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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楼,去寻些开心,「假公济私」地放松放松。
望春楼是自家产业么,所以小王爷也从不避讳他家爱妃,貌似北堂曜月对他也放心得很,并不反对他去逛花楼。不过这一日却是水涟儿特意把
他找来,让他品评一下他们望春楼新来的当家花魁。
对于美人,小王爷一向是极其欣赏的。
既然水涟儿不是逮他来办公,自然兴致勃勃地来了,装模作样地端坐在楼里最好最华丽最具隐私的包间里,期待着这位据水涟儿说是她亲自找
遍三山五岳踏遍五省十城视察了所有东门分舵后才千挑万选出来的红姑娘。
幽雅的伴乐轻轻响起,帘外一道窈窕的身影缓缓舞动,伴随着低柔清媚的歌喉,若隐若现的歌舞更加让人心神迷醉。
只听歌声,小王爷便心下暗赞,果然曼妙。
虽歌词淫靡,但唱者却于清越之中带着一丝高华,有种挠人心肺却又触之不及的感觉,正是最最勾人之处。
小王爷暗道:歌声便已如此,难怪水涟儿对这位若华姑娘十分重视,有意让她接手自己的位置。
「好!」歌舞完毕,东方昊晔毫不吝啬地赞叹一声,摇头晃脑的样子,十足一副纨裤子弟纵情声色的模样。
「好姐姐,哪里得来这样的美人,未见其人,已醉其音啦。」
水涟儿抿嘴一笑:「王爷谬赞。还没见人就夸上了。」
「别说闲话!快快让本王见见本人!」
「哪里这么猴急的。」
水涟儿知道他虽说得一副色急样,其实八成是想着赶紧办完正事急着回家呢,不由白他一眼,轻轻拍了拍手。
一只优美白皙的手缓缓揭开幕帘,美人走了出来。
「若华,见过这望春楼的幕后主子,咱们东门门主,静王殿下。」
「东门流花堂座下弟子若华,见过门主。」若华轻敛微伏,没有行一般正礼,而是按照江湖规矩行了东门之礼。
水涟儿心思一转,也没说什么,暗赞这若华确实心中有物,颇为聪慧。
可是她等了片刻,却不见小王爷说话,不由奇怪,偏头望去,见东方昊晔面色呆滞,双目……正痴痴地望着若华?
水涟儿微微一惊,不动声色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当」一声唤回小王爷的神智。
东方昊晔好似这才回过神来,忙道:「起来吧。」
若华仍是低垂着头,缓缓站起。
小王爷的神色有些奇怪,道:「抬起头来,让本座看看。」既然若华唤他门主,他倒也没自称王爷,而是以门主之礼相待。
那若华缓缓抬首,面色平静,轻轻地望了小王爷一眼,复又垂下头去。
小王爷还是专注地望着她,也不说话。
水涟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她是十分了解小王爷为人的,喜欢美人是他的一大爱好,不过也仅是爱好而已,就像有些人爱好名花,有些人爱好
美玉,有些人爱好品酒,而小王爷恰恰是爱好欣赏美人罢了。
不过欣赏归欣赏,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除了对他家那位亲亲爱妃,水涟儿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
「咳咳,王爷,若华以后就是望春楼里的首席清官,这个红牌,你看当不当得?」
东方昊晔连连点头:「当得当得,自然当得。」接着嘻嘻一笑,对若华殷勤道:「美人快坐,站着本王要心疼的。」
这么两句话,他又露了「本性」,将平日调戏的口吻甩了出来,实在……习惯成自然啊。
若华低声谢过,端坐一旁。东方昊晔立刻殷勤地问东问西,从她何时入门武艺如何师从何人,到平日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衣服喜欢什么颜
色之类,拉拉杂杂,正事琐事问了一堆。若华恭谨中带着淡然,不亢不卑地一一答了。
转眼时间已到傍晚,若是平时小王爷早跳起来回家了,此时竟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水涟儿越来越觉得不对,忍不住提醒道:「王爷,时候不
早了,您看……」
「哎呀,不知不觉坐了这么久。」东方昊晔恍然,对水涟儿嘻嘻一笑,道:「本王与若华姑娘一见如故,实在不舍分离。涟儿,今日本王就给
妳个面子,在这里用膳好了。快快去把楼里最好的菜肴都上来,莫要让我和美人久等啊。」
水涟儿倒吸口气,咬牙道:「王爷稍坐,属下这就去打点!」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水涟儿心下打鼓,看不透王爷在想什么。
当晚小王爷又在楼里磨蹭了许久,月上梢头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水涟儿琢磨着小王爷大概是有意试探若华,这才做出这副痴迷样子。既然如此,便顺其自然吧。
谁知此后几天,小王爷倒似着了魔,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在楼里也不是点个卯就走,而是非要缠着若华游乐一番再走。
要不是若华是楼里的红牌,有时要出去应客,只怕小王爷都要乐不思蜀了。
水涟儿想着是不是静王妃北堂曜月这些日子去了别庄查帐,小王爷一时寂寞才这样的?那也不稀奇,哪个男人在老婆、咳咳,是另一半不在身
边时能安分守己的?
不过小王爷每次来找若华其实也不做什么,除了听她唱歌,便是与她对坐品茶,大部分时间却是盯着她发呆。
这是什么意思?
水涟儿搞不明白,索性也不再去想了。谁知道这位主子又琢磨什么呢?
其实小王爷这阵子对望春楼这么殷勤,乃是事出有因,受了刺激之故。
话说几日前小王爷下朝回府,例行公事先问刘伯一句:「王妃什么时候回来?」
刘伯抽抽嘴角,道:「下月月初。」
每天都问,答案只有一个,王爷不嫌累,他都累了。
东方昊晔长吁短叹了一阵,神色黯然地回了邀月阁。
进了内室跳上床,抓起左边那个双龙金绣软枕,向床上恨恨地摔了两下,自言自语地骂道:「还不回来!还不回来!看我怎么罚你!」
他摔了几下枕头,大约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便抱着枕头倒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
「唉……曜月你这个无情人,走了大半个月了也不给我来封信,都没把我放在心上。哼!哼哼……」
他难受地抱着枕头在床上滚,突然有人推门闯了进来,见了他的样子哈哈笑道:「爹爹,你又在玩什么?」
东方昊晔看也没看那小子,继续自己抱着枕头哀怨。
东方君谦也跳上床,那动作和他老子一模一样。
「爹爹,你每天抱着爹的枕头打滚,真是无聊。」
东方昊晔瞥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敢教训老子?你看你那样子,还不是又和容儿打架了?更是无聊!」
「啧!我们是小孩子么,哪里无聊了。」东方君谦摸摸脸上的伤口,不高兴地道:「你别老在我面前提容儿那丫头。还公主呢,厉害得跟母老
虎似的,每次见了都要和我打架!当我打不过她吗?」
东方昊晔跳起来拍了他脑门一记,骂道:「容儿是娇滴滴的女孩子,哪次不是你先招惹人家的?不然人家能和你打吗?再说了,你本来就打不
过她!」
东方君谦大伤面子,叫道:「我打不过她?哈,我能打不过她?我那是让着她!再说她每次都给我下药,胜也是胜之不武。」
「和女孩子争,还好意思辩驳,哼!」东方昊晔懒得理他,伸脚踹了踹他:「下去!别在我和你爹的床上打混。去找果果和核桃他们玩去。」
东方君谦嘟嘴道:「果果在练功,不理我。核桃被皇伯伯接进宫去读书了,今日不回来。」
葡萄年纪还小,他不屑带着他玩。
东方昊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那你也向果果和核桃学学,好好练功,要不好好念书去,别在这里烦我!」
「嘁!爹爹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东方君谦毫不惧他,扯着他道:「爹爹,爹什么回来?」
一说到这个,东方昊晔立刻一脸怨妇状,道:「别提你那个爹!我看他根本乐不思蜀,不想回来了。」
「我看爹是烦了您了,才不回来吧。」东方君谦口无遮拦。
他是无心之语,谁知却正戳中老爹痛脚。
东方昊晔一下子蹦起来:「胡说!你爹才不会烦我!」
东方君谦道:「我哪里胡说了。你每日缠爹缠得那么紧,我们看着都烦了,爹岂有不烦之理?我看爹这次去别庄查帐,就是要避避你。省得你
每日『曜月』『曜月』地叫,跟念佛似的。」
那几声「曜月」,他掐着嗓子学小王爷的声音,竟学得惟妙惟肖。
东方昊晔气结,拧着他的耳朵吼道:「给我滚出去!」说完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儿子踹到地上。
东方君谦灵敏地翻身跃起,一边向门口跑一边还不忘气他老爹:「您这是恼羞成怒!恼羞成怒!」
后脑勺一阵风过,啪地一声,一个上等的青瓷花瓶碎在身边。
哎哟不得了,老爹真怒了!
东方君谦立刻一缩脖子,一溜烟地跑了,留下房里气得半死的老子。
东方昊晔心下这个郁闷,这个窝囊,这个气啊!
其实他倒不是气儿子没大没小,只是被儿子的话无意中戳中了心窝。
想到每次自己缠着曜月时,曜月那略带烦意的无奈,似乎、好像、也许、可能……真的是不耐烦他了。
难道真是有意避开自己?
呜呜呜……不会吧。曜月,不要对我那么残忍啊。虽说我们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可是我对你的爱意不减,你怎么能烦我呢?
东方昊晔一头栽进被窝里,呜咽起来。
他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好?
东方昊晔自己瞎琢磨了一夜,也琢磨不出个办法。第二天青着个脸去上朝,一眼就让他皇兄看出异样来。
下了朝,皇上宣这个弟弟到自己的御书房「密谈」。兄弟二人已成惯例,年纪一把了还蹲在书桌底下窃窃私语。
皇上从他那傻弟弟里套出话来,不由哈哈大笑,给他出主意道:「你怕曜月烦了你,这还不简单?疏远疏远他,再适当地让他吃吃醋,他就知
道你的好了。」
「这样可以?」东方昊晔怀疑。
皇上肯定地点点头,道:「你要相信朕。不然你看朕的三宫六院是怎么摆平的?」
啧!哪里是你摆平的,分明是皇嫂管得严么。
小王爷心里腹诽,不过当然不会说出来。
其实他也觉得皇兄的话有道理,认真地考虑起来。
如此兄弟二人在书桌下商议了一下午,终于还是肯定了这个馊主意。
恰好第二天水涟儿来邀小王爷去望春楼欣赏新来的花魁,他便大摇大摆地去了,决定顺势实施这个计划。谁知那若华,真正是个意外的美人…
…
北堂曜月回府,将帐目和一些事宜交代给刘伯,又去沐了浴更了衣,看望了孩子们一圈,再回到内室,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王爷呢?」
小冬已经是府里的副总管,不过邀月阁里两位主子的起居生活还是他亲力亲为。此时他犹豫了一下,道:「王爷现在还在望春楼。」
「哦。」北堂曜月并不以为意,吩咐道:「我先小睡一会儿,晚膳时候再唤我。」
「是。」
北堂曜月一觉舒服地睡到傍晚,起身来到厅堂用膳,见孩子们都在,独独少了东方昊晔。
他微感奇怪,问道:「王