因为这篇文虐得太狠了,这里还只是开头,后面的我都不敢说,但我一定会写完它,唉,以后看了就知道了。这篇文里面,我的变态倾向全部暴露,虽然我认为每一个人潜意识里都有虐待或被虐倾向,但这种还是很过分的,不过除了「虐」,这篇文更注重的是「复杂」,将所有复杂的感情'当然也包括爱情'错综交杂,融于一人之身,才是我写它的最终目的。)
3
唯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
——马太福音.第二十四章
温热的水从头上泼下,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迪尔醒了过来,使他苏醒的是无处不在的疼痛。
冰冷的身体被热水一浇,找回了一点属于人类的温度,但所有被水淋到的伤口都恢复了已麻木的痛感神经,嘴里却只能发出微弱得几乎听不到的呻吟。
为什么还要醒来呢?他很想去陪伴约翰,对师尊赔罪,是他害了约翰,是他……如果不告诉约翰那件事,约翰就不会背着污名死去,甚至连尸体都要被烧掉。
「杀……了我……」迪尔对靠他最近的人提出唯一的请求。
「他说什么?」卡莫的声调仍如往常般平稳得不带一丝波动。
「他说……想死。」
「……没有被彻底净化之前,你不会死去。身为牧羊者,我们有这个责任。」
卡莫亲自拿起一壶热水走过去,从迪尔背部慢慢往下倒,洗净了他两腿间的血迹,也让他痛苦万分的呻吟出声。
那个受到严重创伤的地方一经刺激,又开始往外渗血,迪尔一边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一边无声地流着眼泪。如果仅仅是疼痛,他不会示弱,但那种地方被如此折磨使他无法再坚强。
少年的前胸虽已经满目疮痍,整个后背却仍然闪耀着牛奶般的光泽,属于这个年龄特有的滑腻皮肤与瘦弱娇小的体态在众人心里燃起另一种欲望,比愤怒和憎恨更直接、更阴暗的欲望。
卡莫看看四周,同伴们都没有出声,只是不约而同露出饥渴如饿狼的眼神,目光的焦点通通停留在那副青涩的身体上。
「你们知道吗?这个孩子对奥克斯有情欲。」
「哼,那个家伙……」
「那么……他就更肮脏了……我们应该……」
「让他从情欲中得到痛苦,就可以抵御肉体的诱惑。」
说着这句话的卡莫向同伴们轻轻点头。可惜……这个游戏自己不能参加,卡莫愤恨的想着,眼前彷佛又出现了一双充满嘲讽与轻蔑的绿色眼睛——那是一双属于撒旦的眼睛。
你所亲近的,我必会毁灭他!何况只是个小小的少年?凡是能让你难受的事情我都要去做,奥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